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盛唐当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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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盛唐当驸马-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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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碍,今日都已经回来做事了。倒是二公子伤的比较重,哎……”何伯摇头叹息道:“二公子平日待人谦和,不想却惹上这种祸事。【 】”

    “何伯不必担忧,二哥无什么大碍,休息几日便可。”顾元溪点点头,淡淡笑道:“被昨日那么一闹,今日也无什么客人。何伯你去把店里的跑堂伙计都叫到这里,热上几桌饭菜,也算是为昨日之事作一番慰问。”

    何伯一怔,用难以想象的眼神望了顾元溪片刻才苦笑道:“这,恐怕于理不合吧。”

    “无妨。”顾元溪摆摆手道:“你们为顾家做事,于情于理都该感谢一番。我想二哥与娘亲也会理解赞同。好了,何伯你按我所说的去做吧。”

    何伯稍微迟疑,然后便摇头苦笑的按照他所吩咐的去做了。一段时间后,几个桌上便摆满了热腾腾的饭菜,店里的所有伙计也愣愣怔怔的站在桌旁。

    顾元溪看到伙计们一副愣怔不知所以然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来,都坐下吧。诸位昨日因我二哥还有食香楼之故,导致身体受伤,元溪愧疚不已。难得今日空闲,便在这里摆上几桌菜,算是感谢各位多年来对我顾家的支持与帮助。”他说罢竟然起身,恭恭敬敬的对身边的伙计作了个拱手礼。

    这群伙计不约而同露出一副惶恐不可置信的表情。在他们看来,这社会尊卑有序,等级森严,从来不会有店家会对伙计行礼的。顾元溪今日的行为,真是给了他们一种石破天惊的震撼。

    “来。”顾元溪挥挥手笑道:“诸位都是我顾家的功臣,当得顾三这一礼。来,都请入座吧。”在伙计们不可置信的目光下,他伸手先把身边目瞪口呆的何伯扶坐了下去。

    伙计们互相望来望去,最后也陆陆续续坐了下去。他们有的刚坐下,便是感动的流泪。

    顾元溪无奈的笑了笑。他的态度,在他那个时代是最正常不过,却是这个时代的人完全不可想象的。他摇摇头,看着几个偷偷拭去眼角泪水的伙计,不由得感叹:任何时代任何人之间,最需要的是尊重啊。他现在终于可以理解什么叫“士为知己者死”的心情了。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一个上位者或者一个身份远远比你尊贵的人,对你重视、对你尊重,很容易就让人感动到以命相报的地步。

    “所以专诸为公子光刺杀吴王僚而死;聂政为严仲子刺杀侠累而亡;豫让为知伯刺杀赵襄子不成自尽。都是因为‘尊重’这两个字而已啊。”顾元溪感慨不已。这个时代某个达官贵人、王孙公子对你以礼相待,礼贤下士,很容易就得到某个人的誓死效忠,说实在都是因为尊重这两个字而已。一个贵人哪怕是假装的尊重,都能得轻易到下位者的倾心卖命。因为在等级森严的封建时代,尊重这两个字,哪怕是表面上的尊重,都太难得了。

    何伯见他蹙眉沉思,便呵呵笑道:“三郎可是因为饭菜不合胃口。”他的称呼已经从“三公子”换成“三郎”了,不难想象他对顾元溪的已经多了几份亲近。

    “哦……”顾元溪恍然回神,看到自己还没动筷子,伙计们也都只能愣愣等着自己,便不好意思地笑道:“还没动箸,你们也都各自吃吧。”

    他举起筷子,眼光正好落在一盘切成无数细片的生鱼肉盘那里。

    “这是八和齑鲫鱼脍。鲫鱼是新鲜的渭河鲫鱼,‘八和齑’是用蒜、姜、橘、白梅、熟粟黄、粳米饭、盐、酱八种料制成的调味品,用来蘸鱼脍。味道妙不可言。”何伯放下筷子,捋髯笑道:“相传隋炀帝巡幸江南品尝此菜时,因其味鲜美异常,鱼肉洁白如玉,齑料色泽金黄,连声赞曰‘金齑玉脍,东南佳味也。’。当然,隋炀帝所品尝的是鲈鱼脍,我们今日所尝的却是鲫鱼脍。怎么,三郎平日里不喜欢吃么?”

    顾元溪这才恍然大悟,这不就是生鱼片么,在现代又叫刺身、鱼生等,原来在唐朝就已经很普及了。然而他却不知道中国早于周朝就已有吃生鱼片的记载,最早可追溯至周宣王五年,也就是公元前823年。在唐朝,正是食用生鱼片的高峰期。李白、王维、王昌龄、白居易等大诗人都在诗词中反映了这一点。现代南方还有不少地区喜欢食用生鱼片,但是大多数海内外华人的意识里,生鱼片是日本料理,很少人知道它起源于中国。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顾元溪夹起一小片鱼生,轻轻蘸上酱汁送入口中,确实口感十分鲜嫩美味。他轻轻放下筷子,对何伯问道:“鲤鱼刺少,何不用鲤鱼为脍呢?”

    “呃?”何伯一怔,随即失笑道:“当今天子姓李,因‘鲤’字和‘李’字谐音,故于开元三年和十九年两次下令禁捕鲤鱼,故鲤鱼无人敢捕食。”

    “原来如此。”顾元溪才穿越而来,自然不知道这一点。他眼睛快速的扫视桌子,却发现桌子上除了胡饼外,不是蒸羊肉便是鹅炙、水煮鱼、烤羊肉这些,不由得摇了摇头。

    “怎么?这些菜不合三郎口味么?”何伯眉头轻轻一皱。事实他身为食香楼掌柜,今日菜席只是上了一些店里的样式菜而已,并没有因为顾元溪是顾府三公子便大肆布置一番。绕是如此,今日这些饭菜已经不是店里那些伙计平时能吃得起的了。他看到顾元溪屡次停箸摇头,便以为这位吃惯山珍海味的顾三公子看不上这些菜式,不由得叹息不已。

    顾元溪却是另外一番想法。他是从后世穿越而来的,后世中国菜享誉世界,无论是品种还是烹饪方式都是多种多样。然而这时唐朝的烹调方法,依旧以蒸、煮、烤、烙、烧、煎、炸为主,甚至连后世最惯用的“炒”也要到宋朝才普及开来。当他看到今日菜席后,一股思绪便从脑子里飘荡开来。他想,如若把后世的菜式搬到这个时代,必然会使这个时代的饮食文化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到时候食香楼必然会发扬光大,顾家也一定会赚的盆满钵满。想到这里,他脸上不由得露出喜悦笑容。

    然后这种笑容在何伯看来却跟傻子的痴笑没什么区别。他轻轻咳了一声道:“三郎若再不吃,饭菜都冷了。”

    顾元溪这才回过神来,对着何伯轻声笑道:“这烤羊肉似乎放了胡椒?”

    何伯又是一怔,愕然点头回道:“不错。不过这胡椒也是贵重品。平日除非那些富有客户,普通人来店里吃烤炙羊肉一般是用豆蔻、茱萸做调料,当然这味道跟胡椒也不可同日而语。”

    胡椒相传张骞通西域时便带回到中国,但并没有成功的带回胡椒的栽培方法。胡椒大规模传入中国的时间据说是在唐朝,宰相元载因为贪贿被杀抄家,便有赃物胡椒八百石。此时的唐朝,胡椒虽然已经大规模应用在调料品上,但价格还是昂贵的很。一般只有上层贵族或富豪之家才用得起,下层百姓用的还是比较少。

    “胡椒贵点无妨。”顾元溪翕然笑道:“我发明出一道独特烤羊肉,这道菜本来便是要主打高端路线,客户主要是那些富贵之家,所以胡椒贵重也无妨。”

    “噗嗤~”何伯听了一口汤水喷水而出,带着不可置信的眼色颤声问道:“三公子,你说你发明出一道菜?”

    “不错。”顾元溪点点头道:“添加一些调味料,改变下烤炙的方法。我保证这道菜一出,保证我们食香楼财源滚滚来。”

    “就是你刚才说的烤羊肉?”何伯苦笑一声,沉声道:“只是这羊肉千百年来不就是如此烤炙,自从胡椒从西域传入我大唐后,味道已经十分美味了。即便在添加一些调味料,不过也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吧。”

    “身为一个大唐人。你们怎么这么没追求。”顾元溪哭笑不得。后世的中国菜花样百出,后世中国人饮食以挑剔出名,怎么一千多年前的唐朝人在饮食方面这么保守。

    “那不知三公子需要些什么。老朽让人准备便是。”何伯无奈,不过他认为这位三公子只是一时兴起而已,折腾几下就会放弃,所以也没有阻止。虽说“君子远庖厨”,但这位三公子从来就不是什么君子,折腾个菜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求别像以前到处惹事便可。

    顾元溪不知道何伯心里所想,只知道他答应帮忙,心里不禁一喜,昂首笑道:“你让人去香料店帮我买些孜然粉、八角还有桂皮便是。”

    “呃?”何伯老眼一跳,疑惑不解地问道:“这八角跟桂皮倒是有,可是孜然粉是何物?”

    “呃?”顾元溪收敛了笑容,“何伯没听过孜然粉?西域传入的香料。”

    何伯顿时变成个苦瓜脸,“恕老朽孤陋寡闻,孜然粉这名字从未听过。”

    “你们也没听过孜然粉?”顾元溪对同桌的几个伙计问道。

    “没有。”几个伙计不约而同摇摇头。

    “奇怪。我记得孜然粉唐朝时候就已经传入中国了。怎么会没有呢?”顾元溪沉思片刻后幽幽一叹,无奈道:“惨了,没有了这孜然粉,怎么做孜然羊肉?”

第五章 兄妹() 
夕阳西下,整个长安沐浴在太阳的余辉中。此时唐朝实行宵禁制,衙门的昼漏流尽后,长安大街上的官街鼓开始敲起。此时东西两市与各坊坊门逐渐关闭,左右金吾卫的街使们依次分察六街徼巡。

    顾元溪所在的顾府坐落在嘉会坊,离西市也只隔了怀远、长寿两个坊的距离而已,所以他并不需要像一些行人那样急急忙忙地回家,而是悠闲的在街上漫步。此时夕阳西下,秋风徐徐地拂送来一阵阵花木夹杂的幽香,大有那种“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意境。

    “哎。”顾元溪长吁短叹,“我记得孜然粉这个时代已经传入中原了,怎么会没有呢?是我记错了,还是……”

    回到顾府大厅,已是灯烛齐明。让他惊诧的是除了母亲陆夫人外,大哥顾元海,小妹顾元清也都坐在厅中闲谈。

    “大哥、小妹。”顾元溪心头一喜,兴奋地走到厅内,大声喊道:“今日是什么日子,怎么大哥、小妹都回来了。”

    “哈哈。”正坐在胡床上的四弟顾元海一股脑站了起来,兴冲冲地走到他身边给了他一个熊抱:“三弟,好几日不见了。”

    “大哥。”顾元溪欣喜地笑道:“怎么今日是旬假么?怎么大哥有空回来的?”

    其实唐朝官员的休假很是人性化,每年除了各种各样的假日之外,每个月十天便有一次休假,称作旬休或者旬假。并且晚上除了宿直值班外,都不必在官署办公。但顾元海所担任的职事官是从六品上的鸿胪丞。掌管外交事务的鸿胪寺最近为了吐蕃王子入朝之事而忙得不可开交,导致大哥这一个月里除了旬假外都是住在鸿胪寺内,有家无法回。

    正在桌边品茗的小妹顾元清见到这位三哥过来颜色也是一亮,不过她却不紧不慢地笑道:“听说三哥今日去食香楼帮衬了?”

    “呵呵。”顾元溪脸色一红,“不过是替二哥过去看看而已。何伯他们各司其职做的很好,也没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顾元清听到“二哥”两字后,脸色微微一变,长叹一声道:“刚去看望二哥,伤的真是不轻,恐怕没半个月是起不了床的。”

    陆夫人轻轻抹泪道:“我可怜的二郎平日老实憨厚,怎么会惹上这桩祸事。”

    顾元海重重拍了桌子,哼道:“三弟可知道那群人是什么来头,我明日便禀明长安县衙将其绳之以法。”

    顾元溪苦笑不已,心道安禄山的儿子莫说是长安县衙,便是京兆府尹知道了恐怕也不敢随意插手。当下值得打脸充胖子地说道:“大哥放心,不过是群市井无赖而已,被小弟一番教训后恐怕不敢在长安待下去了。”

    顾元海知道自己这个三弟平日便喜欢惹是生非、打架斗殴,当下不由得无奈道:“我说三郎,你遇事也不能总是以暴易暴。我们顾家在长安也是有头有脸,遇到这种事当然得找衙门处理。倘若总是用暴力私下解决,那还要官府作甚?以后万万不可在如此,丢了我们顾家的脸面。”

    顾元溪不以为然。在他看来,所谓官府不过是欺善怕恶、欺软怕硬的机构罢了。身为后世人的他最清楚不过,倘若犯人比受害者权势地位低,那他们就会装出一副秉公办事的模样;若是他们知道犯人地位比受害者高,那吃不了兜着走的反而是那些无助的受害者。所谓官府,都是为强者与上位者办事的而已。

    顾元溪望着大哥,觉得他有些天真迂腐。不过顾家富甲一方,大哥身为鸿胪丞,在普通百姓面前本来就处于占尽优势的一方。只要不是碰上更有权势的人,一般不会吃什么亏,也难怪他没有认识到所谓的官府与这社会的丑恶。当下一想,也觉得可以理解大哥的想法。

    “我听说三弟过几日要参加宣阳坊的赛诗会?”顾元海展颜笑道。

    “噗~”顾元溪刚啜的一口茶还没咽入喉咙便喷了出来。他拭去衣服的渍水,郁闷不已道:“大哥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直未啃声的顾元清倏地站了起来,翘首笑道:“我听娘亲说你报了名,尚且不信。难道是真的不成?哈哈,莫非我们兄妹要同台竞技不成?”

    顾元清虽是女子,却则颇具才情,平日里喜欢舞文弄墨,还与朋友一道结成诗社,彼此经常交流诗词歌赋,平日里也经常呆在诗社,偶尔才会回家。

    顾元溪看到小妹的笑容里的调侃之色,却无可奈何。因为他知道:在古诗繁盛的盛唐时代,偌大的长安城里,大小诗社何止数百?小妹作为蒹葭诗社的社长,在诗社多如牛毛的帝都长安能混出一番名堂,实属难得。所以这位“长安才女”的诗词水平不容置疑。

    陆夫人看得出顾元溪的脸上的尴尬,便插嘴笑道:“小囡可别你看你三哥。昨日他做的两句诗可是连林夫子都说好呢。”

    她这么一说,不仅顾元清,连顾元海都是一怔。他对这个不学无术的三弟知之甚深。在斗鸡**、蹴鞠马球等游戏方面,这位三弟可谓无所不精;但若论及吟诗作对,那这用胸无点墨来形容这位三弟都算委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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