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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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欢- 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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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但恕臣妾多言,还想再唠叨您一句。平阳公主由那西域婆子验明正身之时,若找替身,布格里大人虽然不会发现此中内幕,不过定会有外臣察觉出真相。所以,为了防止真的有人乱说话出现意外,咱们当做两手准备。”余香本来不想把这事儿说的这么早,打算用来留作后招。

    可是无奈刘骜此刻跟她纠缠个不停,书房外还不知道多少人在扒门缝,她只得赶紧找个借口,将刘骜从她身上支开。

    “哦?怎么个两手准备?”刘骜尚且没有想到这一点。

    “其一,因为公主乃是千金之躯,验身这事儿本就带有侮辱之意,公主大可以表现不满,脸戴面纱,心高气傲。这一点上,布格里大人不会有任何怀疑。有了面纱做挡,这换人也方便多了;这其二,公主本人要穿着与那替身一样的衣裙藏在附近,一旦有人察觉异常,公主便要即使出现。所以,应当没有大碍。”

    其实还有第三,余香没说。

    这些事情绝对不要告诉那个替身,否则若是替身为细作,此举无疑是会卖了公主。

    但这是后话,她不能什么都先交代了出去。

    “好,朕明白,咱们一同出去,今晚你留在宣室殿用膳吧。”刘骜试探着邀请余香。

    他想着,若是今夜留余香用膳,便可以借故留她侍寝,也许两人的关系就能缓和一些。

    余香脱口而出便想要拒绝,可是目光落及刘骜的眸子,心念一动,忽而道:“好,臣妾遵旨。”

    她能找出上百个理由拒绝刘骜,可唯有一个理由让她无法拒绝。

    她还得活命。

    推开书房的门,平阳公主焦虑地站了起来,恨不得扑上来问问皇上,余香到底说了什么。

    可是又不成,这话由不得她来问,她只能听结果。

    “平阳”,皇上这一声唤,让平阳公主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皇兄,有什么话你便说吧,但也不要全听皇嫂的一人之言,你也要给平阳一个解释的机会啊。”平阳公主心中焦虑,如同火烧,生怕刚才书房之内余香背着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刘骜一见平阳公主这个样子,当即冷下脸来,怒道:“平阳,你闹够了没有?你皇嫂一心想着帮你开脱,还替朕想着万全的办法,你却一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丢了皇家的脸面。”

    余香站在一旁没说话,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在平阳公主眼中都是虚情假意。那她索性不如不费这口舌。

    “皇兄……”平阳皱眉唤刘骜,想要如同往昔一样撒娇,却惊觉这不是该撒娇的时候。

    想了半天,只得接上一句,“那臣妹该怎么办?”

    “回铃兰殿闭门思过,朕要亲自派人看着你,免得你一时又耐不住寂寞,做出什么让朕蒙羞的事情。”刘骜一转头在这宣室殿内望了一圈,想要寻个既信得过,又嘴巴严实的人去铃兰殿做眼线,可左挑右选又觉得选了哪个心里都不踏实。

    平阳从小就性子狡猾,要是耳根子软的人派过去,没两日就能让她收买,成为她的心腹。

    “福公公,你一会就送平阳公主回铃兰殿吧,然后就留在那儿伺候公主吧。”余香像是看透了刘骜的心思,便直接这么吩咐了下去。

    “喏”,福子应着,却不知道皇后这是打得什么算盘。

    “对,皇后甚知朕意,就这么办吧。”其实刘骜倒不是真的想要将福子派过去,毕竟他身边得力的内臣也不多,杜松又是人臣,不好总使唤小事儿。

    可是既然余香开了口,他还是得顺着她一回,毕竟昨日因为马八子,他已经把她惹生气了。

    其实余香也没什么别的想法,她就是希望把福子这个达公公的亲徒弟分开,看看达公公现在到底在忙活些什么。

    没了这个跑腿的,很多事情达公公就要亲力亲为,狐狸尾巴是不是就更容易露出来了?

    “皇嫂,你这人未免太不地道,按理说我也待你不薄,你何必苦苦相逼?”听到皇兄对余香言听计从,平阳公主更是心中生厌,只觉得从小对她万分宠爱的哥哥,现如今却成为了另一个女人面前的纸老虎。

    他可是九五至尊,怎么能对一个女人言听计从?

    “公主想去永巷?福公公,那还劳烦你陪公主走一趟,公主嫌弃铃兰殿闷,不愿待。可永巷凉爽,公主会喜欢。”不待刘骜开口,余香便挑眉面向福子,这样说道。

    她压根没转身,对待平阳,看都不屑看一眼,似是根本不在乎她说什么,想什么。

    “我不要去永巷!”平阳公主几乎是喊出了这句话。

    “那就老老实实回铃兰殿去。平阳,本宫敬你是公主,一直对你礼遇有加,但你若是三番五次无理取闹,本宫便也不需劝诫皇上留你性命。又或者,你希望本宫去跟布格里大人聊聊你的故事吗?皇上跟本宫有心保你,你莫要不识好歹!”

第八十六章:送走公主() 
余香的眉毛挑了起来,眼睛望着平阳公主片刻不移,那架势震慑得平阳公主心尖一颤,竟不敢不从。

    “皇兄开恩。请皇兄念在臣妹尚且年幼,一时糊涂,不要责罚臣妹啊。”平阳公主突然跪了下来,双手紧紧拽住刘骜的龙袍,一个劲儿地讨饶。

    “放手!”刘骜觉得余香已经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得很明确了,不知道平阳为何还在这儿无理取闹。

    她是嫌自己的丑事闹的还不够大吗?

    她是恨不得惊动天下,闹得个满城风雨方肯罢休吗?

    整个宣室殿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堂堂皇家公主,怎么一丁点公主该有的身份都没有?

    现如今想来,除了怪罪卫婕妤生前教导无方,还能怪谁?

    “我不放。皇兄,你这一定是生平阳的气了,你听平阳解释,都是那个奴才勾引我的,不是我心甘情愿的。那一日我喝醉了,许是还被下了药,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真的,皇兄,罪不在我啊。”平阳公主哭得声嘶力竭,却没有换来他人的半点同情。

    你是公主,谁敢对你灌酒,谁能对你下药?

    那些奴才巴结你,讨好你尚且来不及,谁又会真的伤你分毫?

    自己犯了错,却全部怪罪在别人身上,不得不说这做法也真是让刘骜对她失望至极。

    “福子,去把公主送回铃兰殿,好好看着她,没有朕的允许,绝不准她迈出铃兰殿一步。还有,把铃兰殿里驻守的侍卫都给朕叫回来,再派几个净过身武功高强的人去守着。”刘骜说这话的时候,倒也真是没有别的意思。

    他见杨凌是真的净过身,又武功高强,便以为这宫中内臣自然能人辈出,多少也找得出那么几个。

    哪知道福子垂着脑袋思索了半天,才愣生生憋出一句道:“回万岁爷的话,这宫内除了立政殿的杨公公,奴才还没听说过有哪个内臣是武功高强到足以与侍卫匹敌的。”

    “放肆!陛下的话可轮得到你来质疑?陛下要你寻,你便去寻,达公公就是这么给你教规矩的?”一见福子的话冒犯了皇上,杜松当即开口呵斥。

    他是这宣室殿的掌事人,所有奴才犯了错,便都是他的罪过。

    所以这教训奴才的差事,他一刻都耽搁不得。

    福子这还是平生第一次被杜松训斥,听他语气严厉,表情冷漠,心里顿时慌张起来。

    达公公此时不在殿内,他便是没了主心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够让皇上不再责罚他。

    其实众人不知道的是,当下余香心里也是“咯噔”一下,福子这话无疑是句大实话,可杨凌是他的人,不能因为杨凌是这宫内唯一会武功的内臣,就让皇上把杨凌调去铃兰殿。

    杨凌可是她的人,她费了多少心血才让杨凌站在她的身后?现如今正是用人的时候,她身边可少不了这么一员得力大将,怎么能够就此放手呢?

    想到这儿,她便又瞪了福子一眼,就他嘴巴快!

    这铃兰殿按理说其实放不放侍卫都无大碍,又不会真的有人去谋害平阳公主。这宫内有贼心的奴才数得出成千上万,可有贼胆的奴才却是屈指可数。

    大部分有贼胆的,也都去阴曹地府面见阎罗王了。

    铃兰殿那么多奴才,就算真的有刺客,一人挡一剑,便也足以给出平阳公主逃出来的时间了。

    别说那些奴才真的到了送命的时刻便不愿意替主子死,他们要是冲上前去挡一剑,没准还有命活下来。

    可若是平阳公主出了事,而他们的身上完好无损,那便是护主不利或是贼人同谋,必要株连九族,挖祖坟,鞭其尸。

    没人承担得起那样的惩罚,活着不怕,死了都要见祖宗的。人活一世图的就是死后不会愧对祖先,所以这事儿极为重要。

    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余香心里早就准备好了一番说辞,用来说服刘骜不要将杨凌安排到铃兰殿内。

    却不料,她这一番说辞都是白准备了。

    “杜公公,不必苛责福子,朕若有了解不周的地方,自当由你们提出来,朕才得以及时改正,免得日后铸下大错。也罢,朕收回刚才那番话,福子你想把平阳公主送回去,其他事情,日后再谈。”刘骜挥挥手,示意福子赶紧把人带走,他这耳朵里听女人的抽泣声真的是听烦了。

    他记得每次余香哭,要么就是自己紧咬着嘴唇一声不吭,要么就是天崩地裂的样子。反正每次听得他心里头都揪得慌。

    不像是平阳,哭起来絮絮叨叨,半天只觉得让人心烦。

    这不该是他心里一直疼爱,记挂的那小妹妹的模样。

    他不喜欢这样的平阳。

    “是”,福子应了一声连忙对平阳公主道了一句“冒犯”便去扯她的衣袖,想要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却又害怕触碰到她的千金之躯。

    平阳公主心里有气,不愿走。

    福子畏惧龙威,不敢留。

    这一来一去就成了拉扯,来回几次,“嘶啦”一声,平阳公主那粉纱外披的袖子竟然被撕开,那嫩白的手臂便就这么落在大庭广众之下。

    平阳公主大惊,捂着胳膊尖叫不止。

    福子吓坏了,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他是真的没想到这衣裳竟然会这么不禁拉扯,说坏就坏。

    刚说了公主失身一事,公主现在本身就是一块烫手山芋,自己偏偏还要往这刀尖上撞,也真是不怪自己命不好。

    余香望向身后站着的芷荷道:“芷荷,把你的素纱脱下来。”

    芷荷愣了一下,下意识望向了身侧的阿梦,不明白为何此时皇后娘娘会选择让自己脱下衣裳,而不是选择更为信任和熟悉的阿梦?

    这究竟是试探,还是因为不舍得阿梦在众人面前裸。露肌肤,所以选择让自己来做这个牺牲?

    可无论结果是哪一种,她都是马上宽衣解带,将身上的素纱脱了下来,双手捧着递给了皇后。

    顷刻之间,她肩膀上便不着一物,内里虽然身着束胸长裙,可到底香肩外露,对于一个姑娘来说,当真是毁名节的事情。

    余香将芷荷的素纱一展,披在平阳肩上,使了个颜色,示意安公公和福子赶紧把人带回去,免得她鬼哭狼嚎起来,让人误以为刘骜对她用了私刑。

    待平阳终于离开宣室殿后,余香又转头对阿梦道:“带芷荷回立政殿换衣裳吧,今日本宫要陪皇上用膳,晚些回去,你们便也不用过来了。”

    虽然身上没有了素纱,可芷荷的神情却是无比自然,点了点头,便同阿梦一起告退了。

    看人都走了,余香微微松了口气,转身笑着对刘骜道:“皇上,咱们一会吃什么?”

    “朕已经拿平阳没辙了,还好有你。”见事情告一段落,刘骜也松了口气,咧唇一笑。

    “臣妾问您今日吃什么呢?臣妾现在是心有戚戚焉,知道膳房的人都不乐得臣妾去,便也不给她们徒增烦忧了。所以,您也别怪臣妾都不主动下厨给您烧菜,实在是空有这心,无力可使。”余香这话是在指前些日子刘兴在酒类下毒,反陷害她的事儿。

    她没忘,永远也不会忘,且也不希望刘骜忘记。

    刘兴虽然对于皇权的野心可能没有刘康那么大,但是他的存在,却是一个大祸端。

    “你想吃什么?只需点便是,朕吩咐人去做。”送走了平阳公主,显然刘骜此时的心情还不赖,也乐得将余香刚才话中的深意忽略过去,不再细究。

    他不可能动刘兴的,这一点,他也希望余香能够懂。

    “臣妾不挑食,能够陪在皇上身边,吃点什么都是珍味。就是近来胃口不大好,怕是改日要寻个太医瞧瞧身子了。”余香也没有特意在给刘骜递什么暗示的消息,她只是想看看刘骜猜测的反应。

    “若是身子不舒服,朕现在便叫太医来给你瞧瞧。身子岂是能够熬的?”刘骜有些紧张,却是半点没往余香有喜的事情上猜测。

    他知道余香没有,他有种直觉。

    余香微微蹙眉,拉过刘骜的手撒娇道:“怎么办嘛,都是皇上一心只惦记着后宫新人,早冷落了臣妾这个皇后,身子怎么还能好得了?臣妾刚才这一细想,怕是有些病太医治不好,只有皇上能治好。”

    刘骜有些欣喜若狂,余香刚刚在书房内不是还不愿与他交好,怎么转瞬之间,她又变了?

    他顾不上细琢磨,心中只道余香心中有他,便是极好的事情。

    他哪里知晓,余香这样做不过是突然想要害他落得一个专宠皇后的名声。

    一旦他对自己专宠,文武百官便会反对,要求他不得不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来。

    可此刻刘康以为自己肚子里怀了他们的孩子,如果刘骜有意伤害自己,刘康一定不会轻饶刘骜。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无论死的是哪一个,她都是坐收渔翁之利的人。

    这么盘算下来,这事儿还真是划算。

    没多会功夫,菜肴上齐了,她忽然有意去寻觅看有没有那一道“古法豆腐烧”,可是这桌上并没有豆腐。

    她跟子欢的回忆葬送在了那道菜里,她对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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