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最终胜利了,你抢夺到的那点利益,或许通过和平的商业手段一样也能得到!”
“美联储每一次剪全世界的羊毛,掠夺的钱财都是那些小国弱国连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军国扩张?除了满足一下民众的荷尔蒙分泌之外,还能有什么作用?”
项英抬起头望着师傅突然一脸的淡然“我懂了!师傅我终于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兵法讲为将者不能因怒而兴兵!我总算明白这个怒是什么意思了,古文里的怒其实就是情绪的统称!”
“我们作为国家的领导者,我们是制定国策的人,我们首先不能有任何的情绪!”
“我不能因为我自己仇恨满清而发动战争!我也不能因为我心中有开疆扩土的冲动而发动战争!”
“我不能被情绪左右,而应该冷静的思考战争的必要性!”
“我们不愿意打仗,但是我们也不怕打仗!当战争不能带来利益反而会让我们陷入泥沼的时候,哪怕敌人在我祖宗坟头上拉屎撒尿,我也得忍着!”
“而换一种情况,当我们的经济发展需要战争来获得新的资源,新的市场之时……哪怕敌人跪在我面前献上全家的女人让老子我白玩,给我舔痔疮……我也得开战!”
“哈哈哈……没错!你的比喻够恶心,但是很实在,就是如此!”
肖乐天攥着拳头在项英的胸膛上砸了两下“悟了?那么你说我们应该什么时候对满清开战?”
项英满脸激动的说道“这要看我华族工业化的进程而随时调整!我们要看师傅的堡垒计划发展的规模……”
“师傅的战略我明白,就是用武力在满清身体内挖出一个个军事工业特区出来,一边吸收着中原的廉价资源,然后通过工业加工,制造成高附加值的商品……”
“然后再通过这一个个堡垒,还有铁路、水路、道路……等等网格向大清国进行倾销!”
“我们的商品是不会有竞争对手的,就算洋鬼子的商品我们也不怕……因为我们有地利优势,我们有物流的优势,我们有文化的优势……”
“先赚钱,先发展工业实力……然后伺机继续扩大堡垒!向满清内陆继续深入!”
“什么时候开战?我想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当我们的生产力极度过剩了,我们需要更深入的进行倾销,并需要得到更廉价的资源的时候……”
“真到那时候,这场仗不打都不行!”
肖乐天欣慰的笑了起来“不错,不错啊!统一中国不过是我们计划中的第一环罢了,其实最终我们的目的还是要让我们中国的商品倾销到全世界去!”
“光赚自己人的钱没有意思,赚全世界的钱才能让我们的人民幸福啊!”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大家一起摸着石头过河吧!”
项英是真的悟了,此刻他有一种极其玄妙的感觉,好像整个世界在他的脑海里都通透了起来。
甚至眼前的巴黎也变得如掌上观文一样清晰!
肖乐天看着弟子的蜕变心生喜悦“现在看这场法国的内战,你有什么感觉?”
项英冷笑着说道“法兰西要完蛋了!按照师傅您的理论来分析,这个国家正在崩溃的边缘,未来法国绝对不会是世界的领头羊!”
“归根结底,法国和英国一样都是老牌帝国,他们的工业化进程是最早的,也是最早成功的!”
“现在法国的情况是什么呢?国内生产力其实已经相对过剩了,他们所有工厂生产的商品靠自己本土压根就没法全部消化……”
“可是对外扩张又遇到了英国的到处阻碍,所以逼的法国这股生产力旺盛的邪火到处乱窜!”
“为什么法国国内高利贷盛行呢?其实说到底就是钱太多,没地方投资了!原有产业过剩,得不到新的倾销市场……”
“这种社会大背景下,帝国思想一定会大行其道,尤其在军方还有鹰派里面更是如此,甚至大资本家也会支持这一思想!”
“因为这是唯一解决生产力过剩的办法了,只有靠帝国的模式去扩张才能活下去!”
“但是法国很不顺,对外遇到了普鲁士的挑战,对内还遇到了左派力量的掣肘……这才有了这场翻天覆地的惨败!”
“我可以想象,那些保皇党会有多么仇恨德国和我们华族,包括公社左派力量……”
“他们惹不起我们,那么这股邪火就只能发泄到公社的头上了……”
“再加上之前师傅您那一套军事贵族体系的复杂关系,更增加了这场冲突的血腥程度!”
“完蛋了,巴黎公社这群人算是彻底完蛋了!他们一个都活不了……”
。
3302 杀无赦!()
先贤祠,法国的万神殿!
今天这里却变成了屠杀的修罗场!
阿尔及利亚第三师将屠刀砍向了那些战场上的俘虏,悲愤的师长看着长长的阵亡名单,气的已经失去了理智。
“杀!全部杀光……一个都不留!”
洁白的大理石台阶已经成了断头台,从战俘中一排又一排的公社社员,被捆绑着推到先贤祠的台阶下。
刽子手冲着后膝盖窝就是一脚,普通一声一排十个人全都跪在了地上!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惊恐的俘虏绝望的喊叫着。
“不经过审判你们就想滥杀无辜!刽子手,你们都是刽子手……”
“呸……老子就是刽子手,给兄弟们报仇了!砍……”一声令下,十名手持伐木斧的外籍军团工兵手起斧落,一道寒光过去咔嚓就是十个脑袋滚落在地上。
周围的战俘哇的一声惊恐的叫了起来“上帝啊!你们不能滥杀无辜!就算有罪也应该由法庭审判!”
“去你妈的法庭,你们造反的时候想过法庭吗?接着砍!”
无头的尸体被拖到一边丢到空马车上,脑袋跟球一样被踢的满地乱滚,最后集中在另一个角落。
“下一排……”
如狼似虎的政府军冲进战俘群中,就好像寻找待宰的鸡鸭一样,在惊恐的喊叫求饶声中,随机的拽出十个倒霉蛋。
“不!放过奥托……他才十七岁,放过他……”
“饶了我吧,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家里还有四个孩子,最小的才三岁啊,放过我……”
第三师的师长冷笑着看着这些求饶的俘虏“放过你们?谁放过我的兄弟?他们的命谁来还?给我杀……”
又是一排俘虏被踢在台阶前,跪在台阶上,脑袋正好趴在第四个或者第五个台阶上,脖子和下一个台阶正好出现一个夹角。
就是这里才好下斧子,心狠手辣的工兵营绝对不是普通的民夫,这群杀神砍起脑袋来效率极高。
咔嚓……咔嚓……一声声骨断筋折的脆响,又是一腔腔鲜血喷在大理石台阶前,整个先贤祠正门台阶已经被血凝成了一洼洼的池塘。
残酷的杀戮震慑了在场所有的人,他们终于知道求饶是没有用的了,绝望的人们开始反抗!
“同志们……这些皇帝的走狗们是要赶尽杀绝了!别当待宰羔羊……跟他们拼了!”
反剪双手的俘虏跳起来用身体向守军撞了过去,俘虏们相互用牙齿撕咬牢牢的绳扣,企图解开绳索。
看着乱哄哄的场面,各级军官仰头喝了一口烈酒狂笑道“入伍年龄低于三年的士兵出列!就拿这些活靶子,练刺刀吧……”
三年的老兵在其他部队那都是宝贝了,可是在拿破仑三世一手缔造的军团中,三年的兵绝对是菜鸟,是不堪一用的。
杀俘虏练胆子这种事情,找他们最合适!
正在吃喝的士兵,一听命令放下手里的烤肉和面包,端起刺刀直冲俘虏而去,手起刀落没有丝毫的心软。
刺刀入肉发出一片片绝望的惨叫,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几乎能用手拧出来!
带头反抗的那些公社战士惨死当场,很多甚至被开膛破肚!
“为什么啊!你们为什么这样的残忍!难道你们没有人心吗?”
“你们也是穷人里走出来的,我们公社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全法国的穷人吗?难道我们争取的福利改革,是你们不要的吗?”
“想一想你们的家人,想一想以后你们的孩子……难道要他们永远的贫穷下去?永远被贵族资本家们剥削?”
这些俘虏已经崩溃了,求饶没用,挑头闹事的也被挑死了,他们只能痛哭流涕的讲道理,企图获得一线生机。
可是这支军队和其他所有部队都不一样,他们面对这些社员的心理攻势,完全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下一组……借着给我砍!让整个巴黎都看看,这就是造反的下场!”
又是一排该死鬼被拎了出来,不顾他们的求饶推到台阶前,就是一通斧子,脑袋在血泊中如同皮球一样的乱滚!
“发发慈悲吧!老爷……难道你不怕下地狱吗?发发慈悲吧……”
人群中年龄大的社员跪在地上向台阶最上面的第三师的师长以及其他高官磕头“发发慈悲吧……老爷啊……求求你发发慈悲吧!我们已经投降了……”
听着这些俘虏的求饶,第三师的高官们非但没有丝毫的同情,却红着眼眶吼道“我发慈悲?谁给我们战死的袍泽发慈悲!”
“他们是帝国的希望!他们是未来法兰西的栋梁,今天却都死在你们这些暴徒的手里了!”
“想让我发慈悲?先让我们的兄弟活过来……”
一切都如肖乐天和项英的判断一样,波拿巴家族一手缔造的军事贵族集团,拥有外人难以想象的凝聚力!
这是铁杆的保皇党,而且是一股盘根错节的庞大势力!
从战神拿破仑称帝开始,这些他一手提拔的军事贵族们,就已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他们相互通婚,相互持股做生意,相互认干亲,相互认师徒弟子……这个群体忠诚于法皇,同时又忠诚于自己这个群体。
说他们是法国的八旗集团也不为过,他们内部又非常深厚的情感和利益牵连!
就拿这个战死的骑兵营营长乔治来说,他就是第三师师长的一个没有血缘的侄子,两家本来就是三代以上的世交。
关系非常密切,而且双方家族的生意往来也是互相帮衬的!
师长此刻都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战死营长的母亲和姐姐,他更不敢面对他们之间共同的军事导师!
甚至这些贵族军官都是麦克马洪所熟知的,如果麦克马洪知道他的骑兵营长,这宝贝疙瘩战死了,估计他的屠杀令会更加残忍!
“你们这些暴徒!你们知道你们杀死的都是什么人吗?”
“他们其中任何一个士兵,未来都有可能是帝国的上尉,这里每一个基层的军官,也许就是十年后帝国大军里的将军!”
“他们是未来法兰西强军的种子啊!这场该死的战争我们死去的精华已经太多了,现在还要在你们的手里摧折吗?”
“你们这些暴徒,都下地狱去!”
“杀无赦……全都杀无赦!”
3303 自乱阵脚()
当夜先贤祠第三师一共屠杀了将近一千三百名战俘,到最后尸体多的已经没地方堆了,只能一车一车的连夜往塞纳河边去倾倒。
尸体飘在塞纳河上,厚厚的一层随波逐流,顺着河流冲到其他公社控制的区域之后,引发了巨大的恐慌。
成千上万的巴黎市民目睹了这一切,无头尸体冲撞着堤坝的画面让他们一生都无法忘记!
之前所培养出来的士气在这一刻几乎全部丧尽,一天的血腥残杀巴黎公社居然连一场小规模的胜利都没有。
失败失败,还是失败!一个个街区被攻陷,城墙外的据点被拔除,现在甚至连大屠杀都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了。
绝望的气氛一下子就取代了之前的狂妄,人们眼神中的恐惧之情再也掩饰不住了。
旺多姆广场,国民自卫队指挥部内,今夜已经炒成了一锅粥!
“反击!马上反击!今夜要把所有丢掉的阵地都抢回来!必须要让这些该死的走狗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对,没有错,马上组织敢死队,组织夜袭的死士!”
瓦尔兰和杜瓦尔是典型的狂热好战派,他们作战根本就没有原则,要的就是一鼓作气寸土不让。
德勒克吕兹还有米歇尔等人还是比较理智的“夜战我们就一定有优势吗?现在已经确定了敌人的番号,这都是法皇训练出来的职业军团啊!”
“现在我们才明白梯也尔为什么要签订那么屈辱苛刻的条约了,这都是赎战俘的钱啊!”
“怕他个鬼!就算是拿破仑三世亲自来了,我们也一样会击败他!这些打不过普鲁士的窝囊废,我们公社一样也能击败!”
“我希望公社能授予我们决战的总指挥权,只要把军权给我们三个月,我们保证彻底击败这些人……”
公社并不是一个独裁的组织,这里所有的大事儿都是要靠集体商量投票来决定!
之前布朗基在的时候,由于他是整个左派公认的导师,辈分是最高的所以集体投票制度还是很有效率的,因为他是最终决定权!
布朗基最后的决定基本上能够得到绝大多数的支持,也就不存在争论不休的现象!
可是如今布朗基被捕了,公社里面的权利可就分散了,人各有自己的心思,力量也就不能统一了。
头上裹着纱布的拉乌尔里高依然坐在角落里,头上的伤是今天早上拼死回来报信时候摔伤的,也正是因为他昨夜的冒险行动,才让公社提前知道了敌人的进攻计划。
虽然没有改变一天失败的事实,但是大家明白,没有他的提前预警,今天死的人数估计还得翻一倍!
坐在第二排的欧仁鲍狄埃轻咳了一声“咳咳……里高先生,您有什么意见?”
由于拉乌尔里高今天的功绩,所以平日里不服他的人也不说话了,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拉乌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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