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不想重生的暗部部长- 第8部分

　　　　后来的她知道，这不是梦；亦或者说，生活本就是一场噩梦。

　　　　花梨生的好，渐渐长开之后，显露出她的美貌来，与花奈不同，花梨的美丽仿佛一朵春睡的海棠，慵懒间带着三分妩媚，自成一派动人，这让那名妇人常常感叹第一次时要价低了。

　　　　她开始学习各种技艺，身价也越来越高。美丽的外貌，浑身的才艺，舒适的生活是不少游女羡慕的对象。但花梨始终明白，自己与她们没什么不同，华丽的背后也只是为了能卖个好价钱。

　　　　至始至终，她也只是一个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志生活的行尸走肉。

　　　　花奈开始的时候还能帮她，后来她越来越美，花奈无法避免她的悲剧，只有教花梨自己的经验：与客人交谈的方法，尽量避免自己受伤的手段等等。

　　　　开始花奈总想她长得不怎么样才好，后来却情愿她长得越美越好——美了，身价高了，才有选择的余地。

　　　　普通的游女死的病的很多，不少连什么时候去的都不知道。

　　　　可花梨总想离开，穗子也一样。

　　　　每当这个时候，花奈总是用悲伤的目光静静看着她们，却不发一言。

　　　　游女有赎身的机会，但从客人那里收来的钱只有很少一部分能分到游女手里，而穿戴的巨额花费，侍从们的工资等等都得由其自己承担，结果大多数的游女，哪怕是太夫最终也只能在烟花柳巷度过一生

　　　　她们所处的世界于她们而言没有美好，没有梦想，没有阳光，没有明媚的幻想。

　　　　从来都没有。

　　　　当她已深陷泥潭，花梨也做不到自甘堕落，即使那会轻松很多。她总是感到一阵阵的疼痛，从身上、从心头传来，感受到那个月夜的寒冷入骨，感受到日后逐渐明了后的羞耻与作呕。每一次都仿佛第一次，她的内心疼痛难言，日日噩梦连连，无法变得麻木，只能一次次揭开快要结疤的伤口，一次次鲜血淋漓。

　　　　不久，花奈死了，死于一个雨夜。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苦苦哀求，在大雨与泥泞中挣扎，她无能为力，只有从心底里蔓延的绝望，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夜晚。

　　　　之后种种花梨不愿意回想，等终于清醒过来后，她开始一步一步向上爬，不择手段，把尊严放到脚底下踩，成为哪怕在勾心斗角的游女中也是心机深沉、让人不愿交好的人。

　　　　她成功了。

　　　　无论如何她成为不了太夫，但她成为了仅次于太夫的格子——她所能达到的最高层次。

　　　　在她几乎放弃一切也要往上爬时，唯一支撑她的，就是穗子。

　　　　她已经出不去了，穗子还可以。

　　　　穗子也愿意离开，哪怕外面没有锦衣玉食，哪怕她可能无法承受生活的落差，她也要离开。

　　　　我想要死在有光的地方。穗子想，她的目光灼灼。

　　　　也许有很多人对这句话嗤之以鼻，但总有人赞同这句话，其中包括了北条太夫。

　　　　美貌年轻的格子同意了忍者的交易（她的态度也许是之后羽衣的人拿她当诱饵而不是直接杀了她的原因之一），大名世子的死亡造成了震荡，无论如何，都一定会有人来调查——或早或晚，在那个时候，穗子就能依靠北条太夫与忍者的交易获得自由。

　　　　整个计划环环相扣，疯狂至极，格子策划不出这个计划，她所做的，只不过是因势利导。每一步的差错都有可能造成万劫不复，值得庆幸的是，她们成功了，无论哪一世。

　　　　区别只在于，这一世是宇智波和千手，上一世是开战之后土之国大名所派的忍者到花街例行巡查。

　　　　她一定会死的，花梨清楚地明白这一点，好在成功啦，少女笑着想。

　　　　…………………………

　　　　野原江与扉间对视一眼，谜团已经明了了，怪不得不能使用忍术的忍者会在花街杀人，当时并不是她装作格子的样子，而是格子配合了她。

　　　　“反正也结束了。”花梨说，“我会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可以的话，请照顾穗子几分。”

　　　　野原江深深凝视着少女：“即使我们答应了，你又这么知道我们会做到？”

　　　　“不做到也没事，这本就是我额外的请求。”少女笑着说，不再是那种面具般得笑，而是真实的，感受到自由的气息的笑容：“拜托了。”

　　　　……………………………………

　　　　淡粉色樱花浴衣的少女不再说话，她的目光悲伤，依旧注视这泉奈。

　　　　“你……”少年忍者有些迟疑道，似乎想说什么。

　　　　“我知道。”少女明了少年忍者未说出口的话语，“大概是因为，泉奈大人像光一样吧。”

　　　　我想要死在有光的地方。

　　　　“开什么玩笑！”泉奈皱眉冷冷道：“忍者只是工具而已！”

　　　　这句话，又是在警告谁呢？

　　　　“在我心里，不是怎么样的。”少女没有被吓到：“工具不会带我离开那里，不会背我走，不会在我留恋风景时等我，不会带我参加烟火大会，不会为我捞金鱼。”

　　　　“忍者有情感，有爱恨，哪怕是工具，也是有思想的，既然如此，就不能视作是单纯地工具，泉奈大人拒绝我的话，这点可不成立！”

　　　　“我……”少年难得的支吾了。

　　　　“如果大人是工具的话，我这样的人，比工具还卑微呢，”少女睫羽低垂，看上去有些落寞，“大人拒绝我，是因为我的身份吗？……”

　　　　“不！”泉奈脱口而出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

　　　　话虽如此，但他对上女子欣喜的目光，却说不出拒绝的言语。

　　　　嘛，算了，少年忍者这么想。

　　　　这一刻，对上眼前明澈漂亮的少女，宇智波泉奈终于承认，自己大概是喜欢她的。

　　　　………………………………

　　　　话外题：

　　　　柱间：斑，我们似乎好久没出场了？

　　　　斑：他们四个正在谈恋爱刷好感，谁要去当电灯泡啊！

　　　　柱间：那我们也谈？

　　　　斑：滚（ノ｀Д）ノ

第13章　章　十三（）　
有句话叫做“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话也的确很有道理。

　　　　我们的白毛黑毛连带一个拖油花瓶（拖油瓶＋花瓶）面对又一波忍者，看似狂酷霸炫拽，实则心累心累再心累。

　　　　黑发青年又一刀下去，四周满是鲜血的味道，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他觉得自己的嗅觉有点失灵。

　　　　扉间也好不了多少，在出现敌袭的第一时间，白发少年就发现了——感知型忍者某方面来说也是个bug，让某位想断后青年的作死计划失败。

　　　　唯一看上去没受多少伤的，反而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花梨美人。

　　　　由此可见，当一个人在混战中不受多少伤时，他/她要么就是绝对强者，要么就是弱到一逼，当然，后者的前提是有强者保护着不让他/她死。

　　　　正当局面越来越紧张，野原江都想干脆放弃任务直接带着扉间飞雷神闪人的时候，熟悉的万花筒写轮眼进入了他的视线。

　　　　这双眼睛在如今泉奈还是三勾玉的时候，意味着显而易见的一件事。

　　　　宇智波斑来了。

　　　　野原江表示：他从来没有觉得斑的万花筒那么好看，虽然一如既往的具有抽象风情。

　　　　不祥的黑炎以敌人的生命作为燃料，顷刻间便有燎原之象，蓝色的须佐能乎于战场上傲立，正是死神的象征。

　　　　即使是野原江也不得不承认，相较于这种大范围忍术，自己的体术在群攻作战中可要吃亏多了。

　　　　他的刀招能够抗下须佐能乎，但在造成的破坏力或是人员损伤相同的情况下，自己耗费的力气要远高于斑和柱间。

　　　　还好现在他们是同伴。

　　　　野原江松了口气，心放下了大半。

　　　　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是有理有据的，班一来，扉间和野原江的压力减轻了不少，不过三个人谁也没想硬抗羽衣——这种事情有的是秋后算账的机会，目前都以离开为主。

　　　　只要把那个拖油花瓶交给雇主，羽衣就已经输了一半了——毕竟，一国之力，特别是火之国这种大国，可不是一个近乎孤立无援的背叛一族承担得了的。

　　　　斑显然是注意到他们了，蓝色的巨人渐渐朝他们走去，期间带走许多人的生命，三个人汇合后，摆脱这一波忍者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等到确认安全后，野原江就直接晕了过去。

　　　　陷入黑暗之前，她的最后一个反应是：这回那根肋骨真的扎进肺里了……

　　　　要你不用三尾，要你不用飞雷神，玩脱了吧？呵呵。

　　　　……………………………………

　　　　泉奈表示，自己很不开心。

　　　　虽然说在千钧一发只是被救了很值得庆幸，但只要一想到救他的人是千手一族的族长，宇智波泉奈就会有一种憋屈感。

　　　　还不如我自己自救呢！

　　　　更令人悲伤的是，哥哥竟然救了千手家的死白毛（扉间：你确定？）！郁闷之下的泉奈显然忘记了斑主要是为了就野原江和证人，某白毛完全是顺带的事实。

　　　　对于泉奈来说，上面两件事就已经够令人窝火了，千手家的混蛋居然还借这件事来勾搭我！的！（重音）哥哥，简直不可饶恕！

　　　　要不是目前身上的伤还没好，泉奈绝对写轮眼甩他一脸！做不做得到另说，重点是那个心情！

　　　　与自家好友抱头痛哭互诉衷肠的穗子回来看见少年忍者的反应，她觉得自己深深地领会了何为千手和宇智波的仇恨。

　　　　……………………

　　　　那边的野原江一睁开眼，看见的就是睡在他旁边的某个白毛，他冷静地侧头，看见了柱间。

　　　　千手柱间正无聊的研究卷轴，听到动静，立马跑过来，用丝毫不觉得打扰病人的音量说：“阿江你终于醒了。”

　　　　索性野原江也不是一般病人，他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的伤好了很多，至少不像之前那样连呼吸都带着血气。

　　　　野原江是明白自己的恢复能力的，于是：“你治的？”

　　　　如果说扉间是当时极为出彩的感知型忍者和研究者，那么柱间的擅长之处在于医疗，他的医疗忍术在战国时代算得上最强——这也许和木遁有关。

　　　　柱间点头：“对，你们三个的伤都是我处理的，泉奈已经醒了，你是第二个。”

　　　　说着说着他有莫名消沉起来：“为什么我弟弟是最晚的一个啊扉间的恢复力真差……”

　　　　野原江对此不做评价，倒是：“泉奈也在？斑救了我，所以，你救了泉奈？”

　　　　看着柱间点头说“对啊！”的一瞬间，阿江已经明白了接下来的修罗场，他表示自己是个病人需要静养，拒绝参与其间，直接要求换个房间。

　　　　“我都已经醒了，两个人住一起做什么？”

　　　　“可是没房间了！”柱间振振有词：“一共就四间。两个姑娘一间，斑和泉奈一间，我一间，你们一间。”

　　　　“你跟扉间一间咯”野原江举例证明：“斑和泉奈就是一间，正好你可以跟扉间谈谈心什么的，显示一下你兄长的风度啊！”

　　　　柱间明显被忽悠了，最后还是同意，看上去很是兴致勃勃。

　　　　我打赌，他一定又会说跟宇智波结盟共创和谐家园的梦想，亦或者是宇智波斑二三事，野原江对扉间醒来后的遭遇猜的**不离十，默默为某人点上一排的蜡。

　　　　对于他坑了扉间一把，野原江有点心虚，不过死道友不死贫道，扉间，你就安心的去吧。

　　　　（千手扉间：我还没死呢！）

　　　　再说，好歹泉奈扉间被对方的兄长救了，相处应该会客气一些……吧？

　　　　虽然还有伤，不过出于能忍耐的范围内，野原江决定先找斑和泉奈了解一下情况，可说一下自己这边的事。

　　　　一进门就看到好友的阴沉脸，野原江其实是有点惊讶的。

　　　　斑的风评在忍界中，向来实力强地位高，或许还有威严冷漠之类。与柱间不同，斑的形象在如今的忍者乃至后来的木叶都不太好。

　　　　忍者世界没有‘狼来了’的故事，然而在某一方面，宇智波的族长在大多人心中，跟狼在小孩心中的地位差不多。

　　　　他族忍者，特别是小家族的忍者，吓唬孩子时，十个里面有一半会说：“再吵，宇智波斑会杀了你/把你抓走！”

　　　　小孩往往天真无暇——因为他们真的会相信身为一族之长的宇智波斑会去各个家族潜伏（呵呵），找到那些不听话的、吵闹的孩子（有那么闲吗？），然后忽然出现，把他们带走（……）。

　　　　虽然这算是个笑话，不过这也侧面说明了忍界对斑的评价不怎么正面。

　　　　也难怪明明同是创始人，斑在木叶却不受村民欢迎。

　　　　斑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吗？当然！可是这在现在的他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无关人士的意见无关紧要，他又不会少块肉。

　　　　事实上，这其实是重要的，野原江知道，斑的态度，或者说是宇智波一族的态度，为日后埋下了祸根。

　　　　但是……即使是对外人始终骄傲的斑，在面对泉奈是可是尽职尽责的好哥哥。

　　　　所以说，现在这样，是怎么了吗？

第14章　章　十四（）　
野原江面无表情。

　　　　此时此刻，他不由佩服起泉奈来，没想到这家伙平时没什么绯闻八卦的，竟然是第一个脱单的人。

　　　　对于穗子的身份问题，野原江倒是不在意，他自幼颠沛流离，几次险死还生，对他来说，所重视的更多是感情，对身份地位并不看重。

　　　　是以他对‘宇智波二少爷喜欢上一个花街女子’的惊讶还抵不过‘某人居然背叛了我大单身狗联盟’的烧烧烧。=。=

　　　　话又说回来，多年交情，野原江不要太了解斑，他一针见血地指出：“那有怎么样呢？说来说去，你会不同意吗？”

　　　　斑一噎，他还真不会不同意！

　　　　忍界大族有的族内通婚，有的联姻，作为族长和二把手，婚姻问题上自然更加值得重视。

　　　　宇智波斑对于娶一个身份合适的女子并不反感——他爸妈都是这么过来的，如果泉奈没有特别要求的话，他的婚姻自然也是这么回事。

　　　　可是，现在泉奈有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