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是近亲。
萧家亲戚朋友多,现在又如日中天,明珏一胎生三个也是罕见事,借机前来凑热闹道贺的人很多,因萧怀逸防备严,真正进卧房参与洗三的人却很少。
许氏因洛明环之事与萧怀逸有过节,不愿意来,洛老太太和康氏来了,她们算娘家人。除了她们,还有萧怀蓝和秋月,本家就是陈氏、袁氏和陆轻灵。
白夫人见明珏一胎生了三个,而萧怀达耕耘播种多年,他这么多妻妾连只老鼠都没生出来,她心里不舒服,称病没来。萧老太自明珏生产那日挨了骂,又见明珏生出了儿子,恨得咬牙切齿,不用装病,她是真正气病了。
没有萧老太和白夫人,就会少很多是非,明珏心里也痛快了许多。洗三进行得很顺利,三个小玩意很给面子,进到水盆,一个比一个哭得响,简直是比赛。
宫中按例赐下赏赐,别人家里生孩子只有一份,而萧家一赐就是三份。萧贵妃也象征性赏赐了一些东西,都很普通,萧怀逸就让人直接丢进了库房。亲戚朋友送来的东西很多,其中不乏贵重稀罕之物,萧家一个洗三礼,收获颇丰。
洗三结束,又摆了三天流水席,招待萧怀逸的部属随从、萧家的本家和体面的仆人。醇酒佳酿、珍馐美味,宴似长龙,席如流水,一连热闹了几天才结束。
萧老太见萧怀逸这么重视明珏的孩子,气不过,躺在病床上就开始滋事了。
敏纾同温玉娥一起回到萧家时,还不满一个月,本打算到萧家摆满月酒。当时,明珏和萧怀逸刚回到侯府,明珏就被敏维刺伤了,平北侯府又是搜查,又是清理,敏纾的满月酒就耽误了,为此,温玉娥颇有微词,总鼓动萧老太。
到现在,敏纾已经四个月了,再补办满月酒就显得很牵强了。萧老太就巧立名目,答应给敏纾办一个半岁的酒席,不过,也要等到明年正月了。萧老太已传下话来,让管事看个好日子,正逢敏纾半岁,要广请亲朋,为敏纾补办满月酒。
明珏听到这个消息,说:“半岁还能补办满月酒,真是什么新鲜事都有。”
萧怀逸挑嘴一笑,满脸蔑视,说:“是我同意的,我要给她们一个‘惊喜’。”
“有‘惊喜’就好,希望这次之后,她们能老实下来,再安份几年。”
萧老太已年近七十,还能蹦跶几年?再得一次教训,希望她能安份到老死。
从明珏怀孕到生产这段时间,温家和五皇子一派没少滋生是非。明珏怕影响自己的心情,都忍耐了,也该找个机会同温家决战,分出你胜我败了。
敏练的奶娘小心翼翼进来,说:“夫人,练哥儿又不吃了,喂奶连嘴都不张。”
“给我吧!”
明珏抱过敏练,在他屁股轻轻拍了一巴掌,就解开衣衫,亲自喂他吃奶。敏练到了明珏怀里,又拱又蹭,小脸乐开了花,吃得很带劲。
生产之后,两三天就会胀奶,大夫给开了退奶的药,吃完就不胀奶了,也就没奶水了。明珏没吃退奶的药,她想亲自喂养三个孩子,奶水不够,由奶娘接补。
敏纤、敏缇也吃明珏的奶,也吃奶娘的,敏练就不一样了,自从明珏喂他吃了奶,他就不正而八经吃奶娘的奶水了,有的时候连嘴都不张,宁愿饿着,也非等明珏来喂他。明珏没办法,只能给他开“小灶”,他的奶娘都成摆设了。
“以后练哥儿由我来喂,你们帮忙照看就行。”
“那怎么行?夫人是贵人,哪能亲自喂孩子?”
“没事,我多喂练哥儿,少喂纤姐儿和缇姐,你们的月钱都按奶娘开。”
奶娘的月钱比照看其他下人的月钱高几倍,她们很怕明珏抢了她们的美差。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喂饱敏练,明珏把他放到床上,又让奶娘把敏纤和敏缇抱过来。她把三个孩子都摆好,逗他们笑,让他们哭,一一把玩。三个孩子出生的时间还短,都太瘦小,不好玩,但总比没有这几个小玩意儿强,要不,她坐月子的日子该多闷哪!
她先抱起敏练,逗弄了一会儿,凑到孩子耳边,低声说:“天王盖地虎。”
敏练没反映,眼皮也没抬一下,见明珏亲他,他弯起嘴角,露出笑容,嘴里吐出两个泡泡。明珏放下敏练,又分别抱起两个女儿,玩逗了她们一会儿,说了同一句话。两个女儿吭唧了几声,一点特殊反映都没有。
明珏有点失望,看样子这三个都不是穿来的,她想找老乡,哪那么容易?
她把玩孩子们,揪揪耳朵、捏捏鼻子、抠抠手心、挠挠脚心,先把几个孩子逗乐了。孩子们笑太久,她又觉得没意思,手劲稍重,就又把他们弄哭了。听他们哭了,她又心疼,忙着抱起来,又是喂奶,又是哄逗,直到孩子破泣为笑。
生产二十几天,明珏除了她的基本生活需求,每天固定三次,玩这三个小玩意儿。奶娘们都怕她下手太重,把孩子弄伤,每次盯着她,都不敢眨眼。
明珏嫌她们大惊小怪,她不会对孩子娇生惯养,这几个小玩意儿必须经得起她的考验。把玩他们只是第一步,以后怎么“折磨”他们,她心里早有谱儿了。
终于熬到孩子满月了,她好比坐牢一样的日子也结束了。她足足洗了三桶水,又用花瓣水泡了半个时辰,头发也反复洗了几次,才感觉自己干净了。
明天要给孩子摆满月酒,她要招待客人,今晚先穿好新做的衣服,自我感觉一下。她对着镜子摆出各种姿势,照来照去,镜子里的人陌生又熟悉。
她的身材丰满了许多,消去了少女的青涩纤瘦,增加了少妇的珠圆玉润。她依旧容貌姣美,神采盎然,眉宇间平添了妩媚富贵之气,更显美丽绰姿。
镜子里走来一个人,正笑意吟吟看她,没等她反映过来,就一把抱起她向床榻走去。她挣扎了几下,就紧紧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胡茬上印下轻柔的吻痕。
“今天干净了吧?”萧怀逸回应她的吻,问话的声调很暧昧。
“还没有,呵呵。”
“我给你检查检查,为什么还没干净?”
“哈哈……你别摸,放开。”
生完孩子没几天,萧怀逸就想跟她亲热,那时候还有少量的恶露,她嫌自己没洗澡,很脏,不想影响欢爱的情绪,就严令萧怀逸要忍到她坐月子结束之后。
久别胜新婚,自萧怀逸从漠北回来,他们就一天也没分开过。回到侯府,明珏又受了伤,月份也高了,肚子太大,行动都不方便,别的事就更不能做了。
朝夕相处,却看得到、吃不着,那种忍耐比真正分开还难受。明珏体谅萧怀逸忍耐的辛苦,就答应他坐完月子后天天换花样,争取早日把他喂饱。
“宽松了许多,弹力更好了,也更滑了。”
明珏听到萧怀逸的话,在他背上狠抓了一把,“下来。”
“不行,再换一种方式吧!被你压我觉得自己不象男人。”
……(为建设和谐社会增光添彩,此处省略一百万字。)
沉霾多日的天空终于露出了笑脸,寒阳低悬,金芒映衬冰雪,艳梅盛放飘香。
直到现在,淑仪夫人生下三胞胎的话题仍被人们津津乐道,已经传为奇谈佳话。谁不想生一次就儿女双全?因此,来找明珏取经的贵妇大有人在。明珏以坐月子为理由,恕不接待,弄得那些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洗三当日,平北侯府大宴宾客,又摆了三日流水席,隆重奢华令人感叹不已。
离满月还有十几天,管事们就开始准备满月酒席的安排,马上要过年了,需提前采买。单子报上来,萧怀逸大笔一挥,就要摆七天的流水席,被明珏拦住了。
两人商量之后决定,备下摆七天流水席需要的银子财物,却只在满月当天摆酒席、宴宾客。剩下的银钱三成施于庵堂寺院,斋僧济道,为孩子乞福。
七成用于救济穷苦百姓,买柴米油盐分发下去,让他们过一个安乐年,为孩子积德。消息一经传出,立刻哄动了京城,平北侯府的善举被人们争相传颂。
满月酒只摆了六十桌席面,比洗三当日还少,前来赴宴的宾客都是平时来往较多的人。而且都是平北侯府下贴子请来的,把巴结奉迎拉关系的人挡在了门外。
启明帝很给面子,赏赐了很多贵重物品,最引人注目的是三对紫金生肖。每只生肖有二两重,打造得栩栩如生,还镶了宝石,装生肖的盒子都价值不菲。
皇上的重赏确定了萧怀逸倍受圣上隆宠的地位,也将满月酒推向了高潮。丰盛的席面,热情的宾客,恭贺声声,笑语阵阵,好一副高门喜事的盛景。
又到了年底产业对账了时候,这段时间明珏最忙,今年的忙碌更胜往年。不只因为她的产业越来越多,做得越来越好,也因为她手下的人员接济不齐。
翠墨比明珏晚生产五天,给萧攀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儿,夫妻欢欣喜悦。虽现在说出了月子,有孩子缠身,也没精力再照看产业上的事了。
紫竹本打算明珏生产时进来伺候一段时间,没想到她也怀孕了。不但不能伺候明珏,因胎儿没坐稳,不能劳累,连明珏产业的账务大权都交给别人了。
伺候明珏坐完月子,朱艳和丝菊就先后出嫁了。朱艳嫁给冬至,住在北郊的庄子上,替明珏打理产业,明年也不进来了。丝菊嫁给连州豆腐坊的管事,搬到连州城去住了,替明珏打理连州城的生意,明年也不进来了。
风兰和凝梅也订好了人家,明年也打算出嫁。她们年龄都不小了,明珏不想再耽误她们,让她们把丫头们带出来,就出去备嫁。她们出嫁后就帮她打理外面的生意,都不在她身边伺候了。她嫁到萧家之前使唤的丫头,基本都嫁完了。
现在,她身边的大丫头有凝菊、绽兰、紫玲、红枣,二等、三等丫头也都补齐了,个个忠心机灵。可要想除了伺候她,再替她管一些生意上的事,还需好好调教一番。一个丫头刚调教好,用不了几年,就要嫁人,这是一个很大的弊端。
“夫人,您可回来了。”奶娘迎上来,一脸无奈。
明珏到别苑召集铺子的管事对账,忙了几个时辰,天色将暗,才回到侯府。
“什么事?”
“练哥儿自从您出去喂了他一次奶,到现在几个时辰了,饿得一直在哭,却说什么也不吃奴婢的奶,只喝了几次清水,侯爷都急坏了。”
“这小混球,真是欠揍。”明珏嘴里嗔骂,脸上却溢溢着幸福的笑容。
敏练出生时就有六斤,比他的两个姐姐都重,这一个多月都长到十斤了,抱在手里象个肉团子。他也认人了,见到明珏就手舞足蹈,吐着泡泡连喊带叫。
敏纤这一个多月也长到八九斤了,没敏练活跃,也雪团般的柔嫩可爱。敏缇出生的时候个子小、份量轻,这一个多月长得也不多,现在还象一只小猫似的。
萧怀逸可怜他的二女儿瘦小柔弱,对敏缇比对儿子还上心,每天回来都要仔细问敏缇的事。敏缇很爱哭,明珏哄也不给面子,唯独见到萧怀逸才笑。
明珏喂饱了敏练,拍出奶嗝,把他放在床上逗弄,又把敏纤和敏缇抱来,三个小玩意躺成一排,明珏开始一一把玩,直到三个孩子哭成一团,又分别去哄。
“人家以童叟无欺为美德,你是专欺负孩子,还是欺负自己的孩子。”萧怀逸见三个孩子都哭了,敏缇哭得最厉害,忙把敏缇抱起来哄。
“我没欺负他们,只是挠他们的脚心了。”明珏边哄孩子边偷笑辩解。
萧怀逸斜了她一眼,轻哼一声,问:“光挠脚心会哭?”
明珏吐了吐舌头,低声说:“我用簪子挠的。”
“你……”萧怀逸一手抱着敏缇,一手冲明珏打去。
“打吧!我才不躲。”明珏把破泣为笑的敏练捧到头顶,去迎萧怀逸的手。
萧怀逸躲过敏练,顺手拧在明珏脸上,慢慢用力,问:“疼不疼?”
“讨厌,拿开手,疼。”
“以后你再用簪子挠他们的脚心,我就拧你的脸,不信你就试试。”
明珏揉着自己的脸,瞪着萧怀逸,说:“我愿意挠,我生的,我喜欢这么玩。”
“那也不行,愿意挠就挠你自己,用刀子剪子挠。”
萧怀逸抱着敏缇坐到床边,又用一只手抱起敏纤,逗两个女儿玩,明珏看他的样子很亲切,就抱着儿子靠在他身上,讲一些孩子们的趣事。
这三个孩子中,敏纤最老实,吃饱就睡,睡醒就自己玩,没人哄也没事,很有长女的沉稳。敏练是儿子,好动不好静,又倔强任性,长大后一定也调皮。最让明珏头疼的就是敏缇了,个子小,脾气不小,爱哭爱闹,最折磨人。
有时候,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都不敢相信她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感受到岁月的沧桑,一声长叹,却有一种充溢身心的幸福,久久激荡心间。
“侯爷、夫人,奴婢要话要回。”
“进来吧!”
丫头进来行礼,说:“平夫人派人来说话,说温家姑爷送来年礼,侯爷和夫人都不在家,她收下了,礼也回了,送礼单来让侯爷和夫人过目。”
明珏接过礼单,大致扫了一眼,冷笑两声,没说话,就递给了萧怀逸,让他看看。萧怀逸根本就不看,直接让丫头回复温玉娥,按定例处理。
第一年成亲的人家,给娘家送年礼应该新婚夫妇一起来,这是礼数。可今天来给萧家送年礼,只有温祥熙一个人来了,说是敏维病了,不能出门。
这里面能没有猫腻吗?敏维一心想嫁到了名门旺族之家,嫁到温家也完成了心愿。可温家的内院乌烟瘴气、脏淫不堪,且没有萧家平静。敏维嫁过去,却没给温家带来既定的利益,温家人目光短浅,能善待她才怪。
这个时空的人都早熟,敏维十二岁了,年纪不算小,路是她自己选的,就让她好好去体会吧!等她实在活不下去,再去拉她一把,也等于给了她教训。
“夫人,绚哥儿和缮哥儿来请安了。”
“让他们到外厅,等菜品送来,就在餐厅用餐。”
“是,夫人。”
接受敏维的教训,明珏对她的三个孩子保护得很严,连敏绚和多多都不能进孩子的房间。他们或许不会生出坏心,但不能保证他们不会被有心之人利用。
萧怀蓝一家昨天从秋狄的任所回来了,明珏打算请萧怀蓝和她的孩子们吃饭,就在岳阳春酒楼要了许多特色菜,一家人聚到一起,好好吃顿饭。
丫头送来一封信,是小乔写来的,约明珏到明月茶楼对账,并商量给明珏孩子送礼的事。孩子们过满月,只有程王妃按例送来一份礼物,小乔只跟来吃了一顿酒席,一文银子都没出。明珏严重抗议,并以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