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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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锁-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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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不会耽误。”彭因坦哪儿那么容易就让她走掉。索锁拉开他手臂没有半秒钟,他跟她一起转了个身,就又缠上来。咖啡机“叮”的一下提示程序完成,紧接着“叮叮”声急促的像是要催着人快些快些……索锁被彭因坦缠的不耐,索性站定了。彭因坦微笑着,对她眨眨眼。一路走,一路帮她把塑胶手套脱掉,水滴在地上,索锁踩到,险些滑倒,彭因坦托着她的腰。

    “当心。”他说着,将她抱了起来。

    他卧室并不远,这一段跨过客厅的路程,却不知道走了有多久……浴·室里的水声像夏天的暴雨,又急促又不顾一切;而被这雨水冲刷过的肌肤也散发着夏夜闷热又躁动的气息……

    索锁鼻子有点塞。

    她想大概是因为这个,现在头晕也是正常的。

    她一点也不想承认,两天以来,她那么难受、那么干渴、那么……那么的不适,其实就在彭因坦再次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全都消失了……哪怕只有那么一会儿,都像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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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你说的永远 (四)() 
心锁;第八章 你说的永远 (四)

    彭因坦把索锁搂在怀里。牵鶜恕屦顾∏傻纳硖辶徵缬兄隆C恳淮缂》籼谒砩希寄芰钏逦乇姹鸪瞿睦锸悄睦铩暮粑峄憾薪谧啵奶娜幢群粑慕谧嘁斓亩唷W迫鹊暮粑缭谒绨虼Γ盟钟械愣刂撇蛔 

    他的手顺着她的曲线游走下去,被她摁住。

    她鲜红湿润的嘴唇嘬了下,发出轻细的一声“嘘”。呼出来的气体撩了下他的耳垂,他的手就加了点儿劲儿。她攥住他的手,略一抬身。

    彭因坦以为她要索吻,不想她只是虚晃一招,推了他一下,然后,她起身,掀开被单,就在他面前,于床边伶伶俐俐地一站,光着脚丫就往浴室去了瑚。

    彭因坦就觉得头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似是被她雪白的身子照了一下,也像是刚刚那一刻,她忽然尖叫着,和他一起在顶峰时刻,那种空白感。他翻了下身,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一下。浴室门关的很紧,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一点水声。要不是这一点声音,他险些以为这会儿所有的一切都停滞了……

    突然间就听到电话铃音,他觉得心脏像是要爆炸似的跟着突然间蹦起来两下。他有点儿不快地拽过听筒来,却是他母亲打电话来的。她是替外祖父关心一下他……“我知道该怎么做的。这几天会抓紧时间把方案做出来。另外一个的话,回头我可能得去实地考察一下。”他声音闷闷的。

    他不习惯跟家里人交待工作上的事。他们互相之间早就习以为常,关心彼此但是不涉及工作。母亲破例向他提及,可见外祖父还是很重视他这次的工作表现的。

    他笑着说:“放心啦,我会尽力的。给我多点时间仔细琢磨下,应该不至于丢老爷子的脸……妈妈,姥爷在旁边吧?请他接电话好吗?铄”

    他等了片刻,果然话筒就转给了外祖父。 婂瘗旃

    他问的是外祖父对刚刚整修完毕的后花园满意不满意。老爷子电话里笑的他都禁不住由衷地笑出来……哄他们高兴对他来说从来不是很难的事儿。

    东拉西扯了一会儿,彭因坦就挂了电话。

    等索锁围着浴巾出来拿衣服,他靠在床头。她显然是刚才忘了拿衣服进去,又不好意思让他送进去……她在里面耽误了那么久,显然是想把头发擦干一些……她没用吹风机吹吧,头发潮潮的、软塌塌地覆在额头上,显得她头和脸都小了一圈儿。

    “吹风机在台子上吧?”彭因坦抓了件衣服穿上下床来。

    索锁刚抓了她的衣服要再进去,正好和彭因坦撞在一起。衣服落了一地,她要捡,彭因坦抢先她一步,拉了她的手说:“等下,有新的可以换。”

    索锁想起来上次他给拿回来的薄如蝉翼的睡衣,眉一挑就没吭声。依旧弯身去把衣服都捡了起来……这一弯身,她雪白的肩膀在彭因坦眼前是一忽儿一忽儿地晃着,惹的他微笑着往旁边一退,背着手推开一道门,退进去还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索锁不想理他。彭因坦自己退进去,片刻之后扯了一个袋子出来,伸手掏着里头的东西出来扔给她,说:“哪,看看合适吗?”

    贴身的衣物、羊绒衫……索锁接到怀里。

    “都消过毒了。你可以放心穿。”彭因坦说着进卫生间拿了吹风机,“吹干头发,不然感冒。”

    他上衣没穿,露着结实的上身……索锁眼前很难不出现刚刚他胸口一层薄汗的亮晶晶的样子……不过她当时是不想看仔细的。

    手里的衣服摸上去是很舒服,而且她也确实不想穿之前的衣服回去。但是彭因坦这……

    “谢谢。你想的可真周到。 婂瘗旃”索锁说。

    彭因坦晃晃吹风机,“好歹不像上次那样,被某人打个措手不及。”

    索锁把新内·衣抖了抖,见彭因坦堵在浴室门口,晃着吹风机……这意图太明显,她可不喜欢他为她做这些。况且衣服还没换,这也太……她闪身进了衣帽间。

    一低头就看见门边第一个敞开的柜子里,还有好几个大袋子,和彭因坦刚刚拿出去的那个是一样的,不知道里面都是什么……不管是什么,也都鼓鼓囊囊地塞在里面——看手里这件羊绒衫,也被他弄的窝窝囊囊的。

    她皱起眉来。

    这会儿显然也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

    她很快穿好衣服,听到外头有声音,辨出来是自己的手机铃音,急忙跑出来要接,彭因坦也在找她的手机……两个人只听着声音不知道在哪儿,只顾着弯身找,不留神头撞到一起去,发出一声巨响——彭因坦坐在了地上,索锁捂着额头差点儿张回去——彭因坦的头可真硬。

    手机铃音也消失了。

    彭因坦却从床脚下摸出手机来,抬头看索锁——她换了驼色的羊绒衫,一字领,露着纤细的颈子和肩上雪白的皮肤……她揉着额头,气恼地瞪他一眼,接了手机来。

    她的额头红了一片,彭因坦笑起来。

    索锁一边查看着谁打来的电话,一边抽了彭因坦的毛衫扔在他肩膀上。

    彭因坦笑着把毛衫套在身上。

    “其实,你不一定要把蓄水槽一定设计在屋后。”索锁低着头整理着衣服,将她的小蛮腰塞进牛仔裤里。

    “嗯?”彭因坦只顾了看她,脑子还有点儿混沌。

    索锁看着他,皱眉。然后伸手过来,拉彭因坦起来。

    “蓄水槽也不一定非要藏起来,才显得建筑物美观。你可以考虑下……见过乐山大佛吧?”索锁问。

    “利用建筑表面的纹路,导水蓄水?”彭因坦问。

    索锁耸了下肩。

    彭因坦眼睛一亮,“你怎么想到的?”

    “你怎么会想不到?”索锁反问。

    彭因坦哈哈一笑,手臂一伸过来就捧住了她的脸。索锁嚷着你别乱动。他才不管,自己往床上一倒,顺势拽倒了索锁。

    他一开心,两手就晃着索锁的脑袋瓜,揉来揉去的。

    索锁想挣脱,就大骂他发神经了。彭因坦就停了手,看了她的眼睛。然后,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索锁就那么怔住了。

    彭因坦身上的毛衫领口宽大,他俯身亲她,挂在脖子上的链子和玉坠就从领口里脱了出来。

    索锁看着垂在她面前的晶莹透亮的玉坠,说:“好看。”

    彭因坦听了,故意撑起身来,上下左右晃着,玉坠在索锁鼻尖、唇上触着……索锁嫌痒,一手拨开。

    他笑了,说:“喜欢就拿走。”

    “信口开河。”索锁推开他,坐起来整理好衣服。“我走了。”

    她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彭因坦——两条修长的腿半垂在床下,线条优美到她都想使点儿力气掰下来扛走……她随手拿了自己的衣服装进袋子里拎好。

    彭因坦这里也太热了,她一个劲儿地出汗……头发还没干透,她甩了甩。

    “真不留下来吗?”看着她要走出这扇门了,彭因坦忽然问。

    “当然不。你快点儿做你的事。”索锁没回头,出了卧室门随手关好了。

    她轻声唤着黑子。黑子不知从哪儿蹿了出来,快活地跑到她脚边。她弯身把黑子抱起来,快步下楼去了。

    彭因坦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然后大声喊着:“你等等,我送你回去!”

    他起来跑过去开了门又大声喊:“索锁你听见没有?我送你!”

    她在楼下应声,声音很远,说的是不用了……他迅速穿好了衣服,下楼就看门口只剩下黑子,等他开门追出去,索锁人已经不见了。

    他打电话,通了,她也不说话,只听得里头嗡嗡响,像是在车上。

    “在车上?”他问。

    他只穿了毛衫追出来,外头风一吹,他满身满额的汗一下子凉透了。

    “嗯。正好来了辆出租车。”她声音听起来还算愉快。

    彭因坦说:“那你到家给我电话。”

    她说:“好呢。你在外面吗?快进去吧,冷。”

    “嗯。”彭因坦回身往楼上跑。

    真冷。

    他跑回去家,直接钻进书房去。

    索锁的提议还是很好的……他想着,手机响了一下,看看,是短信。

    三个字。“已到家。”

    彭因坦也回复的很简单。“早点睡。”

    他搔了搔额角,放下手机来。

    这一夜他就在修改图纸中度过了。

    完成草图的时,天已经亮了。

    他伸了个懒腰,倒在椅子上,刚要舒舒服服地再伸个懒腰,却猛的打了个喷嚏。

    ·

    ·

    ·

    索锁听了一夜的风声,早早醒了先拿手机查看天气预报,预报中的气温创造了今年入冬以来的最低。她爬起来去洗漱,看看时间差不多,姥姥应该已经念完了早课,就先打电话过去提醒姥姥记得添衣服。

    听着姥姥的声音,她都觉得山里的日子让她神清气正、很有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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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你说的永远 (五)() 
心锁;第八章 你说的永远 (五)

    她跟姥姥说:“天往下越来越冷,还是早点回来吧。哋忚莒伤 桽仐荩”

    姥姥回复她说那里有火炕还有生活,很暖和的。

    她有点不以为然。又不是没去见识过里头的情形,虽说条件还算可以,毕竟是佛门清修之地,没有说面面俱到的,哪儿赶得上家里舒服?她要催姥姥回来,就说:“那就住满了日子回,我去接您……可不准赖皮,说好了哪天回,就哪天回。”

    姥姥说到时候再讲吧,定敬师父也留她多住几日。然后姥姥还提醒她说:“你答应了定敬师父要给她们做素食的,你也不能赖皮。还有那天小彭也说,回头你要做素食,他要尝一尝。我看他说的热闹,一定也是要来的……”

    “他是个食肉动物,怎么肯吃素。”索锁说。

    “他说在家也经常跟家里的老人家吃素的。”姥姥说铄。

    索锁不想反驳姥姥。因为意识到,她说彭因坦坏话,姥姥也是不信的……

    “小彭这孩子还是蛮乖的。”姥姥说。

    索锁怔了怔。

    姥姥说:“锁锁太孤单了。姥姥不在了,锁锁怎么办?要是有个小彭这样的孩子照顾你,姥姥也放心了。”

    “……”索锁不出声了。

    后来怎么挂的电话她都忘了。也许是姥姥要去诵经了,不耐烦再跟她啰嗦些无意义的话题。可她这一上午,都被姥姥这句话说的心里不好受。

    因为不好受,就想办法做点事分分心。她也有好久没收拾阁楼了,趁着这个机会就好好打扫下。她把窗子都拉开,被子和褥子也都扛出去放到外头的阳台、搭在椅子上。今天的太阳还是很不错的,晒一晒觉得很舒服。 桽仐荩

    她在阁楼里占的位置只是一个角落。其实这阁楼非常的大,还堆了许多早前就不用的旧家具和箱子。单单是老式皮箱子和樟木箱就有二三十只,摞在一起很是壮观的。她也会定期拎了吸尘器吸吸尘,或者还是拿着鸡毛掸子去掸掸灰……在阁楼里的这些旧东西之间行走,连吊着的布满灰尘的水晶灯都让人看着很怀旧。

    她收拾好了床铺,靠在楼梯边休息会儿,看看堆成堆的东西。尤其是那些笨重瓷实的旧家具,姥姥有一回还说,这些家具也是当年花大价钱置办的,换新家具,这些旧的没有全部处理掉,就堆在这里堆着了……姥姥说过要是等有空,她们俩可以把起码箱子里的那些东西都处理一下。

    每年六月初姥姥会提醒她晒晒箱子里的东西,以免虫子蚀了。

    箱子里大半是各种皮货。整张的皮子也很多,不知道都是什么时候攒下来的……姥姥没解释,她也不问。就是搬进搬出、搬上搬下地晾晒下。

    要真处理掉,不知道什么样的机构能担当起这任务来……又不像从前,听姥姥说,从前也有人家,自己收拾不好皮货,让家里壮丁抬着箱子去当铺当活当。当铺自然有办法保存好这些典当物品,该用药用药,该晾晒晾晒,会把皮货收的好好的。等到了冬天要穿的时候赎回来,自然又是好好儿的了……

    就是现在的典当行,不收这些皮货……还有那些成块的丝绸和毛料。毛料或者不及现今的精细,丝绸却是很值钱的。

    姥姥倒是问过可不可以把这些东西变现。她跟姥姥说不行的,现在根本没人要这些旧东西……姥姥还说现在的人难道都不识货么,怎么可以不认这么好的丝绸毛料呢……

    她把旧帆布仍然盖上去,去打开床头柜拿了小保险箱出来。 桽仐荩

    保险箱里别的东西她都没有动,只拿出那个黑色丝绒袋子来。一只手掌握不住丝绒袋子。这么一握,袋子里的东西发出细微的碰撞声。清脆悦耳。在她听来,心里却有种琉璃将碎的难过……她将丝绒袋子解开,掏出里面的东西来。

    是三个形状各异的玉坠,和一对田黄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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