《种田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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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世子妃-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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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眼前出现一枚翠玉雕刻的长命锁。好像那是好几年前了,他与妹妹四处行乞,他们人小,嘴又不够甜,常常讨不到东西吃而饿肚子。有一次他和妹妹实在饿得不行,同住在破庙的一个乞丐发现了他系在颈间的长命锁,用两个干巴发硬的馒头换了去。

    这事与叶婉说了,叶婉在心中暗暗记下,打算待会就打发人去请刘博远过来问问。她叹了口气,就算天府身上那枚长命锁玉料再差,也不仅仅只值两个馒头。不过也算庆幸,好歹还换来一顿饭,换个更黑心的人,不直接动手抢才怪。

    “东家,刘少爷来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叶婉这边刚还想着去请刘博远过来,他这会就来了。“天府一起过来见见刘少爷吧。”叶婉忖度片刻,觉得还是让他们先见一面,是与不是的,当面说清楚也好。

    “是。我先将点心给小宝送去。”天府微一点头,并没多想。

    来到前厅,却见刘博远、刘博达俱是在座。叶婉皱眉,怎么这货也来了?“刘少爷,招待不周,见谅。”

    “哪里,却是我与二哥打扰了。”刘博远抢在刘博达前面开口道:“家父这两日着实忙了些,怠慢了二位。今日家父特遣我来送帖子。”刘博远眼神示意身旁的小厮,小厮恭敬地捧着一张红贴,递了上来。

    雪梅上前接了,转身交到叶婉手中。叶婉拿过来粗略地扫了一遍,原来是刘茂定在后日邀请叶婉兄妹过府赴宴。“刘老爷和刘少爷客气了,后日我与哥哥定会准时赴宴的。”

    “如此甚好。那么我与二哥就不打扰了,这就告辞了。”刘博远站起身来,一抱拳,转身走了。刘博达不好太过分,怕刘博远再告自己的刁状,只好跟着起身。一脚将要迈出门槛,刘博达不甘心地回头看了叶婉一眼,见她正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看自己回头,又有些娇羞地偏过头去。收回迈出去的脚步,轻快地走到叶婉身边,低声道:“在下想请叶小姐用个晚膳,不知叶小姐意下如何?”

    “这、这,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哥哥…”叶婉故作想去又不敢应下的为难样子,引得刘博达心头微动,伸手就想揽上叶婉的肩。

    叶婉退后一步避开,飞快地四下观瞧下,小声道:“还有人呢。”

    这句话说得娇嗔且暧昧,更是让刘博达确信她心中钦慕自己,却是又怕被旁人知晓。真是想做婊子还想立牌坊啊,刘博达心中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正想再说些什么,天府和叶睿晨也来到了前厅。刘博达对叶睿晨与自己初见时,那凶狠暴虐的眼神记忆深刻,不知怎的,他就是怕了他,不敢在他面前造次,退开一步,刘博达抱拳与叶睿晨打了声招呼,忽然看见跟在叶睿晨身边的天府。

    刘博达心中猛地一惊,不自觉地连连后退几步,好险没跌坐在地,索幸小厮扶得及时,才没有出丑。“大、大哥!别,不,不是我,别杀我!”刘博达含糊不清地嘟囔着,脚下更为慌乱,转身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仿佛身后有恶鬼追他似的。

    叶婉与叶睿晨对视一眼,看来事情似乎还有猫腻。晚膳时候,接到叶睿晨的传话,刘博远急急赶了来,按脚程算,他知道小宝兄妹定是到泽城了。

    见了刘博远,叶婉也不啰嗦,直接开口:“天府,哦,也就是小宝的哥哥,小时候身上有一枚翠玉的长命锁,只是后来被别的乞丐用两个馒头换去了。”

    “长命锁?是不是玉质绿中透白,刻着长命富贵的长命锁?”刘博远激动地站起,那是浩儿百天时,他送给侄子的礼物,大哥当时很高兴,当下就给侄子系在颈间,再没摘下来过。刘博远大气都不敢喘了,像个赌徒等着揭盅,死死盯着叶婉,等她公布结果。

    “我不知道。让他自己来跟你说吧。”叫出天府,叶婉决定把事情交给他们自己去分说。

    在厅外,叶睿晨已将事情的大概说给天府听了,天府说不清此刻是怎样的心情,那种既期待,又害怕,还夹杂着小小怨恨的复杂,扰得他根本没办法思考了。

    见到天府,刘博远的眼泪“唰”地一下,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这孩子简直是跟他大哥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瞧那眉那眼,都是那样英气勃发,再错不了的。“浩儿!是小叔儿不好,这么多年才找到你啊!”一把将天府搂进怀里,他已认定天府就是他的亲侄儿。

第八十九章 第一击(完)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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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府被刘博远紧紧搂进怀里,他立时呆愣在那里,有心想推开这个陌生人,可又觉得他很面善,他应该是认识他的。感觉到他的眼泪滴滴洒洒地落在自己的颈间,天府突然觉得心中微疼。

    他的胸怀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宽阔有力,有一种,恩,是父亲的感觉的吧。天府觉得心里无比的踏实,仿佛只要有他在,天塌下来都不用害怕。因为他,会为他撑起一片天。血脉亲情就是这么神奇,无需过多的语言,一个拥抱,甚至于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使人无处安放的灵魂回家。

    抱着天府哭了好一阵,刘博远终于稳定住了自己的心神,将天府拉出来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了一遍,“浩儿竟是长这般大了,你很像你父亲,尤其是眼神,都是那么刚毅果敢。”刘博远越说声音越小,看着天府,就好像看见大哥一样,他们都是他的亲人,最亲的亲人。“好孩子,咱们这就回去见你爷爷。他等在家里定是急得很。对了,小宝呢?”刘博远转向叶婉,他光顾抱着天府哭了,这会儿才想起她的小侄女儿来。

    “既然你确定了他们是你刘家的子嗣,见小宝倒是不着急了。”叶睿晨眸光深敛,把玩着拿在手中的盏盖,忽地抬起眼,一道厉芒直刺刘博远:“你们一家团聚,我很欣慰。但是你能保证天府和小宝的安全么?”

    刘博远心头猛地一震,叶睿晨的双眼中有着仿佛能看穿一切的通透,让他不敢直视。低垂了眼睫,刘博远在心中暗暗发誓,这一次,就算是拼却性命,也要保护好侄子侄女儿。“我自是会保证他们的安全。”

    “不,你不能。与刘博达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他们就时刻处在危险当中,你能时刻跟在他们身边么?”叶睿晨的话如一盆冷水,在刘博远的头上当头浇下。

    刘博远犹豫了,刘博达的凶狠残忍他是知道的,当年他敢对大哥下手,又怎会对大哥的孩子手下留情?可是,“你们怎么知道?”刘博远很快收敛心神,抓住了重点。

    “切,还当是什么秘密呢?”叶婉不屑的嗤笑一声,道:“今儿个刘博达见着天府了,就他那副见了鬼的样子,吓得差点没尿了裤子,说他与你大哥的死没关系,谁信?”

    感觉到天府攥紧了自己的手,刘博远长叹一声,侄子已经长大了,不该瞒着他的。“不错,当年我就觉得蹊跷,泽城周边的城镇,有几个不认得我刘家的马车?山匪哪来的那么大胆子招惹刘家?不过是嫁祸罢了。我追查了许久,都没有凶手的蛛丝马迹,直到大哥的周年祭日那天,我发现有个形容鬼祟的汉子在我家附近徘徊,我刚要上前盘问,刘博达的小厮从侧门出来,神色紧张地给了那人一包东西。我就疑心起来。”

    刘博远的思绪又回到那日,那大汉拿了东西就笑容满面地走了。他没发现,小厮一直悄悄跟在他的身后。而小厮也没有发现,刘博远也缀着他的行迹跟了上去。出了泽城不远,小厮现出身形,叫住了大汉,“老哥且慢点,我家少爷还有东西要给老哥。”

    大汉闻声转头,见是那小厮,神经松弛下来,痞痞地问道:“还有?刘二少爷可真是大方啊,为了堵老子的嘴,是真舍得掏银子啊。”摸摸怀中那三百两银子,大汉笑得更加张狂。

    “那是啊,我家少爷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老哥你过来,我家少爷吩咐了,这东西是单独给你一人的,叫旁人瞧了去,可不是要分薄老哥的好处了?”小厮卑躬屈膝地谄笑着,很是恭敬的样子。

    大汉嘿嘿一笑,到手的好处谁还会往外推?凑到小厮跟前,大喇喇地伸出手,要接那所谓的“好处”。

    小厮谨慎地四下观瞧着,仿佛真怕人瞧见似的,连带的大汉也收起了笑,跟着四处看。突然,小厮猛地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扎进毫无防备的大汉的胸口。手上一用力,飞快地拔出匕首,然后连连后退几步,“老哥,这好处可是不小呢。你好生受用着吧。”小厮阴测测地笑了,再不复方才的谄媚讨好。敢勒索他家少爷,真是活得不耐烦呢。

    见大汉躺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小厮上前两步,弯身将大汉怀中的银子拽在手上,狠狠啐了大汉一口,转身走了。

    确定小厮已经走远,刘博远自藏身的树后绕出,疾步走到大汉跟前,一探鼻息,还有气。“醒醒!”刘博远使劲地掐了大汉的人中半晌,大汉终是睁开了虚弱的眼睛,看了眼前之人好一会,苦涩一笑:“你是刘三少爷。”刘博达本是还吩咐他们将他也杀了,只是刘博运的事闹的动静太大,才暂时搁置了。

    “是我。那小厮为什么杀你?”刘博远总觉心中不安,刘博达不是善类,却也不会冒着天大的风险,大白天对人下杀手。这大汉定是知道他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咳”,大汉猛地咳出一口血,含含糊糊地说道:“刘博运是刘博达指使我们、杀、额、杀死的。”大汉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拼命挤出了这么一句话后,那双充满不甘的双眼突然微凸,含恨而死。

    刘博远好似遭到晴天霹雳,他苦苦追寻的凶手,竟就与他在同一屋檐下,日日相见。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家的,只记得醒来后小厮告诉他,他发了高热,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

    病好后,刘博达就变了,更加沉默,也更加成熟了。他知道,父亲早已知晓大哥的死是刘博达一手造成的,可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不为大哥主持公道?若有若无的,父亲在暗中阻止着自己的行动,不让自己杀了刘博达为大哥报仇。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父亲也替他挡下刘博达的不少杀招。久而久之,刘博远的心也冷了,索性疏远了刘博达,父亲总有去的一天,那时,他定会让刘博达给大哥殉葬!

    天府的手不住地颤抖,原来,他与小宝那么小就失去了父母,过了这么多年颠沛流离的日子,都是因为刘博达!脑海中浮现出刘博达那张满是恐慌的脸,天府眼中的杀机爆射而出,他要他死,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他杀了刘博达!

    “浩儿,这是大人的事,你别跟着搀和。你放心,小叔儿定会杀了刘博达,为你爹娘报仇的。”刘博远将天府搂进怀里,拍着他的背安抚他的情绪。在他眼里,天府还是个孩子,不应该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的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恩,我知道了。”天府闷闷地应了一声,心里却打着别的算盘。

    听天府应了声,刘博远略宽了心,扭头问叶婉:“小宝呢?”

    天府抽离刘博远的怀抱,脸上的肌肉依旧不住地微微颤抖,他强咬牙关道:“这件事太突然了,我要先给小宝打个招呼。改天再去刘府吧。”说完,踉跄着脚步,往后院去。他现在也需要一个安静的角落,好好捋一捋自己杂乱的思绪。

    刘博远不得已,只得自己先回府了。他刚踏进前厅,就见父亲正坐在上首等着他。“远儿…怎么样?”刘茂满眼期望地盯着刘博远,他满心希望,他的孙儿孙女回来了。

    刘博远抬头看了父亲已显苍老的脸庞,想到大哥含冤不白这么多年,心中钝痛,垂下头重重地点了两下。他对父亲始终不能释怀,因着父亲包庇凶手,他与父亲日渐疏远,这时他才猛然发现,父亲竟已经老了这许多。

    “那,那人呢?”刘茂听到了他最想听到的答案,立时高兴得像个孩子,急急站起身来向刘博远身后张望,却失望的发现,刘博远是独自一人回来的。

    “浩儿说要先跟小宝通个气儿,我想他自己也需要一些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刘博远心中一阵悲凉,他的父亲竟然这样残忍,一方面包庇着浩儿的杀父仇人,一方面还想让他亲近他么?

    “唉!”刘茂长叹一声,“是我对不住那两个孩子。”摆摆手,示意刘博远下去休息,他颓然地走回椅子坐下,他也是个父亲呐,手心手背都是肉,让他如何取舍?

    与刘府约好的宴请叶睿晨兄妹推迟了,因为天府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都没出来。叶睿晨眉头深皱,有些恨铁不成钢,事情已经这样了,就算他把自己饿死了又有什么用?不过是亲者痛仇者快。他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端起茶盏,叶睿晨默默想着,若是他喝完这盏茶,天府还不出屋门,他就踹门进去,亲手将他拎出来。

    茶盏刚刚见底,天府一脸的憔悴出现在叶睿晨面前。操着沙哑的嗓音,天府恳求道:“老大,击杀刘博达的任务,请务必让我去。我想亲手杀了他。”

    “哼。”叶睿晨哼了一声算是应了,“回去好好收拾收拾自己,吃饱喝足才有力气。”虽然叶睿晨板着脸,一副不愿搭理天府的样子,但天府还是敏锐地发现,在叶睿晨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关心。

    裂开嘴艰难地笑了一下,天府转身晃晃悠悠地下去找吃的,三天没吃饭啊,他饿坏了。

    又过了两天,刘博远的小厮突然上门,说是有事要与叶睿晨禀报。叶睿晨想到一种可能,让人将小厮领了进来。

    “叶公子。”小厮躬身行礼,然后道:“我家少爷让小的时刻留意二少爷的行踪,报告给叶公子。不知怎的,二少爷有好几日不曾出门,才刚却是出去了。”

    “哦?他去了哪里?”叶睿晨来了兴趣,正想让天机出去打探打探呢,这倒是省了他们的事。

    “去了琼花楼。”小厮深感汗颜,二少爷在府上老实了几日,他还当他是转性儿了,不想这老毛病又犯了。

    “琼花楼?好,真是个好地方。”让刘博达死在脂粉堆里,也算是给他选了个风水宝地。“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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