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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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锁-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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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俩在水榭里坐下来,小圆桌上已经摆好了冷盘。两人这一上午奔波,都已经饥肠辘辘。彭因坦就跟给他们俩斟茶的侍应生说请他们开始上菜。

    “节省时间,我让他们看着准备了。”彭因坦跟索锁说。

    “你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彭因坦问。

    “没有。”索锁微笑。

    她转转脸,看着外面。外面就是大片的水。水面上有枯荷,荷叶间有几只鸳鸯,静静的在阳光下游动着……她仿佛看见这里夏日的喧闹。到那个时候,坐在这里,有事一番不同的景象和心情了吧……她轻声说:“在这儿用餐,还真是享受。

    ”

    “喜欢的话,以后咱们就常来。”彭因坦说。

    索锁转回脸来看他,微笑点头。

    侍应生上菜很快,不过十来分钟,菜就齐了。索锁看着桌上摆的满满的碗碗碟碟,两个人怎么也是吃不完的。她看看彭因坦,还没有说他浪费,他就笑着说:“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我就说咱们俩四菜一汤准够。谁给加了这么多,不能算我头上。你就尽管吃吧,吃不完咱俩打包总可以吧?”

    “吃完再走。”索锁低声说,“一边看景,一边吃饭,我能吃到晚上去。”

    彭因坦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才刚刚想起,转过脸去问侍应生道:“小严先生今天中午在这吃饭?”

    “是。在里面,跟几位朋友一起。”侍应生忙回答。

    彭因坦点点头说谢谢,然后就让他下去了。

    索锁没有在意。文思豆腐香滑可口,她正在细品,但听彭因坦轻描淡写的说:“刚才在停车场遇到的那位,是严隙驹。”

    索锁怔了一下,正想问这严隙驹是谁,忽然回过身来,看了他,问:“严?”

    “嗯。”彭因坦点头,“我跟他不熟。顶多算是互相知道。”

    “哦。”索锁也点头。

    那严隙驹看起来很出色。但也仅此而已。不知为何,她直觉那不是个好相处的人……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她又不是没有看到他那样子。那面容上的冷峻,眼神中的犀利和气质中的骄傲,在那无意中的一瞥间,展·露·无·遗。

    “哦?就‘哦’?”彭因坦微笑。

    “那要怎么样?”索锁还是好好吃东西为先,根本不在意。

    彭因坦被她一问,笑了笑。

    也是,要怎么样呢?

    他看着索锁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心想有时候索锁也真够没心没肺的。不过他喜欢她这样没心没肺的……他微笑着给她夹了一大块狮子头,说:“吃饭。”

    索锁问:“你说要带我四处转转,就是想带我看看你的工作成果吧?”

    “难得有个现成的样板能给你看看嘛。不过主要是带你吃好吃的。”彭因坦笑着说。

    “谢谢你,彭因坦。”索锁说。

    彭因坦笑笑,说:“吃吧。吃完饭你要是不觉得累,我带你去看看好玩意儿。”

    索锁点点头,说:“不累。只要不去医院,就不觉得累。”

    彭因坦看她低头喝汤,伸手摁了下她的小脑袋瓜儿。索锁的鼻尖差点碰到碗里的汤,抬起头来瞪他,他就说:“终于也有你怕的。”

    索锁吸吸鼻子,照旧去喝汤。

    这顿午饭吃的很清静。索锁和彭因坦在院子里散了一会儿步才离开。彭因坦要带索锁去的地方很近,从餐厅大门出来,经过半条街,就到了目的地。索锁一看门上匾额,就问:“是这儿?”

    “就是这儿。”彭因坦笑着说。

    索锁有点意外彭因坦带她来参观这私人博物馆,开玩笑道:“这里该不会也是你帮忙修复的吧?”

    彭因坦拉着她顺着博物馆的红墙根儿往小侧门入内,听了这话笑起来,说:“我哪儿有那么大的能力?不是。这个博物馆的创办人秦先生,就是上回给你鉴定玉的那位。你喜欢这些小玩意儿不是?馆里现正有个展出,都是小玉件。带你来看看。”

    索锁皱皱鼻子,说:“好,快去看。”

    彭因坦笑着拉她往前走,眼看走到博物馆侧门了,从里面出来一个人,向他们这边一望,就说:“我就说,这笑,准是坦克!”

    ——————————————

    亲爱的们:

    通知下明天是晚上更新。七点左右,六千字。o(n_n)o~

第十九章 如果明天 (十二)() 
索锁看前面人影一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彭因坦却笑笑,说:“今儿大概是咱俩运气太好了。”

    他虽然这么说着,倒还真有点儿无奈。

    索锁到这会儿反而泰然自若,说:“这有什么。就这一亩三分地儿,又是到了人家活动的地盘,还想扮隐形人?”

    “想清清静静跟你约会。”彭因坦说。

    索锁看他,微笑,“来日方长。缤”

    “刚那个是我哥们儿。介绍给你认识。”彭因坦微笑着抬眼看看门口,果然不一会儿,罗焰火出来了,对他微笑下。他一歪头,示意下索锁在身边。焰火也一歪头,因坦发现他身边也有人。“哦……看样子你不只是得见这一个。可能还有别人。”

    “他叫你坦克啊?”索锁看看对她遥遥以目光略微照顾的年轻男人,从心里要叹一声,彭因坦的朋友,的确是出色坼。

    “随他叫什么吧。”彭因坦笑出来。倒是只有罗焰火走了出来,“你怎么这会儿有空过来?”

    “特意过来等着你们的。”罗焰火往这边走了几步,站下来,目光这才转向索锁,“索小姐,您好。罗焰火。”

    索锁有点儿惊讶他知道自己,但随即一想,既然罗焰火是彭因坦的哥们儿,知道也不奇怪……那么,就是因坦和他的朋友早就提起过她了。她心里有点异样,看着罗焰火,点头微笑,说:“罗先生,您好。”

    “叫我焰火就行。里面请吧,另外还有两位朋友也在。秦先生知道我们来,泡了好茶,等着我们呢。”罗焰火微笑。

    彭因坦边走边问:“还有谁在?不认识的话,我们打个招呼就先走。我带索锁去参观博物馆去。”

    “不认识的也不你过去了。叶哥和他一朋友。”罗焰火说着,进门时请他们俩走在前面。

    “女朋友?”彭因坦突然笑出来。

    索锁看他一脸促狭。

    “咦,别说,巧了,叶哥这位朋友也姓索。”罗焰火没正面回答。

    彭因坦就笑道:“那要认识下了。叶哥忙成那样,难得肯撂下正事儿陪人。”

    “说的也是。刚才叶哥他们也在那边吃饭,你们没遇到?”罗焰火问。

    “没有。倒是遇见小严了。”彭因坦说。

    “他们一起过来的。我本来要跟小严先走,谁知道遇上你们了。”罗焰火话音未落,门内又出来一个人。索锁抬眼看时,果然是刚刚在餐厅里有过一面之缘的严隙驹。此时他站在那里,看看他们,目光却是掠过她,看向了彭因坦。他对彭因坦点点头。

    彭因坦跟他打了个招呼。

    “一起进去吧?”罗焰火问严隙驹。

    “时间差不多,我得先走了。”严隙驹说。

    索锁听着他低沉的声音,瞬间有点寒毛竖起的感觉。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同时忽略了一个问题,并没有人跟她和严隙驹互相介绍。

    “那好,我们回见。”罗焰火转过身去,跟严隙驹又单聊了两句,好像在跟他说什么事情。

    索锁瞥了他们俩一眼。只觉得这两人在说话的时候,神情虽然看起来是平平淡淡的,也完全像是闲闲的根本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但就是让人觉得他们根本让人没办法忽略……她低低头,不由得嘴角牵了牵。

    彭因坦就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低声说:“看到什么了,偷笑。”

    索锁看看他。

    彭因坦脸上挂着微笑,眼睛里也是满满的笑意……她也微笑着,摇摇头。

    “因坦,我先走了。回见。”严隙驹走之前,抬高声浪,打了个招呼。顺便也对索锁点点头,等彭因坦也说了声回见,他就离开了。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彭因坦才问:“什么时候跟他走的这么近的?”

    “哦,最近有点事,一起玩一下。叶哥的朋友也是他的朋友,我们几个人都有份儿……难得小严公子也有这个心。”焰火笑了笑。

    彭因坦说:“我说呢。”

    “走吧。”焰火说。

    他们进了侧门,正对的前方是博物馆所在地。但他们并没有向前走,而是左转走了一段小路,进门又穿过一条狭长而植满牡丹的通道,往后院走去。因为冬季,院内所植的花木都被屏障遮蔽着,牡丹娇贵,要格外用心养护。索锁看了一眼,罗焰火就说:“全都是姚黄。秦先生喜欢这品种。差不多都植了有三十年了,博物馆落成的时候移植过来的。”

    索锁点头,彭因坦说:“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是春天,满满的都是花香。真是一派富贵景象。”

    “你不喜欢花的吧。”焰火微笑。

    “不喜欢养,看看还行。”彭因坦也微笑。

    索锁没出声,这也不难想象,这古色古香的街巷里,到了春天,牡丹花盛开的景象,该是多么的繁华喧闹。她安安静静的走在彭因坦身边,因为她安静,彭因坦和罗焰火说话声音也轻了些。她没有留意他们俩都在说什

    tang么,只知道他们语气轻松,就像是平常的朋友见面时那样松弛的样子,倒是能听到一墙之隔,似乎是有人在说话。声音也轻,听起来像是一个女子在笑……她想起刚刚罗焰火说里面还有一位“索小姐”,不禁心里一动。

    彭因坦转脸看看索锁。

    她先穿过了花木丛中这道大红门,走进院子里,站在长廊下,先看了看里面,也转脸对他微笑下,说:“这院子真美。”

    “是照着老宅子的样子建的。还挺费了些工夫呢。秦先生毕生心血多半都耗在了这间博物馆上。”彭因坦说。

    索锁点头。

    他们顺着长廊走上去,隔了老远,就有人笑着迎出来,说:“稀客稀客,快来快来。”

    索锁就看到一位穿灰色长袍的长者从屋子里走出来,筒着手看着他们,微微笑着,彭因坦马上说:“秦先生您就别亲自出来了,我们这是打扰您了,不好意思。”

    “矫情劲儿。”焰火听他这么说,在后面就道。

    彭因坦哈哈一笑,说:“我不跟你似的,脸皮厚,呆这儿跟呆家里一样。恨不得吃喝拉撒睡都在这儿。”

    “还别说,火火最近是有这趋势……哪儿算是打扰。我说你是稀客一点儿不假,成年也不来一趟。”秦先生微笑着说。他气度从容,儒雅大方,转向索锁时,微笑着看她,“请问这位是?”

    彭因坦微笑着替他们介绍,说:“今儿我们可要好好儿参观下展览呢。”

    “好啊,这两个月的主题之前也策划了小半年的。除了我们博物馆自己多年收藏的,火火他们公司也贡献了些,很值得一看的。”秦先生微笑着往里让他们。

    “有不少好玩意儿呢,你们都替我做个证,这个老头说看着样样都好,想给我都昧下呢。”罗焰火笑着说。

    “你留着那些干什么?又不卖,闲着还不就是招灰么?放我这儿,有最好的设备,有专人养护,多好。”秦先生笑嘻嘻地说。

    “难道我那儿没有啊?”罗焰火也笑嘻嘻地说,“也不是不能搁这儿,咱爷儿俩好好商量个方案出来。您要饶我这批杂项,您拿您上个月新得的两幅字来换怎么样呢?”

    “狮子大开口。”彭因坦听着先笑起来。

    秦先生果然也哈哈大笑,说:“因坦都看不下去了。因坦怎么知道我得了两样好东西?”

    索锁也看彭因坦,听他说:“我听姥爷说起来的。他一老朋友也想要,听说报价比您的还要高不少,但是卖家希望藏品落个好结果。”

    “就是这话了。那我轻易是不能拿去换别的嘛。”秦先生笑着说。

    “到我那儿也是好结果。”罗焰火说。

    “到你那儿,就是个赚钱的好结果。谁知道你这奸商能干出什么来,秦先生,甭理他。咱把他的东西昧下,还不给他字。他也不知道赚了多少昧心钱呢,不缺这点儿。”彭因坦笑着说。

    罗焰火刚想要骂他,但看看他身边的索锁,就说:“你给我等着的。”

    “茶要凉了,各位。”一个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来。

    索锁转眼去看,雕花大门开了两扇,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内。他笑微微的望着这边的几位,示意他们里面请。

    彭因坦先叫了声叶哥,笑嘻嘻的。

    “你小子,知道我在这儿,也不快点进来。”他说。

    索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跟他站在一起,彭因坦和罗焰火顿时都有些少年样……她可能看的有点太专注,被他发现,仍然是笑微微的,点了点头,说:“你好。”

    “你好。”索锁脸上发热,接着说:“我是索锁。”

    “叶崇磬。”他眼中的笑意加深,见索锁伸手过来,伸手同她握握手,“里面请。秦先生特意泡了好茶,边喝边聊。”

    “进来,都进来。茶真的要凉了。”秦先生已经先一步进了屋。

    叶崇磬往旁边侧了侧身,等索锁先进屋,他转过来对彭因坦说:“这阵子在忙什么?不是说回来接几个国内的项目,主要在北京呆着么,怎么老不见你?”

    “大部分时间都在青岛。偶尔回北京来,匆匆忙忙的,哪儿能见得着。”彭因坦笑着解释。

    罗焰火趁索锁走进去的工夫,低声说:“嗯,在那边工作的很有成果嘛。”

    叶崇磬回手敲了他一下,说:“别乱开玩笑。”

    “知道哥哥您的意思,第一回见,留下点儿好印象。知道。”焰火说。

    彭因坦斜了他一眼,跟叶崇磬说:“叶哥您管管他,这德行样儿。”

    “我看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叶崇磬笑微微的说。

    “你们能别这样么,怎么回回在一块儿,就剩挤兑我一个了啊?”焰火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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