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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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锁-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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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车子开的快了些,一会儿就到了索锁家门口。不等他下车给她开车门,她先下了车。彭因坦跟着下来,问她:“明天一早走吗?”

    索锁掏钥匙开门,点点头。

    “几点钟?”彭因坦问道,“我明天休息,送你们过去吧。”

    “不用了。”索锁回答。

    彭因坦就站在她身边,冷风在他们俩之间穿梭。他笑道:“我还没去过崂山,可以顺便看看的。”

    “彭因坦,”索锁轻声叫他,“没有什么改变。你不用负什么责任或者承担什么义务……我们这种关系,你也不像男朋友什么的……不用的。我们……还是那样的。”

    彭因坦沉默了片刻,才说:“当然。”

    索锁对他笑了笑,把门推开一道缝,说:“晚安。”

    “锁锁,我还能吃到你做的饭吧?”彭因坦问。

    索锁愣了下,拍拍他的胳膊,说:“当然。还欠你那么多呢……”她说着进了门。

    彭因坦隔着大门,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等着索锁点了头,他才回身走。等她锁好大门,他仍然在车边。

    索锁直到走进屋子里了,也没回头看他。

    家里静的很,姥姥的房门关着,但是地板上有一线光。

    索锁敲了敲门,说:“姥姥,我回来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嘛?”

    “嗯。”姥姥在里面答应,“早点睡吧,累了一天了。”

    索锁推门,没推开,倒松了口气。

    “那我上去睡了。明天早上早起,我送您过去。姥姥晚安。”她轻手轻脚地上楼去。

    楼梯很高,每一步都觉得腿脚酸软。

    上了楼,她先去给浴缸里放水。她需要泡个热水澡……她伏在浴缸沿上等着热水灌满,忽然间想起一件事来,忙给彭因坦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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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寒冷的年华 (八)() 
心锁;第七章 寒冷的年华 (八)

    “喂彭因坦,你到哪儿了?”电话一接通,她马上就问道。瘧锕曄伤

    “到家了。”彭因坦回答。

    “这么快……我东西落你车上了。”她说。真是恼人……明明今天出门去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个,鬼使神差的,却落了这么一个结果。

    “嗯,我知道。”彭因坦说。

    “知道你还不提醒我?”索锁更恼了。这人真是……夹缠不清么瑚?

    “要是没东西落我车上,你才不会这么快给我打电话呢。”彭因坦似乎也气哼哼的,“我大半夜的好心送你回家,还嘱咐你安全进门给我电话。你倒好!你就不能先关心关心我是不是也安全到家了?”

    索锁沉默铄。

    “行了,明天早上给你送过来。不过你得给我准备早饭。”彭因坦说。

    索锁脑门儿有点儿疼。

    这人一来是不会轻易走的,那还不得……她低声说:“那先搁你那儿吧,我不着急要。”

    “你可不像不着急的样子。刚才谁急眉赤眼的呢?”彭因坦说。

    “那……好吧。”索锁答应着。想来彭因坦过来吃顿早饭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儿。她捏着眉心。

    “我要吃煎蛋饼。”彭因坦说。

    索锁张了张口,说:“那你不准跟姥姥乱说话。”

    以彭因坦的赖皮,明天搞不好吃完了饭就“顺便”提出来送她们进山……这一路上保不齐他跟姥姥聊出什么来,不提前封了他的口,后患无穷。

    “成交。”彭因坦痛快地答应。

    “嗯。挂了。”索锁说完,就挂了电话。

    彭因坦答应的很痛快也是对的……他应该比她更不想受到束缚才对。

    她听到水哗哗响,才意识到浴缸里水都满了。进去一看,浴室里已经热气腾腾的。浴缸的四个脚浸在水中。她忙关了水喉,拧开阀门放出去一点水,再把地上的积水赶紧处理干净——这间浴室的地砖还是八十多年前的彩色拼接图案瓷砖,用料很讲究,地缝都弥合的很结实,但还是有点老化,积水不及时处理会渗透下去,室内漏水就不好了……她忙了半天,已经一身汗。

    她脱着衣服,一件件丢进脏衣篮里。

    脱到只剩下内·衣,她犹豫了片刻,还是脱光才踩进浴缸里。被热水包围的片刻,她全身紧绷起来……她等着自己的每一条神经都适应着这热度,慢慢放松下来……

    阁楼上里没有装暖气片,但是也并不算冷。她仰头靠在浴缸沿上,热水淹没到肩膀。她在浴缸里动都不动,就是想让热水驱散下疲惫和寒气。

    她喝过酒,也很累了,险些在浴缸里睡着,还是外面突然响起的犬吠声惊醒了她。她从浴缸里坐起来,水已经有点儿凉了,她冷的浑身哆嗦,忙出来披上浴衣。墙上有一张很大的椭圆形镜子,镜框是金色的蔷薇。她出去之前在镜子前照了照,虽然没有仔细地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也瞥见一张白里透红的脸……她忽觉惊艳,心就是一颤。

    她也记不清有多久没觉得自己好看了。

    外头房间比浴室冷,不过有干燥的被窝。她关灯钻进被窝里团了一会儿,反而睡意不浓。楼下的落地钟响起来,敲了一下。她抓过手机来看了看,才十二点过半。她躺在床上翻了翻手机里的图片,都是这阵子在游艇会工作攒下来的新照片。其中绝大多数是每天拍摄的跟工作有关系东西,新鲜食材和成品都有。 她看着这一帧帧的照片,头脑竟越来越清醒。猛的想起来什么,忙开了邮箱去看信。

    之前忙着,邮件没有打开。这会儿下载了附件解开压缩包,竟然需要密码。

    她忍不住骂一句,“故弄玄虚。”正想要倒头继续睡,忽然又觉得不死心,重新去打开邮箱查看一番,邮件中并没有密码的踪迹。她皱着眉,再看了一遍,还是想不出来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她这个邮箱收发邮件的对象很狭窄,基本上都是之前菜馆的客人。

    她想也许是垃圾邮件或者就是发错了收信对象,并没有什么意义。就当最后再尝试一下,她把“索锁”两个字的拼音字母输入进去,压缩包马上开始解压。

    她一时间心竟怦怦跳起来,有点紧张,于是不由自主地就重新坐了起来,拉开灯绳。

    压缩包并不很大,打开来那个文件夹里只有二十张照片。发件人很细心,把照片的都重新编码了。她打开第一张照片来看,就愣了一下。她紧接着手指一张张照片滑过去,看完了照片,愣在那里半晌……照片的场景对她来说并不算是很熟悉,但是仔细一看也知道是日本餐厅。

    她虽然还是不知道照片是谁发的,但这人一定是餐厅里的人,而且这人是希望通过她来整顿餐厅的秩序的。

    她低了头,再仔细看一遍照片。想想无论如何事情都要一步一步做,她也再需要一点点时间去证实图片里反映的情况是否属实……加上她自己已经掌握的,应该还是能把这间餐厅的弊病都治好的。既然不急在一时,那她还是先休息好吧。她也要仔细想想这个人究竟是谁,看样子他好像没有恶意……

    索锁反复想着这些问题,过了好久也不曾睡着。

    等她再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半。

    这件让她分神的事情终于是耗尽了她仅剩的那点力气,她狠狠地打了两个哈欠,跌进梦乡……

    虽然索锁很困很累,却也不能睡太多。闹铃在六点半钟响起来,她伸手按掉。她虽然还想再睡,却越来越觉得冷。直到被冻醒,她转头看看时间,已经七点半了。

    她忙爬起来,快快地往身上套着衣服。去洗脸时还是觉得冷。她昨天晚上实在是糟糕……早就想好了要换厚被子盖的,竟然也忘了。真活该被冻醒。

    她擦脸时看看自己微红的鼻尖,听到外头车响,她猛然间想起来彭因坦今天早上会来,不知道这是不是她……她的手机铃声就响起来,忙跑过去抓起来一看,还真是彭因坦的。

    “早啊!”彭因坦声音有点儿闷闷的,应该是跟她一样,也是刚刚醒。“昨晚睡的好么?”

    “嗯。”索锁答应。彭因坦刚睡醒时候的声音低沉沙哑,很是陌生。而且语速很慢,十分慵懒。她走下来,“什么事儿?”

    “我大概半个小时以后过来。给我做好鸡蛋饼。要不然我把你鱼胶扣下来。”彭因坦说。

    索锁磨磨牙,又嗯了一声,就听彭因坦笑着挂断电话。

    她揣了电话下楼,看到楼下姥姥坐在客厅里打毛活儿,她笑着问姥姥早安。然后问她先吃什么,“我睡过头了呀。”

    她很不好意思,不过姥姥是一点儿都不介意。她先过去看看姥姥在干嘛。等看清楚姥姥早织围巾,就说:“姥姥您一织围巾,天就真的冷了。

    姥姥说:“是啊,昨天晚上听天气预报,说从今天开始又要大风降温了……冬天这回真来了。”

    索锁看着姥姥织围巾。花色并不复杂,姥姥可以跟她边说话边织,并不用眼睛看,所以大概眼睛是不怎么累的,不过她还是说:“姥姥,别累着眼睛。”

    “不累。”姥姥看看她笑,“等从庵里回来,你就可以围新围巾了。”

    “我还有呢。”索锁说。

    每年冬天快来的时候,姥姥都要给她织条围巾。颜色不重样,毛线也是最好的。姥姥亲自去店里挑。姥姥这年纪,手上也没有多少力气了,织出来的围巾没有那么平整,还是很舒服很暖和……这个城市的冬天里,大风刮起来,那可是很冷的,没有围巾和帽子怎么行?

    “姥姥,织这么长就行了。”索锁比划着说。

    她喜欢围巾在脖子上绕三四圈,厚重的包裹着脑袋的样子,很舒服,很温暖,也很安全。姥姥知道,围巾给她织的就特别长……可也太长了,绕了四圈还可以打结,老吴和大禹看着都说她像驮着粪球的屎壳郎,不协调……那倒也没什么,她暖和就行。可是今年她怕姥姥累着。

    “好,就织那么长。”姥姥说,“锁锁,你搬下来住吧。房间都空着,你住阁楼多不好。再说阁楼又不装暖气片,冷。”

    “不冷。太暖和了也不好。”锁锁笑着说。

    “这老房子,养起来太费了了。”姥姥颤巍巍地说。

    索锁没吭声。

    姥姥很少说到这个,说到也不叹气,但是最近也已经是第二次提起来,她想姥姥是有话要说的。

    “最近9号的房子转手了。就卖给那个经纪了……姓什么来着?说成交价格是八千九百万。咱家单单院子比他们家还多出两百百多平……”

    “开价上亿了么?”索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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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大家:

    抱歉通知大家明天停更,周一补上,老时间更新。大家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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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寒冷的年华 (九)() 
心锁;第七章 寒冷的年华 (九)

    她这么问,姥姥就微笑了,说:“要是再来商议,说不定就会哦。钀鐻遽伤 ”

    姥姥伸手摸摸索锁的脸,索锁头一歪,蹭蹭姥姥的手。

    “是不是那个蒙经理趁我不在来家里找您谈了?”索锁问。

    “没有。在街上偶然遇到,跟我闲聊呢。没跟我提房子。9号的事,是我听居委会的陈老太太说的。”姥姥轻声说瑚。

    索锁沉默片刻。姥姥说话的语气,好像是怕她不开心。她看着姥姥,有一会儿没出声。想一想,好像人家这么做也没有什么不应该的。每次找她,都会碰一鼻子灰……谈不下去当然就会用别的方法。她倒是也不意外。蒙春天看着就精明,事实上更精明。

    索锁轻声问:“要是真开到上亿,那个蒙经理也真敢。”

    “说的是呀。”姥姥说。

    索锁轻声问:“要是真拿到那么多钱,会不会像中了彩票?铄”

    姥姥笑笑,摇摇头,又说:“这房子,留着它是吃钱,卖了它又舍不得。不过……”

    “以后要是他再来聊天儿,不要和他啰嗦。”索锁说。

    姥姥缓缓地点了点头。

    “姥姥,”索锁看着姥姥,“咱不卖房子。您不是说舍不得?那就不卖。我不想您这把年纪还要挪地方。住惯了哪儿就在哪儿……”

    姥姥看着索锁,叹了口气,说:“我是不想你这么累,锁锁。我是说过想在这里终老,可是现在那么多居住环境很好的小区,换哪儿住都很不错的。”

    “那您去那些小区里看过?给我举个例子。”索锁笑着说。

    姥姥想了想。

    索锁知道她举不出例子来。姥姥就没怎么走出过这一区吧……她把姥姥身边的毛线团拿在手里揉着。

    “我不累。多做几桌顶级席面就来钱了。以前我还是懒,太挑客人。”索锁拉着姥姥的手,微笑着说。

    姥姥的手凉凉的,她搓了搓,想让她暖和点儿。

    “你怎么会不累。我们守着金饭碗要饭吃。”姥姥说。

    “哪儿会那么严重。咱们最大的烦恼不也解决了嘛?把屋子收拾的这么好,怎么舍得就让给别人了?姥姥您想,新主人肯定看不上咱们弄的这样。 他到手是要重新装修的吧?到时候地板要掀掉……这老木头这么多年了还保养的这么好,是多少人努力的结果?回头换上全新的呢?外墙,万一不喜欢,贴上瓷砖呢?您见过给外墙全贴上瓷碟子的那张图片没有?咱又不能把协议里写明白保持原状……就算是写了,回头人毁约赔钱,能恢复原状嘛?”索锁掰着手指头说。

    姥姥不织围巾了,看着她,笑道:“你这个孩子就是……明白了。你还不去做早饭?”

    “这就去做……姥姥,虽然说您要是真动心思把房子卖了,我也没辙。这事儿最后还是您做主。不过您想想,以前挺多挺难为的时候都过来了,现在没什么麻烦了,为啥还要走这步?”索锁站起来,“我去做蛋饼……来碗疙瘩汤好不好?吃点儿热乎的。今天好冷啊。”

    “好。”姥姥说。

    索锁往厨房走。走了两步回头看看姥姥,说:“我会一直在您身边的。”

    姥姥的身影在暖光中单薄而美好……她看着,心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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