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江山美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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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江山美人梦-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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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嫔妃闻言,纷纷恭谨屈身下跪,齐齐朗声道:“恭祝王后娘娘,身体康健,平安诞下龙嗣,福寿绵长。”

    荣妃脸色惨白,如同一朵独自开在雨中摇摇欲坠的海棠。倔强的傲立枝头,不肯屈从。可是即使她再恨,再怨。也不得不默然王后在这宫中的不可动摇的地位。

    即使她怀有龙嗣,和王后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即使她心中对王后百般猜忌提防,也不得不屈身施礼,生硬的念着,“恭祝王后娘娘,身体康健,平安诞下龙嗣,福寿绵长。”

    看着荣妃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屈辱和不甘,我心中微微冷笑。如此一来,王后自是要端起身份不好再挑拨,荣妃也会立刻清醒的意识到,王后才是她迫在眉睫,最该想办法应对的强敌。

    我不经意的侧头看了一眼洛云裳,她也正不着痕迹的偷偷看着我。四目相对,我们同时会心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王后娘娘和蔼的亲自扶起荣妃,含笑让所有嫔妃起身。似乎才想起了司徒腾空,命他下去,又嘱咐了贴身姑姑,亲自去一趟太医院请擅长妇科的曹太医,前来负责荣妃以后的诊脉安胎。

    看着司徒腾空微微弯曲落寞的背影,我的心中自然不是滋味。可是身边有劲敌虎视眈眈,自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不容有一分一毫的疏忽大意。

    返回和硕宫,我便迫不及待的命萧萧,去太医院打声招呼。从今以后和硕宫就由司徒腾空专门伺候,并命她立刻将司徒腾空找来,为我诊脉。

    拜高踩低一向是这宫中的规矩,不需一时三刻,这宫中所有人都会知道太医院的司徒太医,惹恼了荣妃,被她泼了一脸的药汁,王后娘娘也亲自点了曹太医专门伺候荣妃。

    不管此事谁是谁非,这个消息一旦传开。司徒在太医院也好,在这宫中也罢,他的日子便注定了不会好过。在这人情淡漠的宫中中,永远不缺乏一些个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卑鄙小人。似乎谁一下子落了势,他们不去趁机踩上几脚,便不能显出他们对主子的忠诚。他们踩得越狠,自然越能讨得荣主子的欢心。

第七十章 鹬蚌相争() 
萧萧请了司徒腾空从太医院回来,两人鱼贯而入。萧萧气鼓鼓的走在前面,看到我,愈加委屈气恼,涨红一张俏脸。像是蹦豆般,数落着太医院那帮子迂腐的读书人,如何失了气节,趋炎附势,蓄意奚落刁难司徒腾空。

    我耐着性子,听着。任由萧萧发泄,总不能一直这样绷着,将人憋闷坏了去。她毕竟还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孩子,不可能如司徒腾空那般沉稳从容。此时的他背着药箱,恭谨的站在一旁,脸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表情。好像萧萧口中说着的委屈,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萧萧说了一阵,看我和司徒腾空都是沉静不语。许是觉得自己这般也属实失了分寸,不禁讪讪的,施礼告退。主动出去外面守着。

    整个寝宫内,檀香袅袅,香气怡人。半开的窗子,吹进阵阵清爽的微风,吹动着珠帘波动,叮当作响。

    司徒腾空有些不自然的抿紧嘴唇,脸上神情微变,静默了一阵,才故作轻松的说道,“姐姐最近身体可有什么不适,还是让弟弟,诊一下脉吧!”

    我面无表情,默然不语,自然的伸出手臂。

    他忙上前,放下药箱,取出脉枕,放在小几上。我配合的将手臂放平,他手指轻搭我的手腕,指尖传来冰冷的寒意。正如他此时的心情,让我看到那么难堪的一幕,他的心该是痛的吧。元国第一才子,元国国师的唯一亲传弟子,他有着怎样辉煌的过去,有着怎样的骄傲与尊荣。

    而在这里,他所有的骄傲与尊荣如同那在地上打转的药碗。被人践踏在地,一文不值。

    我的心在痛,可是这痛是我永远不会说出口的。我情愿让他觉得我冷漠无情,也不愿出言安慰,幼稚的在他**裸的伤口上撒盐。

    他聚精会神的把了一会脉,沉吟思索,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我的掌心。双眼圆睁,猛的抬头看向我,神情动容。

    “姐姐”他不禁出声唤我,忙起身打开药箱取出药瓶。小心翼翼的给我掌心的伤口上药。

    我恍如不觉,他却更加心疼,越加小心翼翼。脸上渐渐浮现一丝暖意,有了些许生机,柔声道:“姐姐无需为弟弟生气。弟弟深知荣妃惧苦,所以才故意在安胎药中加了一味苦药。故意惹恼了她。荣妃身受苦情思毒害,如今更是中毒已深,怕是这个孩子注定会是一个怪胎。

    宫中的妃嫔诞下怪胎,乃是王室大忌。一旦这孩儿落地,不但荣妃注定难逃一死,就连所有服侍过荣妃的人,都难免受到牵连。

    弟弟无非也是求以自保,所以才会早早出手,出此下策。”

    “其他太医,难道诊断不出这苦情思吗?”

    他胸有成竹的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虽然这太医院也算是人才济济,但是在这世上真正能够通过脉象,诊出苦情思此毒的没有几人。如果是吴伦,应该会诊出,至于其他人,就算那怪婴落地,也不见得会想到是这苦情思作怪。在这宫中中懂得偷偷使用苦情思的人,当真是蛇蝎心肠。”

    “如妃!”我似自言自语,狠声念道。

    司徒腾空微微蹙眉若有所思,“姐姐真的确定,这苦情思的毒乃是如妃所为?”

    “你为何如此问?”

    他略微沉吟,“前几日,弟弟深夜被急招,入了永寿宫请脉。回来时,走了御花园的偏僻小路,本想快些返回太医院为姐姐备药。不经意间,竟看到了如妃和王后身边的贴身姑姑,在御花园中私下里见面。虽然离得远,听不到她们说了些什么。但是从她们当时的神情来看,如妃对那姑姑可是敬畏惧怕的紧。还有”

    我心中微动,急切道:“什么?”

    他微微一顿,凝重的看着我,笃定道:“如妃如今日日喝的汤药中,掺了些不该有的东西。而负责为如妃诊脉熬药的太医,据说乃是王后贴身姑姑的同乡。”

    我心中一惊,不禁抓住他的手,迟疑道:“你是说,如妃不过是个幌子。真正想要害我的那个人,乃是王后。这王宫中所有的事,都是她暗中操纵?”

    司徒腾空刚要开口,突然神色微变,迅速匍匐在地,恭敬的大声道:“微臣司徒腾空拜见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忙收回手,收敛了心神,深吸一口气,平复此时震惊错愕的心情。立刻换了一张柔和的笑脸,恭谨的下跪施礼。

    齐王淡淡的道了一声,“平身。”我们二人才恭谨的起身,站在一旁。

    他慵懒的坐在软榻上,似随意的向司徒腾空询问了几句,无非也都是我的身体如何。司徒腾空从容镇定应答自然如流。齐王淡淡的准他下去。

    偌大的寝宫此时,只剩下我们二人,他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我。不知心中盘算着什么,静默了一阵,似有些不悦的说道:“你和他很是熟络?”

    我坦率直言,“不止是熟络,他入太医院便是为了我。”

    他默了一阵,眼神变幻莫测,“毕千可知道,你与他如此不知避讳?”

    我闻言抬起头直视着他,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他内心真实的情绪。却始终无法看透,眼前这个男人。他是在为毕千不平,还是其他

    “毕千从不会怀疑我,即使在侯爷府,他每日为我诊脉,逗我开心。毕千也不会有一丝的不悦!因为毕千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他。至于其他人,对我而言,即使再亲近,也只是知己,无关风月。”

    “在亲近,也只是知己,无关风月?”他冷着脸,将我的话重复一遍,定神的凝视着我,默了一阵,脸上表情渐渐缓和,似自嘲般说道:“倒是我多心了。你在这宫中若是生出什么事,我却不知该如何毕千交代。”

    我探究的看着他,随即将心中的疑惑掩了下去,转移话题道:“这个时辰,大王怎么会来和硕宫?”

    他神情波澜不惊,镇定道:“本是在御书房与大臣议事,凤仪宫却派人来禀告,王后今日吃的红枣茯苓糕中掺进了红花。”

    “大王是怀疑我?”

    他慵懒的半倚着软榻上,随意的摆弄着袖口,懒懒道:“王后去荣妃宫中探望的事,我已经听说。不管她们做了什么,你暂且隐忍吧!这两个孩子,我必须保住。”

    “若是我说,不是我呢?”

    他凝视着我,静默了一会儿,无奈轻笑出声,似嗔怪似骄纵的柔声道:“真是执拗,我何时说过是你,只是担心你那眼中不揉沙子的性子。我不想再将你打入一次冷宫,只有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暂且隐忍,这两个孩子我必须保住。而且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保住。”

第七十一章 余波不平() 
齐王的一番话,像是一个投入湖心的石子,搅乱了我沉静的心。小几上的盘龙红烛,火焰跳动,一颗一颗红泪顺着盘龙滑落在烛台上,聚成一个尖锐的小峰。

    我若有所思的抚摸着小几上,花瓶中开得正盛的菊花。金灿灿的细长黄色花瓣,重叠的锦簇,艳丽夺目。

    花锦婷婷而入,手中端着青瓷茶盏还有一小碟芙蓉糕。看我独自发呆,将手中的木盘轻轻的放在小几上。将茶盏故意放在我的面前。

    我淡淡的问道,“雪顶含翠?”

    她浅笑,“是,内务府将所有进贡的雪顶含翠都送来了和硕宫。大王对娘娘是真的有心。”

    我折下一朵菊花,在手中把玩,“端下去吧,换大红袍来。”

    她微微一怔,“大红袍是极苦的。”她见我不语,顿了顿,试探道:“娘娘不悦,可是因为大王今儿说的话?”

    我停下手上的动作,淡淡道,“你听到了?”

    她忙恭谨的答道,“奴婢逾越,本不该多言。只是”

    我将花瓣,一瓣一瓣的取下,“你跟着我的时日也不算短了,有话便直说吧,不要吞吞吐吐。”

    “大王听闻王后糕点中掺进了红花,没有急着去凤仪宫探望。却先来到了和硕宫,说了那样一番话。娘娘定是吃心,以为大王对娘娘心存猜忌,与娘娘生分。可是奴婢却觉得,大王是太在意娘娘所以才会如此。

    虽然娘娘与王后一向不睦,但是以娘娘的聪慧,又怎么会在此时对王后下手,还用这么笨拙的法子。就算大王心中有所猜忌,也该先想到荣妃,怎么也不该先想到娘娘的。

    既然如此,大王还是先来了和硕宫,说了那样的话。那便是大王真的在意娘娘,不想娘娘掺进这趟混水里。唯恐娘娘会牵扯其中,受了连累。”

    我静静的听着,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属实觉得错愕,疑云重生。花锦是向家的女儿,德妃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德妃自尽时,她亲眼所见伤心难制。玉心受尽折磨时,她日日忧心暗中尽力维护,甚至不惜来求我。

    不管是德妃的死,还是玉心所受的折磨,都和齐王有脱不了的干系。她明明如此在意自己的亲人,为何对促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没有一丝怨恨?反而不止一次说到齐王对我的心意不同寻常。

    她在我身边的出现,真的只是单纯的分配至此,还是有人蓄意安排?她又会是谁的人?从我入宫后不离不弃悉心照顾,到现在贴心亲近,这一次真的是出于她的真心吗?

    我细细回想,愈加觉得花锦对齐王与其他人有些不同。却又说不清是什么。想到花锦每每侍奉在齐王身边,娴熟的奉茶,研磨,收拾案牍竟是那么的自然而然。

    不禁心中渐渐升起一丝冷意,我总以为那夜之后齐王对我是不闻不问,却不想原来他早早的安排了一个花锦在我身边。因为得到了齐王的授意,所以她才会对我那般上心,才会认定了齐王对我别有深情吧!

    我心中惊疑不定,脸上却淡淡的,没有露出一丝情绪,似闲话家常般说道,“君王之心,岂是我们可以轻易揣度的?我看不透,也不想再去费神。德妃宠惯六宫那么多年,最终也落得自尽而亡的凄凉结局。我眼前的这些恩宠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大王一时兴起而已,要说情分,自然无法和德妃相比,想我最终,也只有空寂潦倒孤单凄苦罢了。”

    听我提到了德妃,花锦眼中瞬间笼上一层哀婉的薄雾,她勾起嘴角,露出苦涩的浅笑,声音空洞似乎从远处传来,“那是姐姐自己的选择,怨不得任何人。她只是太痴,为了一个深爱着的人,心甘情愿的献出了一切,甚至是她的命。”

    我试探的问道“你不怨吗?”

    她含着凄苦的笑,坚毅的摇了摇头,声音哽咽,“她早就知道,却依然义无反顾。要说怨?奴婢也不知该怨谁,是怨姐姐的痴,还是怨恨大王以国事为重,以齐国百姓为重。大王心中的苦”她说道此处,赫然制住,似乎自觉失言,顺势抬起衣袖拭去泪痕,掩去自己的尴尬,随即神色如常,柔和的微笑道,“娘娘多思了,大王对娘娘情谊深厚,娘娘一生有大王守护定会平安喜乐。”

    我释然的点了点头,掸了掸身上的花瓣,随意道:“玉心这几日有些咳嗽,你去照顾她吧。一会儿,萧萧便会回来,这里有她就行了。”

    花锦恭敬的施礼,退了出去。

    她前脚刚走,萧萧脸色难看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径直走到我的身边,有些恐慌的说道:“公主,又出事了。奴婢刚刚去凤仪宫送东西,回来的路上,正看到宫里的几个小太监聚在凤仪宫外的荷花池旁,忙着打捞尸体。”

    “死的是什么人?”

    萧萧咽了咽口水,紧张道:“是荣妃的贴身婢女清菊。”

    我淡定下来,不急不慢的问道:“那些小太监可说了,人是怎么死的?”

    “说是夜黑,不慎落了水。不过十之**,是被人害了。”

    “怎么说?”

    “奴婢曾听其他宫女无意中说起过,清菊的家乡在运河,她自小在水边长大,水性是极好的。”

    我点了点头,思忖着,端起茶盏,呷了一口,默了一阵,悠悠道:“这段时间机灵些,多听少说,不管王后和荣妃之间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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