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过誉了!”
吕布也知道谦虚一句,但是他也不过就是这么一说罢了,实际可是骄傲得很。
接着,董卓又把众将一一介绍给了吕布。之前虽为敌对,但是彼时各为其主,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所以众人都还好。而且董卓帐下的这些人确实也是挺佩服吕布的武艺的,这个倒是没错,都五个对付人家一个了还没取胜,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倒是这时候,众人都挺不好意思,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啊。
“好了,大家进帐一叙!”
自己主公发话了,众人自然都紧紧跟随,一起进了大帐。
进了中军大帐后,吕布向董卓说了下编制并州军士卒的事。
“此事最后布自作主张,还请主公责罚!”
董卓哈哈一笑,“当时来不及其他,可以理解,奉先无错,不过却下不为例!”
“诺!布多谢主公!”
如果换成是其他人,董卓可能就要发火了,但是吕布嘛,毕竟他是刚刚投效自己,而且自己还那么看重他,他也是刚把自己的义父丁原丁建阳给杀了,所以这个人其实不足为虑。在董卓看来,只要吕布不犯大事儿,就可以。毕竟自己还得用他,谁让人家有本事,而且还正是自己所需要的呢。
“收编的并州军从此就归奉先调遣了!”
董卓倒是挺大方,并州军一共有不到两万的士卒决定跟着吕布,而董卓确实也没怎么把他们放在眼里。之前五万都不惧,还惧怕他们区区不到两万人马吗。
吕布一听,心下高兴,“布多谢主公信任!”
在吕布看来,这就是董卓最信任他的表现。之前丁原就不信任他,还防着他,所以不让他有兵权,就只能去做个主簿,关键时候才能上战场,那也不能带兵。不过一到董卓这儿,自己却扬眉吐气了,你看,近两万士卒都归自己调遣,这是丁原丁建阳那厮所能比得吗?
董卓心里也高兴,毕竟不到两万的士卒就能收吕布之心,让他更忠于自己,这个却是很是值得。而且并州军都属于桀骜不驯,不是自己帐下将领所能带领的,而吕布则不然,毕竟他可是并州军的一个精神领袖,所以他其实更适合但带领并州军。
不过对此,李儒却是微微皱眉,因为丁原丁建阳为何不给吕布兵权,这个不可能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的,可如今自己主公却直接就让吕布带近两万的士卒,是不是有点儿……不过李儒又一想,主公应该是有自己的想法,比如说,只要以后一有什么战事,就都让吕布去第一个出马,那么他手下的士卒没几次就得都都没有了。原来如此,如此甚好啊,李儒觉得自己主公就是如此的想法才是。
而看着众人此时都在大帐中,李儒则对董卓说道:“主公,如今丁建阳虽已覆灭,雒阳城内朝臣也定然更加惧怕我军,不过在新帝登基前却还有一事,主公却不得不先解决!”
众人一听,还有什么事儿必须得先解决的,要知道马上新帝就登基继位了,什么事儿这么着急啊。
董卓眼珠一转,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便问李儒道:“文优之意,莫非是指……”
李儒一笑:“主公怕是想到了!”
董卓缓缓点点头,然后一指雒阳的方向,“雒-阳……”
当然董卓的意思不是说雒阳,而是指何进死后已经算是分裂了的雒阳城守军,十五万左右的人马那可不是少数。而这也确实是董卓必须要解决的问题,他想权倾朝野,想威慑雒阳城内的所有人,那么这支队伍就是他必不可少的助力。
不过虽然董卓也有意收编了雒阳守军,但是他也知道不管是何苗也好,吴匡也罢,都不是能归附自己的。因为他也不是没有派人和两人联系,但是却都让对方给婉拒了。所以董卓把此事就给拖后了,结果今日李儒又给提了出来。董卓也知道,此事再不解决肯定是不行,看他们还能蹦跶几日吧。
李儒说道:“主公,今儒有些想法,不如和各位一说!”
“文优但说无妨!”
“诺!”
“儒以为,何进死后,其弟何苗和手下心腹吴匡这两人……”
接着,李儒就把他的想法对众人说了,所有人在听后都是不住地点头,显然李儒所说的方法让他们觉得可行。
“好,我看就如此文优你就去做吧!”
最后拍板儿的还是董卓,不过董卓觉得李儒的想法应该能奏效,毕竟无论是何苗还是说吴匡,不管是自身还是说手下,可都没什么智谋之士。反正这事只要别人不插手,那么他们必中此计!
“诺!”
此事还得是李儒亲自出马,毕竟其他人他也不太放心,争取一下就解决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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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两日吴匡的心情其实还不错,因为经过自己多日来的努力,所谓“黄天不负苦心人”,蹇硕终于是被自己找到,然后授首了。这也算是为大将军报了一半的仇了吧,可唯独是张让却怎么也找不到,可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个却还是吴匡的心病,因为找不到张让,他就觉得自己还是愧对于大将军。
结果这时他还没出门呢,就听下人来报,说有人求见,是董公帐下的谋士李儒李文优。
吴匡一听,半点儿都不敢怠慢。要说如今整个雒阳,甚至整个天下,就属他董卓最有势力,谁也不能与之争锋。而且其人是刚刚把并州牧丁建阳杀死,而并州军一夜之间就瓦解了,不得不说此人的手段确实厉害。但是这一切细节就算他吴匡不怎么了解,但是他却也明白,这一切的一切绝对和这个董卓的心腹谋士李儒李文优是分不开的。
所以面对像李儒这样儿的人,他吴匡可不敢得罪。万一他在董卓面前说自己几句不是,那自己不就得被董卓给灭了。丁建阳带来的并州军,那么强,如今都散了,自己这五万多人马还能比人家并州军强吗。
吴匡最后是亲自去把李儒给请了进来,“没想到先生今亲自登门,真是有失远迎,还请恕罪,恕罪啊!”
“此事不怪将军,儒倒是不清自来,还望将军海涵啊!”
“先生这说得哪里话,平时匡请先生都不一定能请来,先生一来,真是让匡受宠若惊,受宠若惊啊!”
吴匡怎么说也在雒阳混了这么多年了,他当然也知道点儿人情世故。但是嘴上说是一种,心里想得那就是另一种了,他心说,这李儒李文优此来绝对没有好事儿啊。因为什么事儿能让他亲自登门拜访,这个能是什么好事儿吗,绝对不能。
把李儒请进会客厅后,“先生请!”
“谢将军!”
“听说丁建阳已被董公所杀,并州军一夜瓦解?”
“不错,只是丁原丁建阳乃是被其义子吕布所杀,非是董公。毕竟其人终究是大汉的并州牧,所以董公怎能轻易斩杀?”
“这,匡不知此事,不知情啊!”
李儒一笑:“不知者不怪,此事不怪将军!将军必不害怕!”
吴匡一听,这才放下心来。刚才听着是汗都下来了,暗责自己不注意,怎么能说是董卓把丁原给杀了呢,哪怕就是真的,自己也不能这么说啊。这不就是祸从口出吗,还好还好李儒没计较,要不自己可就把董卓给得罪了,自己小命儿还要不要了?
经过这事儿后,吴匡是不敢多说别的了,因为他害怕啊,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再说错话,“这个,先生来此是……”
别的他不敢说,但是问问李儒的来意总没事儿吧。
“不瞒将军,儒来此确实有事!”
“先生请讲,一切匡都洗耳恭听!”
李儒点点头,“儒此次前来乃是来救将军的啊!”
吴匡闻言是一头雾水,来救自己的?自己这没什么病,救什么啊?不对,不是疾病,难道李文优之意是……
“先生请将当面!”
“这个自然,儒此次前来,就是要与将军说明此事!将军如今自身是正处在危局当中尚且不知啊!”
吴匡一听,这么严重?“这,匡愚钝,不知先生之意?”
“将军请看此物!”
谁着,李儒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然后把它交给了吴匡。
而吴匡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拿过来打开这么一看,最开始吴匡没什么表情,然后脸就红了,之后变黑了,最后直接就绿了。
第二九七章 谋雒阳何吴被诛(中)()
吴匡他能不这样儿吗,本来之前他听李儒所说,什么处在危局之中的话,他听得是云里雾里的,一点儿都不明白。但结果这时候这么一看,他算是都明白了,李儒为什么要如此说了。
“这,先生,此信当真?”
李儒一听就是一皱眉,言道:“将军何意?我家主公从宫中得到此信后,就让儒马上带来交给将军了,言道‘将军最近一段时日以来,在雒阳是劳苦功高,实不忍将步入这危局之中’。可却没想到,将军居然如此,那么既然如此,儒这便告辞了!”
说完,李儒转身就要走,吴匡赶紧把李儒给拦了下来,“先生留步,此乃匡之过也,先生留步啊!”
吴匡此时已经是相信了,这信的真实性。信中内容是何苗写给十常侍张让的,就是说要配合他们诛杀何进,然后只要何进一死,他就马上接收何进的军队,铲除异己,然后绝不会给十常侍带来任何的麻烦。
吴匡倒是没怀疑信件本身的真伪,因为他可是认得何苗的字的,所以分辨出了,这个确实是何苗的亲笔书信。不过他疑惑的是,为何如此重要的信件,张让却没有把它销毁,而最后却被董卓给得到了。这个也确实不得不让人怀疑,要说自己有这么一封如此重要信件的话,那肯定是看过之后就直接销毁了,不会给其他人留下任何凭证,但是这封信却被张让留了下来,所以吴匡对此就不懂了。
不过他也觉得李儒这样儿也不像是假的啊,而此时看到李儒好像也不准备走了,他就连忙问道:“匡有一问想请教先生,还请先生为匡答疑!”
李儒淡淡地说道:“也罢,将军不妨说出来!”
“是,匡就是想要问问先生,这张让看过这封何苗亲笔信后,他为何却没有直接销毁,反而却被他给留了下来?要知道,这种东西万一要被人发现,那可就有大/麻烦了!”
李儒闻言是哈哈大笑,整得吴匡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还以为李儒什么疾病犯了,给他吓了一跳,不过他还是问道:“先生,先生为何发笑?”
李儒笑过后,却没有直接去回答吴匡,反而倒是问了他一句:“不知将军了解张让其人否,知道不知道其人在宫中已经待了多久了?”
吴匡一听李儒问的,他虽然对张让谈不上有多了解,但是基本的东西他当然还是知道的,而此时虽然不知道李儒是何用意,但却还是回道:“张让乃是那帮宦竖之首,在宫中待了有三十几年了吧!”
这些吴匡还是知道的,而李儒听了缓缓点头:“是啊,张让其人十五六岁入宫净身,从小黄门一步步达到了权倾朝野的地步,在宫中也三十几年了,可不知如今他在何方啊?”
吴匡一听,心说这李儒怎么说话变成了前言不搭后语的,张让他在什么地方,自己也想知道啊,可是就是找不到他,谁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这,匡也不知,好像也没人知道吧!”
“这就对了,张让在宫中三十几年,而宫中乃是天下最为混乱之地,但其人却能在如此地方待这么久,最后还能全身而退,其人能小看否?”
吴匡坚定地点点头,李儒说得是一点儿都没错,十常侍中其他九个都死了,唯独这个张让不知所踪,肯定是跑了,但是跑哪儿去了,却是没人知道。而这样儿的人确实是不能小看,可这个和自己问的问题有关?
“匡愚钝,却不知先生之意是……”
“唉,将军如此糊涂啊!想那张让,其人在宫中近三十年,他除了有所依仗,是陛下面前的红人之外,其人的手段自然也是高超,这个将军以为然否?”
“那是当然,不错,想来便是如此!”
“是啊,所以这封信,对将军倒是也不必隐瞒,其实类似的信还有几封,只是却不便再拿给将军看了。而以儒来看,这正是张让的高明之处啊。因为这些就是张让他故意保留下的证据,而准备到了关键之时再好做威胁他人之用啊!”
吴匡听后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自己就说嘛,他张让为什么把这样儿的凭证给保留了下来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看来就是这样儿啊,那就错不了了。看来李文优就是李文优,果然是名不虚传,才能非凡,颇有智计啊!可自己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看来谋士就是厉害,不可小看。
“先生的一番讲解,让匡真是顿开茅塞,先生大才,想来他人是不如也!”
李儒一笑,“儒当不得如此,当不得如此啊!天下之大,奇人辈出,所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啊!”
“先生这是过谦了,匡以为先生当得!想来,那么当时张让是急于逃命,所以也顾不得这些信件了,所以之后才被董公所得!”
李儒点点头,“不错,儒以为也是这样,看来这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哈哈哈,却比不得先生之大才!”
吴匡心说,看来自己好像也不错。这个人吧不怕你傻,但就怕别人说你聪明,而你本来是傻,那么这个就要出事儿了。吴匡他此时是自我感觉良好啊,孰不知,他都已经被人给卖了,结果还帮人数钱呢。
而此时李儒却心说,对付吴匡这样儿的,实在也是显不出自己什么来啊。唉,也确实是吾道孤独啊!和吴匡这样儿的人接触,自己确实没觉得有什么意思。
“信如今已交给了将军,而儒之使命便以完成,那么儒这就告辞了!”
“这,先生这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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