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盛唐当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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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盛唐当驸马-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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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适才听到顾兄的曲词,大感惊艳。想来顾兄才华定然不止于此,何不再次上台赋诗,以求清儿姑娘欢心呢?”这位自称名为李漼的华服男子微微一笑道:“曲词毕竟只是娱人的小道,若是顾兄今日在赋诗方面有所突出,恐怕明日兄台大名就能传遍整个长安城了。”

    “哦。”顾元溪淡淡应了一句。

    “呃?”李漼有些难以适应顾元溪的说话风格,他说出的话无一例外都是得到顾元溪敷衍的回应,这让他有些愠怒的同时也大感吃不消。他挤出笑容问道:“难道顾兄没有打算在此一鸣惊人或者夺得卫清儿姑娘的青眼么?”

    “没兴趣。”顾元溪懒散的回了一句。

    这下子李漼真无语了,心里暗自骂道:“这田舍奴真是奇怪,怎么说话与行事都不按常理出牌的?”

    “李兄很想我上台赋诗么?”李漼正在思索中,顾元溪突然笑着问了这么一句。

    “在下看顾兄丰神秀彻,英姿过人。想来才华定非是那李岷与郭、薛那群人可以比拟。”李漼言语透露出他对李岷那群人的不屑与轻视,“这世上不是随便吟几句就是好诗,还请顾兄上去告诉他们是什么是佳句、什么是好诗。”

    “丰神秀彻?英姿过人?”顾元溪先是一怔,随即摸着头傻傻笑了起来:“我顾三确实英姿过人,你对我的赞美倒也是实话。我很赞同。”

    李漼呵呵一笑,笑容里面是心情分明是想破口大骂道:“这人是傻逼么?”可是外表确实一片和煦地说道:“当然,所谓七步才、倚马可待的本领,恐怕在顾兄身上倒不是传说。【 】”

    众所周知,“七步才”指的是陈思王曹植七步成诗的佳话。而“倚马可待”则是出自东晋袁虎的典故。他曾经跟随桓温北伐。在前线时,桓温让他写讨伐檄文,他靠在马背上一会儿就写了七张纸,而且写得非常好。无论是“七步才”还是“倚马可待”都是来形容某人文思敏捷,才气过人的。

    李岷用这两个典故来夸奖顾元溪可谓是极尽赞美奉承了。要是别人就得是诚惶诚恐,谦虚地回答:“不敢当、不敢当。”毕竟人要脸,树要皮。

    但偏偏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顾元溪这骚货偏偏就出人意料地点头应道:“想不到你这么快就看出了我的优点了。”他叹息一声道:“我本来以为像我这样深藏不露的人不会有多少人看出我的才能。没想到你一眼就看破,看来兄台也是个厉害的人物啊。牛逼~太牛逼了。”

    李漼真是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语能形容身旁这个年轻人。他出身极其高贵,从小到大但凡能跟他谈话聊天的人,不是雍容文雅,便是对他唯唯诺诺,哪里见过这样无耻的人。他第一次觉得三观完全被颠覆,只能在心里不停的暗骂道:“无耻,狂妄。”

    李漼身体开始有些颤抖。对他而言,顾元溪好像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这一刻可能是无波无痕的平静,下一秒就有迎来波涛汹涌的狂潮。事实上,他对自己很有自信,除了大明宫内那个至高无上的男人之外,即使是在权倾天下,以计谋权术出名的相国李林甫面前他也能做到应对自如。只是遇到顾元溪这样的人,处处感觉碰上海绵那样,有力无处使。他甚至第一次生出了挫败感,只觉得顾元溪这个年轻人深不可测。殊不知,只是因为不同时代造就不同人的性格罢了。一个以个性张扬出名的21世纪新青年跟一个盛唐高贵公子之间,自然很容易格格不入的。

    “但凡高人,其行事风格必然与众不同。”李漼心里暗自称赞道:“人才,一定是人才。”心下暗笑不已。

    不想顾元溪看到李漼的发出的笑容,皱眉嘀咕道:“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

    就在两人各怀心思的时候,又要一年轻男子站起来朗声说道:“在下范阳卢杞,正好有一诗应答,名为‘秋夜琴思’请清儿姑娘赐教。”

    顾元溪顺着声音方向望去,却见一个年轻文士正对着卫清儿拱手作揖。但顾元溪那5。5视力的眼睛看到这年轻文士的长相后,却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

    那年轻文士的五官好像是挤在一起一般,显得很是奇怪,并且脸上一大片都是靛蓝色的胎记。因为这胎记占据脸部的面积实在太大,以至于他的整张脸看起来都如染上靛蓝色一般,让人望而心惊。

    他的长相用现在话来说,如果委婉一点应该叫长得抽象,直白的话只能说丑、很丑、非常丑。顾元溪看到后第一反应就是说道:“这卢公子长得很野兽派,长得很后现代!”

    “什么是野兽派跟后现代?”他这么一说,身边裴四几个人连同李漼都是满头雾水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呃……”顾元溪不知道什么意思,只得嗫嚅的解释道:“就是长得很惊险~文艺一点来说,长的实在是飞沙走石,鬼斧神工。”

    裴四几个人一脸木然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理解。李漼虽然听不懂顾元溪的词汇,但毕竟智商比较高,起码不低于100。所以从中倒是摸索出顾元溪话里的意思。

    他明白顾元溪是在说这卢杞长得丑,也是忍不住失笑道:“顾兄可别以貌取人,这卢杞虽然长得……就像你说的长得很惊险,但他自身才华与身份可不容小觑。”

    “哦?”顾元溪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刚才听说这卢公子自称范阳卢杞,恐怕出自五姓七望里面的范阳卢氏一族吧。”

    “不错。顾兄真是聪慧过人。”李漼点头都不忘吹捧顾元溪,他笑道:“卢杞出自范阳卢氏北祖第三房。其祖父便是大名鼎鼎的开元朝宰相卢怀慎,其伯父是银青光禄大夫、尚书右丞卢奂。卢奂曾任陕州刺史与广州刺史,治理地方能力尤为强干。当今陛下对其也是赞美有佳,人言开元年间治理广州有清正廉节之名的,仅有宋璟、李朝隐、卢奂等三人而已。”

    他看到顾元溪饶有兴致的听着,也抖起精神继续说道:“而其祖父卢怀慎在开元三年拜为黄门监,也就是以前的侍中,现在的左相之职官,并兼任吏部尚书。这卢怀慎廉洁谨慎,对三代皇帝曾屡次进谏,也是忠正有节。只不过他认为自己的为政之道不如姚崇,所以每遇大事都推给姚崇处理。时人都称卢怀慎为‘伴食宰相’,讥讽他只吃饭不办事。而到如今,这伴食宰相的称呼便被来比喻碌碌无为的官员。其实,这对卢怀慎也是十分不公。”

    顾元溪十分惊诧。这李漼说起这卢氏一族时精神焕发,如数家珍,越说越有劲儿,给人一种对朝廷之事都了如指掌的感觉。他心里暗暗称奇,忍不住对李漼这个人生起想了解的兴趣。

    “这卢杞便是卢奂的侄子,他父亲是卢奕,乃卢怀慎次子。这卢奕在天宝初年担任鄠县县令。今年任官期满,回京述职,吏部考核为上上,故擢升为从五品上的兵部郎中一职。这卢杞既是范阳卢氏世家子弟又是宰相之孙,将来前途也是无可限量的。”

    “原来如此。”顾元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抬头往卢杞那边看去,脑袋里一瞬间似乎捕捉到什么,然而那一瞬间的的灵光展颜很快就消散不见。

    那卢杞已经在厅里朗诵起自己所作的诗篇,只见他郎朗念道:

    “烛尽不有寐,残光清衣襟。

    弥伤别离夜,素怀寄玉琴。

    怨调冲青瓦,离声绕秋堂。

    相思空一水,别易见时难。”

    卢杞语罢,满座都是沸腾起来,哗然惊叹道:“好诗,好诗。”连卫清儿都诧然为之惊艳不已,露出欣赏的眼色。

    顾元溪听了也是愕然失神,沉醉于卢杞所营造的意境内,许久才回过神来,对着李漼笑道:“好个相思空一水,别亦见识难。婉然有李后主之风。”

    “谁是李后主?”李漼不明所以的问道。

    “好!”顾元溪也忍不住击掌笑道:“正如李兄你所说的——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这卢杞丑陋的外表里,确实隐藏着那狂热而富有才华的心。虽然他长得十分对不起大众,可是他的诗跟他的才华确实让人惊叹。这卢公子不错,长得很有创意,活得很有勇气,这诗作得也很有才气。”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李漼无语道:“我不就说人不可貌相么?”

    “好~”顾元溪笑着问道:“你看着卢杞卢公子的诗怎么样?”

    “好。”李漼也跟着点头道:“虽然同写相思,但这水平并非是河东薛氏那位薛履谦薛公子可以比拟的了。今日之后,恐怕这首‘秋夜琴思’将要传遍整个长安了,这卢杞也将因此声名鹊起。”

    “是么?”顾元溪点头道:“既然连李兄都说,观众也都说好~大家好,一定是真的好……”他说罢,忽然促黠笑道:“既然是好诗,我踩着他上去才有意思。牛顿曾说‘如果说我看得比别人更远些,那是因为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今日我顾三哥说‘如果我作的比别人更好,那是因为我踩在名人的屁t股上。’嘿嘿,所谓的才子,就是用来当阶梯踩的。”

    “虽然我听不懂,但是狂!真狂!太狂了。”李漼被这一段话惊得目瞪口呆,顿时哑口无言。在李漼木然地神情中,顾元溪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第十七章 斗诗四 不得不出场() 
“顾兄真是妙语惊人……”李漼实在想不出什么来回答顾元溪刚才那番话,只能昧心地奉承几句。

    在众**赞中,卢杞面无表情的卫清儿那边望着。他是范阳卢氏子弟,出身五姓七望之一的绝顶世家,从小便有神童之名,对这样的赞美与惊叹已经是见惯不惊了。他在乎的是卫清儿的看法。不过虽然他在乎能否得到卫清儿的肯定,期盼被她赋诗于画上,但并非是因为卫清儿这个人。很奇怪的是,这个丑陋的人对于美色并无多大兴趣,所以他与别人不同,并非是贪图卫清儿的容貌,也并非想讨得卫清儿的欢心。他一生所好,在于权势。他想让自己的诗通过这长安第一青楼传遍整个长安城,简单来说,今日来此作诗,他要的是名声。

    “喜怒不形于色,这个卢杞不简单啊。”顾元溪心想。

    “顾兄要上了么?”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李漼着急的问道。

    顾元溪虽然不知道李漼意欲何为,不过也没生起提防他的心思,只是摇头不语。

    “为何还不上呢?”李漼急道:“你看这卢杞的诗一出后,满堂无人敢掠其锋芒。顾兄若再不上场,这解头与胜者的桂冠可就是非卢杞莫属了。”

    顾元溪慵然伸了个懒腰,无所谓的应道:“再等等,最好的总的压轴出场。观众等的更急迫,到时候一出场就会更出彩。”

    “都什么时候了还等!”李漼不停地催促着,见顾元溪不为所动,不由得焦躁不已。忽然,他看到地上还有几片顾元溪之前摔陶壶所残留壶片,心下忽然一动。他抬头往四处张望过去,忽然眼睛一亮,他倏地箭步疾走到不远处另外桌子那边,拿起桌上的陶壶,狠狠地往地上摔了下去。

    “他娘的,又是谁摔坏东西,又得老子来清扫。”远处传来妙玉楼小厮的嘶喊声。

    李漼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再走到另外的桌子前,又拿起陶壶狠狠往地上摔去。

    “哐当!”地上再次传来陶壶摔碎的脆响,堂上堂下所有人的目光终于都被他的行为吸引过来。

    李漼嘴角勾出一抹奸诈的笑容,突然就趴下身子,捂着嘴巴尖声喊道:“在下顾元溪,也有一首诗要赠与清儿姑娘。”

    这句话一说完,满座皆惊。满堂众人惊愕不说,卫清儿也诧然蹙眉,就连那一直神色不惊的卢杞也露出惊疑的表情。毕竟他的那首诗已经是难得的佳作了,不仅是他自己自信十足,便是薛履谦、郭液几个也只能自认不如了。即便是那狂妄的相国之子李岷也不得不对身边人说道:“今日被这姓卢的抢了风头。”在这节骨眼上,居然还有人敢直面其锋?

    顾元溪本来正在悠然的喝着茶水,这时被李漼弄这么一出,口中还未咽下的那口茶水“噗嗤”一声喷涌而出。他被呛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看着满堂众人聚焦的目光,不由得心叫一声:“苦也。”

    他那可以杀人眼神如利箭般往李漼极速射去。李漼感受到他那身上散发的灼灼怒火,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装出吃惊的表情,大声喊道:“原来识刚才作‘忆秦娥’的顾元溪顾三公子,顾公子已经做好诗了么,请快快为我等念来。”

    “你娘的,你个天杀的二百五,老子找你惹你了不成?”顾元溪暗骂道:“我是杀了你爹娘还是奸了你姐妹啊,居然这么作弄我。从来只有我顾三捉弄别人,没有别人敢捉弄我顾三。好啊~好啊~大意失荆州,老子居然栽在你这个吊毛身上了。”他怒火冲天,像是要生吞了李漼一般,恶狠狠地瞪着他不放。

    “是顾公子么?”卫清儿听到是方才作词的顾元溪,发自内心地露出一丝微笑。

    顾元溪无奈,起身抱拳道:“正是在下。”

    “作得了好的曲词不代表能作出好的诗啊,顾公子。”卢杞靛蓝面孔下突然张口说了这么一句。

    “这个人心眼真是小,看来不是个易与之辈。怪不得很多人都说长得丑的人心眼也小~古人诚不欺我。”顾元溪心里暗自嘀咕几句后才露出微笑,对着卢杞点头道:“做得了好的曲词确实不代表能作出好的诗,但也不代表不能作出好的诗啊。就像我没认识卢公子之前,我真没发现原来我有以貌取人这毛病。”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卢杞那靛蓝的面容顿时寒光四溢,他明白自己给顾元溪“很委婉”的骂了。只不过他到底是出身范阳卢氏的士族子弟,素质涵养好得很,面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淡淡的说道:“希望顾兄嘴里吟出来的诗跟你嘴里说出来的话一样好。”

    顾元溪明白他这是在讽刺自己巧言令色,只会靠嘴说话,当下也不反驳,只是向卫清儿抱拳嘿笑道:“哈喽清儿姑娘,片刻不见,有没有想我啊~”

    众人大骂无耻,心里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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