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江山美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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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江山美人梦-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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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他接过那枚鸳鸯同心坠时,他已对我彻底的敞开了自己的心门。他的所想,所悟,所承受的欢乐和痛苦,都会静静的向我述说。但凡有我困惑之事,不解询问,他也都会像是教导宠溺的孩子一般耐心的条条分析,慢慢讲解。

    他对我而言,亦师亦友,不知不觉他已然悄无声息的为我敞开了另一扇门。渐渐的拓展我的视野,开阔我的胸怀,让我对整个时局世事有了更加深刻深入的认识了解。

    也让我从中,获悉了很多未能参透的真相。知道了袁家王亲和随众所谓的进京面圣,不过是景瑞王爷齐恒的一招妙棋。从我们踏上到齐国面圣之路的那一刻起,我们便没有选择的成为了他手中的鹰。之后的种种悲惨际遇,折辱刁难,恶意打压,直到现在毕千所做的一切无非都是齐恒口中的“熬鹰”罢了!

    我们不过是齐国政治战略部署中一颗隐蔽的棋子,将来必然会被牺牲在政治对峙中那没有硝烟的战场。成为齐国出其不意的杀手锏。

    这所有的部署十分隐秘,原本应由齐恒专人负责。却不想他竟会那么恰到好处的身中剧毒,反而将这烫手的山芋丢到了毕千手中。

    毕千身为袁国重臣,暗中与齐国私通,导致元国覆灭。彻底归顺齐国之后,表面上虽然享尽荣宠,得到齐王极大的倚重,不但加官进爵恩赐颇丰,甚至大有与景瑞王爷齐恒齐肩之势,一时风光无二。实则暗中,齐国朝中众臣对他这位背弃旧主之佞臣腹议揣度之人甚多,观望,试探,倾轧,设计暗藏杀机。他所承受的压力,并不是我能够想象的。

    对于他而言,远离袁氏王亲,与过去彻底一刀两断才是明智之举。可是不料,京中刚刚传来齐恒身中剧毒需返京医治的消息,便立刻跳出两名为国分忧的重臣,口若悬河,义正言辞的将毕千推了出去。虽然言辞绰绰,但是其试探毕千之意昭然若揭。

    对于毕千来说,这是一个局。一旦接了这烫手的山芋,就算做的好,那也是景瑞王爷齐恒雄才伟略布局得当。做的不好,那便是辜负圣恩,难免招来毕千难忘旧主怀有二心的非议。更何况,齐王下了如此多的功夫,那所谓的最后一步妙棋,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一处而就。其中的艰难险阻,自然会给那些眼巴巴等着寻找毕千错处的人,送去唾手可得的良机。

    为此,我满腹疑惑,好奇问他,为何明知其中险恶还要欣然前来。

    他只是惬意把玩我的秀发,淡淡的说道,“只为了齐恒信笺中的一句话,凝香吾王心之所系者,望善待之。”

    我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大笑不止,竟笑出一丝泪来。好一个心思缜密的景瑞王!难怪一路行来,我并未遭受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开始还天真的以为是因为有胡虎暗中相护,却忘了他一个王爷手下的受命奴才。在自己主子的眼皮之下,怎敢明目张胆的放水。

    原来从一开始他便已经计划好了一切,留着我不过是作为最后引诱毕千入局的一颗棋子。

    回想起他一路的相伴呵护,一言一行,我只觉得之一切都是极大的讽刺。那所谓的恩宠善待,不过是为了之后的中毒寻了一个合适解释。总需要有这么一个人,有理由,有机会,有能力去为之下毒。

    可是为何偏偏是我?为何偏偏选了我?

    “你是如何在王宫度日的?”

    “我已是有了王妃的,还有一个侧妃,三个小妾。你身份特殊,待我向王上要了你,也只能委屈你做个妾室。不过我可以答应你,在府中决不让你受半点委屈。如此,你可愿跟我?”

    齐恒!原来那最后的一句,可愿跟我,竟是你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吗?若是当初,我点头应允,你又当如何?是否还会用我来引毕千入局?就是因为我回了那句不愿。

    你才会在大局未定之前,急不可耐的给毕千致书一封,言辞暧昧的写道,凝香,吾王心之所系者,望善待之吗?

    对于我失态的大笑,毕千并没有深究,唯是怜惜的凝视着我,将我轻轻的拥在怀里,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脊背。

    他也曾忘过,在得知凝香背弃协议,投河自刎之时,他便深深的痛过,决然的放手过。任由凝香同其他人一起被押解,由着她或生或死。

    可是当浮云而去,当他认为自己彻底忘却之际,云淡风起的一句话,凝香,吾王心之所系者,望善待之。顷刻间,便勾起他所有的情绪。他恨,他怨,他甚至想过要亲手结束了凝香的性命,对于自己才是唯一的解脱。

    于是他来了,随之种种,无法再行,皆是情之所至,无怨无尤!

    “再想什么?竟想到入神?”毕千含笑凝神望我。

    我才发觉不知何时,墨汁滴落,已然溅出几朵墨花。忙放下手中毛笔,撤去纸张,随口应道:“再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未点破我的狡辩,只是伸手宠溺的刮我鼻尖,轻轻的将我拥入怀里,紧紧的抱着我,一字一顿深情道:“生亦相伴,死亦相随,生死不绝,此爱无休。”

第二十八章 风雨愈来() 
风云际会,雷声滚滚,不过顷刻之间,浓密的乌云,遮天蔽日,低沉的似乎伸手可触。

    我心怀忐忑,临窗而立,任由狂风吹动着秀发轻拂凌舞。正如我此时凌乱的心绪。

    终是变天了!

    今天已是我来到菩提庵第七天。齐王一道迟来的圣旨,彻底的改变了袁稚的命运,也彻底的在所有的元人心里激起了无法平复的惊涛骇浪。

    前元朝永平郡主袁稚,蕙质兰心,温婉贤淑,才德兼备。吾王仁德,慈悲之心兼济天下,洪恩浩荡,特赦其忤逆之罪,册封其为齐国蕙心郡主,承蒙圣恩,下嫁科克塞部落都可大王为妃

    袁稚惊悚无语,怔忪几秒,随即轻笑而泣。科克塞部落都可大王,那个据说已年过五十,粗鲁暴虐,每日必杀**妃嫔一人,烹饪而食的粗野蛮王。

    下嫁科克塞,如同送死。而且这死,怕是也不会如她所想那么容易。盛大的欢送酒宴,一片盛世祥和。即使每一个元人心中都不免有着些许兔死狐悲的情绪。不过更多的情绪,还是为自己不可预料的命运忧虑。

    那一晚,袁稚破天荒的主动投出橄榄枝,邀我同坐。共坐一席,看着她极力维持着自己最后的那一点身为郡主的尊严和骄傲。婷婷款款,落落大方的谈笑,敬酒,推杯换盏。

    我则是浅尝辄止,偶尔抿上几小口酒。她终是将自己灌醉,满面红霞,悲怆而又癫狂的附在我耳边,细细的倾吐着她这些年活在凝香的光环之下的痛苦和挣扎,那是既生瑜何生亮的无奈和不甘,那是羡慕,嫉妒,恨的汇集交错。

    我只是耐着性子静静的听着,直到她附在桌案哽咽,难以控制的颤抖着。我才随手拿出手帕,轻轻的塞进她的手中,悲悯的真诚道:“珍重!”

    她不敢相信的抬起头,探究的凝视着我片刻,忽然破涕为笑,露出狡黠而又难懂的笑容。她决然的拭去眼泪,猛的起身,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带着她仅剩的那一丝高贵的傲慢,向毕千袅袅施礼,提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要求。

    求毕千恩准,由我这位元国公主代表所有的元人,入住庵院礼佛,依此酬谢圣恩浩荡恩惠仁德,为齐王祈福。

    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屏住呼吸,不去在意在场所有人错愕思索的表情,只是单单望着坐在主位,高高在上的毕千。

    他神情如常,没有一丝变化,漠然的态度似乎袁稚提出的要求,和他没有一丁点的关联。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酒,徐徐的放下酒杯,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淡淡道:“准!”

    我微微一怔,不禁眉头紧锁。

    生亦相伴,死亦相随,生死不绝,此爱无休。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竟那么坚定的信任他,相信他的爱。他绝不会对袁稚的请求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无所谓,云淡风轻。他一定缜密的思忖过,费心的为我考虑过。才会故作轻松姿态,毫不留情的将我推了出去。

    入庵院礼佛,他是想借着袁稚的请求,安排我离开,让我得以全身而退。

    如果真的如我所想,那么怕是这天就要变了!

    我沉默不语,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愣愣出神。四周的嘈杂,似乎离我越来越远,也不知静默了多久。

    萧萧已是来到我的身边,附在我的耳边轻声的说道,“公主,侯爷已经命我收拾好东西,让我们赶快离席,即刻动身。”

    我猛的抓紧手中的酒杯,心中一沉。流转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了坐在不远处,独自饮酒的司徒腾空的脸上。

    他手中高举酒杯,看似随意独饮,可是那双炯炯有神的深邃双眸,却一直关切的注视着我。待我看他,他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丝安抚的微笑,似醉酒恍惚般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心渐宽,不敢延误。忙起身随着萧萧向着驻地大门外走去。而此时,冷逐月竟已早早在此等候,见我赶来,也不多言。只是安排我上了马车,嘱咐了护送我离开的几名侍卫几句。又不忘叮嘱了萧萧几句,命她好好照顾我的衣食起居。

    临幸将至,我已是心乱如麻,忍不住掀开窗帘向外张望。直到看着毕千行色匆匆,气喘吁吁的赶到。才总算安下心来,只是抬起头静静的望着他。

    他亦是平抚着呼吸,默默无语,深情款款静静的凝视着我。一时间千头万绪,我们竟是相对无言。

    静默了一阵,他神情微动,露出一丝宠溺的笑意,伸手温柔的帮我捋了捋鬓角的碎发。我只是呆若木鸡痴痴的看着他,待他要收回手臂之际,情不自禁的抓住他宽厚布满薄薄硬茧的手掌。

    他微微一颤,牢牢的回握着我的手,深情的允诺:“凝香,等我,我定会风风光光迎你过门,让你名正言顺做我的妻。与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相持到老。”

    我莞尔一笑,故作轻松,含泪而问,“只我一个?”

    他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料,此时我竟还会如此刁钻。脸上荡起一丝暖暖的笑意,坚定的点头,加重语气道:“唯有你!”

    回想着和毕千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轻抚腰间悬挂的鸳鸯同心玉坠,不知不觉我竟勾起嘴角,微微的笑着。

    七天了!不知哪里情况如何?怕是布局这么久,如今才真正到了要收关的关键时刻。狡猾的猎人,终要是为他驯养的鹰,下上一剂猛药了。成与不成,也许就在这几天了。

    此时,望着外面即将来临的磅礴大雨,我已是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为谁担忧的多些。是毕千,还是司徒腾空?

    “已掌握的敌人,远远要比暗处的敌人更好应对。至少他所传出去的话,正是我们所希望流出的。于其清除,不如善养,借此反而可以摸清对方的底细意图。”

    这是在我下令彻查潜伏在我们内部,暗中向毕千专递消息之人时,司徒腾空镇定从容,心有成竹的回答。

    毕千再演戏,司徒腾空再演戏,而我只是看戏。这场戏是演给齐王看的,亦是演给元人看的。不管他们如何斗智斗勇,暗对机锋,我只想守住自己在意的人,可以让他们彼此都得以好好的活着。

第二十九章 祸起萧蔷() 
豆大的雨滴,由稀转密,“噼噼啪啪”的猛烈敲打着窗外随风摇曳的枝叶。一场磅礴大雨,终是来了。

    微冷的雨水滴溅在脸上,微凉的,唤回了我恍惚游离的思绪。伸手关窗,忽闻密集的雨声中,竟突然夹杂着兵器撞击的铿锵之声,吵杂之声,喊杀声,越来越近,似乎竟是直直奔向我的房间。

    我心中惊疑不定,却不敢轻易的自乱阵脚。忙将那把齐恒送与的匕首,小心翼翼的藏在衣袖之内。不知从何时开始,我的心竟然凉薄淡漠到了如此田地。对于齐恒的欺骗利用付之一笑之后,依然好好的保管着他送与的这把匕首,也只是为了将来留有后用。

    “公主!”房门猛的推开,萧萧惊魂未定的匆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断断续续的说道:“快快走是大王子他”

    未等她说完,一道黑影已然箭射而入。袁闽全身湿透,手中死死的握着一把宝剑,周身上下血迹斑斑,看起来令人触目惊心。也不知这周身的血迹有多少是他的,或是他人。

    “竟是在这!”他眼神凛冽,冷声的说道,气势汹汹直奔我而来。

    萧萧被他周身散发的杀戮之气,吓的脸色惨白,却依然不忘挺胸挡在我的面前,将我护在身后。

    袁闽看她这般,厌恶的抽了抽嘴角,一脚毫不留情面的踹在了萧萧的小腹之上,将她整个人斜着踢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一旁的地面上,一声巨响,只听她闷哼一声,整个人已经痛得缩做一团。

    袁闽大步上前,露出一丝残忍的冷笑,大骂一声狗奴才,手中寒光凛凛的宝剑随之一挥,竟是要活活取了萧萧的性命。

    我忙冲上前去,横展双臂,横在了袁闽的面前,瞪着他,愤恨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他微微一怔,紧握宝剑的手指又紧上几分,露出根根青筋,阴霾的脸色阴晴不定,与我对峙几秒,神情微缓。不再去管躺在地上呻吟的萧萧,只是伸手牢牢的抓住我的手腕,用力拉着我踉踉跄跄的跟着他的步伐。

    出了房间,走过回廊,这时我才得以看清,外面竟已是杀得血红一片。不知袁闽从何处招来了这四十多名粗野的汉子,各个凶悍异常,杀戮之气甚重。

    奉命在此保护的那十几名侍卫,由于敌众我寡,已是被杀得七零八落。偶有几个武功超群,挣扎着誓死抵抗的,也是与我遥遥相望,无力回援。

    被袁闽强行拉着,冲入院内,磅礴的大雨,顷刻间已是将我全身淋透。股股雨水顺着脸颊流淌,急得有些让我睁不开眼睛。

    正在这时,一名侍卫突破重围,杀了过来。袁闽将我护在身后,与他过上几招,似乎自知不敌。冷不及防的突然将我拉到了他的身前,那侍卫手中钢刀对着我的额头带风而下,似乎忽然发现不对,不禁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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