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比不得你侯府的权势滔天,可是,我清清白白的女儿,也不是你可以随意诬陷的……”
“你怕什么?”文蔚氏不屑的道:“既然是清白的,何必害怕!”
“我,我哪里有怕了啊!”江尤氏下巴一抬,犟道:“还不是因为表嫂总是无缘无故的诬陷我家若云!”
“呵!”文蔚氏冷笑了一声,讽道:“诬陷?我堂堂的宁国侯夫人,还没有沦落到去诬陷一个小姑娘的地步。”
“你……”
江尤氏正要再说些什么,屋里的帘子突然被打起。
“夫人,栀子带来了。”李四家里的在门口禀道。
“带进来!”文蔚氏道。
文蔚氏的话音刚落,只见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架着一个穿着银红色坎子,堵着嘴的十五六岁的大丫鬟走了进来。
“栀,栀子!?”杜鹃一见那被婆子扔到屋子中间的狼狈身影,不由惊讶的道:“你,你怎么会……”
“她是谁?”江尤氏面色紧张的对杜鹃问道:“你认识?”
“回夫人,”杜鹃忙道:“她的名字唤做栀子,是侯夫人曾今赏给小姐的二等丫鬟。”
这边,文蔚氏已经让人将栀子嘴里的布条给拿了出来。
“栀子,”文蔚氏看着栀子的目光仿佛带了毒一般,怒道:“你来说一说,你本该好好的待在后院里伺候着表小姐的,怎么就去了前院的,是去做什么的。”
那叫栀子的婢女瘫软在地,害怕的身子瑟瑟的发着抖。
江尤氏一见栀子那副模样,脸色不由的变了变。
“表嫂,这叫栀子的丫鬟虽说现在是若云身边的人了,可是,”江尤氏瞪了栀子一眼,不甘的道:“她不过才和我家若云相处了几天罢了,说到底,她还是表嫂的丫鬟,这,你的丫鬟做些什么,该是牵扯不到我家若云的身上的吧?”
“话可不能这么说,”文蔚氏淡淡一笑,道:“栀子之前是在我院子里伺候是没错的,可是,她却不是我送给若云的,而是若云和栀子投缘,开口从我讨要过去的。”
“是,是这样?”江尤氏询问的看向杜鹃。
杜鹃面色苍白的点了点头。
江尤氏的脸色跟着又难看了几分。
“就算她是我家若云和表嫂讨要的,那……”江尤氏依然辩白道:“若云顶多也就是和这个丫鬟多说了几句话罢了,这丫鬟真正的主子不还是表嫂吗?”
“栀子是宁国侯府家生的丫鬟,是自幼就跟了妈妈们习规矩的,懂事又知礼的很,不然,若云当初也不会开口讨要她了不是……”文蔚氏撇了江尤氏一眼,又道:“你心中想的,卖了新主求荣的事情,我们府里的丫鬟可是不会做的!”
文蔚氏说完,懒得再和江尤氏攀扯,她上前一步,盯着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栀子,问道:“说,你到底是去前院做什么的。”
“夫,夫人”栀子抖着嗓子唤了一声,怯怯的抬起头来,一张素白的小脸上挂满了眼泪,却是一副咬唇不语的样子。
文蔚氏目光一寒。
“夫人问你话呢!”李四家里的站在栀子的身旁,一边隐蔽的用脚狠狠的踩着栀子的小腿肉,一边喝道:“还不快将你做的事情都从实招来!”
“呜呜……”栀子痛的忍不住呜咽了两声。
李四家里的一边暗中用力,一边又威胁了几句。
不一会儿,栀子就抖着唇开口道:“夫人,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对不起夫人,也对不起小姐……”
“你这贱婢!”不等其他人开口,江尤氏却跳出来怒指着栀子,骂道:“你这贱婢自己私自去了前院,做了些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和我儿又有什么关系!休得攀咬我儿!”
“是奴婢对不起小姐。”栀子一边哭,一边对江尤氏磕了一个头。
“还不快说,你到底去前院做了什么!”李四家里的见文蔚氏已经面露不耐,忙暗中脚下用了狠力气。
“啊!”栀子疼的惊叫一声。
“你这贱婢!”李四家里的脸色一变,蹲身,顺手对着栀子的脸就是一巴掌,呵斥道:“夫人问你话呢!不好好回主子的话,在这里装模作样的给谁看呢!”
李四家里的说罢,又左右各甩了栀子一个狠狠的耳光。
清脆的耳光声,令角落里站着的小丫鬟们几乎立不住。
李四家和栀子家,都是宁国侯府的家生子,两家因为利益,一项不和,李四家里的对栀子下如此狠手,也算是有些公报私仇的味道了。
见栀子的脸很快的红肿了起来,李四家里的那眼中不免就露出了几分得意来。
“说,你到底是去前院做什么去了?”李四家里的对着栀子白嫩的脸颊又是一巴掌,跟着问道:“是谁派你去的?还不快说!”
“没有,没有谁……”栀子的脸又红又肿,火辣的疼,她忍不住哭喊道:“都是奴婢的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
见情况差不多了,文蔚氏又上前问道:“还不快说,你去前院是做什么的?”
“回,回夫人……”栀子咬牙,眼睛一闭,下决心一般的道:“奴婢,奴婢是去见文强大哥的。”
不要说文蔚氏,屋里的其他人也是一脸的不明所以。
“这又是个什么人啊?”江尤氏害怕这叫文强的会牵扯到江若云,一边忍不住口中念叨着,一边看向杜鹃,却见杜鹃也是一脸的迷茫。
李四家里的却是目光闪了闪,她眼睛飞快的转了传,当即又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在栀子的脸上,怒道:“夫人是问你,去前院是做什么的,谁让你答这些无关紧要的了!”
李四家里的其实已经想到了一种可能,不过,眼下的情形,那可能却是绝对不能发生的事情,她不禁握拳,心中着急,一边逼问着栀子,一边暗中对栀子使着眼色。
可惜,栀子又痛又怕,哪里还能注意到李四家里的那些挤眉弄眼呢。
“……文强大哥已经出门三个月了……”栀子断断续续的哭道:“……奴婢听说他今天早上回来了,就,就忍不住,悄悄的去前院找他……”
太夫人面色难看,江太夫人则是目光闪烁,江尤氏却是一副不清楚状况的模样,小声的问道:“她说这些做什么啊?”
文蔚氏身边的卫妈妈突然想到了什么,忙上前轻声对文蔚氏耳语了几句。
文蔚氏面色一僵。
“你这个贱婢!”文蔚氏怒急,一边骂着栀子,一边随手将架子上的一个摆件摔到了栀子的脸上,厉声道:“竟敢在这里给我耍花样,还不快从实招来!你到底去前院是做什么的!”
栀子的额头很快冒出了血珠。
“还不快说!”李四家里的也急了,一边掐着栀子的胳膊,一边小声的提醒道:“快说是表小姐……表小姐……”
栀子正是惊惧交加的时候,脸痛,额头更痛,耳中更是哄哄的一片,根本没有听到李四家里的轻声细语,她一边怕疼的躲避着李四家里的手,一边哭道:“奴婢说的句句都是是实话啊,夫人,奴婢没有骗您啊……”
“你还敢狡辩!”李四家里急的额头冒汗,不由分说的又狠狠的甩了栀子一巴掌,目露凶光的威胁道:“你分明就是去见世子爷的,却在这里撒谎,说去见什么文强!快说!你去见世子爷做什么!还不快说!”
“啊!”闻言,栀子呆愣的看着李四家里的。
第52章:布局4()
李四家里的面上一喜,忙又提高了声调,怒道:“还不快从实交代了!你去见世子爷都说了什么!快说!”
“世子爷!?”栀子不明所以的念叨了一声,又面露惊惧的环顾了一圈屋子里的人。
“对!”李四家里的紧接着接口道:“就是世子爷!你去前院就是见世子爷的!快说,你是受了谁的指使去见世子爷的?都和世子爷说了什么?”
“没有!没有!”栀子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刹那间露出了十分惊恐的表情来,她拼命的摇着头,大声的哭喊道:“奴婢没有!夫人,奴婢没有!奴婢真的不是去见世子爷的啊,奴婢只是偷偷的去见了文强大哥一面,奴婢真的没有见过世子爷啊……”
“你!”李四家里的将想往文蔚氏身边爬的栀子一把拽了回来,照着栀子的脸,反手就又是一巴掌,怒道:“你这奴婢好大的胆子!都到了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敢说谎!”
“真的没有啊!真的没有……”栀子一边躲,一边朝着文蔚氏的方向叫道“夫人,夫人啊,奴婢真的没有去见世子爷啊,奴婢不敢有非分之想的啊,夫人,您要相信奴婢啊,奴婢真的是去见文强大哥的啊……”
“哎呀呀!表嫂啊,你这是在做什么啊?”一直做壁上观的江尤氏终于看明白了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她脸上带着藏都藏不住的戏谑笑容,施然的笑道:“这丫鬟只是忙里偷闲的去见了相好的一面罢了,这虽说是做的不对,可是呢,这话又说回来了,这丫鬟花儿一样的年纪的,发生这样的事情嘛,也是情理之中的不是……啧啧啧!瞧瞧!看把这可怜的丫鬟给打的,哎呀,表嫂哎,这丫鬟再有不对,私下里教训教训也就是了,划不着非要在这个时候处置啊……”
“结果还没有问出来呢!”文蔚氏冷冷的看着江尤氏,道:“有些事情,还是莫要早下结论的好!”
“这结果不是明摆着了吗?”江尤氏睁大眼睛,指着地上的栀子,撇嘴道:“这丫鬟明摆着就是偷跑去前院见那叫什么文强的相好的,大家都听的清清楚楚的,表嫂还想审问出个什么结果来?”
“哼!”文蔚氏冷哼。
“表嫂这是想要做什么?”江尤氏不忿的道:“难道非要逼着这个丫鬟承认,是受了我家若云的指使去前院的不成?”
文蔚氏不理会江尤氏,眼神示意李四家里的。
李四家里的忙又下了狠手逼问栀子。
顿时,屋子里又响起栀子压抑的惨叫声。
太夫人不禁皱眉。
“大江妈妈,”江太夫人突然开口道:“我记得,前院的文管事好像有一个儿子就叫文强的。”
“是呢。”大江妈妈忙应声道:“是文管事的二儿子,三个月前跟了文管事去了南边收租子,今天一大早才赶了回来呢,开宴前,他也是随着众人给太夫人磕过头的呢。”
因为和文强的娘文婆子有着几分香火情的,大江妈妈言语中就卖了文家几分人情。
江太夫人的面上却没有分毫的感动之色,只听她道:“你去前院问问,问清楚那文强今天都在哪里,做了什么,有没有见过这个叫栀子的丫鬟,在哪里见的,什么时辰,都有谁看见……打听的一清二楚再回来报我。”
“是!”大江妈妈忙应声退下。
文蔚氏闻言,扭头对身边的卫妈妈使了个眼色。
卫妈妈会意,忙也跟着退了下去。
太夫人身边的刘妈妈看了一眼太夫人,也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李四家里的看了文蔚氏一眼,随后,随手招了两个丫鬟将地上的栀子架了出去,也默默的退到了文蔚氏的身后。
正好这时候太医到了。
太夫人怕麻烦,就避到了屏风后面,江太夫人想了想,也跟了进去。
文蔚氏倒是也想躲,却因为是宁国侯夫人,不得不打起精神,挂着笑脸招呼太医。
“……我家若云没什么大碍吧……这额头上的伤严不严重啊……脖子上的伤也看看啊……这些痕迹什么时候能消啊……怎么还不醒啊……都等了许久了……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屏风后,太夫人和江太夫人分左右而坐,就听江尤氏一声声的询问声。
“这,”江太夫人有些讨好的对太夫人笑了笑,道:“今天真是对不住黄姐姐了……”
“都是一家人,”太夫人淡笑着应道:“江妹子不用这样客气。”
两人就你一言我一语的低声说着话。
太夫人察觉,江太夫人明显是想对她说些什么的,只是一直在犹豫,没有说出口。
“侯爷呢?”太夫人看了面露纠结的江太夫人一眼,转移话题,问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侯爷怎么也没有过来看一看呢?”
“哎!言儿忙着去给客人们赔罪呢。”江太夫人脸上一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语气萧索的道:“本来,好好的寿宴……”
太夫人就不由的打量着江太夫人的脸。
近看,江太夫人脸上的皱纹就更明显了,眼下,又是一副身心俱疲的模样,面上看着,比实际年龄要老十岁还不止。
太夫人的目光就滑到了自己保养得宜的双手上。
“哎!”想到江太夫人的出身,又想到她前些年日子的艰难,太夫人的心里竟冒出了一点儿怜惜之心来。
“去给你们家太夫人端一杯参茶过来吧。”太夫人对立在江太夫人身后的丫鬟道。
丫鬟询问的看向江太夫人,见江太夫人点头,这才应声退下。
“哎!”江太夫人脸上带着感激的神色,不禁拉住了太夫人的手,叹道:“还要黄姐姐见谅,言儿怕是一时半会儿的是脱不了身的……黄姐姐放心,我会嘱咐他去亲自去镇国候府给黄姐姐赔罪的。”
“看江妹子说的。”太夫人轻轻的拍了拍江太夫人的手,道“侯爷是我的女婿,那就算是我半个儿子,我这个做岳母的怎么会和侯爷计较这些事情呢。”
话虽如此说,太夫人的心里却清楚,文立言怕是早就知道了这边的情况了,所以才选择像以前一样,躲了清净。
只是,以前那些小事,眼不见心不烦也就算了,眼下关乎的却是独子的婚事,是在决定未来的宁国侯府女主人,文立言作为当今的宁国侯,却依然是一副放任不管的样子,可真的有些说不过去了……
“哎!黄姐姐啊!”江太夫人闻言,眼圈不禁一红,她对身边的丫鬟婆子们挥了挥手,
下人们都自觉的退到了角落里。
“黄姐姐啊,这些年,我虽然嘴上没说,可是,我心里却是明白的,我知道,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