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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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世子妃-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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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中毒。谁知那蔚凌羽中了什么邪,明明滴酒不沾,偏偏在他下毒后不过两日,就喝的酩酊大醉,第二日醒来发现了手臂上出现一道红痕,问遍了太医才知道可能是中了七绝散。叶婉能拿出七绝散,想来也能配解药,这么说蔚凌羽又死不了了,他都落到这幅田地,还是弄不死那小子,真真是白费了主子的一番苦心。

    叶婉将七绝散放回箱子,又拿起另一只瓷瓶,晃了两晃,里面装的是液体。“这个叫做半步迷情。安心啦,这不是春药。”见程肃脸上表情古怪,叶婉好心地解释着。“你昨天不是亲身体会过药效了么?淬在武器上效果最好,是顶级的迷药。只要沾血,不过几息之间就会行动迟缓,进而半边身体麻痹。很好用不是么?”

    程素只觉得一口血卡在喉间,吐不出,咽不下,他这是遇见了哪路的妖女?挺好看个女娃,拿一幅看情郎的眼光看着那些稀奇古怪的毒药,真是让人脊背发凉。

    叶婉可不管程肃见了鬼的样子,自顾自介绍着:“这是步步莲生,不致死。只是会让你的双脚周期性溃烂,烂得只剩白骨,然后再长出新肉,再溃烂,再重生。很有意思的玩意。”拿起另一只瓷瓶,叶婉如魔咒的声音继续着:“这个是饕餮,更有意思。即使你撑破肚皮,依然会觉得饥饿难耐。若是给你吃了这个,再将你关在空屋里,你会连自己的肉也咬下来吃的。”

    程肃的脸色已经苍白得毫无人色,他见识过形形色色的刑罚,从来都是面不改色。这会儿竟对叶婉生出了无边的恐惧。叶婉来之前,他想象了无数折磨人的手段用在自己身上,他觉得都可以扛下来。万万没想到,叶婉只用一个小箱子,就要将他击溃了。

    “这是半边月、胭脂泪、雪上枭,还有这个压轴的,含笑半步颠。”叶婉拿出昨晚制的药丸,将匣子打开,一股药香夹杂着一丝丝甜味,飘进程肃鼻间,让他头皮直发麻,他觉得这一定是更歹毒的毒药。

    “含笑半步颠,顾名思义,绝不能走半步路,或者面露笑容,否则会全身爆炸而死。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必备良药!”叶婉阴测测地笑着,眼见着程肃瞳孔越放越大,她知道他快要顶不住了。

    “噗”,叶睿晨站在门外,听到叶婉说什么含笑半步颠顿时就喷笑出来,这个丫头真是一肚子坏水,连含笑半步颠都拿出来忽悠人了。

    蔚凌羽看怪物一样盯着叶睿晨看了半晌,有这样一个妹妹,这家伙还能笑得出来?听叶婉将各种毒药一一解说时,连他都替程肃提着心,这些玩意任是随便拿出一样,都能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用哪个好呢?不如先来个步步生莲如何?再配上这断肠散,啧啧,那滋味定会让你欲仙欲死的。”叶婉的声音甜腻柔婉,白净的小手拈起一颗小药丸,举到程肃眼前,缓缓递到他嘴边,哄孩子似的道:“乖,吃了吧。这步步生莲用的都是珍稀的好药,配上这么一小瓶,可花了我不少银子呢。”

    仿佛猛兽般的,一颗指甲盖大的黑色药丸慢慢凑近嘴边,程肃冷汗淌了一身,抿紧了嘴死也不肯张开。“怎么不喜欢么?那就先来断肠散吧。”叶婉收回药丸,又将断肠散凑到程肃嘴边。

    程肃脑中一遍又一遍地回响着叶婉的话:“十二个时辰、只剩白骨、吃自己的肉…”一瞬间,程肃再也撑不住了,脑中那根神经彻底断裂开来,身子向前一个猛冲,用头将叶婉的手撞开,带着哭音哭喊道:“我招!我全招!蔚世子,我全招了,快来救救我!”

    门外的蔚凌羽满脑袋黑线,连个手指头都没动他的,就将堂堂大内第一高手逼成这样,这丫头真是心黑手狠啊。他与这样的人为伍,真的明智么?心里腹诽着,脚下步子不停,机不可失,谁知道等程肃缓过神来,叶婉这招数还管不管用。

第七十七章 相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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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肃鼻涕眼泪横流,趴伏在地上,眼前出现一双皂靴,他艰难地抬起头,见到蔚凌羽那张俊脸像是见到了救星,双腿用力,拱到蔚凌羽跟前,勉励扬起脖子祈求地看着蔚凌羽,泣不成声道:“蔚世子救救我,她是个魔鬼!世子救救我,我什么都说了!”

    矮下身形,蔚凌羽心中都不禁有些怜悯程肃,但该问的话还是要问:“谁派你来的?”

    “是馨夫人,是馨夫人派我来的。”程肃急急答道,生怕蔚凌羽一个不满意,又将自己交给叶婉料理。

    “真的是她!”蔚凌羽银牙暗咬,那个女人真是好本事,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连大内侍卫都能听命于她。“大内侍卫中,还有多少人听那个贱人调遣?”

    “一共只有十二人。前些日子派出来六个,夫人见没人回去复命,就将我们几个也派了出来。”

    叶睿晨皱紧了眉头,他觉得这事过于顺理成章了。收买大内侍卫想必并不容易,为了刺杀一个世子,将费尽心血收买来的大内侍卫全部派出来,偏偏还全军覆没了。程肃口中的“馨夫人”应该是个内宅女子,她又是通过什么途径,将皇宫大内的侍卫收归麾下的?

    “馨夫人是什么人?”叶婉捏着下巴,脑中也在飞速转着,罗列这其中的逻辑关系。

    “是我父王的小妾。”蔚凌羽心灰意冷极了,虽然父王并不宠爱那小妾,却不知他的母亲是中了什么邪,处处维护她,连他这个亲生的儿子说怀疑她心怀不轨,都被骂了回来。

    “不过是个妾,还好意思说是什么夫人。”叶婉“切”了一声,满眼的鄙夷。她最是瞧不起委身为妾的人。

    “一个妾而已,你觉得她有本事收买到大内侍卫?”叶睿晨不相信地摇头,先不说她是用了什么方法去收买,就说以她的身份,怎么可能接触到那些人?

    “嘶”,蔚凌羽吸了一口凉气,他都被气糊涂了,一时没想到这一层,“你们的主子是谁?”

    冰凉的声音传来,缩着身子口中喃喃念叨着“妖女、恶魔”的程肃身子一滞,他最怕听到的问题来了。他根本回答不出,因为他也从未见过那人的真容。“我不知道他是谁,每次见他都是蒙着脸的,连声音都是伪装的。我真的不知他是谁啊!”说着说着,程肃竟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见程肃神情不似做伪,叶婉舒展了眉头,道:“这就说得通了,有个神秘人与你父王的小妾勾结,那小妾不过是个棋子。想必那小妾有儿子吧?”

    “恩。”想到那个十分不讨喜的庶弟,蔚凌羽神色更是阴沉。自己母亲的态度更是让他伤心,对那个庶子竟要比他这个亲儿子还要上心几分。

    “看来那神秘人旨在你的世子之位,进而是诚王之位。”叶婉一脸的兴致勃勃,拉着蔚凌羽的衣袖,道:“你父王对那个妾怎么样?”

    蔚凌羽心里对于旁人打探他府上的阴私有些不悦,但叶婉兄妹也是在帮他,遂铁青着脸答道:“不怎么样,一年半载也不见一面。”

    “哦哈哈哈!”叶婉夸张地大笑起来,笑声中很是猥琐,“我知道啦!你父王根本不喜欢那个妾,而那个妾又死命地想攀上诚王府,然后使了手段进府。进府又不得喜欢,这时就需要一个儿子来争宠。让我想想,”叶婉摩挲着线条柔美的下巴,脚下绕着蔚凌羽一圈一圈踱步,思考半晌,说出一句惊人的话:“那个孩子真的是诚王的骨肉?”

    犹如一道闪电,霎时照亮了蔚凌羽的脑子,他的庶弟长相没有半分像父王,倒有八成像那个妾。他真的有可能不是父王的血脉?这个念头像是一颗种子,疯狂地在心里生根发芽。蔚凌羽此时心里五味杂陈,既是兴奋又有些担忧:兴奋的是,母亲若是得知真相,肯定再不会看他一眼,全心全意只对自己好;担忧的是,父王该如何自处呢?看似一心爱慕自己的小妾给自己戴了绿帽,还替别人养儿子,父王能承受住这份羞辱么?

    一时之间,蔚凌羽神情呆呆地站在那,一动不动。叶婉见状,有些歉然,她一番天马行空的推断,竟是影响到了蔚凌羽的心神。“我就是随便说说。你父王都没怀疑过这些,想必他是心中有数的。”

    蔚凌羽苦涩地摇摇头,他不愿意让父亲以为他是因忌惮庶弟而在他面前诋毁打压,这么多年来,都是独自应付着各种算计陷害。看来他应该找个机会与父亲深谈一番。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蔚凌羽便失了再待下去的兴趣,神思有些不属地迈步离开柴房。走到门口处,脚步一顿,回头问叶婉:“那个含笑半步颠,效果真那么好?”若是真那么厉害,他倒是想求上一丸,给那贱妾一份回礼。

    “这个啊?”叶婉打开匣子,取出一丸黑乎乎,还带些甜味的药丸,回头就塞进了叶睿晨的口中。“你真相信这世上有那种离奇古怪的毒药?吓吓人罢了。”

    蔚凌羽愕然,转眼见叶睿晨津津有味地嚼着所谓的“含笑半步颠”,嘴角抽了抽,“那之前的…”

    “之前那些都是真的。你想试试?”叶婉蹲身将地上的瓶瓶罐罐都收回到小箱子里,挑眉看向蔚凌羽。

    “不、不用了。”蔚凌羽踉跄着脚步败退,怪不得那会叶睿晨笑得那般欢畅,原来早就知晓其中的猫腻。这对兄妹,一个二个都不是好东西!

第七十八章 相交(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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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拎过叶婉手中捧着的小箱,叶睿晨冷冷回视一眼如死狗般趴伏在地的程肃,推着叶婉离开柴房。

    “你骗我!”程肃对着叶婉的背影嘶吼着,他实在不能接受自己竟被一个小丫头玩弄于股掌之中。

    叶婉哼笑出声,回头睨视着程肃那双发红的双眼,道:“手段而已。难不成你指望我如沐春风地问话,然后你轻松愉快地告诉我答案?还是你以为你扛得住我之前展示给你的毒药?你阴险就不要怪我卑鄙,失败就是失败。”最后看一眼程肃死灰的脸色,兄妹二人转身决然而去,只留被捆成粽子的程肃在柴房狼嚎似的又哭又笑。

    回到叶睿晨的房间,叶婉将那匣子药丸给了叶睿晨,“这是我昨晚制的,是治伤的好药。补气补血,还有助于伤口愈合。你一日吃上一两丸,身上的伤三五天就好了。”

    叶睿晨接过匣子,脸上绽出一个暖笑,伸手揉揉叶婉的头,心中觉得温馨无比。

    叶婉打开叶睿晨的大手,嗔怪道:“总是揉我的头,头发都乱了。”

    轻笑着收回手,叶睿晨倒了两杯水,推给叶婉一杯,自己拿起另一杯,喝了一口,问道:“酒楼什么时候开业?”

    “尽快吧。月扬楼先前用的杯盘碗盏都旧了,需要换一批新的。明儿个我再去镇上寻几个厨艺好的婆子,还要雇几个伙计,收拾收拾赶在年前就开业。这里过年时必定没有现代热闹,我想着在年前将酒楼的名气打出去,过年时接受年夜饭、席面的预定,也能赚不少银子。”叶婉侃侃而谈地说着自己的想法,白皙的小脸晕着微微的红。

    叶睿晨淡笑着不住点头,嘱咐着:“不要累着自己了,有什么拿不定主意或是办不了的事就告诉我,哥哥都给你解决了。其他的我就不多插手了。”叶睿晨没有告诉叶婉,他不想过多插手生意上的事,是因为他需要花更多的精力提高自己的武力值。

    天知道昨天当程肃的刀劈近叶婉时,他的心脏都缩成一团了。他知道以叶婉的身手和对战经验,完全有把握躲开去,可他还是抑制不住地感到彻骨的恐惧,他多怕叶婉一个大意,或是身体反应不及,会血溅当场。即使他早已心坚如铁,也无法承受再一次失去亲人的痛苦。叶婉并不知晓,前世的她也是他的亲妹妹。只是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从来都只有叶睿晨一个人背负着。

    晚饭蔚凌羽没有吃,叶睿晨沉吟片刻,提了一坛酒,让厨娘收拾了几盘下酒菜,一并端着来到蔚凌羽暂住的院子。

    小小的院子里,有一张石桌摆放在离窗边不远处的空地上。蔚凌羽一袭白衣,静静地坐在石凳上,怔怔望着天边的月亮,不知在想些什么。连叶睿晨在一边站了许久都没有发现。

    “这是在这平安镇能买到的最好的酒了,尝尝?”叶睿晨将酒坛和托盘放在石桌上,拍开封泥,一股勾人的醇厚酒香散逸开来。

    蔚凌羽活动下已经发僵的脖子,对于叶睿晨的到来有些诧异,一直以来他对自己并不算太友善。

    “呵,不欢迎么?”叶睿晨笑得云淡风轻。今日审问程肃时,蔚凌羽身上散发出来的压抑哀伤的情绪,不经意间触动了叶睿晨的心弦,让他觉得这个人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了。

    “岂敢。我只是好奇,你不是一直不待见我么,今天怎么会过来看我?不会是来赶我走的吧?”蔚凌羽勉强扯出一个笑来,一撩衣摆,坐在了叶睿晨对面。

    叶睿晨哈哈一笑,道:“恩,我确实很讨厌你那副道貌岸然的德行。”说着,拎起酒坛,倒了满满两大碗酒,将其中一碗推到了蔚凌羽面前。

    “额”蔚凌羽一噎,他得到的评价向来都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之类,怎么到了叶睿晨嘴里就变得那么不堪呢?“说真的,我也是讨厌极了你那副自命不凡的德行。”端起酒碗,蔚凌羽反讽一句,也不禁畅然大笑起来。酒碗向前一递,与叶睿晨的酒碗撞了一下,“咕咚咕咚”将酒喝了个底朝天。

    叶睿晨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同样喝干了碗里的酒。转手提起酒坛,再度将二人的碗斟满美酒。

    “这是我生平第二次喝酒。”蔚凌羽一碗酒下肚,酒气立时直冲上脑,整个人都有些晕陶陶的。“你不知道,我第一次喝酒却是救了我一命。”

    “哦?此话怎讲?”叶睿晨举着碗,主动与蔚凌羽碰了一下,小口啜饮着。

    蔚凌羽端起酒碗,一个仰脖一口饮尽了酒,撂下碗,才慢慢开口:“那天我心情不好,心血来潮想尝尝醉一场的感觉,结果第二天醒来,发现手臂上出现那么长一道红痕。”两碗六十多度的陈酿下肚,蔚凌羽说话已经带了些醉意,双臂打开,比了一个夸张的长度,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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