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河西岸的树林中马蹄声大作,敌人终于追上来了。
啪啪啪到处都是激射的子弹,嗷嗷嗷野兽样的嚎叫不绝于耳,丛林中一匹匹快马疾如闪电,在他们的面前开阔的冰面和对面的平原阵地已经清晰可见了。
“追上去!那些骑大马的一定是高官显贵!活捉他们”噗的一声,后半截话就没有了,只见这名狂妄的骑兵脖子上一条红线喷出血液,很快脑袋就跟皮球一样滚落在地。
战马根本就不知道主人已经死了,托着无头的尸体还向前冲呢。
树林中陷阱一下子挥了左右,骑兵们好像凭空遇到了鬼神的利刃,一个个要不是头颅被切开,要不是胸膛被割破,还有战马的马蹄被削断。
整个森林里一片哀嚎,远处的载淳兴奋的狂叫“我的陷阱!那是我们布置的陷阱”
载淳是真实肖乐天的冤家,徒弟里面最不听话的就是这个小东西,刚刚在指挥部里他吵嚷着让项少龙给他赐枪,他要去当督战队去枪决那些不听指挥的军官。
结果让肖乐天一通呵斥被骂了出去,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下家伙根本就没有回致远,相反他带着一个排的警卫士兵居然沿着城市的边缘偷偷的向前线渗透而去。
这时候就不得不提到载淳这个特殊身份了,同治帝其实是让肖乐天从紫禁城里拐带出去的,带载淳出宫肖乐天甚至动用了大清国前所未见的热气球,在整个四九城民众面前现身。
说白了他用近乎于神迹的手段,生生逼迫那些迷信的官民低头,不得不接受载淳出国游学的现实,当然了也有新军强大战斗力的威慑。
虽然载淳被带走了,可是朝廷不会不管载淳的,四太监和四侍卫那都是精挑细选的,后期还有三百侍卫源源不断的开拔过去,这都是载淳自己的私有力量,这个学生可跟别的学生不一样。
而且满清每年都要支付给肖乐天二十万两的游学费用,堂堂大清朝廷脸面还是要的,二十万虽然不多,但是总不能传出同治帝吃白食的闲话不是。
肖乐天哪里会要这点小钱,全给载淳不说还秘密了的练兵军费,也就是说载淳现在自己有钱又有兵,他是有自己嫡系的。
身边这些贴身护卫就是载淳自己的小部队,接受华族军事养成和中情局的安保培训,但是他们忠诚的是小皇帝,而不是肖乐天。
在关键时刻还是载淳的命令好使,皇帝陛下说不回致远,要偷偷潜伏到前线去,几名护卫苦劝不成,也就只有顺着他了。
载淳出城之时,正是海参崴一片大乱的时候,道路和旷野上全都是归建的士兵还有忙碌的民夫,传令兵的快马嗖嗖的来回跑,一趟又一趟谁都没工夫搭理这一行人。
载淳只要躲避熟悉的军官,尤其是高层军官的目光,剩下的低级官兵谁都不认识他,还以为是大将军派出公干的骑兵呢,结果一路而行居然没有受到的阻力。
载淳的手下不少都接受过中情局的培训,他们对付骑兵有很多小巧的手段,其中最适合这场战争的就是钢丝陷阱。
钢丝!绝不是粗制滥造的铁丝!这都是从美国进口过来的特殊装备,一直以来都是配备给情报官员用的,可以开锁芯,可以勒脖子暗杀,可以吊在房梁上往下顺着滴毒药反正只要你脑洞大开,这种极细的钢丝有千万种妙用。
载淳一行人把这种钢丝系在两棵大树之间,高矮错落有致,上可以切头颅,中可以切腰腹,下可以切马脚。
载淳这个败家子他哪里知道,他们就这两个小时之内光消耗的钢丝就价值六千龙纹银币,这可真不愧是大清国的皇帝陛下,手笔就是大!
。。。
1549 暴露的同治帝()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人骨子里的性格是很难改变的,载淳最大的特点就是固执,或者说有点偏执。
大家可以想一下,一个十六岁亲政的孩子,上台就要重修圆明园,亲叔叔反对都不行,最后耍小脾气进行抗争,这样的人性格都固执的偏了。
用民间的话来说这种人有点轴,就是脑筋不太灵活,这根聪明不聪明没关系啊,轴的人也有考上大学读研究生的,也有当科学家的,关键是轴的人比较认死理,尤其是他认为自己对的事情。
在指挥部内,师傅否定了自己的提议还说是瞎胡闹,这让年轻气盛的小皇帝别提多憋屈了,战场都乱成那样了,你不杀人镇住这些当兵的,这仗还怎么打?
当师傅的真偏心眼啊!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这是师傅说了多少次的事情了,怎么轮到自己说就不成了呢?
想不通!想不通就犯轴!出了指挥部他一咬牙一跺脚,你们不听我的,我也不听你们的,我上前线杀敌去,我要泄一下心中的闷气。
就这样载淳偷偷潜入到了前线,甚至潜入到了河对岸用特种武器开始布置陷阱。
还是刚刚那句话,载淳虽然轴但是很聪明,他知道自己是不能跟敌人直接真刀真枪的干的,一百个绑在一起也不是这些杀人狂的对手啊!所以他要设陷阱,这就很讨巧了。
美国进口的钢丝,那是按照中情局的要求特殊定制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弹簧钢,就是能装在机械手表里的那种,强度和韧性非常好,最关键的是可以拉的非常细,要换成兰州拉面的专业术语讲,那就叫毛细了吧!
如此细微的钢丝绑在大树之间,高的骑兵根本就看不见,骑兵这度跑起来那势能无比巨大,细微的钢丝就跟锋利的刀刃一样,噌的一声能把人头都给割下来。
猝不及防的哥萨克骑兵可倒了霉了,先头一百多稀里哗啦的往地上掉,鲜血喷的整片树林到处都是。
“有陷阱这是什么玩意啊!”一声惨叫过后一名哥萨克胸膛都给切开了一半,血浆直接就漫出来了。
载淳整个人都疯了,他兴奋的在马背上乱窜啊,触目所及的红,殷红暗红暗紫红血液的颜色把他眼珠子都给染红了。
“杀!杀!杀了他们”同治帝吼叫中唾沫都喷出多老远。
就在这时候一师长楚昭带兵策马冲了过来,一看载淳这表情心说坏了!可坏菜了!
载淳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心智不定,乍一上战场看见如此血腥的场面,他已经迷了心窍了。
这在古代叫做血迷心窍,就是杀气迷住了心窍,很多时候战争都结束了,中邪的人还喊打喊杀呢!现在载淳就有这个先兆。
想想也是可怜,古人就算早熟一点也不会早熟的太离谱,后世初中一年级的孩子,这岁数谁见过杀人?杀猪见了都害怕,别说是在战场上成批的屠宰人命了,载淳这就被杀气给迷住了。
“还楞什么!绑起来赶紧拖走再不听话就打晕了他!告诉丞相,陛下血迷心窍了!让医生开安神的药汤他睡觉去”
“我不走楚昭你是什么东西,你敢囚禁我?你敢犯上!放我离开,你们还不动手,冲散这群大逆不道的家伙”
这回载淳的亲卫士兵们可不敢再听皇上的了,他们对载淳忠诚可不代表他们傻,这时候就算是皇命也得往后靠边站了。
“对不起了陛下!楚师长也是好啊,您可快别喊了,再喊就把敌人主力给招来了”
一帮士兵抓手的抓手,抢缰绳的抢缰绳,连拉带拽拖着同治帝离开了战场,可是他们没想到这家伙的肆意妄为已经惊动了敌人。
哥萨克下的是冲锋的命令,军令如山就算前面还有陷阱也得给我冲,一匹匹快马明知道树林中有古怪但是谁都不敢降低马,那些钢丝成功的宰了一二三四名士兵,可是等到连续撞击到第五次的时候,再强大的金属也吃不住劲了。
只听树林中蹦蹦蹦好似一阵弓弦响动,钢丝纷纷被撞断,这时候哥萨克才明白设伏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一名军官策马在一颗大树边上驻留,伸手捻起那根沾满血迹的钢丝,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上帝啊!好阴险的陷阱,这么细的钢丝怎么造出来的?难怪先锋吃了这么大的亏啊!”
沙俄这个国家工业化其实一点都不达,在清国人眼中沙俄也算是个欧洲列强了,可是在欧洲南部地区,沙俄就等同于野蛮人。
俄罗斯这片土地真正工业化做的比较好的其实还是十月革命之后,在西方经济大萧条的时期,计划经济挥了的作用,也就是从那几个五年计划后沙俄终于成为国际上叫得上的工业强国了,也变相的积攒了二战对抗德国的家底。
这时候刚刚十九世纪中叶,沙皇还绞尽脑汁废奴呢,可见这时候沙俄国内工业水平能有多高。
向这种特种用钢材,沙俄的钢铁厂根本造不出来,这名军官也是识货的,一看这材质就知道遇到大鱼了。
再用望远镜看一看远处载淳瘦小的,稚嫩的脸庞,神骏无比的阿拉伯马,还有领口隐隐透出的一缕明黄色
“上帝啊!上帝啊!那是爱新觉罗载淳!是大清国的同治帝!肖乐天居然把他带到战场上来了!”
“哈哈哈上帝保佑伟大的沙俄!活捉同治帝!不计伤亡!全军压上去!抓住他这场战争就结束了!”
这还真不是胡言乱语,大清国的皇帝一旦成为沙俄的阶下囚,这些哥萨克们就会立刻放弃远东这场战争,直接打道回府。
还要什么土地?还要什么远东军港?先把这小皇帝送到莫斯科去,到时候谈判桌上要什么就有什么了。
“抓住同治帝!割让他们的胶东半岛!不不不,直接要他们的上海去”哥萨克们彻底疯狂了。
。。。
1550 狐狸恰克()
中二是一种病,真的得治!载淳万万没有想到他的肆意妄为,居然会造成如此大的恶果,本来不是沙俄军主攻方向的南侧最靠近海湾处,却成了沙俄军队的进攻重点。
“什么?大清国的皇帝就在战场上?还他娘的跑到前线防区外面了?他脑袋让驴踢了吗”富曼诺夫惊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唾沫星子喷了面前传令兵一脸。
旁边马背上的果戈里却沉稳的多“你确定?是谁先发现的!”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传令兵也急红了眼“我们三团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我们的团长可是狐狸恰克!他的判断错不了”
“十三四岁的小孩子!能骑乘比师长您还要好的阿拉伯马!连身边的数十名护卫都是这种战马!设伏的钢丝是我们根本就造不出来的高级货”
“更的是,我们团长亲眼看见了明黄色的衬衣领子!这是大清国啊”
啪的一声果戈里拍手欢呼“赞美上帝!如果狐狸恰克不是瞎子的话,那这个目标就是同治帝!战略全部改变!我带手下一万人以同治帝为目标进行突击富曼诺夫你的师团策应北线”
“进攻!我的孩子们抓活的啊!”
这下战场可算是乱套了,哥萨克骑兵一师纷纷向南侧靠近阿穆尔海湾的方向突进,森林中驿道上,积雪厚厚的原野中,一万多骑兵铺天盖地就冲了过来。
狐狸恰克的先锋团是第一个成建制冲上冰面的,人马嘶吼伯丹步枪响成一片,楚昭的警卫连首当其冲被弹雨扫倒一大片。
楚昭大吼道“警卫连!全军冲锋,掩护陛下撤回去”
这时候载淳也害怕了,刚开始看见几百哥萨克先头部队出现的时候,他还没有太明确的害怕感觉,可是真正近距离看到一千多骑兵潮水一样涌来之后,孩子毕竟是个孩子,他已经被吓傻了。
顿河马加上骑兵再加上装备已经接近一吨的重量了,一个重装骑兵团下设三个营,那就是一千五百人,如此巨大的重量砸在绥芬河的冰面上,你甚至都能听到冰层下面的河水在响动。
个别冰层薄弱的地方已经出现了细微的裂缝,幸亏现在节气还不够,冰层还能禁得住,按照往年的经验,再往后过半个月,就冲这样的骑兵冲锋,整个河面的冰层全都得震塌了。
战马狂奔,嘴里被缰绳勒的都快流血了,马腹部被马刺踢的鲜血淋漓,口鼻喷出的白雾就跟蒸汽机车往上提升马力一样。
再看马背上的骑兵,一个个面目狰狞高鼻深目五颜六色的眼睛,而且脸上防寒还覆盖了各种各样恐怖的兽皮,远远望去就是一群地狱里来的恶鬼。
马刀如林,弹雨横飞,眨眼间楚昭的警卫连就如单薄的一把匕首一样刺入厚重的人潮之中。
“师长快撤我们只能挡这一小会了!啊”惨叫声一名老兵被敌人砍翻在马下。
还没等楚昭喊话呢突然对面啪啪啪一溜子弹扑面而来,猝不及防肩头中弹疼的楚昭一哆嗦。
“走走走!带走师长!您和陛下不撤下去,我们后面的火力就不敢展开快走啊!”警卫连长,狠狠的抽了两个年轻的小兵一人一鞭子。
“滚!保护师长撤下去妈了个巴子的,回头照顾好我老娘剩下的弟兄跟我挡住敌人!”
天地一片悲戚!两名挨打的小兵哭着往回跑,他们两个一个牵着师长的马缰绳,一个扶着中弹的师长“老大哥啊!你跟我们一块撤吧!呜呜呜”
撤?老兵也想撤下去,可是怎么撤?战机就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的事情,要是没有人用命稍稍迟滞一下敌人的进攻速度,师长和同治帝可就全完蛋了。
“丞相带我们来这里不是迎接失败的!华族没有逃兵”最后几名警卫连的士兵如飞蛾扑火一样冲入敌群。
载淳此刻已经傻了,他张着嘴眼看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面前消失,漆黑的人浪中那些警卫员就如一名名挣扎的溺水者,他们拼命的挣扎,不屈的战斗可是最后的下场还是一个死。
“对不起对不起”载淳突然热泪盈眶他发疯的要往回冲“他们是为我而死的杀回去啊!杀回去呜呜呜!”只有这时候的哭声,人们才突然间想到,面前的小皇帝其实只有十三岁。
这时候防线上的士兵全都站起来了,人都违反了战场的军规,他们捏着拳头吼道“快跑!师长快撤回来快啊!准备点导火索炸毁冰面”
一次性死了一百多老兵,这种损失让人都无法承受,那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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