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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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名贵-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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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得花铮紧紧握着拳头,一眨不眨盯着那里。便是已经紧张得流汗,良辰只好说服自个儿,可千万莫要慌了,镇定,有元宝在,不过是取箭而已,定然是无事的。随即拉了花铮一把,朝着她摇了摇头。

    元宝准备好了一切,便是翻手将一股内力提了上来,预备先是要下针。

    良辰正一眨不眨盯着,小六子突然在门外叫了一声,知晓这时候必然是有大事才会来叫她,良辰虽顾念着花锦,可也知道这里不会有事,外头却是必然要去一趟的。

    “小姐,江左过来了。”小六子在门外候着,见得小姐出来,忙上前说道。

    “这么快?”良辰挑眉,随即道:“叫他过来吧”

    小六子应声转身离去,不多时,便是带着行色匆匆的江左进来,见得自家小姐在此,忙紧走几步上前来见礼。

    “不必多礼,如今那边怎么样?城里可是有何异动?”良辰抬手示意江左免礼,随即开门见山问道。

    “回小姐,属下奉命善后,不敢耽搁,便是迅速抹平了当时的打斗留下的痕迹,官差来了,自是什么都瞧不出的。”

    良辰闻言点头,这与她预料的是一般的,便是江左的本事自是不容小觑的,这事交给他办自个儿也是放心的。

    “小姐叫属下安排人栈,一路也不曾有什么异常,只是,小姐,属下还派了人查探城中情形,说是城里如今人心惶惶,官差到了事发地点却是什么都不曾瞧见,便是下令全城搜索,且已将此事告知青州府衙。”

    良辰依旧点头,这些也都在她预料之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想要不惊动官府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只是瞒过官府,凭着江左的本事还是极为容易的。

    “小姐,不只是如此。”江左声音依旧平稳,仿佛在说一件极为寻常的事情一般,可接下来的话若是叫人听见,定然是会觉得莫名惊骇的:“小姐,更为重要的是,咱们的人发现便是还有另外一拨人如今正也在大肆找寻小姐一行人,虽说也算得是秘密寻找,可他们行为极为张狂,便是举止蛮狠,很是扰民,一副不找到誓不罢休的架势,便是咱们先头住的客栈也去过了,好在花镕花钎不曾露出破绽来。

    良辰闻言顿时有些震惊,不曾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大胆,事迹败露还依然如此毫不顾忌,想必当初来人被良辰的人斩杀或者俘虏是在他们预料之外的,如今又不肯罢休,便是又卷土重来了。

    “小姐……”江左脸上隐隐露出担忧之色,显然也不曾料到对方竟然如此霸道,行事风格分明是有恃无恐,一时叫他觉得有些不安,便是犹豫道:“此事可否要告知少爷?”

    江左如此说并非是胆小怕事,正相反,少爷将小姐的安危交给他,他便定要拼尽全力护住,可到底他手底下人有限,如今瞧着对方阵势,怕是他们双拳难敌四手,他自是不畏惧拼命,可顾虑着小姐的安危,想着怕是还要告知府中的两位少爷一声,如此该是会另外派了大量人手过来,到时候自然是不必再担忧了。

    “不用。”良辰闻言想了一下,便是眼睛盯着屋子里头的灯照出来落在门上的影子上,眉头不易觉察地动了动,才道:“按着我的吩咐,你们该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必去理会他们,我会找人处理了。”

    江左闻言先是有些惊讶,随即却是马上令自个儿抛却了这想法,便是忙点头应道:“属下明白,这就叫手下按着先前计划行事。”

    “去吧,小心些才是。”良辰轻声叮嘱了一句,这可绝对是真诚的,如今良辰可定然是不愿意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再出现差池的。

    “是,属下告退。”江左忙应了,随即拱手退下。

    江左一走,门外顿时一片寂静,府中下人们因着早就被交代不可接近这座院子,如今这里只有良辰自个儿带来的人,余下几人又在里头,因而这里便是只有在微微夜色中的她自个儿一人。

    或许,这事还是要被三师兄知道了。

    当日祁清越曾给了良辰一块玉牌,半个巴掌大小,那上头刻着些她看不懂的花纹,花纹中一个“祁”字,当时她并不曾料到这玉牌日后会有如何作用,却是本能留下以备不时之需。

    事实证明当初她的直觉很准,后来她曾问过萧瑜,却是得知这令牌仅有武林世家祁家的主子才有,且这主子仅限于祁家嫡出。

    而到了祁清越这一辈,祁家嫡出仅有二子一女,如今算上良辰手中的这块令牌,便也不过才只有四块,可想而知这珍贵程度了。

    得知这令牌的贵重之后,良辰也曾私下又找过三师兄,言自个儿拿了这个心中有些不安,这倒不是故意作态,而是着实觉得三师兄给的礼物太过贵重。

    可三师兄当时却是有些高深莫测道若是她拿着玉牌去祁家武馆之时到时再报上他的名字,见了玉牌的人自然是知道该怎么做的,还说她日后必然会用上,到那时,这玉牌说不得可以保她性命。

    便是师父得知了,也摆了摆手叫她只管拿着,莫要多想,凭什么时候都是安危最为重要,给自个儿多些后路总是对的。

    听得师父师兄都是坚持,良辰自然不好再推让,便也就收着了,何况当时她心里隐隐有种感觉,怕是这玉牌便真的会如师父师兄所说,她是早晚会用上的。

    良辰想到这里,又想起今晚对方的十余人便是已经叫自个儿带来的人暴露了,如今又涌现出数倍的人马,可想而知,自个儿的人应付起来怕是要捉襟见肘了。

    伸出手来,良辰忍不住描摹了半晌那跳跃的灯光映在门上的影子,便是突然收回手来,自怀中取出了那块玉牌,又是出声道:“小六子。”

    小六子方才在江左汇报的时候避了出去,可并不曾走远了,便是就在附近随时听候小姐的吩咐了。

    “小姐。”小六子自暗处现身。

    良辰将手中的玉牌递给他,轻声交代道:“拿着这玉牌去祁家武馆,将这玉牌拿给馆主看,报上我跟三师兄的名字。”

    小六子接过玉牌,低头瞧上一眼,他是见过小姐拿着这玉牌的,便是也知道这是回春谷小姐的三师兄所赠之物,想到今日突如其来的刺杀,小六子瞬时明白了事不宜迟,忙收好玉牌,点头后快速离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深夜来访是麻烦() 
门外仍旧是一片漆黑,府里因着良辰的要求便是哪一处都不曾点了灯,只除了如今在给花锦治伤的屋子,便也只有各人休息的卧房才有那微弱的光亮透出来,半夜夜风吹来,越发显得有几分诡异。

    良辰转过身去看着无边的夜色中,视线不知道究竟是落在了哪里,像是在看着什么,却又像是神情恍惚,身后的光亮照得有些晕黄,越发显得面目模糊。

    良辰又在黑暗中站了一会儿,这才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看花锦如何了,转身之际,嘴角勾起一个看不出意味的笑容。

    将寒冷关在了外头,一进门,因着要为花锦疗伤,屋子里头熏得极暖,好似叫人心头的冰冷也稍稍化开了一般。

    在外头停留了一会儿时间,良辰却是错过了元宝取箭的时候,进来见得已经是包好了伤口,唯有花锦面色苍白躺在那里。

    良辰突然觉得自个儿是很胆小怯懦的,因为在这一瞬间,她竟然想到的是还好没有叫她瞧见,她实在不能想到,若是瞧见那箭被取出来的一瞬花锦无比疼痛神情,她还能不能如此镇定。

    见得自家小姐一脸忧色跑过来,花锦忙松开皱着的眉头,强撑着露出一个笑容:“小姐,奴婢没事。”

    良辰嘴唇动了动,到口的话却是不曾说出来,心里知道,虽这算得是个意外,可到底还是伤了。且是因她而伤。

    然而若要为花锦复仇,她只管做了就是了。根本就不必再多说什么,因而便是也扯出一个笑容来,过去坐在床边:“苦了你了。”

    花锦向来话不多,闻言也是摇了摇头,不曾多说什么,只是那般笑着看着小姐。丝毫的难受都不曾表现出来以示自个儿完全没事。叫小姐莫要担忧才是。

    若非那额际不由自主疼出来的汗珠,良辰几乎都要信了她根本觉察不到疼痛了。

    抬手取过帕子亲自为她拭了拭额际的汗,又伸手为她盖严了被子,这才转头看向元宝,语气很是平静地问道:“花锦这箭取出来还有什么问题吗?”

    “师姐,没事了,好在当时解毒还算及时,加之花锦原本底子便是不错,此后每天换一次药。另每日还有药煎了服下,不出三月,定然会恢复如初。”元宝脸上神情算得颇为轻松,便是语气笃定说道。

    听得说了花锦没事。良辰这才松了一口气,便是屋子里头的其他人也都跟着放了心。

    转头又去看正懂事地笑着的花锦,知她不愿叫自个儿担忧,良辰便也不多说,只是心里早已打定主意要如何做了。

    “花铮,今晚你便在这里守着,外头有丫头伺候着。有什么事吩咐她们去做了就是了,另外吩咐丫头们照顾好沐嫣。”瞧着时辰不早了,花锦受了伤需要好生歇息,何况她今晚也还有事要做,便是吩咐花铮道。

    花铮闻言却是不曾立时应了,沐嫣那里待会儿便是安排丫头,反而有些为难地在小姐和花锦之间看来看去,便是花锦脸上也是一脸的不赞同。

    若是不晓得的,怕是还会误会这二人是否不合,便是不爱听了小姐的安排了,可良辰却知道原因并非如此,因而便是笑着道:“好了,莫要多想,明知道现在不同,花锦如今又受了伤,身边若是没有你守着我也是不放心的。”

    语气虽很是温和,甚至嘴角还噙着一抹笑意,可两个丫头就是知道小姐主意已定,有心想要再却说,却知小姐一向是极有主意的,只怕一旦定了便是不会更改的,便也只好面色郁郁地点头应了。

    良辰见状便是笑了,知晓两个丫头也都是关心她,便是又接着道:“莫要担心了,咱们事先都是有准备的,难不成你们对小姐我没有信心不成?”

    说着还眨了眨眼睛,便是逗得两个丫头都乐了,花锦这一笑,却是还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忍不住小小地发出了痛呼声。

    还好良辰与花铮猛然上前查看后,发现并不大碍,这才瞪了花锦一眼,叫她近期什么大动作都不能有才是。

    重新安置了花锦躺好了,好不容易放下心来,良辰还不曾容了空喝口水,便是听得传来敲门声。

    那声音极有节奏,显然是府中的自己人过来敲的,以为是有人过来请示什么事情,花铮便是过去开门听了到底是有什么事。

    不多时,便是见得花铮轻轻阖上了门,神色略略显得有些古怪走了进来,看着自家小姐道:“小姐,石公子来了。”

    良辰猛然抬起头来,面露惊诧,对上一旁元宝几人的眼神,果真在彼此眼中都是瞧见了惊讶。

    元宝自给花锦治好了伤,便是一直坐在一旁,并不曾要离去,为的便是想要听听小师姐到底是打算怎么做。

    岂料怎么小心探问,小师姐都是四两拨千斤地架开了话题,便是什么都不叫他探听到,不免叫他有些气馁,可依旧是不甘心,明明有些困了,偏还是坐在那里不动,想着许是待会儿还能听到什么也说不定。

    如今这一番折腾,已经是时至深夜,众人便是再好的身子骨这会儿也都有些乏了,良辰本打算叫花锦睡下后自个儿也都去歇着的,不想石页竟然是这时候来了。

    真是麻烦,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良辰暗自皱了皱头,转头朝着屋外漆黑一片瞧了瞧,思量再三只得出声道:“将石公子请到偏厅去吧。”

    “小姐……”花铮出去吩咐了一声,回来伸手取过一旁的披风为小姐披上,躺在床上暂时动弹不得的花锦见状有些担忧开口道。

    系好了披风,良辰抬手将后头的帽子戴在了头上,方才出门可是觉察冷了的,这才笑着看向花锦:“无妨,我去看看罢了,你便也别操心了,只管好生养伤就是。”

    花锦犹豫,瞧那样子像是干脆想要坐起身来一般,无奈一动便是被良辰猛地上前按住,吓得皱眉呵斥道:“乱动什么,元宝不是说了要好生卧床休息了?”

    “可是小姐,奴婢想跟在你身边……”花锦说着却是看了一眼自个儿的伤处,越发显得焦急了。

    良辰却是看着她焦急的样子笑了出来,忍不住动手将花铮朝着那头一推:“得了,我有分寸的,定然没事,花铮好生照顾着花锦,你们也千万小心些才是。”

    说着便是不顾两个丫头有些不赞同的眼光,还是坚持招呼了一直站在角落里头的丫头出门而去。

    那低着头的丫头在前头提着一盏灯悄无声息引着,便是朝着偏厅招待石页之处走去,一路所过之处,除了风吹来的呼呼声音并不曾再听到什么,可却又叫人隐隐觉得有些什么不对。

    那丫头也是个胆子大的,偏厅离着这里虽说不过数步的距离,可到底院子里头是一片静谧,若换了旁人,大约早就害怕了,偏那丫头举着灯走得很是稳当,便是叫良辰瞧着忍不住笑了笑。

    终于前头的屋子窗户有灯光透出来,却是不像是里头有人的样子,良辰瞧得又是微微皱了眉头,这样安静,也不知是来做什么的。

    可不管是做什么,良辰都打定主意要将人速速哄走了,可切莫要耽误了她的事才是。

    对着前头的丫头点了点头,那丫头忙轻声上前叫门,可于无边夜色中这声音仍是叫人觉得颇为清晰。

    也不待里头人应了,丫头便是推开了门,引得良辰进了去。

    “石七哥,深夜到访,有失远迎。”良辰进得门来,便是自个儿将帽子取下,浅笑着轻声唤了一句。

    实则因着在花灯会那里的混乱,加之回来之后一直忙着安置花锦并为之疗伤,良辰哪里还顾得上打理仪容,尤其方才外头风大,即便是带了帽子也忍不住吹得鬓发有些散乱,因而这会儿人进来,其实是看起来有些疲惫及略显狼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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