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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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世子妃-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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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功劳”。

    那老御史大人涨红了脸,愤愤然扭头坐下,心知自己不该看人太武断,想要认个错,却是张不开这个口的。

    蔚谦与众位官员们俱是惊诧地看向叶婉,想不到她竟还做过此等善事。蔚谦欣慰地点点头,直觉得叶婉这丫头,不愧是自己义弟的女儿,胸襟着实宽广。“好丫头,想不到你身在市井,还心系为朝廷培养人才,堪当勋贵典范!”

    “皇上过誉了。我只是看到许多少年因家境贫寒,不能读书,白白耽误了不少可塑之才,这才略尽绵力。”叶婉一脸的谦虚,一副不敢居功的模样。

    这一番下来,不说旁人,单是贫苦出身的秦禛,立刻就对叶婉刮目相看起来。当年若是有人能帮自己一把,父亲也不会因拿不出银子看病而落下病根。

    蔚谦一摆手,道:“丫头不要过分谦虚了,若是勋贵们都能如你一般,我炎麟国何愁不能兴盛呢?众位爱卿往后也莫要非议长宁侯兄妹了,做好自己的事罢。都散了吧。”

    皇上的心这是向着长宁侯兄妹的啊,官员们相互交换着眼神,嘴里发苦,他们还能说什么?这一出接一出的,人家是占足了上风了,倒显得他们是无理取闹一般。起身给蔚谦行了一礼,众人议论纷纷地告退了。萧鸿郎眸色深深,瞥了那出尽了风头的兄妹俩,忍下心头的怒火和怨毒,也甩袖离开了。

    秦禛犹豫了一下,走到叶婉身边,板着脸问道:“敢问长公主,出资开办学堂之事可是真?”

    “自是真的。”叶婉微笑着点点头。

    “可收束脩?”秦禛得到再次确定,心头一跳,有些欣喜。其实叶睿晨刚刚说起时,他就信了,有谁敢在皇上面前说谎呢?

    “不收。衣食自理,我也只是提供学习场所和请先生罢了。”

    秦禛心中激动不已,仅是这样便已足够。深深对叶婉行了一礼,哽咽道:“先前是下官误会了长公主,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公主海涵。”能为寒门学子着想一二,使得秦禛发自内心尊敬起叶婉来。

    叶婉见秦禛这样耿直的人对自己尚且带着私心的行为诚心行礼,禁不住脸上一红,忙到:“秦大人莫要如此,着实让我羞愧了。”

    秦禛见叶婉如此,反倒更觉她谦逊,对她愈发敬佩起来。

    “睿晨、婉丫头,你们随朕到书房议事。”看了立在叶婉身旁的秦禛一眼,蔚谦又道:“秦爱卿也一道来吧。”秦禛虽有些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却是真正廉洁之人。蔚谦有心升他做户部尚书。

    进到琼宇殿的书房,只见谢振也在座,一众人行礼毕,蔚谦道:“朕素闻秦爱卿公正廉洁,今日婉丫头也说你不曾贪污受贿,朕便升你为户部尚书罢。”

    秦禛猛地抬头看向蔚谦,抖着唇道:“谢皇上恩典。只是微臣何德何能,竟能得皇上如此看重?微臣觉得,还是做个御史言官足矣。”

    叶睿晨心知蔚谦这是有了查抄贪官污吏的想法,想任命个信得过之人给自己看钱袋子。遂从旁劝道:“秦大人有些妄自菲薄了。户部是何其重要的职位,皇上就是看重你的品性,才升你为户部尚书。你与其做个御史,不如到户部为朝廷看住了银子,省得百姓的血汗被人贪了去。”

    听闻叶睿晨所言,秦禛沉吟片刻,磕头谢恩道:“微臣遵旨,谢皇上隆恩!微臣必不辜负皇上看重,为朝廷把住了银子。”

    蔚谦满意地点点头,道:“爱卿平身。回去候旨吧。”

    “是。”秦禛拭了拭眼角的泪花,躬身退出了书房。今日可算是天降大运了,秦禛虽无钻营之心,却谁不想能步步高升呢?况且皇上明言是看重他,才升他的官,对他来说,这更是莫大的荣耀了。

    蔚谦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茶,笑眯眯地对叶婉道:“丫头,将你那套想法说给谢丞相听听。”谢振是蔚谦十分倚重的大臣之一,前几天已经将叶婉的大略想法说给他听了,他也觉十分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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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玩了,更晚了,抱歉、、、

第一百三十三章 议定() 
♂,

    叶婉拿眼打量了谢振几眼,这是她第一次认真看他。谢丞相做了十几年的官,身上自有一种威仪,国字脸显得他十分严肃刻板,眼中锐利的精芒背后隐藏着慈和的善意,让他冷峻的面部线条软化了不少。“谢丞相,久仰。”

    “哈哈哈!老夫对长公主大名也是听得耳朵都起茧子啦。”谢丞相笑了两声,大手虚握成拳,比了个酒杯的手势,道:“还没谢过长公主让小女带回去的葡萄酒,那滋味确是醇厚无比。”

    “哦?婉丫头那里有好酒?”蔚谦见谢丞相对叶婉颇具善意,心中也是高兴,对他们所说的“葡萄酒”也有了些兴致,谁不知道谢丞相的嘴刁?能让他都说好的酒,必然不凡。

    “不过是闲来无事,酿了些葡萄酒。皇上若是喜欢,改日给你送几坛来。”

    谢丞相捋着胡须,眸色深沉地看了叶睿晨几眼,这少年极为肖似其父,身上锐利的光芒亦是较之叶泰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他坐在叶婉旁边,只淡笑着看着叶婉与他们寒暄,虽没有开口说话,无形中的气场却很难让人忽视于他。仅仅是这么几眼,就让谢丞相觉得,此子亦不是池中之物。

    “长宁侯,老夫听闻你与蔚世子最近都在京畿大营,可曾有什么难处没有?”虽说叶睿晨兄妹是忠良之后,谢丞相对他们的第一印象也很好,但对他们还是存着两分戒心的。毕竟接触时间不长,连跟着蔚谦一起打过江山的萧鸿郎都有了二心,谁也不敢保证,叶睿晨的野心就小了。

    冷峻的眉峰耸了耸,叶睿晨玩味地笑了笑,道:“先父当年的亲信散的散、被打压的被打压,本侯在京畿大营短短时日,还能有什么建树?不过是去历练一番罢了。”叶泰当年执掌的京畿大营威名赫赫,如今早就形同散沙,叶睿晨和蔚凌羽去后,训练得他们规矩了不少,但想恢复往日的风采,却不是一日两日能办成的,况且还有萧鸿郎的人从中起刺,还是得慢慢收拾。

    叶婉对谢丞相试探自家哥哥心中有些不满,截住话头儿,道:“谢丞相,咱们还是说说接下来的计划吧。”隐晦地斜了蔚谦一眼,暗怪他不自己与谢丞相说明白,还要自己再费一番口舌。“谢丞相能对我经商抱持着宽容的姿态,想必也明白商业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性,我就不多啰嗦了。我只说说对外贸易吧。先前我是想着与周边国家沟通,民间开放经商通道。今日看来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不如还是由皇上召集几位勋贵,进行小面积的贸易,然后在这个基础上逐渐扩大。”

    炎麟国的官员私下经商的不在少数,而且大多少纳税,甚至不纳税。对外贸易是块大肥肉,若是刚开始就大开口子,这帮人不蜂拥而上才怪。他们有权有势,作为平头百姓的商人们必然争不过他们,这样一来,朝廷上的税收根本得不到提高,只是肥了那些会钻营的官员罢了。

    “同时皇上也要逐步完善相关律法,待时机成熟了,再全面开放贸易不迟。”叶婉沉吟着说道。

    谢丞相闻言,不禁暗暗点头,皇上与他提起此事时,他就有这方面的忧虑,暗中还揣测叶婉提出对外贸易,是不是有私心,为了自己更多更快地敛财。今日听她这么说,才放心不少,看来她也有在为朝廷考虑。“长公主所言有理。只是,这律法要如何制定?”

    “这些恐怕是皇上和谢丞相该操心的吧?”叶婉洞若观火地晶亮眸子扫了谢丞相一眼,这老家伙,怎么疑心那么重?时时不忘试探他们。“不过,我倒可以提几点建议。首先就是征税的问题,一些比较敏感的物品,如粮食、铁制品等,要收重税;其他无关紧要的生活用品或是工艺品可以稍低。再就是特权问题,最好就是任何人不得有特权,该缴多少税就是多少,谁也别仗着身份逃税漏税;物品交易价格也要统一,咱们炎麟国自家的商人别为了相互之间竞争,打起了价格战,那样受损的还是咱们自己。其他的就皇上与谢丞相商量着办吧,我不愿意多参合。只是,皇上组织与他国贸易时,可别漏下了我,我可是也想赚些银子的。”叶婉先前还在认真严肃说着自己的建议,后边一提起银子,笑得都见牙不见眼了。

    蔚谦与谢丞相对视一眼,眼中俱是亮光闪烁,他们也曾讨论过,一旦与他国开启贸易,最怕的就是粮食等流入他国,商人逐利是本能,他们也没想好,该如何禁止粮食的买卖。叶婉提出的收重税倒是很好地解决了这一问题。

    “你呀你,现在你长宁侯府的家底儿也不算薄了吧?怎么还是尽想着搂银子?”蔚谦笑着点了点叶婉的鼻子,道。

    “有谁会嫌银子多了扎手呢?”叶婉也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即想起叶睿晨与她说起的一条消息,收了脸上的笑意,道:“不过咱们也别高兴得太早,要想进行平等贸易,还是要先打服了那两只不守规矩的小老鼠才是。听哥哥说最近边境上又有些闹腾?”

    说起边境上的乱子,蔚谦愁色上脸,捏了捏眉心,道:“哪年这个时候不闹一场呢?”尤其是苍鹰部落,他们是游牧民族,到了冬天就断粮,所以每每入秋,总要到炎麟国的边境抢掠一番。那倭国就更是无耻,趁着这个机会,也要趁火打劫。总之炎麟国在他们眼中,就是个不要钱的粮仓,自家粮食不够,就过来抢一些回去。

    “皇上还是心慈手软了些,不打疼了、打怕了他们,那些个强盗怎么会收敛呢?”叶睿晨把玩着自己腰饰上的穗子,漫不经心地道。他如今倒是有心想领兵出征,教训教训那些小老鼠的同时,也顺便练练京畿大营的将士们。经过血与火的淬炼,他相信那帮在他眼里的软脚虾们很快就能成为铁血精锐。

    “哥哥这话不错。不管是对敌人还是朝臣,皇上都过于宽和了。一味的优容,只会让他们愈发放肆。”就如方才的秦禛,若是蔚谦行事作风过硬一些,他也不敢明着跟他讨价还价。

    蔚谦本性就很是豪气厚道,坐上皇位又一心追求贤明,是以对待朝臣总是诸多纵容。今日经叶睿晨兄妹一说,这才惊觉,以往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好说话了?垂眸思忖半晌,想到萧鸿郎种种不驯和一些朝臣对自己的轻慢,眼中锐芒一闪,道:“你们说得不错,看来朕还真是太惯着他们了。”

    “皇上,若想攘外,必先安内。我觉得,萧鸿郎是时候收拾掉了。”叶睿晨眸中厉色突现,与萧鸿郎接触了几次,他总觉他有些古怪,此人有时看起来颇有城府,有时情绪又极为外露,不过不管怎样,直接釜底抽薪,干掉他总是没错的。

    “不可!”没等蔚谦表态,谢丞相急急出言阻止道:“萧鸿郎当年也算是为皇上立下了不少功劳,如今无凭无据地处置他,难堵悠悠之口,对皇上的名声有损。”谢丞相想铲除萧鸿郎这个奸佞不是一日两日,奈何这老狐狸狡猾得很,做事极少留下把柄。

    “谢丞相也忒刻板了些。”叶婉轻笑一声,道:“无凭无据,那就给他制造些不就成了?”叶婉心中早就有了完整的计划,最能一棒子打死萧鸿郎的罪名就是谋反。而事实上萧鸿郎也确实有此心,也不算冤枉了他。

    “这…”谢丞相为人正直,从没想过要用这种法子铲除萧鸿郎,他心知这法子定会有效,只是到底不够磊落。

    “谢丞相不必顾虑,此事就交由我们兄妹去做。我们长宁侯府与萧鸿郎的仇怨早晚是要有个了结的。”叶睿晨嘴角上翘起一个邪魅的弧度,铲除萧鸿郎可不仅仅是国事,更是他们的家仇。

    至此,几人商议已定,叶睿晨兄妹告辞蔚谦,准备回府。顺利解决了叶婉与刘俊才的婚约,保住了叶婉的名声,林岚和林峰俱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今儿个晚上,他们就要出京了。

    路过御花园时,树丛中忽地冲出一个身穿红缎滚边玄色常服的小男孩,径直朝叶婉怀中撞来。因这个胖乎乎粉嫩嫩的小男孩出现得突然,叶婉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就到了自己近前,下意识地一闪身,躲过了冲撞过来不明物体。叶婉站定后朝着那个摔倒在地的肉球看去,却见一个双眼水汪汪地闪着泪光的小男孩,嘟着嘴望着自己。

    “这孩子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叶婉伸手将小男孩拉起来,蹲身为他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询问地望向叶睿晨。不得不说,叶婉如今的心性柔和不少,若是在前世,她理都不会理这些熊孩子的。

    叶睿晨凤眸微眯,视线扫过树丛中露出的一片衣角,道:“看着应是皇子吧。只是身边怎么没有服侍的人?”

    叶婉顺着叶睿晨的视线看过去,也在那边的树丛中看到了隐约一片桃粉色衣角,顿时收敛了心中升起的对小男孩的怜惜,放开了扶着他的手,冷下声音道:“往后走路注意着些。”站起身来,与叶睿晨一道,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男孩愣愣地看着叶婉的背影,心中有些不快,他身为皇子,大多人见了他都是逢迎讨好的,偏偏叶婉不但不给他行礼,还出言教训他。

    树丛微动,走出一个粉面桃腮的女子,走到小男孩身边,眼神幽暗地看了一眼叶睿晨和叶婉消失的方向,捏紧了手中的帕子。“然儿,回宫吧。”牵起小男孩的手,女子脸上闪过一瞬间的狰狞,她听说这长宁侯兄妹最近风头正劲,皇上十分看重他们,本想制造个机会与他们结交一番,谁想这兄妹竟如此不识抬举!

    转过御花园的拐角,叶婉问叶睿晨道:“哥哥你觉得那孩子是个什么来头?”

    “看年纪,多半就是六皇子了。”叶睿晨讥讽一笑,看来后宫的戏码也找上他们了,如此拙劣的手段,真亏得人家拿得出手。

    六皇子的生母是萧鸿郎手下副将郑飞虎的女儿,郑秀。入宫多年,却并不得皇上宠爱,生下皇子后,才被提了位份,升为昭仪。郑飞虎是萧鸿郎的铁杆,也难怪六皇子甫一出生,蔚谦就想着将他过继到叶泰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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