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混乱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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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混乱穿越-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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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上三竿,夏景语在刺目的阳光中,懒懒的睁开眼睛,她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的举动,真是幼稚啊,被苏秀秀倔强着凶狠着的目光一撇,竟然就如数交出了身上的钱财,不知那小姑娘,心中想的究竟是什么。

    至于苏秀秀这个人嘛,夏景语还真的没想过要把买下来,她对这个南孤岛人生地不熟的,自己有个随身空间方便不少,带着一只拖油瓶,就是自找虐,回头自己还有段锦绣一大家子需要养活,多一个人就是多一张嘴,八百万虽多,也不能奢侈浪费,随便带人回去啊。

    鬼使神差,夏景语来到了天桥下面,却见一口没有封口的薄棺材上,躺着一个穿着武衫新衣的小男孩,男孩的头发脏脏的并在了一起,但是脸却很干净,像是被人清洗过,一群同样身着破旧的小孩子,抬着这口棺材,缓缓走动,走过天桥的每一个角落,走过天桥旁的每一处风景,还有几个孩子,默默的跟在后面洒纸钱,在最后面的地方,瘦弱的女孩走的最慢,走走停停,低下头来,泪水垂直落下,砸在尘埃里,消失不见踪影。

    棺材走完了天桥的一圈,被抬到了河岸边,孩子们从苏秀秀的手里接过一个纸包,就欢呼着消失不见,夏景语猜测那个纸包里面,很有可能是钱,她昨天给苏秀秀的钱中,应该有一部分在里面。

    众人散去后,苏秀秀走到了棺材边,蹲下身子,嘴角咧开笑容,宠溺的将男孩的头发拨到了一边。

    夏景语看得一阵心酸,她进了空间,偷偷的观察者,苏秀秀在做什么。

    苏秀秀耐心的给男孩整理着脏乎乎的头发,终于整理出了一个还算顺眼的发型,又给男孩平了平衣服,她突然说:“弟弟,你还记得我们刚来石城的时候吗,那个时候我们整天被欺负,有一天,你在街上看到了一个穿武衫的男人,看他打架那么厉害,你就和我说,你总有一天,也要穿着那样的衣服,变得那样的厉害,来保护姐姐……”

    “姐姐不要你保护了,你要好好穿着姐姐给你买的衣服。姐姐还给你带了糖葫芦,姐姐好愧疚,以前从来没有给你买过,现在姐姐都补给你,你想要什么姐姐都给你。”

    “弟弟,你说你最喜欢天桥岸边的水景,我原先说,怕你掉下水,不敢让你接近,现在……姐姐用一晚上的时间,在水景最美的地方,让你安居长眠,好不好?如果你真的能看到这里的水景,也一定会喜欢上这里的,但是姐姐不能陪你一起看了,姐姐想好好送你一程,我不希望我的弟弟,和其他孩子一样,草席裹尸,在荒郊野地做孤魂野鬼,所以,你不会怪姐姐要和恩人走,不能在这里陪你的吧。”

    ……

    苏秀秀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了下来,她将棺材盖子合了起来,趴在棺材上面,小声的啜泣,哭到最后,她的嗓子哑了,抬起头的时候,眼睛肿成了核桃。

    苏秀秀站直了身体,抱起了棺材,夏景语不敢相信,眼前瘦小的女孩,是怎样抱得动这个棺材的,她颤抖着身子,佝偻着腰,将棺材放入泥土还湿润着的土坑中,一铲一铲的将土坑填平,却没有再堆出一个小坟头来,“要是让石城的官员知道,你被埋在这里,一定会挖了你的,姐姐不做任何的标志,但是姐姐知道,你就在这里。”

    苏秀秀长久的伫立在已经平了的土地上,又从湖里舀起清澈透亮的湖水,苏秀秀洒了湖水在土地上,也捧着湖水喝了几口,眼神里有淡淡的执着:“弟弟,我喝了这里的湖水,就一定会回到这里来。”“”“”

    生离死别啊……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的事实吧。

    夏景语从空间里出来,走到了苏秀秀身边,有些心疼的摸摸苏秀秀的头:“你如此的舍不得你弟弟,不如就在这里陪着他,就不用跟我走了。”她的内心独白是,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带你走。

    苏秀秀跪了下来,“恩人,家父在世时说过,人贵守信,恩人既然帮我完成了厚葬弟弟的愿望,我也应当实现为恩人鞍前马后,效劳一生的承诺。”

    夏景语觉得很纠结,她根本就不需要谁给她效劳一生,于是她当机立断,决定甩掉这个麻烦,转身就走。夏景语的离开突兀而没有征兆,苏秀秀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愣神,紧接着就跟了上来,苏秀秀随着夏景语穿街走巷,最终达到了夏景语住的旅店,夏景语进了旅店,苏秀秀一身阑珊,理所应当的被拦在了外面。

    夏景语从二楼的窗户往下看去,苏秀秀还是倔强的站在门口,她叹了一口气,等天晚了,这个孩子自然会回去的吧。

第五十一章() 
夜色近了,夏景语吃了晚饭,又吃了夜宵,苏秀秀还是不依不饶的站在旅店外面,当然,她现在已经不站在正门口了,店伙计很客气的端了一碗剩饭给她,想要打发她走,没想到苏秀秀没有接过饭菜,而是自觉的站在了门旁的角落里,虽然是角落,却是一处透风的风口,从另一次刮来的风,伴随风吹空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狰狞。

    现在约摸是八点,其实这个时间放在现代,夜晚还不算真正开始,放在照明条件很差的古代,四周早已是漆黑一片,在这里,九点钟的时候点着蜡烛看书,就算得上挑灯夜读了。

    夏景语站在二楼上,伸长脖子向外张望,虽然她没有夜盲症,但是在黑夜中她完全不能确定,苏秀秀还在不在,这样的天气站在外面站一晚上,肯定是要冻着的。

    这时,她听见了店伙计出门泼水的声音呼啦一下,然后是他惊讶的声音:“你怎么还在门口,天都这么晚了,赶快找个地方呆着。”

    “我要在这里等人。”苏秀秀解释。

    “等什么人呀?要来明天早上再来。”夏景语听见了店伙计大声的嘀咕:“要是冻死在在门口,还影响我们旅店做生意。”

    “我要等恩人,我答应了给恩人做牛做马,让我在这里等着好不好,万一恩人半夜离开了怎么办?”

    “半夜离开什么?我们小店晚上都是锁着门的,姑奶奶我求你别折腾了,再折腾下去,我就直接找人来赶你……”店伙计的语速越来越快,明显的不耐烦。

    夏景语看着一个瘦瘦小小的黑影,在黑夜中慢慢的变小,看来是远去了,万一她明天继续守在门口,那就麻烦了,不如如她所说的,清晨三四点就动身。

    二楼的窗户被合了上来,远处的女孩听到声音,无声的咧嘴笑了,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旅店的门也被锁上,厚重的大铜锁落锁时发出厚重的落锁声,女孩沿着无人的街道,走到了旅店外一个避风的角落里,慢慢蹲下身子,用手臂将自己整个人圈起来,她从昨天就开始滴水未进,整整一夜在给弟弟挖好安身之处,白天又劳累过度,现在胃子疼的四下搅动着,好冷好冷啊,苏秀秀的后背抵着水泥墙面,墙面划过褴褛的衣衫,划破了女孩柔嫩的后背,这份疼痛反而让她清醒一点,她不能睡,不能睡,她要防止恩人偷偷溜出来。

    等到清晨三四点的时候,旅店的伙计们早已醒来,他们麻利的给马儿喂饱私聊,准备耐饿的早餐和可以供路上食用的干粮,,能够方便的上路。夏景语打着瞌睡,混在一群整装待发的行人中,懒懒的准备吃早饭。

    店伙计给她上了一碗牛肉面,正准备收拾上一个人留下的残局时,另一个稍显年轻的伙计走了过来,脸上表情古怪,犹犹豫豫,店伙计大喝一声:“有什么就说,大早上忙着呢,没工夫和你在这里磨叽。”

    年轻伙计四下看了看,眼神还是有几分犹豫:“门口斜对过的拐角里,有一个乞丐倒在那里了。”

    店伙计见怪不怪的挑了挑眉毛:“嘿,真是晦气,死了没有?”

    年轻伙计脸色难看了几分:“我只走近看了几眼,好像有呼吸,又好像没有,我怕她死了,因此没敢确认。”

    “胆小的东西!”店伙计一甩手上的抹布,“要是死了的话就赶紧给报了官府,让官府给结一下。别让她留在店门口,让人误会。”

    夏景语一清早的昏昏沉沉骤然惊醒,筷子被狠狠的投掷在桌上,牛肉面被打翻,碗斜了下来,最终一个翻滚,落在了地上,碎成碎片,店伙计对着夏景语夺门而出的背影大喊:“客官,这碗要陪钱的。”

    走出旅店几步,夏景语看到了那个在清晨的阳光中,努力将自己缩成一个团子的苏秀秀,难怪年轻伙计不敢确认,苏秀秀的呼吸确实很弱,甚至若有若无的,时断时续着。

    店伙计也跟着赶了出来,见夏景语对女孩如此关心,讪讪的道:“客官,您认识她?”

    夏景语瞪了瞪店伙计:“没看到人都这样了吗?还不想点办法赶快救人,你把她给我报到我房间的床上!”

    店伙计犹豫一下:“客官,这可使不得。”他眼中的嫌弃之色十分明显,谁想抱着一个脏兮兮的乞丐,然后把她放在客房干净的床上。

    “房钱加一倍。”夏景语不耐烦的看着店伙计,见店伙计没有立刻行动,声音提高八度:“两倍!三倍!四倍!五倍……!”

    店伙计听得呆住了,脸上闪过窃喜的笑容,一把弯腰抱起苏秀秀,急急忙忙往房间跑,一溜烟的速度,让人反应不及,等夏景语刚走到楼梯口,店伙计又一溜烟的跑了下来,腆着脸站在楼梯上面,谦卑的弓着身子,伸着手:“客官,您说的房钱。”

    夏景语见他没有让自己到前台结账的意思,料想到这样的一个旅店,是有专门的账房管理账目的,一个店伙计是沾不到现金,如今这家伙,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捞点油水,她取出五倍的价钱给了这个店伙计。

    店伙计感恩戴德的收下钱,脸上笑的比花儿还要灿烂,夏景语向右跨出了一只脚,整个人大幅度的挡住了窄小的楼梯道口:“你去给我到最近的地方用最快的速度请一个大夫来,我就再给你两倍的房钱。”

    店伙计一听,赶忙从楼上下来,拦住了还被店伙计一连串快速的动作给吓住的年轻伙计,迅速交代道:“我出门有事情,我前面一些事情,你给我做着,要是管房的孙大爷来查勤,你就说我去后面给马喂草去了。”

    年轻伙计一头雾水的刚想问发生了什么,就见店伙计夺门而出,迈着步子,大步大步的跑远了,只得摇摇头无奈的叹息:“他今天是怎么了,前两天还在抱怨自己年纪大了,腿脚不灵便。”

第五十二章() 
大夫很快就请了过来,是个白发白须的老者,提着一个破旧的药箱,夏景语下意识的向后闪了一步,另一个以不同形态出现的,提着药箱的人影在她脑海里浮现。

    店伙计上前一步介绍道:“姑娘,这也算是附近有名的老医生了,我敲了半天的门,叨扰了老人家,才给您请来,这位是张大夫。”

    夏景语呐呐的张着嘴,“好巧好巧……”。

    店伙计不明白夏景语“好巧好巧”背后的含义,只是眨巴着闪闪发光的眼睛,邀功讨赏似的在说,“老子办事办的这么好,快给钱啊快给钱啊。”

    夏景语如数取出了钱来,还把多余的几个铜板也顺手给了他,虽然不喜欢这种见钱眼开,但是看着他这副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也不能亏待了人家。

    张大夫早已得知了病人是个在外面冻着的乞丐,本来就老大不乐意的,但是他和这个伙计是旧识,伙计表示主顾是个花钱如流水的主儿,忙不顾年老体迈,不顾晨寒料峭,背着医药箱子,跟着伙计一路小跑,一步两级台阶的蹦上了二楼,在门口深吸一口气,进了房间内。

    张大夫屏着气拉开了床上的帐子,果然不出他所料,有种贫民区孩子特有的难闻气味,他小心谨慎的伸出手,略带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捏住了苏秀秀脏兮兮的手腕,来给她把脉。

    在张大夫没来的这个空子,夏景语已经给房间里放上了暖盆,还给昏睡着的苏秀秀喂了热汤,因此她此刻的呼吸,倒是顺了不少,张大夫一边把脉,一边发出啧啧的声音,“这不对呀。”

    “怎么了?”夏景语询问,她看的出来,张大夫虽然表情不对,但并不是像苏秀秀有什么不好的样子,只是单纯的表示疑惑的感觉。

    “这个女孩的身体出奇的好,按照刚才店伙计描绘的症状来看,她应该是病的不轻,但是我给她把脉,却觉得她的内脏都富有生机,而且就在我把脉的这个时间,她的身体还在慢慢的恢复着。”

    “所以呢?”夏景语听的云里雾里,说那么多字干什么,直接说结论最好。

    “所以啊……”张大夫从药箱子里抽出纸和一只毛笔,从一个小罐子里面蘸了墨水,刷刷刷写下几个药方子来,递给夏景语,“就普通吃点伤寒要就行了,等这个姑娘醒过来,就给她吃些伤寒病人须吃的清淡食物,此外就没什么大碍。”

    “没什么大碍?”夏景语扳起了脸,从发现张大夫把装着墨水的小罐子,和装药的瓶子放在一起的那一刻开始,夏景语就开始对这个大夫的技术产生了严重的怀疑,“没什么大碍为什么她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张大夫摸了摸他白色的胡须,若有所思的说:“明显是因为很多天没有睡觉了,现在睡的太死了。”

    夏景语呆了呆,然后说:“我不相信。”

    张大夫无奈的摇了摇头:“年轻人就是喜欢怀疑一切啊,既然这样,我证明给你看。”他再次麻利的打开要药箱子,从箱子盖子的上面,打开一个板子,夏景语这才发现,板子后面有一块放置针灸的布料,上面插满了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银针,不由得脸色白了一百。

    “怎么,姑娘还怕针?”张大夫打趣道,“没事的,也不是扎在你身上。”

    张大夫取了一根长度适中的银针,用一块棉布,从另一个小罐子里面倒出了一点褐色的水,给苏秀秀的穴位处擦干净了,然后一针扎了下去,片刻之后,苏秀秀果然睁开了眼睛。

    趁着苏秀秀的意识还不是很清晰,张大夫问:“姑娘,你有多久没有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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