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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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世子妃-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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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个森吉千,倒是我小看了你!”蔚谦手中的名册越收越紧,恨不能那就是倭国的君主森吉千的脑袋。

    五六百年前,倭国如今的土地是一片荒芜人烟的大山、荒漠,那时那里还是炎麟国罪犯的流放之地,随着时间的推移,罪犯们的后人逐渐增多,渐渐形成了几个大城。三百年前经过几次大的战争,那片土地被分裂出去,成立了现在的倭国。他们依然沿用炎麟国的文字,就是汉字,却发明出了自己的语言,与现代的日语类似。

    叶婉掏掏耳朵,其实她并不十分喜欢蔚谦这样的皇帝,作为上位者,心不够狠,手腕不够硬,他能坐上皇位,纯粹是因缘际会。换个时间、环境,蔚谦就是拼死了争八百年,也轮不到他来做皇帝。而一个国家,恰恰最忌讳由这样的皇帝领导,凡事只知道宽容忍让,两眼一抹黑的,迟早亡国。“皇上这个时候气恼有什么用?快些下手除掉这些人,消除他们的影响才是最重要的。”

    蔚谦脸上微赧,从萧鸿郎,再到如今手上的名单,无一不显示出了他的无能,还是赤果果地摆在两个小辈的面前。一咬牙,他也是时候硬起心肠了,不然就只能等到江山易主他躲在角落里哭去了。蔚谦眼神骤然坚定起来,道:“这些人我会尽快处理。睿晨回去也准备准备,我还指望你带兵去平洲平定战乱呢。”

    叶睿晨微微点头,垂眸思忖片刻,道:“打仗我是没什么经验的,皇上再给我派个经验老到的将军压阵吧。”

    炎麟国的将军是有不少,能让蔚谦全然信任的已经不多了。看看叶睿晨一派淡然的神色,蔚谦哼笑一声道:“你小子莫非心中已有人选?用不着跟我耍小心眼,直接说吧。”

    “是。我看中的是赵兴,现任泽城知府。”叶睿晨唇边浮现出些许笑意,这个念头在他脑中转了好几日了,战力强悍又值得他信赖的,只有赵兴。

    “嘶,”蔚谦嘬了嘬牙花,赵兴他是记得的,当年也是叶泰麾下的一员猛将。只是他做了这许多年的文官,还上得了战马嘛?不过既然叶睿晨亲口提出来了,他也不好拒绝。“你可想好了啊?赵兴可是许多年没有上过战场了。”

    “虽然赵兴很多年没有上战场,与我却甚是熟识的。再说他这么多年,手上的功夫也没有扔下。”

    “那好吧,明日我就下旨,任命赵兴为京畿大营副将,辅佐你平定平洲。”蔚谦相信叶睿晨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便一口应下了。

    叶睿晨闻言连连摆手,道:“还是我为副将,让赵兴统领京畿大营。”叶睿晨看重的从来不是兵权,再说他半点战功、威望都还没有,只顶着个叶泰之子、长宁侯的名头,也难以服众。而赵兴不同,当年他在叶泰麾下时,就已是威名赫赫。

    蔚谦只略一思忖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节,欣慰地点点头,叶睿晨不好高骛远,先积累些战功,等他凯旋而归,再接手从萧鸿郎那里拿回的虎符,也就顺理成章了。

    见这些事已经议定,叶婉悠悠开口道:“萧鸿郎已经没什么用处了,皇上能不能将他交给我处置?”叶婉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且不说萧鸿郎与叶府的血仇,那些叶婉毕竟没有亲身经历过,感触还不是很深;但她可忘不掉,林岚刚被救出来那会儿,每夜都睡不安稳,时常被噩梦惊醒。黑暗中她那张悲伤、恐惧又绝望的脸,让叶婉心疼极了。反正萧鸿郎也要被处斩,不如让她亲手杀了他,为林岚出一口气。

    蔚谦面上现出些为难之色,萧鸿郎谋逆,怎么说也该当众处斩,不然指不定还要流传出什么流言呢。叶睿晨知晓叶婉的心意,帮腔道:“对外宣称萧鸿郎畏罪自杀也无不可。”

    因着叶睿晨兄妹俩帮着他揪出萧鸿郎,叶睿晨又找出了至关重要的名册,这么点小事,蔚谦也不好意思不应,只得点头道:“那就交给你们吧。”

    出得琼宇殿,叶睿晨拿着蔚谦的手谕,直接到大内的地牢将萧鸿郎提了出来,塞进马车里,带回了长宁侯府。

    蔚谦呆坐在琼宇殿内,手指无意识地一下一下点着从金泉家抄出的名册,心中五味杂陈。他本是个谦谦君子,坐上皇位这么些年,也逐渐明白了,若想做明君,就不可能再像年少时那般,事事追求什么光明磊落。就如倭国的君主森吉千,他的手段见不得光,但若成功了,确实于他国是件天大的好事。或许,他也早该放下心中那点不必要的傲气,学起帝王之术了。叶睿晨是个好苗子,好好培养一番,必然会成为他的臂膀,若是可能,将来也可辅佐他的儿子。只盼那孩子能保持本心,不要被权势迷惑了心智,生出些旁的念头吧。

    苦涩一笑,蔚谦同时也暗暗警醒自己,不要对长宁侯府生出猜忌。因为他看得出来,叶睿晨那种人,必然也留了后手,一旦自己想对他不利,他立刻会化身成择人而噬的猛兽,将自己一口吞下。“地位、皇权,真是一把双刃剑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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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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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鸿郎被粗暴地塞进马车,此时他的心中一片冰凉透骨。要说在大内地牢里时,他还在期盼、幻想有人能来救他,或是更为直接,他的“嫡系”军队冲进皇宫,杀了蔚谦,然后拿了龙袍来恭迎他登基做皇上,现在却是不敢做此想了。他被抓已经好日几日了,外边根本什么异常动静都没有,想必金泉也凶多吉少了吧。

    马车碌碌驶到长宁侯府,叶睿晨抱了叶婉下了马,将缰绳扔给小厮,朝着马车扬了扬下巴,对天同道:“将他关进柴房去。”长宁侯府没有专门关押犯人的私牢,是以只有柴房最适合关押萧鸿郎。

    叶睿晨看都没看萧鸿郎一眼,径直进了府门;叶婉却是巧笑嫣然地回头对着萧鸿郎点了点头,那样一张酷似林岚的绝美脸庞上,虽带着笑意,冰冷的眸中却是投射出森森的杀气,让萧鸿郎不禁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走吧,萧大将军!”天同毫不客气地搡了萧鸿郎一把,险些将他推倒在地。踉跄了两步站稳身形,萧鸿郎恨恨地瞪着天同,十几年来,从没人敢对他如此无礼过,用力挣扎了几下,捆缚在身上的绳子纹丝不动,心中咒骂一声,不甘不愿地被天同推搡着进了长宁侯府。

    黑黢黢的柴房,并不破旧,只是有些许发霉的味道。比起大内地牢里霉味混杂着血腥气和腐臭的味道,这里可算得上是天堂了。萧鸿郎斜躺在地上,透过窗外影影绰绰的月光,他看见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一块瓷器碎片。像是狗见了肉骨头一般,萧鸿郎的心头涌上狂喜,奋力地扭动身子,凑到瓷器碎片跟前,背对着瓷器碎片坐了,两只被捆缚在一起的手胡乱地在地上摸索着,当那冰凉的触感碰到手指尖的时候,他不禁嘿笑一声,身子微微后仰,将那块碎片抓在手中,顾不得手掌被划出的口子,急躁地磨起了绳子。

    一块小小的瓷器碎片,以往他根本不在意的东西,如今却成了他萧鸿郎的救命稻草,想想还真是不胜唏嘘。一边飞快地磨着绳子,脑子里一边艰难抉择着,到底是直接逃走好呢,还是先去将叶睿晨和叶婉杀掉好呢?不知过了多久,勒在手腕上的绳子一松,萧鸿郎眼神突地一亮,使劲挣了几下,将一指粗的麻绳一股脑扯下扔在一边。恢复自由的一瞬间,萧鸿郎决定还是先逃跑吧,等他联系上了狼军大营,率兵攻进京城,他坐上了皇位,想怎么收拾这兄妹俩还不是由他说了算嘛。

    蹑手蹑脚地走到柴房门前,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没有人。萧鸿郎不禁露出一个鄙夷的笑来,叶睿晨那个小兔崽子,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将他关在小小的柴房里,竟是连看守的人都没安排,他以为区区的一根麻绳就能困得住自己?试探地推了一下门,本没有抱希望能推开的门,就那么轻轻巧巧地被推开了。连萧鸿郎自己都愣了一下,随即心中鄙夷更甚,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合该长宁侯府灭绝。身在皇宫大内的地牢,萧鸿郎还不敢轻举妄动,不说是那些精挑细选出来的狱卒他没把握对付,就算被他逃出了地牢,宫中四下巡逻的一队队大内侍卫,要收拾他也是易如反掌的。他倒真想谢谢叶睿晨和叶婉那两个蠢货,要不是他们将他从大内的地牢带出来,他还真没可能逃出生天。

    压抑着心中的狂喜,萧鸿郎屏住呼吸,慢慢蹭出了柴房,四下打量了几眼,空荡荡的一个小院,连个鬼影都没有。放下些心来,飞快地往院外奔去。可是才出了柴房没走几步,不知从哪冒出来十来个人,将萧鸿郎团团围在了中间。为首的天同嬉笑着道:“看来萧大将军是真的老了啊,咱们等了你这半天,你怎么才出来呢?”

    萧鸿郎瞳孔一缩,浑身肌肉立时绷得紧紧的,戒备起来。“你们是故意放我出来的?”可是为什么?萧鸿郎的双眼中充满了屈辱,自己费尽心思逃出门来,原来竟是人家故意放水?

    似是看出萧鸿郎的疑惑,天同好心地解释道:“不卖点小破绽让你逃跑,咱们又怎能有借口揍你一顿呢?”嘿嘿坏笑着,十几个人同时上前,不由分说,拽胳膊的拽胳膊,拉腿的拉腿,抱腰的抱腰,拳头、大脚噼里啪啦,不分头脸地尽数招呼在萧鸿郎身上。直打了一盏茶的时间,萧鸿郎反抗的力道越来越小了,众人这才放过了他。

    天同满意地看了看萧鸿郎鼻青脸肿的模样,心中舒服了许多。林岚回来长宁侯府后,对阎罗殿的这些孩子照顾颇多,他们也发乎真心地敬爱林岚。一想到林岚将养那么久,脸色还带着憔悴,这些孩子就更加厌恶起萧鸿郎来。今日得着机会揍他一顿出气,手下都是下了大力气的。天相见打得差不多了,拿来一条新的麻绳,麻利地将萧鸿郎结结实实地捆了,半提半拖地将他又扔回了柴房,重重啐了萧鸿郎一口,顺手捡起地上的瓷器碎片,心疼地皱了皱眉,该死的天同,偏偏将他最喜欢的杯子摔了给这王八蛋用,真是可恶。

    捏着沾了鲜血的瓷器碎片出门,天相直愣愣就奔着天同去了,然后二人就你一拳我一脚地打了起来。还没散去的众人则是聚做一堆,嘻嘻哈哈地看热闹。不知是谁先上前掺了一脚,不多时,十来个人无一幸免,全被扯了进来,打作一团。

    萧鸿郎满身是伤地再次躺在柴房的地上,身上美一处是完好的,就连骨头缝都疼痛不已。强忍着脸上粘腻的口水带给他的恶心之感,恨意直冲脑门,简直目眦欲裂了。他从前最恨叶泰和蔚谦的,一个完全地拥有他亦看中的女人;另一个则是霸占着他梦寐以求的皇位。如今,什么叶泰、蔚谦都被他抛到了脑后,满心愤恨都因叶睿晨和叶婉而起。他们怎么敢!让那帮低贱的人肆意羞辱自己!他真是无比地后悔,当初就该再多派些人出去,彻底将这两个小畜生灭杀,那样他就不会经历眼前的这些失败和羞辱,说不定现在,他都已经坐上了龙椅,指点着这万里的江山了。

    叶婉躺在雕花拔步床上,听到不远处关押萧鸿郎的院子里隐约传来呼痛的惨叫声,嘴角勾了勾,天同那帮家伙,又在调皮捣蛋了。但愿萧鸿郎的命能大些,别还没等他出手,就不明不白地死了。翻了个身,叶婉闭上眼睛,继续美美地睡了。萧鸿郎的惨叫声消失了,那边的热闹却不减反增,叶婉知道定是那帮家伙揍完了萧鸿郎不过瘾,自家人又练起了拳脚。颊边笑意更浓,这样和谐的日子,真美啊。

    第二日,叶睿晨派人去给林峰和林岚送了消息,让他们回京。他和叶婉的想法一样,让林岚亲眼看着萧鸿郎死去,以解她心头之恨,也想借此让她彻底抛开被萧鸿郎囚禁的心理阴影。

    由于平洲战乱的事情,叶睿晨一大早就去上朝了,叶婉呆在府中无趣,正打算去铺子里逛逛,门房送来一张帖子,是谢文筠写的,请叶婉一道去清泉寺拜佛。反正闲来无事,叶婉也有几日没有与谢文筠等人见面了,便欣然应下了。叫来幽兰和筠竹给自己梳头更衣,叶婉忽地想到,在这古代,名讳也有讲究。筠竹的名字却是犯了谢文筠的忌讳。等雪梅跟着林岚回来,也得将她的名字改改呢。

    皱眉忖度半晌,筠竹名字这事儿谢文筠从没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任何不满,不过人家到底是大家闺秀,平素也最是个好性子的,嘴上不说,说不定心里怕是不大高兴呢。犹豫一下,叶婉缓缓开口道:“筠竹,我给你改个名字可好?”

    筠竹正在帮叶婉挽发,闻言神色间倒是没有惊讶之色,浅浅一笑,道:“这事儿奴婢也正寻思,小姐平素不在意这些个,奴婢还想着找个机会跟小姐说说呢。小姐尽管改就是。”

    叶婉看着铜镜中筠竹恬淡的笑意,心中满意她懂得分寸,想了一瞬道:“那你以后就叫玉竹吧。玉为天地之精,洁净无瑕,配你也是很好的。”

    “是。多谢小姐。”玉竹欣然接受了自己的新名字,手上动作不停,素指翻飞间,很快给叶婉挽好了发。在妆匣中挑拣出一支淡粉色的珍珠珠花插在发间,端详了片刻,又寻了一只水头极好的翡翠雕花簪插上,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小姐出落得愈发好了,不需多做装点也照样明媚动人。”说着话,玉竹又拿出一对粉色珍珠耳坠给叶婉戴上,这才招呼着幽兰过来给叶婉更衣。

    幽兰将新做的一身月白色绣穿花彩蝶的衣裙给叶婉穿上,整理好了领口、裙角,回头接过玉竹取来的一条翠玉粉绦禁步给叶婉系在腰间,捋了捋垂下的流苏,上下端详两眼,见没什么不妥,将一件浅粉色滚秋香花边的薄披风搭在胳膊上,道:“小姐,都准备好了,咱们这就走吧。”

    坐上马车,叶婉带着幽兰、玉竹二人,来到与谢文筠相约好的醉梦江湖。叶婉来时,梁先生已将今日的书说完了,谢文筠意犹未尽地对叶婉道:“诶呀,看来改日还真要到你们府上去,我也不求你好吃好喝地款待我,只要把梁先生请去,痛痛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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