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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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世子妃-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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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怕是也不甚好过。

    呆立半晌,张兴盛唤来小厮:“你去书房请少爷过来,让他打点整齐,随我去衙门给赵大人贺喜。”他的儿子张安今年已经二十岁了,早该经常带出门教他应酬,可恨他这些年被狐媚住,竟是忽视了。

    不提张兴盛带了儿子去给赵兴道贺,就说他这小妾,心中的不甘像火一样,烧得她神情一阵扭曲,噼里啪啦摔了一整套上好的白瓷茶具后,犹自不解气,不管不顾将被禁足在屋的女儿拉出来,好生装扮了一番,也偷偷去了县衙。寻思能找个机会,让自家女儿先在赵兴面前露露脸。回头又仔细打量女儿两眼,就凭这娇花儿一般的样貌,她就不信赵兴不动心!就算今儿个见不着赵兴,去膈应膈应那位县太爷夫人也能让她出口气。

    商量着相约去看新娘子的夫人们见那母女两个跟在后头,很默契地装作没看到,她们乐得瞧一出好戏呢。张芙儿一进门就盯着端坐在床边的林嬷嬷看,只是盖头还没揭下,看不见样貌。视线移至精致喜气的大红嫁衣上,一丛绣工出众,贵气逼人的牡丹刺得她不由偏开了视线,刚好与叶婉满是嘲讽的眼神对上。

    “是你!”张芙儿对害她被禁足的叶婉印象很是深刻,一惊之下一声尖叫脱口而出。视线移回到林嬷嬷身上,脑中浮现出一张不算出众的脸孔,难道县太爷的夫人就是那日与叶婉一起去她家挑胭脂的女人?凭什么?那么寒酸的女人凭什么可以嫁给县太爷,而她只是做妾都不行?

    张芙儿魔障了一般,挤开挡在前面的几位夫人,想要上前去掀开盖头,看看新娘子到底是不是她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春雨和冬雪下意识挡在林嬷嬷面前,心中纳闷,这姑娘怎么突然疯起来了?而张家那小妾则是被自家女儿这突然的举动惊呆住了,回过神来后,也赶紧拉扯住女儿的衣袖。她是想来膈应新娘子,可不是来捣乱的,若真是闹起来,回去后老爷也饶不了她。

    “你们给我让开!”张芙儿恼怒地朝春雨冬雪大吼大叫,不过是两个贱婢,怎么敢拦着她?在场的夫人们俱是惊愕不已,这张芙儿是出了名的骄纵跋扈,可没听说竟还这般疯魔。见两个丫头快要拦不住她了,也都上去帮忙,硬生生将张芙儿扯到一边。

    林嬷嬷蒙着盖头,眼前除了一片暖红什么也看不见,却是认出了张芙儿的声音,手心里顿时湿凉一片,这不是扬言要给赵兴做妾那姑娘么?她怎么在这?难不成赵兴真将她纳进府了?

    摸索着探出一只手,林嬷嬷颤抖着抓住了叶婉的小手,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叶婉安抚地拍拍林嬷嬷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没事”,视线冷冷地射向张芙儿“如今在这屋子里的可都是正妻,你这个整天想着给人做妾的有什么脸进来?”随即鄙夷地瞥了一眼张家小妾,这种不安分的小妾,真是个搅家精,这会带着张芙儿过来怕也没安什么好心。

    叶婉的话刺得张家小妾心头生疼,没能坐上正妻位置,是她最不可触碰的伤疤。眼中闪过泪光,摆出一副委屈隐忍的表情,娇娇怯怯地搂过张芙儿“我们只是想来给县太爷夫人贺喜罢了,这位小姐何必语出伤人呢。既然这里不欢迎我们,我们走就是了,没得伤了和气。”那副柔弱可怜的模样,好像叶婉欺负了她们似的。

    若是个男人见了或许会怜惜几分,叶婉却是嘲讽一笑,道:“就你那点心思当谁看不出来?说什么来贺喜,别是想寻个机会勾搭赵大人吧?”见张家小妾眼神闪烁,知道果然被自己猜中,叶婉怒火更胜,嘴下丝毫不留情面“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是贱妾,你女儿也想做贱妾,可惜赵大人却是瞧不上的。不妨告诉你,赵大人承诺今生只娶我月姨一个,什么通房侍妾的统统不要,你们就死了那份心思吧。”

    ------题外话------

    恩,昨天有好几位亲反应节奏太慢,其实是因为每天更得太少,要是放在一章里,亲们也不会有“这点情节拖了这么久”的感觉。我也想多更的,但是现在每天只能更这么多,亲们耐心等等,上架后一定会万更的!另外我想说,林茹月、赵兴都是很重要的配角,所以出场多了些。亲们不喜欢他们么?

第六十五章 成亲(完下)() 
♂,

    张家小妾暗中掐了一把想要爆发的张芙儿,生怕她当众撒泼,毁了她苦心营造的受害者形象。挤出几滴委屈的泪水,道:“这位小姐说的什么话?自古女子应是贤良淑德,哪能拈酸吃醋辖制夫君?这般言论真是有辱家风。”

    “春雨,掌嘴。”叶婉侧头吩咐道。春雨从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早气得浑身发抖,得了叶婉令,一个箭步上前,狠狠扇了张家小妾两个嘴巴。叶婉冷冷笑着,对众位夫人道:“我可没听说过像这般的场合是要贱妾出门应酬的。张家夫人没来么?”

    “来了的,才刚说内急,去了恭房。”一众夫人被叶婉的气势震慑住,说话也比先前多了些恭敬的意味。

    “冬雪你去,找张夫人过来。既然妾室上不了台面,就好生看管,别放出来丢人现眼。”冬雪领命去寻张夫人,叶婉暗哼,这张夫人也是个有心机的,怕是故意给这小妾机会闹,她好有借口下手收拾吧。

    不多时,冬雪领着一个身穿淡紫色衣裙,年纪不过三十许的夫人回来。那妇人进门淡扫一眼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张家小妾母女俩,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讽,转而面上带了歉意的笑,对叶婉道:“真是对不住,一时疏忽,竟让我这妹妹闹出事来。我家老爷平素极宠她,我也不好苛责。小姐放心,等回去我定罚她抄写经书静心。”

    “张家的妾室当真是身份贵重,数落我叶家家风不好。我倒想问问你张家家风如何?似她这般在人家新婚来添堵?呵,你家妻妾如何争斗我管不着,这是第一次,若是再敢拿我们作伐子,看我不搅得你家宅不宁!”

    张夫人被叶婉说得脸色惨白,她的小心思竟被叶婉看透了,还当众叫破,又羞又窘,简直无地自容。连连告罪,忙不迭拉着那不甘不愿的母女二人落荒而逃。

    “让各位夫人看了这一场热闹,真是失礼了。”叶婉转脸言笑晏晏地请几位夫人入座,让春雨沏了好茶招待着,自己也端了一盏给林嬷嬷喝,压压惊。

    “哪里哪里。听说叶小姐是福隆的东家?”几位夫人本就是故意想看张家小妾母女俩的热闹,听得叶婉话里有话,不禁脸上作烧,忙转移话题。

    “不错。全赖各位夫人多照应呢。”叶婉面上含笑,顺着话头与她们闲聊起来。她可不能太咄咄逼人,将这些夫人都得罪光了,不然她们怕是也不会与林嬷嬷交好了,那样林嬷嬷岂不是被孤立了。

    一屋子人喝茶谈笑,不多时就熟络起来,叶婉虽是个未及笄的小姑娘,谈吐却颇有大家风范,给她们留下了很好的印象,连带着对林嬷嬷也亲近起来。

    前院的酒席正酣,赵兴拉着叶睿晨,将他一一介绍给到场的官宦士绅,众人见叶睿晨仪表堂堂,无不称羡赵兴有这么一个一表人才的好侄儿。接着就是群情汹涌地敬酒。赵兴可没忘了林嬷嬷还在洞房等着他呢,说什么也不肯多喝,最后大部分都是叶睿晨帮着挡下的。

    “赵大人,你是这个。”叶睿晨酒气上涌,脸上通红一片,对着赵兴竖起一个大拇指。任他再精明,也没算到赵兴那么憨厚耿直的人会诓他去给他挡酒。

    “嘿嘿,辛苦少爷啦!今天不是我新婚之喜嘛,总不好醉醺醺地。”赵兴毫不愧疚地说着,抬头看看天色,时辰不早了,他要回房去看看茹月。“少爷替我招呼着,我去看看茹月。”说完不待叶睿晨答复,一溜烟跑回了后院。

    见县太爷来了,众位夫人很有眼色地起身告辞了。一时间房里只剩下赵兴和林嬷嬷两人。“茹月。”赵兴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轻声唤了一声。拿起放在一旁的秤杆,轻轻挑起盖头,就见眼前的人儿娇羞地低垂着头,赵兴整个人顿时觉得晕陶陶的,浑然忘了叶睿晨替他挡酒的事,好像那些酒都被他自己喝了一般。

    生怕自己鲁莽了,赵兴的大手伸开来又攥成拳,再伸开,如此反复好几遍,才终于伸出去,将林嬷嬷的小手握在手中,反复摩挲着。林嬷嬷抬眼瞥了赵兴一眼,立马又低下了头,她却不知,那似羞怯、似妩媚的一眼,看得赵兴一颗心都化成了水一般。

    两人在这旖旎的气氛中沉默了半晌,赵兴轻轻拉起林嬷嬷,牵着她到桌旁坐下,倒了两杯合卺酒,语中带了些不知所措“茹月喝酒吧。恩,成亲要和合卺酒。”

    两人交臂喝了合卺酒,赵兴傻笑着,又将林嬷嬷扶到拔步床上坐了,手不住地哆嗦着,正想去解林嬷嬷的衣扣,就听门外传来小声低语“大人还挺心急。”“让我看看。”“你这厮,整个人都趴上去了,起开点。”

    赵兴脸都黑了,他只是怕茹月穿着那么繁复的喜服累的慌,帮她松个扣子而已,不想被自己下属误会了。犹豫再三,他还是决定出去将人赶走,由他们在这聒噪,实在恼人。

    不待赵兴起身,叶睿晨来解围了:“你们在这坏了赵大人的好事,是不怕他给你们穿小鞋儿?”

    “嘿嘿,这不是闹洞房嘛!算啦算啦,不闹了还不成吗?我们喝酒去了啊。”最后一句提高了声音,明显是说给赵兴听的,衙役们嬉闹簇拥着一起去喝个不醉不归。

    趴在门边仔细听着动静,确认门外真的没人了,赵兴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回头想安抚林嬷嬷两句,却是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他被林嬷嬷惊艳到了,内心仿佛有一只远古凶兽在苏醒,不断翻腾着他的血脉。反正背了锅,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洞房吧!

    ------题外话------

    恩,林嬷嬷成亲终于完事了。下章开始节奏加快,楠竹出来了!

第六十六章 没死!() 
♂,

    林嬷嬷做了县太爷夫人的事在溪水村闹得纷纷扬扬,说酸话的、羡慕嫉妒的不一而足。相同的是他们都或多或少对叶婉一家带了些讨好。

    没有林嬷嬷在身边,叶婉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情绪有点低落。药癫见叶婉这个样子,便拉着叶婉去山上采药散心。

    “徒弟啊,为师看那几株黄芩年份不短,分一半给我。”药癫用一种大灰狼哄骗小白兔的语气,与叶婉打着商量。

    紧了紧背篓的挎绳,叶婉防备地盯了药癫几眼,没有说话。那意思很明显了:不给。

    “哼!真是个小气的丫头。当初收买我的时候还说这山随我上,药材随我采呢,这会儿不过是要几株黄芩就舍不得了。”药癫嘟嘟囔囔地抱怨着,他倒不是真心想跟叶婉抠那点药材,只是想找点事分分叶婉的心,省的她总是惦记着林嬷嬷。

    “师父记错了吧,我是说师父想上山随时可以上来,但没说药材随你取用啊。”叶婉知道药癫的用心,便也顺着他的话与他逗趣。

    “啥?”药癫却是当真了,一双绿豆眼睁得老大,原来他又被这贼精贼精的小徒弟诓了!接着就是喋喋不休的数落谴责,药癫真心觉得自己白活了这一把年纪,到头来竟还玩不过一个小丫头,哭天抹泪地痛斥叶婉奸诈,老天不开眼。

    他们在山上呆了将近一整天,下山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来到山脚时,叶婉眼尖地看到已经有些枯黄的草丛中有一片黑色的衣角,那里躺着一个人。走近时,她能感觉到还有些许微弱的呼吸声。叶婉微蹙了眉,不愿招惹这等麻烦事,假装没看到般,径直走了过去。

    走在叶婉身后的药癫也发现了那人,惊呼一声,跑过去蹲下身将趴在草丛里的人翻过来,用手指在那人鼻翼下试了试,还有气儿。“徒弟快来,这有个人。”大致检查了下,身上起码有四五处伤口,黑色的锦衣都被血浸得湿哒哒的。

    叶婉眉头皱得更紧,她这师父还真是个热心肠,不怕麻烦的。他也不想想,能倒在荒山野岭,身负重伤的人,不是遇到土匪就是被仇家追杀,而这附近一向太平,那只能是被仇家追杀。救了他就等于得罪这人的仇家,她与他无亲无故的,为什么要为了他平白多树一个敌人?“你没闻到那血腥味有多重?救不活了。”叶婉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药癫就是顺着血腥味看到的那人,也粗略查看了伤口,知道他确实伤得很重。可是,“他还没死呢!医者仁心你懂不?”药癫冲着叶婉的背影嚷嚷着,见她无动于衷,心头火起,索性自己背起那人,快步朝叶宅跑去。经过叶婉身边,脚步毫不停歇,重重哼了一声,越过叶婉疾步而去。

    “唉!算了,随他吧。”叶婉轻轻一叹,谁让药癫对她不错呢,为这事生了嫌隙不值得。

    药癫一路小跑,将那身受重伤的人带回自己的房间安置好,转头拿出药箱,取了止血散,不要钱似的洒在那人的伤口处。包扎好后,才坐下来细细诊脉。这一诊吓了药癫一跳,这人不但身受重伤,体内更是中了剧毒。至于是什么毒,一时半会他还看不出来。好在这毒虽霸道,一时半刻还不至于毒发。

    找了一套自己的衣服放到一边,药癫又到井边打了一盆水,给那伤者净了面,想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却又是一声惊呼:“我的娘诶,这不是…”

    叶婉不会承认她担心那人不是什么良善之辈,醒来会伤到药癫才跟过来看看的,一进门正好听见药癫的惊呼。“师父认识这人?”

    药癫回头扫了叶婉一眼,对她方才见死不救的行为还颇为不快,只是事关重大,也没有耍脾气,道:“我看这人竟有七分像诚王爷,难不成是他儿子?”

    “哦?”叶婉挑眉,有了些兴趣,据说诚王当年与她父亲叶泰交情甚笃,若真是他的后人,于情于理都不应袖手旁观。走到近前看了那人一眼,十四五岁的少年仰躺在床上,剑眉朗目,颇为英俊。脸色惨白无血色,嘴唇发青,额上满是冷汗,明显是失血过多。搭上手腕发现,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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