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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汉军,有何动向?”此时成公英还躺在榻上,不过却虚弱无力地说着。
俗话说得好,秦桧还有三个朋友呢,所以他成公英又在军中几年,自然也是有心腹之人了。而他虽然病了,但是却也没有忘了关注汉军的动向,他一直就隐约觉得汉军要有什么动作,或者说是他李文优要有什么动作,所以这不一直都让心腹密切地注意汉军的一切行动吗。
“先生,汉军倒是没什么动作,只是,只是有一件事比较怪异,不知应不应说!”
成公英闻言就是一皱眉,自己这个心腹倒是不太明白,可自己却清楚啊,汉军举动越是怪异,那就越可能说明其中有问题。
“哦?不必顾虑,快,快讲来,到底何事怪异?”
虽说自己主公如今已经对自己不那么信任了,但是此时的成公英他还是想尽自己的力为己方做些事,至少是不能让汉军,让李文优的奸计得逞就是了。而这也是他这时的想法,要不他何必还给韩遂卖命呢,早就离开大营了。
“诺!回先生,汉军此时正在河里捉鱼捕虾,此事就是在下所说的怪异之事啊!”
“什么?在河中,捉鱼捕虾?”
“是啊,没错啊,汉军这时候不就是在河里捉鱼捕虾吗?这难道先生不是如此认为的?”
成公英听后心道不好,我军危矣,“快,快扶着我前去见主公,快啊!”
“这,先生,您如今病还没好,不能见凉风雨水的啊!”
成公英又何尝不知道如此,但是他也已经没什么办法了,首先自己主公肯定是不能来到自己这儿的,那么就只有自己前去自己主公的大帐了,还有别的吗。
其实成公英这次是想错了,或者说他此时是关心则乱。并不是说只有这么一种方法,其实他完全可以把阎行或者张横找过来,然后把此事对他们讲一下,最后由他们去和韩遂说。只要他们不说此话是成公英让他们说的,那么至少所起的效果绝对比他亲自去说要好的多得多,没准最后李儒之计可能就变成徒劳了也不一定。可是成公英此时正在病中,而且是越关心越乱,所以他居然没能想到如此做法。结果如此一来,韩遂的败亡那是注了定了。
没办法,心腹只能是叫来几个士卒,抬着一件类似担架的东西,把成公英放好,最后抬着他缓缓地向着韩遂的大帐行去。
“主公,成公先生帐外求见!”
韩遂一听,什么,成公英来了,他不是病了吗,在榻上起不来了,怎么还能动?装病,装病啊!!
“让他进来!!”
韩遂根本就不了解情况,没好气儿地说道。本来他是一点儿都不想见成公英的,不过他一想,万一自己能看出来他什么破绽,然后将计就计,这样一来的话那不就……
所以想到了此处,他这才让成公英进来,要不根本就不可能见他什么。
结果成公英自然是让人抬着进来的,而韩遂这也是他在成公英病了之后,第一次见到他。看成公英那样儿,他确实是病了,这个根本就装不出来。而韩遂一时间他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呢。不过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中也只不过就是转瞬即逝,自己怎么可能错了,明明就是成公英对不起自己,那可是通敌啊,可惜自己一直以来都没什么有力的证据,要不还能让他如此吗?如今自己能这么对他,这都是已经不错了,难道还能让自己怎样。
“主公,属下如今疾病在身,不能给主公施礼,还请主公恕罪!”
韩遂却没理会这个,只是淡淡地对成公英说道:“你病了还来做什么?”
成公英苦笑道:“主公,属下虽然疾病在身,但却不敢忘怀军中事务,属下理当做些事情,但却都难以报答主公的知遇之恩啊!”
韩遂闻言则冷哼了一声:“哼!”
不过他心里想着,什么不敢忘怀军中事务,什么报答知遇之恩,我看你是时刻注意我军动向,关注我的一言一行吧。
“主公,听闻如今汉军正在河里捉鱼捕虾,不知是也不是?”
“是啊,不错,这个你也知道?”
韩遂心说来了,我今日倒是想看看你成公英要说什么,如何来赚我!
“主公真认为他们也是在河中捉鱼捕虾?”成公英有些讽刺地问道。
韩遂何尝听不出来成公英讽刺地语气,“哼,汉军不是捉鱼捕虾还能是做什么?难道还是在河中嬉戏玩耍不成?如此倒是也好了,不足为虑也!”
成公英闻言心道,莫非当真是天要亡我军吗,“主公!此乃是敌军之计啊,他们是要水淹我军!主公如果不尽快想办法,我军则危矣!!”
这句话却让韩遂打了个冷颤,水淹,难道汉军是这个意思?如果说是在很早之前,成公英如此对韩遂说的话,那么韩遂一下就会相信了,而且马上就会做出反应来。可这时候却不一样了,所以韩遂虽然心中还是有点儿疑惑,但是他还没认为是敌军之计。
“哼,水淹我军,想得倒好,不过纯属一派胡言!如果汉军敢决堤放水,那么最先淹得可不是我军,这个难道你会不知道?”
韩遂一下就想到了这个关键的地方,因为虽说汉军是处在比较接近河上游的地方,但是两军的距离其实并不远,所以汉军要真是敢放水的话,那么第一个淹得可是他们自己,而不是自己一方啊。难道这个成公英会不知,还是说他……
想到此处,韩遂把眼一瞪,“你们带他回去,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成公英则是仰天大笑,“哈哈哈,主公你糊涂啊,此事根本就……”
还没等成公英说完,韩遂就让人把他嘴给堵上了,“别让他说话了,赶紧带走,带走!”
韩遂这时候是真火了,明明自己认为是汉军的粮草不够了,结果成公英来个这是汉军之计,要决堤放水,然后水淹自己,这不明显是在诅咒自己失败吗,而且是大败啊。所以韩遂他要是能容忍这个,那可就奇怪了。
“唔唔……”
成公英还想说什么,但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不说本身他还有着病,并且是让人把嘴堵得是很严实的。而此时的成公英知道,如今算是大势已去了,这可真是老天要亡我啊!估计就连李儒也不会想到,我成公英居然会落到如今这样的地步吧。
成公英自认为自己也算是尽了力了,可为何主公就是不相信自己,难道那么浅显的离间之计主公就那么容易相信了吗?真是时也运也命也啊,自己从来不惧怕失败,但是没想到如今会遭遇如此失败!成公英确实不甘心,不甘心就如此失败。如果真是自己技不如人,那么中了李文优之计,自己也认了。可是自己明明知道对方用计,但是奈何自己主公不相信自己啊。
不过成公英又一想,自己这边确实是看的挺清楚,但是改变不了韩遂的看法,这不还是自己略逊一筹吗,而李文优才是真正的略高一筹啊,自己不服人家不行啊。
成公英想到此处,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然后就昏倒在了榻上。本来他的病就没好,然后让人抬着他去韩遂的大帐,期间又被凉风吹到了,结果如今这又受到了打击,所以一口血吐了出来,随即就晕了过去。
“先生,先生!”
心腹之人见状,心说不好,他害怕成公英有事,所以赶紧跑出了大帐去请医者去了。
第二四一章 汉军大破叛贼(下)()
成公英依旧是昏迷不醒地躺在榻上,虽然医者已经给他诊治过了。但是医者说得也很清楚,能不能醒来,而且是何时醒来,这些如今就只能是靠他自己了,这个别人倒是都帮不上什么。
成公英一直躺在榻上,他好似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好像有几十年那么长,而且是从小时候一直到现在的。在梦中,他本来从小是立志保国安民,可却一直不遂人愿,而一直以来,自己虽然最后也闯出了些名声,但是却一直都未得遇明主。这点虽然是如此,但是又何尝不是自己眼界太高的原因呢,而这些他成公英自己自然都是清楚的。
最后直到自己年近不惑之时见到了同为金城人的韩遂韩文约,那时的他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败,被汉军打得是落花流水,而对自己的投奔他确实也是欣喜异常,所以从那时起自己就成了他帐下的唯一谋士,而他金城韩遂韩文约则成了自己的主公。在当时自己的眼中,也许韩文约确实就是自己想要找的明主吧,之后又在自己的算计之下,帮助了自己主公不少,而自己主公也从来是对自己言听计从,直到……
直到如今,没想到的是自己主公却因为汉军李文优的小小离间之计就不信任自己了,反而可能还怀疑自己通敌汉军,只不过是没有什么证据罢了。证据?笑话,这可能有吗。别说自己根本就没有干过对不起自己主公、对不起全军将士的事儿,就算是真有,那么自己可能会留下什么来作为证据吗?
最后自己实在是没有想到,想自己也算是聪明一世,但是终究却还是栽在了李文优的手中。而对于李文优其人,自己也不得不说个服字。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离间之计,但是却分对象,对于自己主公来说,这个虽说简单但却是非常有用的。最后结果显而易见,看看这时的情形就都明白了。
以自己主公的智慧来说,一般的计谋还真就可能起不到什么大用,但是李文优却是选择了一个好计策啊。为什么如此说,什么叫好计策。一个好计策并不代表它一定有多么多么的高深,但却是能起到最大的作用,能见到效果的,那么如此计策就算是一个好计策。而李文优的离间之计,明显就是这样的一个好计策。
自己可绝不相信自己主公对李文优之计是一点儿点儿都看不出来,但是正因为破绽有那么几个,所以自己主公就更会相信“刺客之事”绝不是什么李文优之计。因为在他看来,李文优之计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破绽呢。那么既然不是李文优之计,最后那个答案就显而易见了,不是吗。就因为如此,就因为如此啊,自己最后这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成公英这才从昏迷中醒了过来,醒来之后,他发现帐中此时倒是没什么人,所以他连忙喊道:“来人,来人啊!”
“先生有何吩咐?”帐外的守卫进帐后说道。
“把张横将军请到我的大帐中来!”
“诺!”
不一会儿,张横果然到了。他一听是成公英差人来找他,他也是不敢怠慢,所以马上就过来了。
而之所以成公英会派人去请张横,就是因为成公英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居然在睡梦中梦到了一个能劝说住自己主公的好办法,八成的把握啊。那就是自己的话自己主公已经听不进去了,但是那不是还有别人吗,而且只要选对了这个人,那么此事就已经成功一大半了。
不过就是这个人选的问题,成公英第一人选自然就是阎行,毕竟他不只是自己主公的左膀右臂,而且还是自己主公的女婿,两人还是翁婿关系。所以他如果说什么的话,自己主公会听得进去的。但是马上他又给否决了,阎行可没那么大本事能看出什么来,这万一在自己主公的追问之下,他再说是自己告诉他这么说的,结果之后自己主公一生气,那么这事更不可能听了,这个到最后还是徒劳啊。
所以成公英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而这个第二人选自然就是张横。张横其人别看他也是没什么谋略,但是却比阎行强点儿,而且他可是读过书的人。成公英对自己主公还算挺了解的,自己主公对读过书的人,那确实和对没读过书的人对待不一样。而且张横他属于是自己主公心腹中的心腹了,并且他还曾经立过大功,所以他是继阎行之后的不二人选。除了阎行,那么就只有他张横了。
如果说阎行去向自己主公提出什么不妥来,自己主公会追问他很多,但是如果换成是张横的话,那么则不会有那么多的问题了。
“不知先生如今身体如何了?
虽然之前张横也来看过成公英,不过之后就一直没过来,知道今日成公英差人来请他。
“无妨,无妨,感觉好多了,张将军请坐!”成公英笑道。
“多谢先生!先生找横来此,莫非是有何紧要之事?”张横坐下后问道。
别看韩遂好像是不信任成公英了,但是对张横来说,依旧是改变不了他对成公英的敬重。
成公英闻言点点头,“英如今有一关乎我军生死存亡的大事要求将军啊!!”
张横一听,怎么成公先生都这样了,莫非真如此严重?关乎己方生死存亡的大计,难道主公真就不相信先生了吗?这里的一些列东西他当然是不清楚了,只是传言的版本有好几个,所以张横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不过其中传言说成公英通敌汉军,这点他张横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的。
“先生,这,居然有如此严重之事?”
成公英狠狠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将军当知,汉军此时在河中捉鱼捕虾吧?”
“此事不错,正是如此,这几日以来汉军确实如此,怎么先生,这里有什么问题?”
成公英听了张横的话后,脑袋是嗡了一下,什么,这几日以来,难道自己已经昏睡多日了?不好,不好啊!
“这,将军,难道汉军已经如此行为多日了?”
“是啊,先生难道不知吗,已经三日了啊,听主公说,这应该就是汉军的粮草不济,所以才如此!”
“哎呀,将军,快,请赶紧去主公大帐,告知他此乃是汉军之计啊,他们这是要水淹我军!!”
“什么?先生此话当真,原来如此,我说怎么有些不对劲呢!!”
“事不宜迟,将军快去吧!不过可千万别说是英说的,应该还来得及,我军存亡全系于将军一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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