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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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锁-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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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彭因坦,你要这样就干脆别回去了。”

    她态度不好,语气更是恶劣,完全不耐烦。他还是笑笑的,说那我真走了,你别想我……想我也不怕,给我打电话,我很快回来的。

    ……

    她以为把瘟神送走了,能清静两天,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

    可是……第二天早起就切了手指头。幸好在餐厅里没出什么大的差错,就是走进了男更衣室——镇定地走进去,又镇定地走出来……满屋子的人笑的屋顶都要被掀翻了。今天还砸了一只很漂亮的琉璃碗。

    她又咬了下手指头。

    老吴歪着头,说:“大禹说你最近被一个小白脸盯上了。他形容了形容,我一琢磨就是那个俊小子。大禹说话酸溜溜的,哈哈哈……”

    索锁没什么反应,只是眉尖蹙了蹙。老吴自娱自乐,聊的很高兴呢,她也不灭他的兴致。

    “甭管大禹那小子怎么说,我看那个小子长的是很周正。相由心生,模样周正的人,坏不到哪儿去……长的好看,个子又高,头脑聪明,又不缺钱……能和这样的小子谈个恋爱多好。”老吴说着说着就更高兴了,“打我认得你,你就没谈过恋爱吧?我还以为你不会呢……”

    索锁跺了跺脚。

    这海鲜铺子里没暖气,太阳一下山,里面就开始冷。

    “说真的,不开玩笑。你要是为了这个烦,就不用烦了。谈恋爱又不是结婚,两个人在一起高兴就行。他要喜欢你,你也喜欢他,在一起嘛!人生苦短,人生苦短啊!”老吴说着,拍拍索锁的肩膀。

    他那又大又厚的手掌,拍的索锁半个身子都下沉。

    她气恼地推开他的手,骂他发神经,说:“我看你不是劝我,你是给自己找借口吧?我也听说了,你去复诊,每次都拎着好东西去看那位护士阿姨……”

    老吴眨眨眼,不否认。

    索锁哼了一声。

    这是好事儿。她想,如果是真的,大禹听说老吴和王护士长的小火苗冒出来,总不会泼冷水……

    “甭听大禹他们胡咧咧。开玩笑,这世界上没有你配不上的人。眼瞎的才看不出来你是多好的姑娘呢。”老吴哈哈笑着,抬手揉揉他胖胖的耳垂。

    索锁起初听着只当笑话,听到这儿时她真笑了笑,“没有的事。”

    老吴叹口气,说:“你嘛,就是自己给自己背的包袱太多太沉了。”

    索锁转头看看自己选好的干货,说:“把你这的东西翻遍了,就选出这些来。算算钱,过两天我一起结账。”

    “这些货一般。最近你也知道,查的严嘛。我又不能出去跑,等着他们送上门来,总没有太好的。不过你放心,有好的我一定给你留着。”老吴说,看索锁的脸色不好,也不再问她什么。

    “走了。”索锁扑打扑打身上的灰尘,准备离开。她看看老吴,“你吃东西注意些,按时吃药。什么活儿都别干。也别操心什么事儿。那个供货的事儿不用你操心,我会帮你盯着,你就等着数钱好了……”

    “你才别操那么多心呢。你看一个丫头家,干巴巴的,有人喜欢就烧高香了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瘦……女人太瘦了不好你知道么?小心以后生不了孩子。”老吴说。

    索锁进铺子拎走她的东西,经过老吴身边的时候,捶了他的大肚子一下,说:“没事,瞧这样子,你倒能生。”

    老吴抄着手,看索锁摇摇晃晃的走了。

    索锁的背影真直。海边的风冷,她穿那么少,也不拱肩缩背的……

    索锁出了海鲜市场,就站在路边等车。

    她要先去彭因坦那里给黑子喂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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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寒冷的年华 (六)() 
心锁;第七章 寒冷的年华 (六)

    黑子都在一天天的长大了,每天都吃的肚子圆滚滚的……她微笑。瘧锕曄伤

    车站的遮雨棚并不挡风,她站在站台边,风吹的她头发乱七八糟,还往她耳朵里灌风。她拢起手来捂住耳朵。她掏出手机来看看,有两封新邮件。她点开看了看发件人和邮件主题,都有点儿陌生。但主题说明是图片……

    这时候车来,她先拎了东西上去。

    正好有个座位,她就坐了。

    旁边的女孩往里缩了缩。她动作有点儿大,缩着腿反而膝盖碰到索锁的腿,急忙又躲开。这一来索锁就不可能不注意到她,转头看她一眼——这女孩穿着十分整齐,妆容也很精致,长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可看她的眼神有些怪异,弯弯的细细的眉毛更是皱在一起,看样子是很嫌恶的,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索锁直起身来特地闻了下自己的肩膀处,鼻子抽一抽,对这清秀佳人笑了笑铄。

    她这一笑,把清秀佳人惊到,竟马上站起来。索锁腿一偏让开空间给她,她抱着自己的包走出来,边走,边咕哝着:“臭死了……神经病么?”还拿手扇了扇鼻子。

    索锁嗤的一笑。干脆把放在地上的那一大包干海货抱在怀里。那女孩子的香水味还没散去。香水是很普通的香水,烂大街的香型,哪儿赶得上这天然的食物的味道?干燥的,鲜香的,做出来,会是很好吃的东西……

    坐在前面的一位老伯回过头来看看索锁,笑眯眯地说:“买了好多干海货?”

    “嗯。”索锁笑笑,“熏着您了?我一会儿就下车了。”

    “没有没有。这东西没什么味道,有也是香味。海边的人,闻不惯海味和鱼味,那是太奇怪了。”老伯还是笑眯眯的,指了指索锁包上面最显眼的一盒鱼翅,“好贵的东西,要拿好。”

    “哎。”索锁答应。

    “营养价值很低,燕窝也是。人类的很多偏好,是以动物的生命为代价的。毫无道理。”老伯说着,转身坐回去。

    索锁发了会儿呆。

    车停了又开动,一晃一晃的,让她昏昏欲睡。有老人上车,她起身让了个座。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她今天特别敏感,总是觉得人人都要看她一眼……因为她身上有很怪的味道吧?

    这样的日子过久了,她不记得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味道了……但以前应该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不会有油烟味,也不会有烟草味,更不会沾着鱼腥味……

    她每天都至少洗两个澡……可是不是有些东西,只要沾上了,就怎么洗,都洗不去?

    她再闻了闻自己说肩膀处,又发呆。

    车里报站说下一站到福山路。

    福山路……

    索锁猛的惊醒了似的,赶紧拎着大包小包往后门处走。

    这一段路,转弯极多,车子摇晃着,她也随着车子摇晃,晕的简直要吐了。好容易下了车,她在路边站好一会儿,头才没那么晕。

    她判断一下方向,往回走。包有点多,她背着抱着拎着,觉得越来越沉,不得不走一段、歇一会儿……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本来就阴天,又快六点中了,也该天黑了。

    她来到彭因坦住处的楼下,看着电子门锁,定了定神。

    这个时间彭因坦当然还是不在家。其实她也不知道他几点下班。这一个月多月来,她每次上来时间好像都不定,他回家的时间也不定;小葵应该有跟她交代过彭因坦几点下班,只是她没往心里去。 她关心的就是自己在规定的时间内能不能让他有晚饭吃。

    彭因坦没说他北京的事情结束了哪天回来。

    那天晚上从她家里离开之后,他只发过一条信息回来,说爷爷很喜欢她煮的粥。说要是她以后专门卖鲍鱼粥,应该也可以注册个商标。之后他可能是忙,再没有动静。

    也是,应该会很忙的……她尽管知道他不在家,手上也有钥匙,也还是先在单元门口摁了下301的键。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放在门边的东西,还有自己从头到脚的衣物——她也知道自己邋遢,这件外套应该送去洗洗了……穿了多久她确实不记得了。

    要是彭因坦在家,他应该是很嫌弃她埋里埋汰的……

    她的手指按在门铃上,不晓得自己是按了一下又一下。

    等反应过来,自己都忍不住想要笑。

    彭因坦最近都没有嫌她埋汰……抱她的时候没有,亲她的时候也没有……都没有。

    她忽然间眼眶酸热,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大概这儿冷风吹的久了,她眼睛不舒服了。

    她正想要掏钥匙开单元门,门锁却咔的一下响了。她听到声音愣了一下,看着小方屏里的人影——缩小了的彭因坦,脸有点儿变形,和她印象里的不同。

    “索锁?”但彭因坦通话器里的声音,还是和电话听筒里一样。

    “嗯。”她回答。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门开了。

    索锁把所有的东西都拎进去,关好沉重的大门,定了定神才上楼。

    三楼,很快就到了。

    她抬头,果然,彭因坦开了门在等她。

    他手扶着门,斜靠在墙边看着她。她这个时候来,他并不惊讶吧,脸上的神色很平静,好像还在笑,但是她并没有看的很清楚,就见他走下来,要帮她拎东西。

    他笑嘻嘻地说:“来就来吧,还拿什么东西。”

    最沉的两个袋子都被他接过去了,掂了掂,笑笑地看着她。

    “怎么脸这么红,风吹的?”他边问,边示意她上楼。等她上去,他伸手,想扶一下她的背,手里东西沉的他抬不起来。索锁忽然反应过来,回身要把他手里的袋子接回去。他笑着说:“没事儿,手都好了。我拆了石膏都好几天了……走啊,傻站着干嘛?”

    索锁转身上楼。

    彭因坦还是悄悄把左手的袋子换上右手,这么沉,他皱皱眉——这姑娘有时候不知道是傻,还是迟钝,拎着这么沉的东西,站一会儿都累,何况还拎着走路……他看索锁走到门口,如释重负般地把袋子放下,跟着进去,就推了她的脑袋一把。

    索锁捂着帽子。

    彭因坦这还不算,干脆手捂着她头顶来回地摇着,说:“真不知道要说你什么好……”

    索锁被他摇的头晕,刚刚就有点儿晕车呢,这下好,人简直都要飘起来了。

    她不吭声也不瞪他,彭因坦倒觉得怪,走在她前头转过身来看看她,发现她眼睛也有点儿红。他脱了外套仍在一边,卷着袖子,站在那不出声。

    索锁看着地面上的那双拖鞋,慢慢地脱下她的靴子来。

    彭因坦安静地等着。他像是个屏风,挡住了屋里的光芒……这门口的一角比她任何一次走进来的时候都觉得狭小,但是很暖和。

    她抬头看了看彭因坦。

    才发现他戴着眼镜,不晓得是不是刚刚在工作……屋子里有咖啡香气,很温暖的味道。

    彭因坦刚想要先走进去,看到索锁的眼神,他心口像被戳了一下,就没动,轻声问:“你怎么了?”

    倒也不太像是问话,好像是很久不见的朋友,再见面时还没开口之前那个很淡的微笑。

    索锁低了低头。她把鞋子踢到一边,光着脚只两步走到彭因坦身前。她定定地瞅了彭因坦有两三秒钟,然后她推了一下彭因坦。

    这一下猝不及防,彭因坦被推的撞在墙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索锁翘着脚,面孔逼到他跟前来,说:“彭因坦,我有话和你说。”

    彭因坦看着索锁亮晶晶的眼。

    索锁刚进门,身上还有一股凉凉的气息,但她此时眼里是火焰……她脸很红,眼睛也有点红。并不像单纯是被风吹的。也不像是喝过酒。

    他说:“好。你说吧。”

    他动都没动,索锁的身体有大半都贴在他身上。很轻很轻的,她身体没什么重量。他可以轻易地拨开她让她站好了再和他说话,因为她的身体这样贴近他,过一会儿恐怕会让他很被动,如果……他后槽牙咬紧,看着索锁。

    “你说你喜欢我,也就是不讨厌的程度吧?”她说。

    “是……”

    “你闭嘴,先听我说。”索锁脚落下去,比他矮了好多。

    彭因坦嘴唇合拢了。

    他嘴唇红润润的,很好看……索锁的目光从他嘴唇上移开,说:“我就是这幅样子的,不会有任何改变。也不打算为任何人改变……要是你觉得能接受,我们是可以一起浪费一点时间……我只有一个条件,你不准爱上我,更不准要求我以同等的感情回应你。能做到吗?”

    彭因坦没吭声。

    他看着索锁,隔着镜片,他几乎能看到她每一根睫毛。如果想数清楚,他都可以一根根数清楚,到底她有多少睫毛……她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他也懂了。

    索锁的手松开他的衣服,攥的紧紧的置于胸前。

    彭因坦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她手心里湿?漉漉的,像是浸过了水。

    “说完了?轮到我说了?”他低声问。

    她点头。

    彭因坦抿了抿嘴唇,低头亲在她唇上。他柔软湿润的唇舌侵占着她的,好像那是他的领地,早该过来巡视……深?吻持续了好久,他才喘了口气,问:“听起来是挺刺?激的,你确定要这样?”

    索锁目不转睛地望了他一会儿,手臂缠上他的颈子,亲过来……她的亲吻细腻而又疯狂。彭因坦嘴唇上像是有蜜糖,让她着迷……她的头脑其实一直很迷糊,被甜蜜的浪潮在向前推着,人好像在不停地往前走……

    彭因坦将索锁的腰抱住,让她攀在自己身上。

    索锁很用力的亲彭因坦,手抓住他背后的毛衣,猫一样的抓扯着……她起初是头脑发热,渐渐的身上也开始发热;彭因坦比她也好不到哪儿去……

    “喂,这儿还有个大活人哈。”突然间有人笑道,好像燃烧着好好儿的火堆里,蹦出了个炮仗。

    彭因坦哼了一声,因为索锁咬到了他。

    此时索锁背对着屋里,看不到那是谁……因为震惊,她耳边简直翁翁直响,头脑还不清醒,只知道是个女人。

    她睁开迷蒙的眼睛,看到同样迷蒙的彭因坦的眼。

    彭因坦将她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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