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
叶妈妈为春寿担心的同时,也忍不住有些羡慕她,听教主这意思,是会把春寿一直护在自己的羽翼下,想想也是,要不是教主护着,春寿怎么会越活越孩子气呢?
黎浅浅没让她有时间多想,“凤公子他们就要到了,妈妈可安排好他们住处了?还有侍候的人……”
要安排的事情多着呢!还有凤二公子的药膳,叶妈妈真没时间耗在春寿的终身大事上头,黎浅浅一问,她就一头栽进去这些琐事上。
客房是早就安排好了,侍候的人倒是不愁,凤家自有人侍候自家公子们,倒是屋里用的家什对象得要布置,还有凤二公子一遇天候不佳,就足不出户在屋里待着,得准备给他解闷的玩意儿。
书自然是备了不少,还有不少摆件和把玩的珍玩,棋盘也齐备,凤二公子自遭遇变故后,便开始练字来练性子,最近和章老接触,得他指点习画。
所以叶妈妈在他屋里摆上了画案和各色颜料,以供他练画用。
至于凤公子的屋子,就比他哥简单许多,黎浅浅去看过一遭后,调整过屋里对象的颜色,叶妈妈恍悟之余,有些不好意思的去跟黎浅浅赔不是,说自己没注意到。
“这原也没什么,我想,他们兄弟两大概也都没发现吧!”黎浅浅轻叹,自凤老公子夫妻过世之后,他们兄弟就不太穿大红的衣服,也许连他们自己都没发现吧!
叶妈妈听她指点后,才想起来,以前凤公子最常穿的是大红的衣袍,他生的俊美肤色白晰,大红的衣袍衬得他更加玉树临风,但那之后,似乎就再没看过他穿着大红的衣袍出现过了。
黎浅浅轻笑着让叶妈妈去忙,自己则跟春江去找父兄。
黎经时每天一早除了自己练武,还要带着亲兵们一起操练,黎韶熙兄弟也跟着,反正在孝期,不用去应付上门拜访的宾客,他们有大把的时间,好好的练武。
黎浅浅才到演武场,就见刘易匆匆到来,“教主,凤公子他们到了。”
“喔,人呢?”
“您要过去吗?”
“到二门上了?”
“还没,还没进府。”刘易挠挠头,刚刚接到消息,刘二要过来通知教主,他自告奋勇跑一趟,还以为能看到教主情绪外露的一面呢!没想到他家教主愣是和人家那些小姑娘不一样。
刘易暗暗叹气的同时,也不由同情凤公子,虽然婚事有那么一撇了,可是看起来他们家教主似乎还没开窍呢!
黎浅浅不知刘易在想什么,春江看了他一眼,对刘易的多变表情,感到有些奇怪,跟着黎浅浅往外走时,悄与黎浅浅道,“刘易不知在想什么,脸上表情好奇怪。”
黎浅浅转头瞟了一眼,就见刘易还在原地挤眉弄眼,忍不住抿嘴笑了,“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黎韶熙看到妹妹过来,还想着要叫她指点一二,没想到她还没走过来,刘易就出现了,也不知跟妹妹说了什么,竟然让她转身就走。
“怎么了?”黎经时自然也看到了,把手里的长枪扔给亲卫,走过来问儿子。
黎茗熙也过来了,黎韶熙算算日子,道,“应该是凤公子他们来了。”
“他们来了!走,去瞧瞧去。”
父子三人人高马大腿长,很快就朝刘易走过来,刘易回过神就看到黎经时父子三人朝自己走过来,气势汹汹的样子让刘易忍不住想逃。
不想人家根本没搭理他,越过他朝外头走,刘易等他们走得不见人影,方才真正回过神来,他刚刚在耍什么笨啊?提脚急忙追上去。
黎浅浅和春江是用了轻功身法出来的,所以她们到大门时,凤公子他们的马车还没到,不过才站了一会儿,马车就转过弯道出现在宅子前的路上。
只是不知从那儿忽然窜出一队车队,挡在了凤公子他们的马车前,驾车的人手段很高明,自家马车安稳平顺,倒是让凤公子他们的马车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拉车的马受到了惊吓,造成马车剧烈摇晃,亏得凤家的车夫功夫也不差,将马儿安抚下来,然后把车停到一旁。
黎宅的门子看傻了眼,这是怎么回事啊?看着那不知从那儿窜出来的马车,停在他们门前,护卫上前问他,“请问这里是黎教主的住处吗?”
“你们是……”门子客气问道,来人递上拜帖,门子接过拜帖后,看了那马车一眼,“等着。”说完,却不是进门去,而是下了阶梯,绕过他们,对被他们挡了路的马车道,“公子,您稍候,小的这就让人开门请您进去。”
“有劳。”
“您说哪儿的话。”说完,转身让跟着他出来的小厮,拍开角门,卸了门坎,让他们一行从角门进去。
马车和护卫进去后,小厮把门坎装回去,和门子一起进门,砰地一声关上门。
“这是怎么了?”门前马车中的龙祈久等不到响应,不由开口问。
外头护卫看着黎宅不知何时紧闭的大门,有些尴尬的把这情况跟龙祈回报,龙祈想了下问,“刚刚你们做了什么?”
他们先去了瑞瑶教的分舵,不过分舵主和副分舵主都不在,他们只得一处处找过来。
谁知刚刚过来时,就被人堵住了路,因为一早便备受折磨,方才他们就不想再受气了,谁知那堵在他们前头的马车,竟然是黎教主的客人,他们是不速之客,又在主人家的下人面前,如此粗野挤开人家原本的客人。
这也就难怪人家不理会他们了。
想到因为一时大意,可能使少门主此行目的落空,护卫们和车夫感到头皮略发麻。
车里的龙祈沉吟片刻,“留下两个人守着,咱们先去客栈投宿!”
“是。”
马车启动前行,等他们走了,黎宅的门才开了,门子出来,看到守在门外的两个人,朝他们笑了下,不等他们过来,就又转身回去了。
门里黎浅浅上了马车,看凤二公子舒服的靠在大迎枕上,再看凤公子一脸紧张的盯着他哥,就忍不住想笑。
“以前啊!是二哥盯着凤三,怕他闯祸惹事,现在倒好,对调过来了。”
“是啊!”凤二公子笑,对黎浅浅说起弟弟小时候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他小时候多讨人厌,他生得好看,所有人看到他,就忍不住想捏捏他的脸颊,后来有一回,忘了家里为何宴客了,他被人捏得气坏了,也不知打那儿弄来只大猫,就这样抱在怀里,只要有人要捏他,他就把大猫举起来吓人。”
大猫?小老虎?还是货真价实的猫?
“虎崽,纯白的小虎崽。”似是看出她的疑惑,凤二公子为她解惑。
“纯白的小虎崽?”黎浅浅震惊了!“他去哪儿弄来的啊?”
凤二公子耸肩,“不知道,问他他也不说,后来也不知被他弄到哪儿去了。”
“那就是一只小虎崽,是蓝先生拿了染剂,把它染成白色的。”
“那么纯白无杂毛的小白虎崽,是染出来的?”
“是啊!”凤公子冷哼,“小虎崽是从皇家猎场弄来的,不给它变个颜色,要是让那些达官贵人认出来怎么办?”
这也太厉害了吧?
“蓝先生那染剂还在吗?”黎浅浅问。
“叫他调就是,蓝棠也会调,你要那染剂做啥?”
黎浅浅笑着摇头,“也许以后有用得上的地方呢!”
见她不肯直说,凤公子也不问,说起蓝棠和他大哥订亲的种种事情来,黎浅浅听得入迷,连到了客房都忘了要下车,还是黎韶熙在车外提醒,“妹啊!已经到客房了,赶紧让人家下车安置吧!”
第七百零三章 天真的倾慕者()
因担心凤二公子的身体,黎浅浅让刘二请来南城知名的大夫,大夫姓郎,年近七十,曾在宫中担任御医,他个人是很谦和,可架不住有个被曾祖母、祖母及亲娘宠上天的曾孙。
郎太医算是家学渊源,祖上也曾是有名的大夫,要不也不会被招揽进太医院,只是他的儿孙们学医的没几个,改学文的也无所成,原本郎太医还在太医院供职时,家里开了药铺,生意还算不错,虽不算大富,但好歹比寻常人家要富有些。
直到郎太医告老,京里的药铺就盘给人,举家返乡后,住没几日就搬到南城来住,到底是在京里繁华之地待久了,一下子要住到穷乡僻壤去,别说他生于膏梁的儿孙们不适应,就是他自己也受不了。
在南城定居后,因着他太医的名头,郎家在南城里颇受欢迎,所以这被宠坏了的小曾孙,还以为人人惧怕自家的权势。
这日和几个狐朋狗友在酒楼里吃酒,喝得兴起时,就听到酒楼外一阵响动,遂好奇的自三楼雅间推窗往外张望着。
就见酒楼前的广场,停了辆马车,郎七郎自小在京城长大,曾祖父在太医院供职,宫中常有赏赐,他在家中极受宠,有什么好的,长辈们都不忘留一份给他,所以他眼力很好,一眼就看出来,那马车上用的帘子,都是用上等料子做的,立于马车旁的婆子,光看她们的站姿,也猜得出来,她们的来历不凡。
郎七郎心忖,这车里的主子,该不会是宫里出来的吧?会是谁呢?然而任他把认识的京中权贵数了一遍,愣是没认出来,那车夫和护卫是那家的。
正在想着,就听到底下人一阵抱怨,内容说的正是皇帝新封的黎家三爵,说他们家的人如何如何的张狂嚣张,不把人放在眼里云云。
黎经时一家在南城,可是大大有名,尤其是黎浅浅,但因货栈和商队是由四长老掌理,有四长老挡在前头,黎浅浅的名气不如他,而黎家一门三爵,却是让南城人与有荣焉,毕竟是靠他们实打实的军功挣来的。
要不是因为黎老太太过世,黎家在守孝,怕是门坎早让人踩坏了。
言瑞进身为被黎将时另眼相看的人,言家姑娘们浩浩荡荡去黎家做客一事,不知被多少人盯着。
言家姑娘如此好运,就显得黎家长房、二房的姑娘被冷待了。
南城中就有人悄悄的在传,黎经时一家对言瑞进一个外人这么好,却对自家侄女这么冷淡,并把黎净净之前送帖子去黎府,却石沉大海的事挖出来讲。
说这些闲话的人并不少,看不出来是有人刻意引导,还是自然生成的。
酒楼广场上的马车被引导去侧门,请客人下车了,郎七郎好奇的绕过去看,就见马车停下,坐在车辕上的婆子跳下车,服侍着华衣姑娘下车,姑娘清脆的嗓很吸引人,郎七郎就这么被她的声音给迷住,也不知她在说什么,他只觉她的声音好听。
华衣姑娘指挥着婆子和侍从忙进忙出,好半晌,她才转回马车边,亲自从车里扶出一名青年。
高大俊挺的青年似是感觉到,来自上方雅间里的视线,他微抬头看了一下,郎七郎与他对上眼后急忙后退,心跳得很急,让他后退的动作有些踉跄。
“怎么啦?七郎?”身边的人关心问道。
“没,没事。”郎七郎讪笑道,想到方才那人的面容,忽地感到心跳失序,明明自己只对女人感兴趣的,可是为什么看到那人时,会有那种感觉?
大家见他没事,便又聊起了城中八卦,南城中那两个出了名的纨绔终于订亲,让他们的赌局有输有赢,赢钱的人自然是开心不已,但输的人不放过他们,闹腾着要他们请客。
“哎哟!你们急什么啊!这才订亲而已,还没迎娶咧!谁知道他们和言家的亲事能不能成。”
“要我说啊!这言大太太也忐狠了点,明知道这两个女婿不怎么样,却还给庶女订了这门亲。”
“不是听说言大老爷很疼这两个女儿的?怎么会由着言大太太,给她们订这门亲事?”
说话的这人才从乡下回来,所以对最近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是完全的没有概念。
其他人忙好心的为他解惑,郎七郎听着听着,忍不住说,“那黎教主真是过份,有爹宠又有师父宠着,怎么还对净净小姐那么冷淡?”大家听他这么一说,不禁愣怔的看着他。
黎教主过份?对净净小姐冷淡?
这位郎七爷的脑子没病吧?谁会对一个心心念念想要对自己取而代之的姐妹热情相待?又不是傻了。
不过大家也都晓得,自打郎家搬来南城之后,这位七爷头一回见着黎净净,整个人就痴了,他是想把人娶回家,但郎太医听了黎净净的名声后,哪敢让曾孙娶这样的女子为妻。
就是郎老夫人、郎大夫人和郎大奶奶都不肯啊!
于是郎七郎就跟这几位长辈们杠上了,不让他娶黎净净,他就不娶妻。
然而饶是如此,郎家长辈们还是不肯点头。
郎七郎又是绝食又是闹出家,使出了浑身解数,就是没让长辈们同意,气得他怪到黎浅浅身上去。
他不只这样想,还四处这么说,甚至还撒钱叫市井闲帮散布流言,试图用舆论来逼黎浅浅低头。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手里能用的钱就快用光了,可黎浅浅那头毫无反应不说,反对他试图散布的言论的声浪一直居高不下。
雅间中,只有两个与他较亲近的友人,知道他的计划,也晓得楼下散布流言的人是谁,因为还是他们两去帮忙安排的。
郎七郎不知道的是,他请这两个朋友帮忙,给了他们近千两,真正花在那些去散布流言的闲帮,只不过百两之谱。
中间的差额,全被这两个朋友给私吞了。
他却什么都不晓得,还以为这两个朋友是好人来着。
郎七郎亲耳听到了外间流言为何,心满意足的打算离开了,雅间里其他并不想走,他们还想多留一会儿,酒楼新来了个说书的,这位说书先生说的故事很不一般,说的不是什么才子佳人的故事,而是说一个穷小子被家族打压,而后努力向上修仙的故事。
郎七郎对这故事不感兴趣,他对才子佳人的故事才有所感,听他们这么说,他便不想留下来了。
他却不知,他离开之后,雅间里的人全都拿他当笑话看。
“亏他做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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