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对这个见怪
第两百五十二章 安居()
她在外都赶了一天骆驼了,累了就睡驼峰上,饿了还有水有干粮
秦墨往东,她也是往东的。
看秦墨不像坏人,又很好奇,那姑娘一路上跟秦墨说了不少话。
而这些,秦墨懂。
不过这里的人们,房子都是随水草迁徙,因为牛羊就是随水草迁徙。
那姑娘听秦墨话先不开口答,自己却嘻嘻的笑起来。要找到人烟往北,或者东,不过这一带水草都不好,这沙漠里却有一条河,两边有陆陆续续的人居住。
主要是这一带人烟状况。
出门遇恩人,秦墨心中自然高兴,便也不隐瞒,然后一一问询。
她话一闭却似又见秦墨马车孤身陷在沙漠里,那姑娘看秦墨生的冰雪水灵,不想是坏人,便主动询问是否要帮助。
秦墨才知道原来这姑娘名叫阿伊尔,却喜欢自己被叫阿伊,住在沙漠以东,今日自己是出来帮着家里赶骆驼。家里叔叔长年去中原做生意,也因为跟着经常的叔叔走过这条路,知道是去中原的,所以熟悉了路线自己便出来,也懂点中原话,却半路上遇见秦墨。
自报家门又询问秦墨有何事遇上。
就知道人大概是从中原来的,主动靠上前来。
本来自己要上去攀谈,想知道周边生存情况,有人过的地方一定有水,哪知道这姑娘见秦墨的打扮,珠花鬓发长裙,又见那马车华丽,一般也不是没身份的人能坐的起的。
秦墨听她歌里唱的词是书里的,就估计她懂中原的语言。
一双眼眸如秋水,一笑起来弯弯的如同天上的月牙,很是可爱。
少女看脸蛋身形也不过十五六,正是妙龄。
她前世的现代社会,看过电视上的荒野求生,沙漠中最重要的水和食物,如果人想要在极端的环境中生存下来,就一定要考量周边的环境,并且寻找最大化创造有利于自己生存下去的条件。
沙漠中的水尤其珍贵,秦墨都省着只喝了一小口。
此刻,绿莲也醒了,拿了水来给秦墨喝。
昨天慕容庄的身体状况极差,到晚上几乎昏厥,经过昨晚一夜的休整,整个人缓过劲来了,身上穿着秦墨一早准备好的白衫子,今早当秦墨挑起帘子的那一刹那,他也睫毛颤了颤,后剥开了眼皮来。
遍地沙漠都在这金光之下,沙漠里的阳光看着似乎都格外的热情。
秦墨看这情形,内心欣喜了下,至少说明这沙漠中总还有人烟。
将车帘揭开,还在茫茫沙漠上,是一位穿着明艳衣物赶着骆驼的少女,秦墨只见她头戴巾帽,帽沿上有零碎的宝石玳瑁,那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当地人,衣着跟中原极不相同。
第二天,晨光满满,秦墨被一阵驼铃声惊醒。
*
绿莲从外面进来。“姑娘,幸亏你有先见之明,让我沿途多备些水,否则,早知道是这种地方,一点人烟都没有,哪里去找水啊。!”
天冷,秦墨把一盏琉璃灯挂了出来,挂在马车一角。
“把毛毯被褥都收拾一下,今晚,我们只能在沙漠中过夜了——!”
因为那差役走时提醒过朝东,那巴伯老爷自然是当地的权贵,按现在的话说就是富族,富族住的地方自然不会差,只是,向东一百里,一百里不是小路程,马车在沙漠乱走凶险重重,可是现在身上还是窘境满满啊。
秦墨深深的知道,在这种地上,求生不容易,沙漠里,首先是少水,然后,还有食物,最主要是人,她们现在要赶快的找到附近有居住人的部落,有人居住就有能生存的一切,但是在沙漠中找人又谈何容易。
秦墨知道她的意思她听进去了些,随后再撇过头,宽袖一拂,上了马车。
“如果你真的心疼你家主子——!”随后,秦墨又淡淡的神色补了一句。
“有些事儿我希望你不要知晓你京城的主子,你知道,这些事儿,对他无益…。!”
秦墨又撇开头淡淡的语气瞳孔直直看向此刻矗立在沙漠中的绿莲。
绿莲一愣,随即睁大了眼。
“你不懂,你不在其中,所以你不懂。其实,我做的这件事儿,是你主子的需要,也是慕容庄的需要。”
“我也不想来这里,如你所说,这里——!”她长长的吸一口气,却突然觉得肺里都是冷的
她觉得自己心软。
她想说,她曾经历人人生而平等的国家,她无法看着她一个个熟悉的生命在她面前死去,哪怕是一只虫,一只鸟,她都不尽忍心看它们死去,更何况是人。
“我和你主子的联姻,你很明白,这其中一部分是政治联姻,我们是皇帝亲自赐婚,我也答应了赐婚,但是,我想保住慕容庄,保住焱国的每一个国民,也许你不是我,你不会明白我。!”
秦墨淡淡的话语,又朝着马车走了两步,也许她想去看还在昏迷中的慕容庄。
“你是受赫连璧的命来我身边,我想,一路上的情形,你也看见了——!”
“绿莲,谢谢你跟我说这么一番话——!”秦墨转身,鬓发上垂下的浅紫色珍珠轻晃,她转过头来,眉目间都淡色。
秦墨心里自然有悸动。
更何况,这绿莲的丫头,她知道是赫连璧派来的,对她有疏离,所以这一路上只有现在对秦墨说这番话。
第两百五十三章 相处()
“在人家的地盘
好久,秦墨放开他,严肃道
慕容庄,你竟然忘了当初在焱国随州,京都不可一世,恣意横行的慕容庄了,想当初是你多威风凛凛,意气风发春风得意,现在的你竟然是对命运屈服,弱小如此。
秦墨手抚在他的背脊。
好久,在秦墨怀里被安抚下来,慕容庄才细细说道今天生气的原因,最后他没说下去。
“今天在牧场,我跟阿扎万父子起冲突了,每次他因为我们是外来的,欺负我们,嘲笑我们,那明明东边的牧场那么大…。!”
秦墨心里默念着。
想想你还有父亲,还有妹妹。
是的,你可以撑下去,你也必须要撑下去。
随后,无意识的,她抬手轻抚在他的背脊。
完整?!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他的这个清晰的词,秦墨的心颤了下,片刻,莫名的,泪水蓄满半眸。
“为了你,我会撑下去,会撑下去,有你的一天,我的生命就完整了一天——!”
秦墨听见他的低语呢喃
他身前移,忽的一把抱住秦墨,抱紧她的腰肢。
随即,慕容庄那英俊的脸,眼中的眸却一下暗了下来。
她突然想起那句,男女授受不亲,到底,她和他的关系,现在不是情侣。
秦墨眼看着他,眼眸里有淡淡心疼,她想宽慰他,支出手去,手却悬在了半空。
流放过后的条件艰苦,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儿。
其实,这么些天,她自己也会不习惯,但是,他本来就是朝廷的流放犯人,朝廷没有判他充军已是特例。流放的犯人是不可以离开自己的流放地的。
秦墨看的出来他是真生气了,有情绪。
他直白道。
“不习惯这里…!”
“这是怎么了——!”
秦墨也不解,他突然哪里来的这些怒气。
半个月后,慕容庄从外面回来,泄气的模样,进了秦墨帐篷,手中的赶羊的皮鞭猛的扔到桌上,人在桌边一下子赌气的坐着下来…
“我不想在这里了——!”
可惜慕容庄已经到这里数日,还是不习惯。
知道秦墨是外地人迁居到此,大漠人的热情,就有很多来主动热络的。
慕容庄一大早就出去赶羊,回来有当地好客人送来的奶酪。
这部族里的人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诸多猜测。
在外人看来,似乎又不是夫妻。
这些日子里,他们虽在一处,却是各自的帐篷,外来人看他们是一起住进来的,开始以为他们郎才女貌定是一对夫妻,后来似乎又感觉关系的怪异。
挤奶,割草,放牧。
这副模样,一定会惹的很多女孩暗恋。
就如同慕容庄,就算是这副打扮,依然是眉清目秀,眉梢眼角都带着俊气。
穿上了当地部族的衣服,带着有珠宝花饰修饰的帽子,可是,只要人长的好看怎么都好看。
过来之后,还要解决的就是生计问题,秦墨自然不缺钱,慕容庄这样没事儿做啊,她们也要向当地人一样生活,秦墨后来去向当地人买了几十头牛,上百只羊,交给慕容庄管理,就让慕容庄每天去放牧。
她和秦墨回自己的房间去。
晚上,绿莲看见他们一起从草原上回来,那郁郁的眼神在他们身上盯了很久。
其实,有时候问她准备好了么,在这样陌生的环境中生活,她也想说,她还没准备好,还不习惯,可是,这一切无力改变。
三年呢,还有三年,以后的每一天似乎都要这样子过。
她手用力扳开他的手指,可是,他的气力太大了,她用了力,最后还是扳不开。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粗嘎醇厚的如同那的小提琴的发声,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背上,依偎的姿势,秦墨不转头也知道是谁。
“别推开,让我抱抱。一会儿就好。!”
忽然,从腰身环过来一双壁,秦墨低头,白色的袖口,她倒吸一口凉气差点从地上跳了起来…
真好?!秦墨心里叹着,深吸一口气。
几个时辰后,已经是下午,天边霞光照耀着大地,浅黄的光镀在草上,有的深有的浅…
秦墨缓步走到一个坎坡前,便收了裙摆自己坐了下来。
因为是初夏,草还不深,看的见绿油油的草坪贴在黄色泥土的地面。
至少,风很清,草还绿。
不过,白色天空下的草原是真的很绿啊。
绿莲从帐篷里用陶器舀了水出来,结果就看见秦墨一步步走在草原上的身影,愣了一愣,没说话。
无聊奈,秦墨轻转了转自己长长的呈斗篷状的裙摆,提着步子一步步往平地的边沿处走去。
秦墨见他一直蹲在地上忙着,也没过去说什么,就那样站在他背后,听到他手中拿着铁器敲的铛铛的声音。
秦墨走过去看慕容庄,发现今天的他似乎精神是比过去好很多。
很显然,慕容庄也没有吃阿依的红薯,因为片刻之后,秦墨就看见阿伊闷闷的回来了,因为赌气走路的跨度较大,帽沿上的玉石被她甩的叮当作响。
可惜似乎慕容庄没发觉,就如同此刻,慕容庄也没发觉她的走近,还蹲在地上,低头,拿着铁锤叮叮咚咚敲着帐篷打地的桩子。
第两百五十四 夺魁()
之前就有参加比赛夺冠而贵族家女子主动倒嫁的人。 首发哦亲
秦墨出来,恰好又见那人出来,那人出来,见秦墨,清晨初阳落在她脸上,白到发亮的肌肤,加上草原上长年干燥,又大风,吹的人脸上有些皱皱的。
却正是这种皱,让面前的女人小脸上的美丽那么真实。
帽檐的珠玉轻呤,那人忽地脸上有些难为情的色。
然后埋头又一扎进风中,只剩他粗制的毛皮外衣被风拉的呼呼作响。
那人刚走,慕容庄也恰好从帐篷里出来,见到秦墨时,跟那人一样,同时有一秒钟的愣住。
“你。你出来干嘛。我正要去煮奶茶。!”
他忽而语气有些结巴,跟之前那男人一样,有些难为情的模样。
秦墨笑
“隔壁的阿嬷昨天送来些干馍馍,咱们一起用吧。!”
慕容庄点头。
“我昨天在盐湖打了几匹狼回来,叫木扎拨了皮,去集市上换了钱,给你再买一身衣裳如何!”
在帐篷门口,也不知道慕容庄在做什么,拿着个斧头削东西,一面抬头对秦墨说道。
他的手指,仿佛是抓过泥,脏污非常,表面皮肤干裂的非常,虎口一层厚厚的茧。
现在他做这些日常的活,已经非常顺手。
想一年前,他可还是焱国高高在上的郡王爷。
享无比尊荣。
她站在原地,久久没说话,眼眶却隐隐有些湿润。
“木扎刚才来说,要我明天去大草原参加骑射活动,你说我应该去么。!”
他突的仰起头看她。
秦墨看他面庞隽秀,年轻英气,身上却带着与他面庞不相符的一种浓郁的沉默气息,她突然又感觉到心猛的疼了起来。
她勉强扯出笑意。
笑意轻柔,暖如晨曦。
她说“你想去就去吧,就算不能拔得头筹,去比试比试也是好的!”
在随州,她曾在校场看见他,骑在马背的风姿,威风凛凛,英姿勃勃,开弓的一刹那,身体似虎背熊腰。
瞧,又想起过去了呢
不想让慕容庄察觉自己的脸色有异,连忙将头转开了去。
慕容庄手里带着铁工具朝帐篷一边去了
秦墨余光扫到他离开的背影,想着,自己的异样应该没有被他察觉出来。
*
翌日,一大早,从帐篷里出来,秦墨就感觉今日的风中都洋溢着喜庆。
女人们穿着色彩艳丽的衣服,从自家帐篷里走出来,用杵臼在自家门前舂米,而女人之间聚在一起,欢声笑语,是以前没有过的。
有些帐篷上面什么时候扎了彩带,从自家的帐篷转过去,秦墨看见天底下,有根根彩带在白色的帐篷上飘着。
煞是美丽
一部分女人和男人已经出门,还有一部分女人还在做午时备用的吃食
这里人说的草原,是指平日放牧的大草原,在帐篷的几里外,那里极其空阔,土地肥沃,水草丰盛,这条玉河是部落的母亲河,都是沿着它居住,迁徙。
秦墨听见哪些汉子们骑在马上的吆喝声,还有妇孺们坐的马车牛车轮滚过草皮的咕噜声。
孩儿们一样穿着色彩艳丽的衣服,带着毛皮帽子,三五个闹成一团,好不欢喜。
“来。坐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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