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江山美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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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江山美人梦-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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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一碗清汤净,拈尽红尘苦。”

    我微微一怔,不免更加好奇,是怎样的心酸无奈,才会迫使凝香说出如此一番哀辞。看着跪在我面前,对我无限依赖的萧萧。自是觉得整颗心揪痛憋闷的难受。再无法淡漠,忙伸手拉过萧萧的手,拉她起来。

    “萧萧你若真为我好,便不该相瞒,死过一次,我已再不是以前那个凝香。不管过去如何不堪,我也要知道的仔细,唯有这样,我才能更好的应对种种变故。尤其现在毕千”

    她惊恐的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关切的痛色,身体难以控制惧怕的微微轻颤。她扶着床沿起身,被我拉着坐在床边。静默了一阵,似乎在思忖着该从何说起。

    眼神闪烁不定连着数变,渐渐透出清明坚定。

    “那是前年,齐军屡屡大胜,军中谍报不断。传入宫中的却皆是惨败。大王为此一直苦闷,将自己终日关在书房。连带着整个王宫都像是笼在乌云里。不知为何,突然一日大王传召,公主去后不久,回来便脸色惨白。茶饭未进,在房中静坐了一夜。次日,便早早的命奴婢仔细打扮。一直在御花园徘徊,直到遇到了总公(毕千),才强挤出一丝笑,屏退了左右,奴婢也不知公主与他说了什么。

    从哪之后,每隔几日,公主便会随意寻了个由头去找总公(毕千),或是命奴婢请总公(毕千)到宫中一座。开始还好,可是后来,公主每每见过总公,回到房中便是脸色难看呕吐不止。水米不进,终日以泪洗面。

    日子久了,宫中流言蜚语不断,都说公主和总公奴婢也看出其中的不妥。寻了几次机会想要劝劝公主,却不想每次提起此事,公主都是痛不欲生的悲泣,强命奴婢出去。

    直到元都被围,总公叛逆谋反,带了大队人马将大王连带所有王亲擒获,秘密关押在天牢。公主亲自去求了总公,得了总公的手谕,才得以进入牢中看望大王。奴婢一直在天牢外等着,足足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看到公主出来。公主整个人便像是丢了魂一般,一会儿痛哭,一会儿惨笑。回到房中,便一直坐在哪里,望着窗外。口中含糊不清的念着吴游将军的名字。直到第二日天亮,才拿起桌案上的砚台,将吴游将军相送,系在身上的玉佩砸了个粉碎。

    然后便长跪在总公议事间的大门外,总公听闻,亲自出来扶你。却被公主拒绝,奴婢离得远,也听不清公主说了些什么,只是看总公气愤不已拂袖而去。公主这一跪,便是一天一夜。奴婢远远的在旁边看着,只有心痛,却没有法子。

    一天一夜水米未进,公主终是身体不支,昏倒在青石街上。总公闻信急匆匆的赶来,脸色难看的要命。吓得所有人都不敢抬头去瞧。

    也不知怎的,三日后总公便带全部人马撤出了元都。大王和所有王亲都获释,全城的百姓不分男女老幼皆为兵卒上城御敌。公主失魂落魄的返回到宫中,便痴痴的念着最是薄情帝王家的话,没想到第二天,天不亮,公主便去投河了!”

    原来竟是这样!最是薄情帝王家,凝香这袁国第一美人,即使再得父王宠爱,到了最后也不过只有沦为袁王手中的一枚棋子。企图用一个女人,去挽留整座江山。是袁王太天真了,还是他已然穷途末路,唯有用自己女儿一搏。

    那么精明的毕千,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有诈。是他情愿糊涂,还是顺水推舟,别有安排。

    这样一番爱恨纠缠,偏偏将我推入这尴尬绝地。我又能怪谁,恨谁?是怪凝香,那个被自己亲生父亲苦苦相逼,为国牺牲的可怜女人?是怪毕千不该明知是错,却又飞蛾扑火般的沉沦?还是怪袁王,那个穷途末路的大王痴线妄想的一搏?

    如此种种,当我真的了解,却连一个可恨,可怪的人,都找寻不出。唯有怪自己不该来此,也许凝香是对的,她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得以香消玉殒在袁国已是她最好的归处。

    然而我呢?代替凝香,活在凝香这具美得令人窒息的皮囊中,我又该如何走下去。

    萧萧担心的看着我,唯恐我知道了真相,再生出什么轻生的念头。

    我想了一阵,苦笑的摇头轻叹,拉过萧萧的手,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嫣然一笑,“放心,我已再不是昨日的凝香。”

第十七章 置身事外() 
伤筋动骨需百日,静养了半月有余,每每落地行走依然微微不适。在这漫长的半月内,经过上次一番推心置腹,萧萧与我两人更加亲近无间。再加上我原本便没有身为主子的意识,总是自然而然的把她当成妹妹去看。她倒也愈发依赖我。稚气未脱的脸上时常挂着孩子气的笑,说起话来也不再死气沉沉,叽叽喳喳的倒像是只欢快的麻雀。

    想来自凝香投河之后,她也是心中憋闷极苦的。一直遮遮掩掩的,将所有事情都藏在自己的心里,独自煎熬着。那又是怎样一般忧虑惧怕惶惶不能终日。这其中的苦,恐怕也就只有她自己能够了解。

    没有电视,没有电脑,就这样日日苦苦的在房中挨着。好在现在的萧萧总算打开了心锁,闲来无事,便念着过去发生的趣事。凝香如何蕙质兰心,如何独承荣宠,如何气得袁稚跳脚。朝堂上哪位大臣才华出众,哪位大臣平庸无为,哪位大臣气得袁王甩了茶盏,哪位大臣家中子侄贤能。我只是含笑静静的听着,细细品味,竟觉得凝香在我的头脑中越发生动起来。她的一颦一笑,温娴淡雅,高贵雍容的气质。却是我这么一个心性粗野的人,无法相比的。

    心性粗野倒也有粗野的好处,若是像凝香那般谨小慎微的活着,整日念着男女授受不亲。便也绝不会交不到冷逐月这个朋友。他每日都会来看我,一盏茶,一首曲,一座便是半日。不得不承认,我喜欢冷逐月这个朋友,这种喜欢无关风月,他是哪种与世无争的真正的聪明人。慵懒,随性,自然,如同山间清泉,清爽舒服。他喜欢静静的聆听,不管在他面前说些什么都不用思量太多。似乎永远不用担心会从他口中流出什么秘密,因为他便是哪种将一切混不放在心上的洒脱人,脸上总是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偶尔也会顽皮的像个顽童。却也依然讨人欢喜。

    白天的日子,还算好过,唯一让我倍感煎熬的便是入夜。自那夜之后,每晚毕千都会来我帐内,紧绷那张没有一丝变化的死鱼脸。帮我揉捏过脚腕,便赖在床上,背对着我,独自各睡各的。可是即使如此,每每与他独处依然是浑身不自在。完全没有和冷逐月在一起那般惬意。

    望着天空洋洋洒洒飘落的雪花,我亲密的挽着冷逐月的手臂,两人并肩漫步在雪中,亦步亦趋的走着。

    “快新年了,你会留下守岁吗?”我满怀期待,侧头凝视着冷逐月淡泊的脸。这是我来到古代的第一个新年,除了萧萧,也只有冷逐月这么一个朋友。自是希望他留下,这样新年才会少些孤寂。

    他淡淡的笑着,伸手掸了掸我斗篷上的积雪,“新年,我需入宫。”

    我不禁黯然,伸手去接飘落的雪花,看着它翩翩落下,慢慢融化,消失。

    一只温热的手,轻抚上我的掌心,摸去那丝冰冷的湿润。

    “今年的冬天额外的冷,毕千他是一个极怕冷的人。一个人心是冷的,便会喜欢暖和的地方。就算那暖意温暖不了心境,但是至少还会让人感到一丝生气。

    偏偏如此厌烦寒冷的人,却每天都在外面站上几个时辰,就那样站在哪瞧着浆洗处模糊不清的影子。

    接连数日,再见他独自站在哪里,手中已是握着一个硕大的雪球。就那样死死的攥着,由着它融化,由着它结冰,由着它冰冷刺骨。

    一个再睿智冷绝的人,也终是逃不过自己的心。

    那颗心在意,那颗心欢喜,那颗心哀伤,挣扎也是徒劳。”

    我闷闷的长吁口气,仰头贪婪的吸着凉气,“我和他不合适。”

    他静静的凝视着我,眼中闪动着睿智的光芒,“这话若是入了毕千的耳,怕是又要气闷了。

    国恨家仇也许会像是一根毒刺牢牢的扎在你的心中,一碰便痛,会流血,会化脓。可是这一切都受上位者的野心和**的左右,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无法阻挡这历史的洪流。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便是运数。身在这利益权势**的漩涡当中的人唯有无奈。

    在我眼中,从未把你当成什么公主。你是我冷逐月的知己,我便说句重话,凝香,元国大势已去,不管你心中如何想,都要和过去撇个干净,置身事外。于其成为他人设计运谋的棋子,不如抓住眼前的幸福。恬淡,安康过此一生!”

    我凝视眼前一脸真诚的冷逐月,思忖着他加重语气念出的四个字,“置身事外”,一丝隐隐的不安,徐徐在心中蔓延。

    吵杂之声,打乱了我的思绪。我回过神,侧头望去,却是毕千骑着一匹矫健的黑马,带着一队骑兵,飞奔而至。

    不免有些忌惮,刚要抽出挽着冷逐月的手臂。却不料冷逐月对此倒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不但没有避嫌,反而拉起我的手,双眸炯炯有神的凝视着我,细长的食指,在我手心徐徐的写了两个字,“舍得”。

    “吁!”此时毕千已纵马来到我们的身边,翻身下马,迈着急促的大步走到我们的面前。也不去看冷逐月那张淡泊不惊的帅脸,只是脸色阴沉的瞪着我。

    我淡定坦然的看着他,目光不经意落在同他一起骑马而至,站在他身旁打量我的男人脸上。没来由的心中一紧,这个人看起来不到三十,冷厉的脸上,眉眼之间,透着一种令人从心底畏惧的阴狠毒辣。只是单单看着便令人感到脊背发冷,心生寒意。

    “谁准你出来的!”毕千沉着脸,不悦的喝斥,未等我回话。他一个箭步走到的身前,打横将我紧紧抱在怀中,向着大帐走去。

    身后传来冷逐月隐隐的打趣的笑声。

    窝在毕千的怀里,我面色未变,心中却已是惊涛骇浪。虽然冷逐月没有直言,但我隐隐的已然感到了危险的来临。毕千,他终是要动手了。

    置身事外!

    我虽不是真正的凝香,可是活在凝香的身体里,我真的能够对袁氏王亲的生死做到无动于衷吗?

    已是袁家最后的一点血脉,难道真的唯有赶尽杀绝,才得以永绝后患!

第十八章 宴请罪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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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静谧的坐在大帐之内,燃烧的炭火隐隐作响。手中把玩一个青瓷杯,纤细的手指,按着它的轨迹,轻轻的抚摸着上面的青色花纹。

    萧萧坐在一旁,聚精会神的做着女红,忙着为我做上一个暖手手炉套子。

    一个小厮立在帐外,轻唤萧萧的名字。萧萧忙放下手中的针线,见我点了点头,起身去了,不需多时,她返身进来。来到我的身边,欢喜的说道:“公主,今晚侯爷设宴,特命小厮传话,命奴婢过去。”

    “都请了什么人?”

    “好像都是我们这边的人,全都会去。”萧萧顿了顿,不好意思的看着我,讪讪道:“除了公主。”

    我手上一紧,用力的握紧茶杯,看着萧萧无邪的脸庞,内心煎熬挣扎着。

    置身事外!

    多么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可是若是换了冷逐月是我,他真的能够冷漠的做到如此地步吗?

    外面的小厮等久了,小心翼翼的在外面轻声催促着。

    萧萧不免为难,见我未允,一时间是留也不是,去也不是。我望着萧萧稚气的脸,略微犹豫。起身理了理衣裙,“我陪你一起去。”

    萧萧欢喜的点了点头,可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神情不禁黯淡。无声的动了动嘴唇,用手指怯怯的指了指外面。

    我嫣然一笑,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头。昂首挺胸,带着萧萧走出大帐。外面特意看守我的兵士见我出来,不免紧张,忙上前阻拦。

    仗着毕千对我的不同,狐假虎威的训斥了几句。弄得这些兵士一头雾水,还真是吃不准惹恼了我,会有怎样悲惨的下场。毕竟在外人看来,毕千对我极其恩宠。不但每天毕至,留此过夜,而且但凡我的衣食用度全部要求严苛。

    轻易的唬住了几名守门兵士,我却没有感到一丝轻松。我终是辜负了冷逐月的一番好意。我虽然淡漠,却并非冷血,一个人苟活,是件可悲的事情。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难道连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妹妹,萧萧也要失去吗?我不能,我做不到,即使一遍又一遍的欺骗着自己,念着是自己多虑了。可是当事情赶到了眼前,我终是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萧萧就这样走了。

    我真的害怕,怕这一走,便是永别!

    随着那小厮走到了用于宴会的大帐,听着里面传来的一阵又一阵说笑声。稳了稳心神,举步进去。

    里面早已围着大帐摆好了小几,方凳。这种小几并不大,一个小几也就能容下两人并肩而坐。每个人的面前都摆放着相同的食物。单看这些,这次宴会也算得上是十分丰盛的。

    毕千独坐主位,左手边坐着那位今天同毕千一起来的狠辣男人。右手边则坐着神情淡淡的冷逐月。往下才依次是袁闽,袁稚等沦为齐国阶下囚的元国人。

    也许是我的突然到访,破坏了原本看起来融洽的气氛。毕千不悦的冷冷盯着我,元国王亲神情各异的看着我。整个大帐瞬间陷入了诡异的气氛当中。

    冷逐月似乎感到了不对,抬起头,看到我,波澜不惊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他起身来到我的面前,含笑说了几句寒暄,轻易的便化解了我进退维谷的窘境。我侧头,向萧萧微微顿首。随着冷逐月坐在他的身侧。萧萧因为身份低微,即使受邀而至,也只能坐在靠后不起眼的位置。

    我坐在冷逐月身边,不去看,也能够清楚的感到对面狠辣男人探究毒蛇似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打转。

    人数到齐,毕千命人将所有人的酒杯斟满,亲自起身敬酒。口中言辞说得谦卑真挚,大有念着旧情的意味。一时间让所有元人微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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