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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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世子妃- 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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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绝边境的后患。不过面上的功夫也不能省,即使是象征性的,也要在朝堂上商议一番。

    “启禀皇上,微臣以为,倭国此番作为实是胆大妄为、不可原谅,应予出兵征讨,抢回长宁侯并给倭国一个惨痛的教训,让那蛮夷小国知道知道咱们炎麟国的厉害!”率先出言的是一名武将,他早就对倭国不满已久,国土就屁大点,还敢屡屡挑衅,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同时他也对镇守平州的将领鄙夷不已,凭着炎麟国强大的兵力还能让那小国年年肆无忌惮地犯边,简直就是一帮饭桶。

    “不妥。微臣以为皇上下国书斥责即可,想来那倭国公主的所作所为倭国国君是不知情的,待他得知此事,定会主动将长宁侯平安送回,何至于兴师动众呢?”这是一位学究老大人,他虽对森丽娜也是打心眼里瞧不上眼,但他更不愿炎麟国大动兵戈。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不多时就自动分成了三个阵营,一个是主战派,一个是主和派,还有一个两不相帮中立的。听他们你来我往地争执不下,吵得蔚谦头都疼了,轻轻咳了两声,道:“太子,你有什么看法?”

    “启禀父皇,儿臣以为应出兵征讨。倭国自高自大、目无余子已不是一天两天,如今更是胆大妄为地将我炎麟国堂堂侯爷掳劫了去,如不严加惩戒,日后只怕会愈加无法无天。”蔚凌云听多了叶睿晨给他灌输的“倭国蛮夷不能惯着”的言论,半点也不觉得找个机会灭了倭国有什么不对的。

    主和派的大臣们听得蔚凌云如此说,一个个皱眉不已,他们内心里希望下一任皇帝会是个宽和仁厚的人,这不单单是顺应圣人教化,更能使得他们为官办差轻松安逸。可是几年看下来,蔚凌云显然与他们的期望很不相符,太子性情最是个冷淡疏离,让人琢磨不透的,他的手腕比起蔚谦来,那可不是冷硬了一分两分,若真让他登基做了皇上,他们这帮人还想有什么好日子过不成?当下就有一名大臣站出来反驳道:“太子此言差矣,对待倭国那样的蛮夷,咱们还是应该宽容些,以圣人大道教化之,一味穷兵黩武是万万不可取的。”说着,隐晦地睨了蔚凌云一眼,好似在他面前的根本不是太子之尊,而是只知玩闹的顽童。

    蔚凌云倒也不恼,轻笑一声,朝着那大臣微一拱手,声音如清泉击石,煞是干净好听:“老大人所言甚是。老大人德高望重,在我炎麟国无人能出其右,不如就劳烦老大人往倭国走一趟,以圣人大道教化那倭国国君和公主,迎回长宁侯吧。”

    那大臣一噎,开什么玩笑?谁不知倭国人最是凶残,让他一介文人只身去倭国说教,想要他的命不成?

    蔚凌云脸上一如既往地挂着疏冷的笑意,意味深长地瞟了那位大臣一眼,心中摇头不已,这样既无血性也无担当,才华更是谈不上有多少的人,怎么还能在朝为官?真真可说是尸位素餐。

    “啪啪啪”,此时殿外忽地传来一串击掌之声,叶婉一身黑色劲装,携着耀眼的朝阳踏进大殿,那一反常态的穿着,更显得她精明干练,颇有巾帼之风。扫视着殿上众人,朗声道:“太子之言,本公主也甚是赞同,你们这些主张所谓的‘以和为贵’的,大可组团去倭国传播圣人的教化嘛,只要你们能平安地将长宁侯带回来、能说得倭国再不敢觊觎我炎麟国,不说皇上给你们的赏赐了,就单说这份前无古人的功绩,那绝对会使各位名留青史、永垂不朽啊!连着你们的后辈儿孙,也将受惠无穷。说不得过上几十几百年,你们的名声还可以比肩圣人呢。”满带讽刺之意地扫了那些人一眼,叶婉接着凉凉地加了一句:“各位大人可需要本公主给你们出路费?放心,本公主不是个小气的人,包各位一路舒舒服服地到达倭国。”

    晦气!真是晦气!主和派的大臣们被叶婉那如钢刀般犀利的眼神一扫,纷纷别开了视线,不敢与她对视,他们一听到叶婉的声音就知道,准没什么好话等着自己。果不其然,那字字句句都充满了讽刺,让他们恨不能立时找个地缝钻进去,什么“名留青史”、“与圣人比肩”,真当他们傻呢?那倭国是什么善地不成?那里的人上到国君、下到平头百姓,可都是重犯、凶徒的后裔,一个个都不是善类,漫说他们没有说教得他们向善的本事,就是有,到了倭国能活几天还未可知,他们才不要去!

    这些人主张“以和为贵”,不过就是太平日子过久了,生怕战乱一起就停不下来,会使得他们再度回到十几年前那水深火热的境况当中去。即使他们心中也清楚得很,以倭国那样的小国是不可能给炎麟国带来那样大的影响的,但他们也不愿冒一星半点的险,更要防范由此勾起上位者的战欲。作为一国之君,若是心中生出战欲,那这天下就甭想太平了。是以,哪怕倭国做出这样打炎麟国脸的事,他们依旧宁愿选择息事宁人。说白了就是这些人早已失了血性。

    叶婉如一柄利剑站在殿中,就等着那帮子大臣出言驳斥她,可是这些人似乎因着叶婉一次次不留情面地斥责,学乖了,没一个人敢站出来的,看天看地就是不肯看向叶婉。“怎么?方才不是还很有理似的争辩不休么?这会儿怎么都哑巴了?”叶婉嗤笑一声,不轻不重地吐出两个字:“孬种!”

    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了,那些个主和派的大臣像是被刨了祖坟似的,一个个恼怒地涨红了脸,也不学那锯了嘴儿的葫芦了,一个接一个地上前不悦道:“长公主也别忒过分了,在皇上面前怎可口吐恶言?”

    “下官知晓长宁侯出了这等事,长公主定是心急如焚的,但也要为天下百姓想想,为了这么点子小事就要打打杀杀的,百姓何辜?”

    “正是、正是!就算百姓们不在长公主眼里,下官等身为朝廷命官,长公主怎可如此肆意羞辱?”

    叶婉闲闲地看着一帮子年纪加起来都不下千岁的大臣们,拿着各种名目数落自己,浑似他们指责的不是她一般,就那样安安静静地等着他们发泄完,才缓缓开口,清凌凌的眼神只看得那些人都有些心虚了,道:“说你们是孬种,你们还不愿意承认?抛开长宁侯与本公主的兄妹关系不说,就说他是皇上钦封的侯爷,被个弹丸之国的公主掳劫走了,你们不说想法子维护炎麟国的尊严,还大言不惭地宣扬什么‘以和为贵’!你们想‘和’,人家可没将你们放在眼里,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掳人,你们这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节奏?”

第二百一十六章 出大事了!(五)() 


    大殿上静默了片刻,几名武将和主战派的大臣无不暗暗叫好,他们也着实是受够那班老顽固的气了,尤其是武将,在那些人面前总觉抬不起头来,武力值高又如何?同朝为官的还真能动手不成?动嘴他们又哪里是那些动辄“之乎者也”、“孔云孟云”的老家伙的对手?气急了骂句脏话还要被指点着鼻子大大数落一顿,真真是丢脸之极。久而久之,武将们见了那些个老学究就躲,如此反而更加助长了那伙人的气焰,整日洋洋得意的,看了就让人恨得牙根痒痒。真是风水轮流转,这回叶婉轻轻巧巧几句话说得那帮老家伙面红耳赤,武将们都觉大快人心,再看向叶婉的眼神中不自觉就带上了些崇敬之意。

    不过主和派的大臣心中怯懦是一回事,嘴上却万不能承认的,一名老大臣眉头拧得像铁疙瘩似的,带着莫名的骄傲微昂着头,站出一步斥责道:“长公主到底是女流之辈,国家大事你懂得什么?老夫能理解因长宁侯被掳走,长公主担忧的心情,但也不能不考虑大局,咱们炎麟国是礼仪之邦…”

    “你口口声声‘女流之辈’,那般轻蔑不屑地恶心样,令堂知道么?”叶婉一见那老大臣瞧不起女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样的废物点心,真不知道那股子优越感是从哪来的,她才不管对方已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被人尊重的人从来都不是因着这个人的年龄。

    “你!”那老大臣本在腹内准备好了长篇大论,信心满满地站出来,誓要将叶婉说得再不敢开口才罢休。哪知才刚开了个头就被打断,还是被一种问候了母亲的方式,他登时就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就是一阵恼怒,他这一把年纪了,已经有很多年没人在他面前出言不逊,就连蔚谦都敬他三分,哪还能受得了叶婉一个小丫头的气,哆嗦着干树枝一样的老手指着叶婉,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位大人看样子肚子里是有点墨水的,上下尊卑可懂?”叶婉闲闲地摆弄着自己的指甲,深深地觉得,在这古代,身份高些真是连呼吸都要通畅不少。她越是漫不经心,那老大臣就越觉憋气,但叶婉可是辅国长公主,他也不得不低头。

    “是,上下尊卑老夫自是不敢忘的,只是长公主忒也过分,怎可拿先母说笑!”被叶婉用身份压得不得不撂下了手,那大臣心中更加愤愤不平,那满面的悲愤引得其他大臣也生出了些同仇敌忾的感觉,连着有些原本对叶婉印象还不错的大臣也颇不赞同地看向叶婉。政见不同是常事,起了争执并不稀奇,哪怕是双方对骂也算不得是多大的事儿,可是要辱及对方父母长辈就落了下乘。

    叶婉哼笑一声,冷肃着脸嗤道:“真不愧是玩了一辈子嘴皮子的,这是想拿道德舆论将本公主推到所有人的对立面去?哪个与你说笑了?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瞧瞧你方才说起什么‘女流之辈’时的嘴脸,好像令堂不是女子一般。你自己对令堂都没半点尊重之意,本公主一个毫无干系的又凭什么将之捧着供着?”顿了一顿,叶婉给了那些瞧热闹的大臣片刻的思考时间,能想通其中关窍的自然会想明白,想不通的也无须理会。“你说本公主因哥哥被掳走了心内担忧,自是毋庸置疑,若换了是你儿子被个蛮夷女土匪掳走,你忧是不忧?”

    那大臣被叶婉当面拆穿了自己那点小心机,黑红黑红的老脸更是烧得发烫,余光瞥见不少大臣看他的眼神变了,暗恨不已,不过叶婉没有揪着不放,他明知在这一点上说不过叶婉,也不会傻傻地非要往枪口上撞,转而顺着叶婉的话道:“可惜那倭国公主瞧上的不是犬子。”带着些幸灾乐祸地看了叶婉一眼,心中暗下决心,就冲着叶婉方才给他的羞辱,他说什么也要坚决反对对倭国出兵,长宁侯一辈子都陷在倭国他才称意。“若被掳走的是犬子,老夫虽也会忧心不已,但为了大局,只能咬牙生受了。”

    这位老大臣也算是很有些心眼的,他说出这样的话就是想拿住叶婉,硬要主张出兵倭国去救叶睿晨就是不顾全大局,接下来他就可以站在天下苍生的高度谴责叶婉自私自利,就算她一意孤行,说动了蔚谦,也得背负上不小的骂名,他再在背后好生动作一番,弄得她遗臭万年也不是不可能。

    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别说叶婉了,所有人都看穿了那老大臣的这点小心眼。蔚谦不禁暗自摇头,这人他平素看着还好,想不到内里竟这般不堪,亏他能说得出“咬牙生受”那种话,真真是个软骨头。

    “好极,那么就请你儿子去倭国换回长宁侯吧,反正你会为了‘大局’,‘生受’嘛。长宁侯就不同了,他身上流着我叶家宁死不辱的热血、生着我叶家硬朗的脊梁,若当真反抗不得,他定会以死保清白的。”前世的际遇造就了叶婉不屈狂傲的灵魂,穿越到古代也不会改变,她身上好像天生就带着高贵的气质,即使是很随意地立在那里,也不由自主地让人产生一种莫敢逼视的感觉。“本公主当真觉得十分诧异,倭国的大嘴巴都扇在脸上了,你们一个个的不想着怎么扇回去,还要将另一边脸凑过去给人扇不成?在眼皮子底下叫个不要脸的所谓‘公主’掳走了堂堂侯爷,你们觉得脸上很有光啊!”

    “历史早已向你们证明了,倭国绝不是圣人之言可以教化的,只有打疼、打怕了,他们才懂得什么是恭敬、什么是礼仪。前朝时,就因着朝廷一再地‘宽容’,才导致倭国愈发地放肆,及至后来渐渐开始不安分,试探性地犯边,再到后来竟放手抢掠起来。到了本朝,更是发展到不但抢劫粮食财物,还杀人放火!前些年我炎麟国需要攘内,也就罢了,如今四海升平了,为什么还不除掉这块毒瘤?难道非要等着人家杀到京城来,你们才知道要奋起反抗么?犯我炎麟,虽远必诛!才过了几年的太平日子,安逸奢侈的生活就将你们的尊严和骨气都消磨殆尽了么?今日倭国公主掳劫走了长宁侯,不予追究,明日还会有更过分的等着你们呢。”叶婉只是用着极平淡的语气陈述,却比慷慨激昂更让人振聋发聩,一时间,大臣们都低头沉思起来,唯独先前那位老大臣,额上青筋直冒,脸颊一阵阵地抽搐,不管叶婉这番话是不是针对他,他都觉被狠狠地羞辱了,要不是他身子骨一向硬朗,这时恐怕都会被气得吐血倒地了。

    “说得好!”蔚凌羽站在众臣之间,他是代替诚王来上朝的,眼见着叶婉处处不落下风,他便一直没有言语,直至此时,他被叶婉一番话感染得浑身热血沸腾,忍不住大声叫好起来。出班拱手对蔚谦道:“皇上,臣附议。”

    “父皇,儿臣附议。”蔚凌云也上前一步,以实际行动支持叶婉。

    “臣等附议。”大部分的大臣随后也跟着支持出兵倭国。

    那位老大臣见朝堂上大多数人都倒向了叶婉,怒火从天灵盖直烧到脚趾头,凭着一口气冲出人群,跪倒在蔚谦面前,泣道:“皇上呐!老臣一生兢兢业业,全是为了炎麟国的百姓,如今佞臣当道,老臣已是心灰意冷,求皇上允了老臣告老还乡。”他原是前朝官员,蔚谦登上皇位后,为着面上好看,并没有驱逐排挤他们,只是真正忠于前朝和有气节的大臣,主动归隐的归隐,殉节的殉节,留下来的人还真是凤毛麟角。是以他也没好意思说什么为皇上、为朝廷的话,只说为炎麟国的百姓,避开尴尬的事实,也给自己脸上贴贴金。

    蔚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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