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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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欢-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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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知道。你若是把我惹火了,我要是真的如你所言是巫教人,很有可能在这屋子里把你就地解决了,再将你抛尸到什么地方去,神不知鬼不觉,你说是不是?”慧嫔的嘴角一直上翘,显而易见她是得意的。

    她觉得余香根本没有办法将她怎么样,事实证明就连皇上都没法将她怎么样,更何况是这样一个皇后呢?

    “不是。杨凌就在屋顶,他也许听不清我们聊什么,可我若是拿起茶杯猛地砸向屋门呢?你觉得他会不会听见?你觉得以杨凌这个刑卫身手,对付你容不容易?杀人灭口,又要神不知鬼不觉?你当真以为我来见你的时候没留后手,没有告知任何人吗?”余香轻笑,完全不将慧嫔的话放在眼里。

    慧嫔一愣,微微收起了锋芒,觉得现在还不是跟余香为敌的时候。

    “瞧你这话说的,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么,你怎么还当真了?”慧嫔伸手给余香倒了杯水,递过去,缓和道。

    “我也是开玩笑,当真的人是你。你刚才的传说讲完了吗?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个传说?”她觉得这其中有蹊跷,如果真的单纯只是一个前朝传说,那为什么太后一想起它会惶恐成那个样子?

    假设慧嫔口中所讲的这个饿狼传说与太后心中所想的传说为同一个,那么这个传说中能够让太后慌张的点便只有两个。

    要么,太后也是巫教中人,她害怕自己查到这个传说,会发现她的真实身份。如果是这样,那么慧嫔身为太后的娘家人,同为巫教族人,便说得通了。

    但是如果真是这样,慧嫔怎么可能肆无忌惮的将这个传说讲给自己呢?她不是应该防范着,生怕被人知道才是么?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当年满月之时,宫内便已然出现过这样的事,那死者与太后有关,所以她在意这个传说,相信这个传说。

    “我什么不知道?但凡是这宫里发生的事情,又没人刻意躲避我,所以我都知道。除了我想问你的那件事。”

    “什么事?”余香不解。

    “你知不知道先帝当年有个异常宠爱的女人,为了她甘愿不做皇帝?”说这话的时候,慧嫔的眼睛蓦然瞪得老大。

    余香有预感,这件事肯定就是慧嫔多年在宫内一直装疯卖傻的理由。

    她皱眉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进宫以前对这后宫的人和事一无所知。再说了,先皇宠爱过的女人那么多,我哪儿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先帝的女人虽然多,可那个却特别不一样。那个人的后代你应该认识。不对,说认识可能不恰当,你们应当是非常熟识。没有他,你进不了宫,遇不见皇上,当不成皇后,更不会有人知道你什么天命之女的身份。要是这么算来,他对你的影响这么大,你却不知道他的母亲是谁吗?”慧嫔今日的话太大胆了,太不忌惮了,这些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余香猜不出。可余香心底却无比清楚的制度,面前的慧嫔是她今后余生里的劲敌。

    她们现在并没有牵扯到什么利益纠葛,因为慧嫔一直要的并不是皇后之位。

    但终有一日,也许她们是会站在敌对的位置上,因为慧嫔所求的yuwang太强烈了。更何况她所求的yuwang,还跟周子欢有关。

    余香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满脸写着“不明白”,而后对慧嫔道:“若是可以,你能否告诉我这个人是谁?身为当事者,我很好奇自己的生命里为何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人?”

    慧嫔冷笑问余香,“你是在跟我装傻吗?”

    “虽然常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依我来看,大多时候亲眼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就好像所有人都以为你是真的傻了。可实际上傻掉的一直都是他们。当局者迷,旁观者也未必清。你说的那些我听不懂,也不愿意听懂。点心是我特意让人准备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尝尝吧,他们也不会给你准备什么好吃的东西。”余香说完这话,站起身打开了木盒子,而后一碟一碟的取出点心,摆在了小桌上。

    慧嫔忽然怒了,“你是在耍我吗?我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讲给你听了,你明明答应过我,现在又装糊涂,不说了?”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对于你问的事情,我唯独知道的就是‘不知道’三个字。”余香望了一眼那只木盒子,索性将它直接放在地上,转身便要推门离开。

    “你这是做好了与我为敌的准备?”慧嫔诧异道。

    “不会,你不配。”余香轻轻说出这句话,嘴角也如同慧嫔方才一般,上扬了起来。

    她明白了一个道理,慧嫔太过处心积虑,她也许利用不过慧嫔的。

    而且留住慧嫔,终究是一步险棋。

    既然如此,她便要改主意,狠狠心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等你归来() 
门一推开,屋外忽然下起倾盆大雨,可关上门来的时候却是半点没听到屋外的雨声。仅凭这一点,便可知道慧嫔的话的确是真的,这屋内隔音极好,一旦关起门来,外面想要偷听什么都难。

    余香抿唇止步,心中犹豫着要不要冒雨赶回立政殿。

    若是不回去吧,她刚刚挑衅了慧嫔,又有何脸面留在这儿?若是回去吧,这浇了雨会不会生病还是后话,若是让刘康的人瞧见了,汇报过去,那她假孕的事情不就败露了吗?

    早知道外面下雨,她何必逞一时之快,跟慧嫔讲出那样的话呢?

    “下雨,困住你了?我本欲借你把伞,可无奈想到自己的身份低贱,这屋子里拿出去的伞,也配不上你。”慧嫔嗤笑一声,心道刚才她还趾高气昂,现如今这一场雨倒是浇灭了她的气焰。

    余香眼珠一转,直接将那殿门大敞四开,人又重新做回到软榻上。自己跟自己斟上一杯茶,坐着细品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慧嫔猜不透余香突然坐回来又是唱的哪一出,当即也是绷紧了身子,警惕了几分。

    纵然是在她自己的地盘之内,她依旧没有把握能够将余香玩弄于鼓掌之间。

    又或者她们两个人都把对方看的很高,又不希望输于对方。

    “我来看你,可是下雨了,我走不成,只好留下来等雨停。放心,这季节下雨也下不长,我在你这儿留不了多久。又或者你不希望我留在这儿,那你要么快些将伞借给我,要么心中巴望着那些奴才快点回来拿把伞给我,否则我也只好继续在这儿碍你的眼了。”余香在这儿说话的时候宛如就在自家地界,神态自如,倒是让慧嫔觉得不自在起来。

    她叹了口气,起身从木箱子里找出一把已经沾了灰的油纸伞,递给余香道:“你拿它回去吧。时间长了,这伞许是没那么结实。若真是坏在半路,你也只能认了。”

    余香接过那把伞,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娟娟小字: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余香不知道这把伞是她曾经打算送给什么人,还是什么人送给了慧嫔,她又在上面写下了那句诗。总而言之,她知道这伞应当属于慧嫔心中深处的故事。

    她其实很想拒绝慧嫔的好意,这是人家的心头所爱,若真是让自己在这样一场急雨下用坏了,又该拿什么偿还?可此刻她明明需要一把伞,如果现在她将这把伞还给慧嫔,又显得是自己太过矫情了。

    慧嫔自从装疯卖傻以后,这宫中给她的用度便是大不如前,像是伞这样的东西更是没人来送,她没有多余的倒是也能理解。

    “这伞,我他日会完好无损的还给你。”余香朱唇轻启,对着慧嫔说出这句话。

    “不必非要用这伞成为你我再相见的理由,若本非一路人,不必强求。”慧嫔说完这话,将余香轻推至门口,转身进了屋子。

    她们都是太过聪明的女子,只可说太过相似,注定是无法成为一路人的。

    她们总是善于利用着别人而活,但要她们成为别人的牺牲者,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余香撑开伞,移步走入雨中。离开院子时,她抬头看了房顶一眼,只见上面空无一人,想必杨凌是已经离开了。

    他为什么要跟踪自己?他想要知道些什么?

    对于慧嫔说杨凌在屋顶偷听的这件事,她还是相信的。因为慧嫔跟杨凌并不熟悉,若真是想要陷害,无论如何也害不到他的头上,所以犯不着提起他。

    那最大的可能,就是杨凌骗了自己。

    这么一想,心底里倒是有些微微难过。

    下了雨,路并不好走,回立政殿的时间倒是比来时多了一倍。可偏偏人靠近立政殿的时候,雨就停了,好像这场雨就是为她下的一样。

    值得松一口气的事是,伞没坏,她仔细收好,决定下次给慧嫔送回去。

    仇她记,恩她也记,这伞到底是要还的。

    “娘娘,您终于回来了。”还不待走进立政殿,就见芷荷那丫头冲了出来,一脸焦急道。

    “芷荷,你终于回来了。”余香见是芷荷,便也把这话还了回去。这些时日见她一面真是不容易。

    芷荷知道皇后娘娘是什么意思,低着脑袋咬着唇道:“娘娘,都是奴婢的罪过。皇上来了,在正殿内等着您呢。”

    刘骜来了?怎么每次自己一出门,他肯定就会来到正殿抓自己一个正着?命里注定的事儿吗?

    余香将伞递给芷荷道:“收好了,别弄坏了,这是我从别人那儿借来的,改日要还回去的。我先进去拜见皇上。”

    有了这话芷荷便知道,娘娘是不希望皇上看到这把伞。

    于是芷荷便赶紧跑到偏殿去将这把伞收在自己的柜子里,想着等皇上走了,再将这伞还给娘娘。

    这可是个跟娘娘缓和关系的好机会,这段时日她一直因为中山王的事情惹怒了娘娘,现在她只希望能够借着这把伞,让娘娘重新信任起自己来。

    虽然事情小,可总要一步一步来。

    也许有一天,当她能把真相说给娘娘听的时候,娘娘便大慈大悲,能够理解自己,不再生气了呢。

    余香踏进立政殿的大门,便看见刘骜正在殿内用膳,恍惚之间她竟以为是自己走错了宫殿,到了宣室殿的地界呢。

    “皇上,臣妾回来了。”余香见刘骜没抬头,便以为是自己脚步声轻了,所以他没听见。故而主动开口,唤了他一声。

    刘骜放下筷子,转过身来望着余香道:“皇后,朕怎么觉得你比朕还忙,每次到你这立政殿想要见人,还要提起请示,排队等着?”

    “陛下当真是说笑了,臣妾得好好跟您解释解释。臣妾今日闲来无事,便去了储宫,想着去看看安贵妃与慧嫔。想来她们也是两个可怜人,也曾风光无限,但只可惜时运不济,落得个今日的下场。好歹也是您的女人,臣妾身为皇后,实在没有弃之不顾的道理。”每次余香都是说这样的话,刘骜也就信了,这事儿便也不会细追究,就这么过去了。

    可偏偏这一次,刘骜没信她的话,反而伸手一拍桌子,震得那碗碟叮当作响。

    “朕的皇后竟然这么大度,连朕自己都想不起的女人你竟能一一照顾周全了?那你对朕呢?岂不是一样弃之不顾!”

    刘骜的火气很大,余香鲜少见他对自己这样发火,心中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刘骜心里头的这股火是打哪儿来的。

    她这几日对刘骜一贯是能躲则躲,能避则避。在刘骜生辰之前,余香是没打算跟刘骜多亲近的。更何况现如今刘康还时不时安排眼线过来溜一圈,瞧瞧自己的肚子有没有什么新动静,所以她就没敢刻意去招惹刘骜。

    但今日刘骜来的是莫名其妙,她咬着嘴唇,心中暗自想着对策,哪儿知道刘骜的声音却再一次从耳畔响了起来。

    “不对,皇后刚才似乎在欺瞒朕啊。朕怎么听说你今日一大早就去了鸣烟宫,而后又去了承宁殿。按照你的说法,你在去了这两个地方之后,又赶去了储宫。这未央宫从北到南让你一个人跑遍了,皇后怎么还能说是闲来无事呢?嗯?”刘骜的眼睛盯紧了余香,正对上她一抬头的泪眼朦胧。

    “朕把你怎么了,你哭什么?”刘骜见余香满眼含泪,一瞬间懵了。

    “臣妾至今也不知是哪里惹怒了陛下,让您生了这么大的气。但既然是您生气了,那就必然是臣妾的罪过。今儿个早上,臣妾听说鸣烟宫又出现了一具尸体,便想着跑过去看看,别让马八子再惊吓到了。可是臣妾能耐太小,去看了却是无济于事,依旧没有找出那人的死因。后来杨凌跟臣妾讲,说那具尸体身上的胎记特别像是当年的刑卫之一,臣妾便想着去问问母后,看看能否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结果母后也对此事也是毫不知情。皇上,臣妾知道的便都说了,您若是心气不顺,就责罚臣妾来出气吧。”

    余香说完这话,便缓缓跪了下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都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捅了自己一刀,所以犯不着这个时候跟刘骜置气。

    她若是现在把刘骜得罪了,便等于是着了那敌人的道,实在犯不上。

    “你起来说话,别动不动就哭得跟个泪人一样,明知道朕受不了你这个。罢了,也怨不得你什么,是朝堂上事儿太多了让人心烦意乱,本来朕来找你是想让你帮着出出主意,却不想你不在这儿,不免心情更加失落。”其实刘骜今日来,是因为曹美人背后说了余香不少坏话,但这些话,刘骜还是不希望余香知道了。

    多知一事不如少知一事,刘骜不希望余香的生活变得这么复杂。

    他走上前拉起余香,伸手替她擦拭眼泪。

    余香的眼神忽然落到刘骜的腰间,发觉他腰上别着一只荷包,上面绣着个金色的狼头。

第一百一十八章:爱上别人() 
余香停止了哭泣,伸手把玩着刘骜腰间的那只狼头荷包,口中似是好奇道:“皇上这荷包上的图案真别致,臣妾可绣不出这样栩栩如生的图案来。”

    刘骜忽然步子往后一退,将余香玩弄自己荷包的手拨开了,语气里透露着一丝尴尬之意,“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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