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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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世子妃-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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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顺了好半晌气才平复,“小姐要是没什么事,属下就告退了。”

    “呵呵,好。叫你手底下的人盯紧点,李海明那边但有什么动静,马上告诉我。”叶婉憋着笑,方才只是小小捉弄了阿福一下,他就敢拿眼神谴责自己了,这会儿她要是再无良地笑出声来,保不齐这小家伙就要炸毛了。

    阿福似是看出了叶婉的笑意,嘴角抽了抽,拱手施了一礼后慌慌张张地退下了,直到走出正房好远,才放慢了脚步,脑中回忆着与叶婉这次见面的情形,挠挠头笑了,心想叶婉又不是老虎,他紧张个什么劲儿啊。然后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径自去了。

    手指无意识地“哒哒哒”轻叩着圈椅的扶手,叶婉细细梳理着从阿福那里得到的情报,心中更加坚定了拿下李海明的决心,诸多的蛛丝马迹无不显示出此人与倭国有着见不得光的交易,留这种人在背后,她着实是不能放心。起身回到卧房,找出纸笔“唰唰唰”写了一张条子,喊来守在门外的一人,道:“将这条子送去给蔚凌羽。待会将饭菜直接送到我房中,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要来打扰我。”赶了这么些天的路,叫大伙儿都好好歇歇吧,过了这几天,接下来的战事想必不会太轻松。

    另一边,方一用过晚膳,李长德、王忠、杨旭刚和黄雄就迫不及待地到蔚凌羽的院子,寻他商议征讨倭国的计划,不想碰了一个大大的钉子,阎罗殿的成员尽忠职守地守在院子门口,连通报都省了,直接说蔚世子已经歇下,有事明天再议。李长德最沉不住气,面红耳赤地与之争执了半晌,却是丝毫作用也没有。不信邪地拉着几位老兄弟又来到叶婉的院子,不出意料地得到了相同的答复,气急败坏的院门口跳脚咒骂了几句,最后还是被黄雄硬拉着走了。

    叶婉躺在宽大的拔步床上,隐约听到院外传来吵闹声,闭着眼睛翻了个身继续睡,唇边不禁浮起一丝笑意,但愿这个脾气火爆的参领大人不要气出个好歹来才好。

    翌日,李海明早早就来了,四位参领与之一起,在前院宽敞的书房中等候着蔚凌羽和叶婉,直到日上三竿了,这二人才打着哈欠前后脚进门。

    “荡寇大将军来得真及时呐,再晚上一会儿,说不准咱们就要让倭国人给荡了!”李长德鼻中哼出一声,阴阳怪气地讽刺了蔚凌羽一句,至于叶婉,他权当没看见。

    “诶呀,李参领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这么大的火气?”蔚凌羽毫不在意李长德的无礼,与叶婉一起在上首坐了。

    “你说我怎…”被蔚凌羽那不以为意的态度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李长德“嚯”地站起身,当下就要开口斥责,被黄雄一把拉坐回椅上,打圆场道:“李老弟别这么急躁嘛。既然大将军和长公主已经来了,咱们就开始吧。”

    李长德被黄雄拉了一把,又在暗中掐了好几下,总算是找回了些理智,喘了几口粗气,愤愤地扭过脸去,懒得去看蔚凌羽脸上那碍眼至极的笑意一眼,却也不再开口说些什么了。

    李海明冷眼瞧着那几位参领似是都对蔚凌羽意见不小,心中暗笑,适时地从怀中拿出平州城附近的堪舆图铺在桌上,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道:“属下已接到皇上的旨意,一切听凭蔚世子调遣。这就是平州这一片的堪舆图,请世子过目。”

    蔚凌羽装模作样地趴在桌上,从头到尾、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那块散发着淡淡腥膻之气的堪舆图,飞快地与牢牢记在脑中那副,蔚谦给他看过的堪舆图对比着,眸中愈发幽暗,李海明狗胆果然不小,这样重要的物事他也敢做手脚!再起身时,眼中的狂风暴雨已然敛去,换上一副和善的面孔,道:“李将军的堪舆图很是详尽,有这个做辅,我军必能很快横扫倭国宵小。到时本将军定会上书皇上,李将军的功劳不小啊。”

    “蔚世子过奖了。”李海明脸上带着很合时宜的谦恭而矜持的微笑,对着蔚凌羽拱了拱手,随后道:“那么,不知蔚世子可有了进攻计划?”

    “嗯,总要大伙儿一起商量嘛。阿婉,你怎么看?”蔚凌羽将头转向叶婉,询问起了她的意见。

    见大家的目光都向着自己看来,叶婉轻咳一声,大手一挥,豪情万丈道:“这还用问?马上出兵打就是。”

    这话一出,屋子里静了一静,李长德最先反应过来,蒲扇般的大手重重拍在桌面上,喝道:“胡闹!平州城和倭国中间隔着一座险山,最是易守难攻,大喇喇直接就出兵,要多少人命才能趟过去?”

    不说别人,就是黄雄闻言都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一路他们与叶婉的交流不比与蔚凌羽的多,但也不难看出叶婉是个很有才能的女子,历练一番,日后必是一位巾帼女将,却不想她竟说出这么一句大失水准的话。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何况人命又算个什么呢?不直接攻上去,难不成还等着倭国自己让出路来不成?”叶婉嘿嘿冷笑一声,颇为不屑地一摆手,浑然不将李长德的话放在心上。

    李长德想不到叶婉竟能说出这样昏头的话来,被惊得目瞪口呆,半晌不知该作何言语,转头求救似的望向蔚凌羽,希望他能提出更有建树的提议,却不知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

    “嗯,本大将军同意阿婉的话。”蔚凌羽不住点头,眼神中尽是嗜血暴虐的神色,好似很是期待那场显见会很惨烈的战事一般。

    这次不用李长德反对,连王忠、杨旭刚都齐齐出声了:“大将军中邪了不成?这样无脑至极的提议,你竟然同意?!”

    “阿婉的话,本大将军自是同意的。各位这就去集结兵士,马上准备出兵吧。”蔚凌羽给叶婉抛去一个深情款款的眼神,仿佛在说:只要是阿婉的话,那都是毋庸置疑的。

    不提几位参领是如何的失望透顶,李海明心中愈发欢快起来,蔚凌羽越是昏聩无能对他才最有利,不过现在还不是出兵时候,正要出言劝阻几句,就见李长德铁黑着脸霍然起身,带的身下的椅子“咣当”一声倒地,那大得几乎将房顶上的灰尘都要震落下来的嗓门,同时在耳边炸响,他那粗糙的手指都快点到蔚凌羽的鼻子上去了:“竖子无知!无能!我老李不管你是什么世子、大将军的,你想带着老子的人去送死,老子就是拼着被皇上砍了脑袋,也不能陪着你胡闹!”怒吼完也不看旁人,一脚踢开碍事儿的椅子,风风火火地走了。

    紧随其后的,王忠、杨旭刚臭着脸起身,深深看了蔚凌羽一眼,一言不发地离开,他们在无形中也表明了立场,跟李长德一样,他们同样不会出一兵一卒。黄雄暗自皱眉疑惑不已,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变得这样不可理喻呢?“唉!蔚世子着实是…罢了,左右老夫也不会同意出兵的,世子爷好好想想吧。”

    眼见四位参领陆续离开了,李海明局促地站起身来,搓了搓双手,似很是不知所措,期期艾艾道:“这…属下也告退了?”

    “滚!”蔚凌羽被这几人气得脸色黑如锅底,顺手抄起桌上的一方砚台,狠狠掷了出去,把大好的青砖地面都砸出了几条裂纹。随后又在桌案上胡乱翻找起来,边翻边不住嘀咕:“这几个老匹夫!本世子定要好好参你们一本,让你们抄家!灭族!”

    李海明见状,只得蹑手蹑脚地出了书房,回头透过半开着的窗子可以看见,蔚凌羽正在奋笔疾书着什么,冷冷一笑,抬脚快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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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悍然出手(中)() 


    李长德愤然离开书房,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拧眉站在院中半晌,被轻柔的风一吹,终于清醒不少,他这样坚持不听蔚凌羽指挥,不肯出一兵一卒,被他告上一状是必然的了。论起圣宠,就算他曾与蔚谦几番出生入死,也比不得蔚凌羽这个亲侄儿,到时砍头可能还不会,丢官罢职却是完全可以预见的。不过他不后悔,说什么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百多万的兵士白白去送死。

    快步回到房中,简单收拾了几件衣物,他打算马上出城去与大军汇合,依着方才所见,蔚凌羽那个昏庸的程度,没有他前去压着,说不准就要越过他们几个,拿着兵符去调动大军,直接跟倭国人开战了。

    风风火火冲出小院,撞见同样提了个包袱的王忠和杨旭刚,李长德愣了一瞬,随即哈哈大笑了两声,看来这二位是跟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转眼看见旁边负手而立的黄雄,他手上空无一物,似是没有与他们同去的意思。“黄老哥,你这…”

    黄雄摆摆手,“那边有你们三个足够了,这边也要留下一人盯着点,有什么情况也好尽快给你们通个气儿。”

    李长德一想也是,便也不多做啰嗦,与那二人一起,牵了马来火急火燎地出城去了。

    同样火急火燎的还有一人——李海明出了大宅,就忙不迭打马回府,急急招了平州驻军的军需官和平州城的知县到府中议事。

    平州驻军的军需官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长得瘦瘦小小,一双不大的小眼睛,看起来十分精明。“将军,荡寇大将军那边带来的粮草还没有入库,是不是去说一声?”

    “嗯?他们那边没人来交割此事么?”李海明本还颇踌躇满志,听闻此言,虎目眯了眯,沉声道:“足够十二万大军嚼用两个月的粮草,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过两日还没人来料理此事,本将军再派人去催一催罢。”

    “将军,为何不现下就派人去?”军需官有些发急,整整十二万人呐,让他们多吃用一天,落入自家口袋的银子,少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嘿嘿,”李海明想起方才那滑稽的一幕,就忍不住笑出声来,“现下去说,恐怕会碰好大一个钉子呐。”

    军需官不明所以,询问地看着李海明,李海明也不卖关子,直接告诉他道:“方才那黄口小儿与那几个老东西闹翻了,本将军出来时,那位世子爷正写奏折要上书呢。”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与军需官说了一遍,心内不住冷笑,就这样的,都不用与倭国开战,自己就先败了,倒是省事了。

    军需官听完也觉奇哉怪也,哂笑不已,派个任嘛不懂的小子压在几个战功卓著的人头上,闹翻是早晚的。只是这位世子也忒地无能,连一天都没过,刚刚到平州城就辖制不住那四位参领了,传扬出去那真真是丢脸之极。

    正说着话,平州城知县杜威到了,进到李海明的书房后,畏畏缩缩地行了个礼,然后就站在那里不敢出声了。李海明是行伍之人,最是瞧不上杜威那种胆小懦弱又贪婪的人,冷哼一声道:“杜大人,前几日本将军与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杜威似是被李海明那不大的声音吓到了,身子缩了一缩,带着哭腔道:“李将军,这…这小人实在是不敢呐!”

    “不敢?”李海明现出一个狰狞冷酷的大大笑容,暗红色的舌头伸出,舔着嘴角,阴测测道:“或许,本将军将你那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接到府中待几日,你的胆子会大些?哦,不不,女儿算什么呢?说舍也就舍了。不若换你的高堂老母罢,虽说年纪大了些,想必兄弟们就是捏着鼻子,也会给杜大人这个面子的。”说着,发出一串恶毒的笑声。

    杜威闻言慌得脸色惨白,连连摇手,“噗通”一声跪在李海明面前,叩首泣道:“不要、不要!小、小人,一切都、都听李将军的!求李将军放过小人的老母吧!”杜威在来之前就做好了决定,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县,哪里拧得过李海明这条大腿,他说“不敢”,也只不过是做做垂死挣扎罢了。

    “嘿嘿,早如此识相不就结了?你起来吧,回去等本将军的消息。记住,别玩花样,不然…后果你知道的。”李海明满意了,眼神示意军需官将瘫在地上起不来的杜威拎起,在他耳边小声威胁着。

    哪里还需要李海明再多说,杜威早就吓得快尿了裤子,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再三保证,绝对不会玩什么花样的。回到家中,杜威那个纳了不过两年的妾室迎上来,嘘寒问暖地将他扶了进去,杜威面上很是感念的样子,实际上心中恨她都要恨出血来了。要不是她迷惑了自己,他那点儿贪赃枉法的证据哪里会被李海明捏在手里?又怎么会被他一步一步拖下水,至今再也上不了岸?

    这个妾室名叫许艳美,是两年前杜威纳进府的一个孤女,杜威知这女子亲眷一概皆无,便没怎么设防,他是万万想不到,这许艳美竟是李海明苦心给他安排的,而他竟就那么顺理成章地掉进了人家的坑里。

    接下来的两天,四位参领和李海明每天都到大宅报到,无一例外的,总是不欢而散。这天晚上,都已快到亥时末了,阿福忽然敲响了叶婉的房门,叶婉睡得本就不沉,听到拍门声立即披了衣服起身,开了门借着灯光,看见阿福脸上隐隐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遂问道:“李海明那边有动静了?”

    “是!这老小子终于按耐不住了。”说着递上一封加了火漆的书信。

    叶婉接过信,将锡壶中的热水倒进一只铜碗中,小心地熔开火漆,抽出信纸仔细看了一遍上面的内容,越看越是心惊,好在她一直对李海明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不然恐怕真要栽在他的手上了。“去,将蔚凌羽叫来,就说我有极重要的事情与他说。”

    此时蔚凌羽已经睡下了,接到叶婉的传话不敢耽搁,匆匆穿了衣服就过来了。与叶婉相识这么久,他从没见叶婉这般急过,能被她认为是“极重要”的事,必然是大事。

    “蔚凌羽,你看看这个。”叶婉面色阴郁,蔚凌羽一进门,就急不可耐地拉着他到桌旁坐了,将李海明那封亲笔书信拿给他看。

    蔚凌羽接过纸张,匆匆扫了几眼,随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目光转向叶婉,吃吃道:“这、这怎么可能?!”

    “哼,白纸黑字在这里,再错不了的。也别多说了,这就将他拿下吧!”叶婉气得咬牙切齿,这个李海明的演技真是高超啊,要不是她心中早已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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