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什么瞪她生了皇子就册封她为贵妃,都是假的,都是借口,不过是为了堵住朝中悠悠众口罢了。
她可是谢家的女儿,祖上往上数凡是入宫的女儿哪个不是皇后?
谢家与一般的家族不同,谢家是武将出身,虽然现今都走文官流派,但是族中依旧秉承着祖训,将女儿奉为珍宝。谢家子弟数千人,然而每一辈不过一两个女子,凡是谢家女儿那都是被人奉在心尖尖上疼宠的,即便一生不想出嫁,也可以在家中驯养男宠。
倘若谢家女儿想要嫁人,即便配的是朝中一品官员,也得是对方高攀。
若是要入宫定然不是皇后就是贵妃,他却仅仅只给了她一个妃位,什么生下皇子就册她为贵妃,不过是为了给柳氏那个贱人肃清道路罢了。呵呵,他害怕自己与柳氏争抢权势,便早早的封柳氏为贵妃,将自己置于后宫之中,看似荣宠万千,只有自己才晓得,每天夜里对壁流珠独守空房的煎熬。
入宫三载,贤妃诞下过大皇子,元嫔生下了二皇子被册封为元妃,那些曾经连给她端茶递水也没有资格的贱婢,一个个竟然与自己平起平坐。而自己承宠多年,莫说皇子,就连个身孕也没有过。
谢贵妃四处找人搜罗偏房,皇宫里头的太医也天天请脉,稀奇古怪的药喝了一堆都没有什么效果。明明大夫都说了,她的身子没问题,可是为什么会一直怀不上呢。
她日日喝着难闻的药,虽然身子不适,却强撑着打扮的如花似玉巧笑嫣然去搏那人的宠爱。
这一切苦她都可以忍受,在家中见到那人的时候,她一下子就被吸引了,她一直觉得若是她谢玉兰想要嫁人,定要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才对。
就这样,她不顾家人劝阻无怨无悔的入了宫,放弃了千娇百宠的生活,成为了他后宫中的一员。然而那人的眼中从来没有过自己,有的只是柳氏那个贱人。
直到皇后怀孕的消息传了出来,而自己肚子还是平坦如初,她没有办法,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亲手将一个忠于自己的小小秀女送上了他的床上,直至两个月后,那个秀女怀胎,她为了争了嫔位,又鞍前马后帮她保胎,她都是为了什么啊?
呵呵,还好老天有眼,柳氏那个贱人剩下孩子后难产离世,太子虽然出色,可惜天生不足,注定活不长久。那个小小秀女也争气,一口气生下了四皇子,被封为了妃,她又替她讨了华字为封号。
她都想过了,若是自己当真生不下孩子也就罢了,她就扶持华妃,让华妃的四皇子同柳氏的孩子争抢,即便柳氏死了,她也不会放过那个贱人的孩子。
但是,她没有想到她还可以做母亲,柳氏去世三月之后,她查出怀有身孕月余,她开心的跑去养心殿告诉他。他却斥责是自己的孩子克死了柳氏,要让自己打胎。
她又怎么会同意,好不容易联系到母族,费尽千辛万苦才保住了腹中骨肉,这一次,她一举得龙凤胎,生下了五皇子与扶摇公主,荣宠万千,那个男人的眼中却从未留下自己的痕迹,连同自己生下的孩子都得不到他的喜欢。
谢贵妃好恨,她这一生恨透了柳氏,她堂堂谢家女,竟然连一个死人都争不过。
而她的五皇子争气,自幼聪慧,她是多么的安慰啊。直至五皇子越长大,手段越狠辣,连她这个母妃也不放在眼中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要去安慰她的孩子。
可惜……她的儿子对她也只是表面上的尊重,她想要表达出爱,即便是她的儿子想要天上的星星她都成全他!可是……那人是太子妃啊。
柳氏这个贱人,死了也要生下那么个小杂种给自己添堵,和自己的儿子争夺权势,娶了个媳妇还是个不堪的荡妇,明明已经嫁给太子了,为什么还要来勾引自己的儿子。
谢贵妃从来没有那一刻像如今这么恨过晏知书,在她眼里,晏知书就是第二个柳氏,前者勾引她的夫君,后者勾引她的儿子。
她拿柳氏没有办法,可不代表,她连一个小小的太子妃都对付不了。
“晏知书!”谢贵妃看着被推到在地上的晏知书,牙齿咬得嘎嘣作响,滔天的恨意让她恨不得将晏知书剥皮扒骨,吃晏知书的肉,喝晏知书的血,活活将晏知书撕碎。
五皇子抬头,看了一眼这两个女人,一个打着爱的名号却让自己成为她的棋子,为她做自己所不喜的事情,只为了满足她膨胀的权势欲。
另一个,面上如此的恬静温和,腹中却一派心机算计,将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
好好好!晏知书你是好样的,五皇子捏起了她的下巴,冷冷道:“晏知书,你在算计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的下场?”
说完他直接拂袖离去,再也没有回头看过一眼玉坤宫中的场景。
他知道自己的母妃每次午睡都会在这个时段起身,也知道这个时候玉坤宫根本无人前来,他算准了晏知书不敢呼救。
他假意造成了自己玷污了晏知书的场景给自己的母妃看到,他很清楚,若是母妃看到了这幅场面,一定不会轻饶了晏知书。
后宫妇人有妇人之前的斗法,他没有那个精力对付晏知书一个小小的女子,却有无数种方法让她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尝一尝暗无天日的感觉。
呵呵……
“谢,谢贵妃娘娘……”晏知书在五皇子走后,抱着自己的衣裳遮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身体,跪下给谢贵妃请安。
她面上一派平静,看不出波澜,低下头的眸子里却掩藏着深深的凛冽,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钟离子瑛……今日之耻,我记住了!
晏知书发髻散乱,衣衫不整,头上的珠翠洒落了一地,身上还有深深浅浅的青紫色印记,以及地上那一滩干涸的水迹,无不在告诉谢贵妃发生了什么。
谢贵妃抚着额头,咬了咬鲜红的嘴唇,犀利的凤眼向上高高挑着,看着晏知书的模样狠狠的牵扯出一丝冷笑:“晏知书,本宫倒是小瞧了你啊。”
谢贵妃跺着脚,绕着晏知书的身边打着转。
晏知书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感受,抬头道:“娘娘,请您听臣妾的解释……”
“啪!”晏知书还没有说完,一个巴掌直接扇了过来,打在她的脸上,立刻肿起了半张脸。
89。89罚跪,入骨的怨恨()
谢贵妃此刻并不想听她说什么,也不想见到她,抬腿一脚踹在了晏知书的身上,将晏知书踹翻在了地上。
眼睁睁的看着晏知书从地上爬了起来,上去又是两个响亮的巴掌。晏知书不能躲开,对方身份高贵,以自己目前的现状还不足以抗衡。
晏知书想的很清楚,电光石火之间,头脑转了无数圈,硬是生生的受下了谢贵妃的打骂撄。
她很清楚,这个女人在撒气,让她把气全部撒出来就好了。
谢贵妃打累了,站在一旁甩了甩手,看见晏知书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用衣袖擦着唇角的血迹,阴狠的说道:“滚出去!你以为凭你这种狐媚子的姿色就可以勾引五皇子吗?……哈哈哈,天大的笑话,你给本宫出去跪着,不到太阳落山,不准起来。偿”
“是。”晏知书忍住身上的疼痛,爬起来给她行了一礼。
谢贵妃见了,冷然一笑,道:“晏知书,你以为这就算完了吗?不急!我们的账慢慢算……这才是一个开始!”
晌午的日头浓烈耀目,晏知书跪在玉坤宫台阶前的青石板上。
阳光透过云层,直射在晏知书的脸上,汗珠顺着额头从晏知书高高肿起的脸颊一侧,流了下来,一直淌进衣领里。
晏知书被晒得有些昏昏沉沉,大脑有些不清楚,头晕眼花,嘴角干涸的起了一层死皮。
她没有奢望过什么,也没有想过什么,这已经是她最好的结局了。她从未曾想过,五皇子会这样对付她。无论他是打是骂,她都认了,她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清白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意味着什么?
晏知书很清楚,他对自己的恨意远胜于欢喜,这个时候,她想着的还是他。
突然间,晏知书感到无端的讽刺。
自己求而不得,爱而不怨,却只是将自己困在心魔之中走不出来。若爱成为了一道枷锁,自己是否选择他对立的一面?
时光淙淙流淌,从艳阳高照,直至夕阳落山。
谢贵妃没有发话,晏知书也没有丝毫理由起身,身边路过的宫女们,一边儿忙碌着自己的事情,一边儿匆匆而过,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晏知书狼狈不堪的模样,和身边的小宫娥讨论着。
晏知书突然开始庆幸,她庆幸谢贵妃好歹会让她换了一身衣裳,没有那般不知检点的穿着被人撕碎的上衣出来。
这一日的天,无端的闷热无比。明明晌午还是艳阳高照,到了黄昏时分,竟然无端的下起了瓢泼大雨。
挥挥洒洒,豆大的雨滴落在了晏知书身上,砸的她抬不起头。
晏知书勉强睁开眼,只见雨水中雾茫茫的一片,玉坤宫的寝殿里头,早已点上了灯火,烛光摇曳间,还依稀可闻谢贵妃的笑声,以及寝殿里头飘出来的饭菜香气。
她从用罢早膳自东宫出来,就再也未曾进食,闻着饭菜的香味肚子里面已然打起鼓来,可是晏知书却没有半分的脸色变化,她甚至怀疑,即便眼前放着一盘美味佳肴,自己是否吃的下去?
她晏知书平静对待世人,逆来顺受的忍耐着一切风雨凌辱,不是因为她天生命贱,只知道强颜欢笑,她只是想活下去,想活下去就那么难吗?
她不想步上先前的老路,女子太过强势了只会让人生了算计之心,她只是想放低姿态给她们看,企图让众人放过她一条生路,也这么难吗?
五皇子……你明明不爱我,又为何一次次的招惹我?
既然不爱,就放过我可好?我算计你,也仅仅只是为了不再与你产生纠葛,你身边的女子那么多,又何必与我一人见识?
可惜……可惜……这些都仅仅只是晏知书的心里话,她说不出口,也无人听见。
雨滴飘落之中,她似乎模糊的回到了那一年初入五皇子府,二人恩爱似在昨日,他一双眉眼带笑的望着她,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他说:“知书,遇上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当时的晏知书是怎么回答的呢?
她说:“妾身亦然。”
是啊!昔日的她是多么的痴傻的爱着,在她心里眼里满满的都是那个眉目间充满了高深笑意的男子,虽然明知他的心里不会只有自己,她也可以装作不在意,只要还在他的身边,她都可以容忍。
然而事实狠狠的给了她一个巴掌,她所有的忍耐,于他不过过眼烟云,转瞬即逝。
她恨透了他,却也爱惨了他!她想逃离他的身边,却又被他肆意凌辱,她就那般不堪吗?只配做他一人的禁脔吗?
钟离子瑛……我在你心中究竟算什么?
这些问题充斥了晏知书的脑海,直至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影,她都未曾注意。
华妃立在廊下,由她的贴身侍女收了伞,嘴角扯过一抹嘲讽的笑意,冰冷的眉眼注视着晏知书,一双带着护膝的手抚上了自己精致的容易,阴阳怪调道:“呦,这不是咱们家太子妃吗?怎么……太子妃娘娘莫不是觉得这雨别有一番滋味,想要下去用身子感受一下?”
她说的讽刺,晏知书抬头,注视着她,好似看见的是一尊雕塑,没有一丝表情。
“看你这个死人样子,太子殿下娶了你,也还真是绝配。”华妃抚上了内侍的手臂,扶着自己娇媚明艳的样子,低低的掩袖笑着:“一个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人,娶了一个冰冷的死尸……哎,真是晦气!”
她说完,看似悲悯的叹了一句,眉梢眼角都带着看热闹的风情,扭腰摆臀挥舞着小手帕离去,身后一群人跟着簇拥伺候。
晏知书的表情依旧如初,她所有的话好似都没有入得了晏知书的耳,然而晏知书不知道为什么,心口却无端的痛了起来。
太子殿下……
晏知书好想扑倒在他的怀中,哭泣的朝他祈求怜悯:殿下,我好痛苦,我好迷茫,可是我却不知道要怎么办?
然而这些场景注定只能出现在想象之中,晏知书,绝不是一个只会懂得祈求他人可怜之人。
寒山曾经问过这样一番话:“世间有人谤我、辱我、轻我、笑我、欺我、贱我,当如何处治乎?”
拾得却说:“你且忍他、让他、避他、耐他、由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忍他、让他、避他、耐他、由他、敬他……”晏知书跪在雨中,一点点的念着这句话,手心紧紧攥了起来,她很清楚的知道,这是她唯一坚持下去的勇气了。
夜深了,东宫里头的灯火依旧未曾熄灭,外头雨水瓢泼挥洒着,钟离子清坐在窗前,心中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很快,葛青来到了屋内,先行了一礼,悄悄打量了一眼太子殿下淡薄的眉眼,有些小心翼翼的劝道:“今日雨下的这般大,娘娘怕是被留在了宫中休息,殿下还是早些睡了吧。”
“葛青。”钟离子清闭起了眉眼,又睁了开来,语气平和的问道:“她还好吗?”
“娘娘是有福之人,怎么会不好,殿下您……”
“葛青!”太子殿下突然开口,打算了葛青的话:“不要骗我,我要知道真实情况。”
他的眉眼看起来如此倦怠,身子骨消瘦羸弱,然而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极大的力气。
葛青低下头,不敢再去看他。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人骗我,即便……是为了我好。”太子殿下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冷冷清清,却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意味。
葛青身子一抖,连忙跪在了地上,语气颤抖道:“娘娘……娘娘她……她就在谢贵妃宫里,还望殿下您不要担忧。”
太子殿下闻言,转过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显然在分辨他话语中的真伪。
良久,他拿过一旁的披风,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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