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没准备出门,崔安睡就让他睡吧,马超把书拿了出来,南华送的两本书,除了枪法和刀法,还有星象占卜术和医术的合籍。星象占卜术他是没什么兴趣,但是医术那些马超可是非常喜欢,没事就爱拿出来看,不管能看懂多少,至少治病和解毒的药方他是没少背,在马超看来这都是关键时刻能救命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马超就准备把熟睡中的崔安叫醒,崔安这小子还真能睡啊。从第一天的上午,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早晨,至少睡了十个时辰,他暗自感慨,自己这辈子,不,加上上辈子也没一次睡过这么长的时间,真不知道人家崔安这脑袋怎么长得。
“福达,福达。醒醒,起来了!”
“啊?吃饭了啊,主公!”崔安睁眼后问道。
马超听了不禁一笑,“是,吃饭了啊,咱们出去吃!”
“好,正好俺饿了!”一听到吃饭,崔安立马就起来了,瞧那速度,不得不说,食物对崔安的吸引力绝对比美女还要大得多得多。
两人到了路边的面摊,要了四碗面,马超早上吃一碗就够,崔安因为昨晚没吃饭,所以他早上要吃三碗把之前的补回来。三碗面吃下去,崔安吃的差不多了,本来他还想吃,但马超让他早上吃少点儿,差不多就可以。所以没办法,他只能听马超的。
吃完了面,马超结账,两人离开了面摊。马超到涿郡是来找张飞的,之前他已经打听出来,张飞父亲张雄是涿县城的屠户,在这也是小有名气。
现在早已开市了,他们向着张雄的肉摊处走去。等到了别人指点的地方,马超发现只有一个伙计模样的人在那卖肉,张雄却不在。
马超走到肉摊前,“伙计,你们东家呢?”
切肉的伙计闻言一看,只见摊前一俊秀公子,大约十四五岁,看样子像世家大族的子弟,旁边还有跟着一凶恶大汉,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
伙计看马超的模样,不敢得罪,何况旁边还有个凶神崔安。
“这位公子,我们老爷今日有事,来不了,所以买卖就由小的来打理。”
“哦,是这样。那不知你们老爷府上在何处?我们有事要拜访他!”
伙计一听,连忙回答道:“离此不远,一直向前走,第二个路口左转,第一家就是老爷府上。”
“多谢!”
“公子您不必和小的客气!”
马超和崔安向着伙计所指引的地方走去,当走到第一个路口时,只听胡同里有人大喊:“大家快跑啊,张飞又来了!”
马超驻足一看,只见从胡同里跑出了四个十岁左右的少年。看他们的样子,后面好像有什么猛兽追赶似的。
让他之所以停下来的不是别的,而是因为之前有人喊了声张飞来了。马超一听张飞的名字,就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步伐。
从胡同中跑出四个少年后,又从胡同一前一后走出两个少年。前面的人大约十三四岁,其实才十岁,身高和马超相仿,但体型比马超更健壮,豹头环眼。
他对前面跑着的四人喊道:“你们四个再让我看见欺负弱小,我张飞一定不会再放过你们!”说完还向着前面跑着的四人挥了挥拳头。
马超一看,看来这就是张飞了,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在这第一次见张飞。
他赶紧快步上前,“请问你就是张飞吗?”
张飞看了看马超,“不错,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涿郡张飞便是!你有何事?”
“我是扶风马超,马孟起,今日特来拜访你父亲的。”
“哦?找我爹的,好吧,你们跟我来!”
说完张飞又对着他身后的少年嘱咐了几句,无非就是如果他们四个再欺负你,你就来找我之类的话。后面的少年对张飞千恩万谢,然后才离开。
他离开后,张飞领着马超两人回了家。
一进家门,只听有人对张飞说,“少爷你可回来了!”
张飞走到说话人近前,“怎么回事,胜伯?”
说话的是张府的管家张胜,今年四十五岁。只听他说道:“少爷,老爷今日又吃了两副赵先生开的方子,但身体依旧是没什么好转,病情反而更加严重了。”
“什么?我爹的病重了?”张飞顾不得别的,让张胜招呼好马超后,他连忙撒腿向他父亲张雄的屋跑去。
马超也不好跟去,只能向张胜打听,“不知你们老爷所患何疾?”
张胜看着马超他们是和张飞一起来的,想来应该是少爷的朋友,也没隐瞒,“老爷身体一向很好,但从今年开始,身体是一天比一天差。已经看过十多名医者了,但药也吃了几十副,可就是不见病有好转。”
马超闻言点头,“你们老爷何处有疾?”
“是肺病。”张胜回答。
“客人请随我来,少爷让我招呼好两位,请两位先随我到客房。”
“那就有劳张管家了!”说着马超两人跟着张胜向客房走去。
安排完马超他们的住处,张胜告退离开。在屋子里,马超把南华给他的医术拿了出来,这书他是一直都随身携带,现在是想看看关于肺病的,看看能不能找出治好张雄的药方来。
十多名医者都治不好的病,一定是相当严重的,幽州涿郡涿县是全幽州的大城,城中的医者当然不是半吊子的水平。每个都是有两把刷子,他们都治不好的病,马超当然不会认为自己就能治好了,但他有南华留下的医书。
南华是什么,那是老怪物。只要知道张雄是什么病,然后对症下药,以医书上的方子来给治疗的话,就算不能治好,至少也可以起到缓解的作用吧,不得不说马超对南华那是相当的有信心了。他拿着医术,认真地翻看着关于肺病治疗的篇章,马超这也算是临阵磨枪。还好他重生后的记忆力变态,要不就这些东西,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都记住呢。
不知过了多久,他总算都记了下来,门外张胜也来了,说是少爷请他们赴晚宴。原来不知不觉,这都已经到了晚上。
马超和崔安跟着张胜一起去赴宴,到了客厅,张飞没在。
“少爷还在老爷的屋中陪着老爷,两位稍等,我把少爷请过来。”
马超他们当然不会挑张飞的理,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他和他父亲爷俩一起生活。张飞父亲张雄年轻时也是幽州这一带有名的游侠,为人仗义豪爽,乐于助人,对朋友大方,义气,后来回了涿县做起了卖肉的生意,所以张家的生活水平一直都不错。
在有了张飞之后,因为张雄平生最向往有学问的读书人,而自己这辈子只会几下武,书读的也不明白,所以他一心想让张飞成为有学识的人,就费了好大劲又花了许多钱,添置了许多书卷,而且还找了先生教张飞读书。
其实张飞是个很聪明的人,但却不喜欢读书,先生教他认字写字,他学完都记得住。尤其是写得一手好字,这是最拿得出手的,但先生教他读书,他今天学完,明天就忘,明天不忘,后天也必忘,能记住的是少之又少。
真不知道是他遗传了张雄的基因还是怎么的,张飞对书上的东西确实没兴趣,所以他从不认真学。他对文的没太大兴趣,反而对武艺有兴趣,如果说非要和文沾点儿边的东西,那也只有书法和画美人图了。但张飞虽说不喜读书,但他却非常佩服有学问的人,张雄就这样,张飞也受了他父亲的很大影响。
本来张雄原以为自己儿子能好好读书,将来出人头地,不像自己只能卖卖猪肉。结果没想到儿子和自己一样,好武不好文,看来以后也只能和自己一样,走当屠户卖肉这条路了。他有时不禁感慨,这可真是自己的种啊,没办法,路是自己走的,儿孙自有儿孙福。
既然张飞爱好武艺,张雄后来也就不再干涉他什么了。只要儿子行得正,走得直,那他爱做什么就去做吧,自己这当父亲的也就不管太多了。
不得不说,张雄这个父亲还是很开明的。后来张飞又拜了个老师,教他武艺。没事就出城跑山里学艺去,到现在都快五年了,张飞拜的老师是谁连张雄都不知道,但张飞武艺那却是直线在提高这是可以确定的。
去年的时候张雄还和张飞切磋过,但张雄已经不是张飞的对手了。他有时想起这些,总是感慨不已,如今儿子已超过了自己这老子好多了。
第三十章 涿县城马超诊病()
没过多一会儿,张胜就把张飞请了来。
刚一进门,张飞就对马超他们说:“实在是怠慢两位兄弟了,礼数不周,还请赶紧入席!”
“无妨,无妨,张兄真乃至孝之人。”马超真诚地说道,而他自然不会挑这个。
于是三人分宾主入座,下人上菜摆在案上。
“两位兄弟不必客气,请!”张飞对马超他们说道。
“请!”马超回道,只有崔安这小子一个字儿都没说,因为他已经开始和案上的食物做斗争了,他其实都已饿的不行了。
马超看了看张飞,发现他也没动,眉头紧锁,也不知在那想些什么。
“不知伯父的身体如何了?”马超问道。
张飞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但又马上恢复,他回答道:“唉,不瞒兄弟你说,我爹这身体……唉!”张飞没再说下去。
马超一见此情景,就知道今晚和张飞说什么话题都没用,三爷一心全都在他老爹的身上。
既如此,只听马超说道:“我倒是涉猎过一些医术,不知能否……”
“什么?你懂医?”还没等马超把话都说完,就被张飞打断了,他突如其来的大嗓门把马超吓了一跳。
“是啊,此道倒是略懂一些。”不过马超心说,在三爷你附近还真得提防着声波攻击啊。
马超说完后,他就发现张飞看自己的眼神有了些变化,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就好像是色鬼看到了一个脱光衣服的美女的眼神,就差点儿流口水了。
张飞猛得拍了一下腿,“太好了,兄弟你一定要好好看看我爹的病!”
说着他就想过去拉马超马上就去给他爹看病,但他刚动一下就又退了回去,张飞连忙说道:“兄弟,你们好好吃,等吃好了咱们再一起过去不迟。”
马超心里暗自点头,张飞心里虽然异常着急,但却也没失了礼数,总没让客人饿着肚子去干活儿。
于是他也和崔安一样开始了和食物做斗争。不一会儿,马超和崔安就都吃好了,至于张飞,他是关心则乱,哪还有胃口吃饭。他更多的是想着早点儿领马超去给他爹看病,至于说有没有用,他现在也是有病乱投医,涿县城里的那么多医者,开了那么多药方也没大用,如今遇到马超,他说他懂医,张飞确实对此抱了很大的希望。
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从第一眼看到马超的时候到现在,张飞就对马超有种盲目的信任。虽然这小白脸看着和自己年纪相仿,但对方绝不是那种说大话的人,也不会去做那没把握的事,这些都是张飞一点儿点儿感觉出来的。所以马超说他自己懂医,他二话没说就要领马超过去。
可以说在马超的身上寄托了张飞大部分的希望,也许自己老爹的病就要仰仗这小白脸了。
饭也吃好了,该做正事了。马超让崔安先回屋去,反正他也帮不上什么,让他早回去休息也好,崔安对此自然是很乐意。
等崔安回去后,张飞就领马超来到了他父亲的屋中,一进门,马超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中药味。看来张雄这一天要喝不少药啊,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咳嗽声,这声音给马超的感觉就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样,看来是真严重,马超心想。
张飞领马超到了张雄的榻边,“爹,这就是之前我说的要来拜访您的人。”
马超一听赶紧施礼,“扶风马超马孟起,见过伯父。”
张飞早已把张雄扶了起来,张雄看着马超,虽说不认识也没听说过,但曾经的游侠而还是喜好结交朋友的他依旧是用手虚扶了下,“不必,咳咳咳,多,咳咳,咳咳,礼。”
马超一看,连忙劝道:“伯父您如今的情况是要尽量少说话。”
张飞闻言也接话道:“爹,您就听他的吧,他懂医,听他的准没错!”
“是,小侄略懂些医术,还请伯父伸出手来让小侄诊脉。”
张雄伸出了左手,但他可不像张飞那样盲目的信任马超。想自己的病就连涿县最有名的医者都没治好,就眼前的少年,能行吗?
他虽说早已看淡了生死,但人活着总是有些牵挂的,他还放心不下的就是张飞这小子。
这小子脾气比自己还差,从出生后就没让自己省心过,三天两头就惹事,每次都得自己这当老子的去给擦屁股。如今稍微好点儿了,可能也和自己有病有些关系吧,可如今自己感觉已时日无多,唯一放不下的就只有这小子了。
十岁说小,也不算太小,但是说大也不是很大。自己不在了之后,就再也没人能管住这小子了,他以后要是交到一些不错的朋友那还好,就怕交到一些损友,想想也真是愁人。就因为这些,尽管张雄不相信马超的本事,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让马超给他瞧病,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啊。
至于马超这边,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从张雄的气色上看,显然已经是快病入膏肓了,而且人也特别瘦,这都是被病影响的。
咳得特别严重,痰中带血,马超也问了一些从什么时候发现的病症等等一系列的话,至于切脉,他哪会这个,不过就是按照书上所说的去对照就没错了,结果还真就让他看出来了。
经过了望闻问切后,马超基本已经可以确定,张雄这病就是肺痨。这和书上所写的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这种病这时代基本是治不好的,南华书上的方子也只能是暂时缓解下而已。
马超对此只能是实话实说:“伯父的病我没办法治好,但却可以缓解一下病症。”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张飞心里咯噔一下,异常失望,但随后听到了后半句,他又精神了起来,心说吓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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