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一连串的枪声响起,李雪开枪了,子弹打在胡昌盛的身上,总算是让他的动作有了一些迟钝,杨雨晴抓住机会学着我的模样,将五帝钱狠狠的抛了过来,一声巨响过后,顿时我便看见有个什么东西从我的身旁飞了出去。
胡昌盛的胸口也多出了一个透明窟窿,他被五帝钱炸得几乎断了一只手,爆掉一颗的眼珠子也完全脱落了下来,脸上就只剩下一个暗红色的眼眶。
它在地上挣扎了两下,杨雨晴拧开黑狗血泼在它身上,这东西顿时浑身僵硬了,缓缓地没了声息。
“你没事吧?!”
杨雨晴和李雪几乎同时来扶我,我摇了摇头,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心想怎么着也得装个逼说没事,虽然我的双腿疼得不得了……
那些村民也蜂拥而至,见到胡昌盛的尸体已经被我们解决了,顿时欢呼起来,毕竟他们之前已经被前者起尸的事情给弄的焦头烂额,整条村都是人心惶惶,此刻见到大获全胜,直接冲过来将我给抛到了空中。
可是我却觉得,头越来越晕了。
当他们将我放下来之后,我几乎已经有点站不稳了。
难道是因为之前用力过猛,导致脱力的缘故?
我晃了晃脑袋,努力睁大眼睛。
杨雨晴敏感的发现了我的异常,顿时皱起了秀眉:“你怎么了?脸这么白?”
随即她的视线缓缓下移,顿时便尖叫了起来。
“你被那东西打伤了!”
杨雨晴俏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指着我肿的像是猪蹄一般的双腿尖叫道。
正在和众人一起欢呼的李雪也愣了一下,然后盯着我的腿,俏脸也是一变。
而我,则是眼神涣散的低头瞅了一眼自己的双腿。
在膝盖上方不远处,也就是之前传来刀割般疼痛的地方,裤子被指甲给插出了十个黑色的大洞,依稀可见里面的血肉,已经高高的肿了起来,变成了黑色,就好像被毒蛇咬了似的。
眼前的视线逐渐的变得黑暗,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头重脚轻,最后脑袋一痛,好像撞到了地上。
隐隐约约的我醒过来了,感觉自己身上好烫,就好像是发烧了一样。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我是烧的有点糊涂了,迷迷糊糊用手一摸,恐怕至少得有四十度。
同时我感觉自己的双腿疼得像是用刀割开过后再在上面撒盐似的,裤子不知道被谁脱了,被胡昌盛扎指甲穿的地方高高的肿着,周围的皮肤都是黑色的,上面铺着糯米,只是让人觉得惊悚的是,糯米的颜色本来该是白里透黄的,然而现在却成了红里透黑,不停的冒着阵阵青烟,并且伴随着一种疼痛,那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疼痛,令我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啊——”
我这一叫,外头顿时冲进来几个人,其中有两个漂亮的女生,脸上带着喜色,自然就是杨雨晴和李雪了。
“你没事吧?!”
两个女生几乎同时问了同一个问题。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一来是因为自己嗓子痛,二来是不想让她们担心,同时心里头暗暗鄙视了一下她俩,特么自己不知道看啊,我都这样子了像是没事吗?!
还有一个就是之前在村口,我们碰见的那个老婆婆,就是她给我们指的路。
此刻她见我醒过来,也微微松了口气,说既然能醒过来,命应该就能保住了。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自己中了一种名为尸毒的东西,这东西毒性非常强,而且颇为诡异的是,它的性质和民间的一种毒蛇,五步蛇的毒性很类似,只是更加的凶险,没想到我居然能苏醒过来,真是福大命大。
说完之后她就转身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头多了一把黄白色糯米,用竹片刮走了我腿上红里透黑糯米。
黑糯米被刮走之后,风一吹,顿时有种凉飕飕的感觉,然而这种感觉还未持续多久,我便感觉双腿膝盖上方的位置传来一阵火烧似的灼痛,与此同时,这房间里也响起了类似于晒豆子豆子爆炸的那种声音,密密麻麻的一片,还在冒烟,疼倒不是很疼,但却烫的不行,令我忍不住咬紧了牙关。
但是为了在两个女生面前装逼,我愣是一声没吭,老奶奶点了点头,说你们两个小姑娘好好照顾她,她去外头采点草药,便转身离开了。
敷上了糯米,初时感觉很煎熬,但过了几秒钟,当双腿渐渐适应了那种温度的时候,便感觉还挺舒服的,而且人也精神了不少,脑子没那么混沌了。
“喂,你没事吧?”
李雪又问了我一遍,站在床边上审视着我。
杨雨晴虽然没说话,不过也把我给紧紧盯着。
我苦笑着,说反正死不了。
听我这么一说,她俩就放心了,坐在旁边开始给我讲述昨晚的情形。
我一边听一边看着只穿着一条内裤的自己,微微有些尴尬。
她俩显然发现了我的异常,问我是不是毒性发作了,我嘴唇抽搐了一下,摇头说没,我就想知道我的裤子是谁脱的?
闻言,杨雨晴和李雪同时一愣,随后伸出手指向对方。
“她!”
第50章 离开()
其实我说这话的初衷就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昨晚我晕过去的时候,隐约见到有很多附近的村民冲过来了,那么多人,肯定不会坐视不管,杨雨晴和李雪碰我的几率很小。
但是我没有想到,我这随后一问竟然引出了这样劲爆的消息,两个大美女给我脱裤子,我还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呢……
两女见到我震惊的表情,顿时急了,杨雨晴的脸颊上飞快的掠上一抹红霞,低着头低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雪则是瞪着我,说你特么不要想太多,老娘才懒得碰你,你要敢拿出去乱说败坏我名誉,老娘现在就一枪崩了你!
说着竟然真的拔出枪来对着我,我见状赶紧举手做投降状,连说我知道我知道。
在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头却在嘀咕,同时感觉有点哭笑不得,明明就是你俩自己说的,现在我问一句又赖到我头上了?
总之不管怎么样,按照那个老婆婆的说法,我的一条命是保住了。但是我在那本蓝皮书上看过,中了尸毒的人阳气被阴气侵蚀,如果处理不当的话,残疾倒不至于,但恐怕会落下什么后遗症,比如一下雨两条腿就开始疼,要么就是往后的日子变成一个体弱多病的药罐子。
我把这种可能告诉了杨雨晴和李雪,两个女的马上就急了,杨雨晴说要打电话叫她表哥回来,我摇摇头说不用了,他现在估计也不好过,别再分散他的精力了。
回忆邢光配的描述,可以想象,贵州那边的那人情况一定十分紧急,也就是说对方遭遇的事情肯定很麻烦,就算是他解决起来都有些捉襟见肘,毕竟他是个喜欢装逼的货,如果事情不是真的特别难办的话,断然是不会说出十万火急这几个字的。
而且反正那本蓝皮书我还带在身上,有糯米压制尸毒,暂时不会出毛病,我自己好好找找说不定就有办法解毒了。
蓝皮书上记载,新死之人,假若胸中有一口气未曾咽下,且被灵物,如猫、狗、黄鼠狼之类的惊尸,再有月光照射顶心,便有可能发生尸变,口中冒出獠牙,手指伸出指甲,力大无穷,四处害人,乃为行尸。
被行尸咬过的人,如无高人救治,必死无疑,若被其指甲划伤,伤口处会发黑溃烂,这是尸毒发作之迹象,须用糯米撒于患处,将其抑制,再寻泥鳅、毒地龙、朱砂,加七年以上老公鸡头顶红冠捣碎,擦拭于伤处,每日一换,连续七日,可保平安无恙。
按照书中所述,糯米只能暂时的将尸毒压制,并不能够根治尸毒,想要完全康复,还得另外找东西。
至于找什么,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泥鳅在这附近的田里就能找到,毒地龙很明显就是毒蛇,这四处的山中也不缺赤炼、烙铁头之类的毒蛇,朱砂可以去镇上买,七年以上的老公鸡虽然少见,但真要找应该也不是问题。
于是我把这些要用的东西告诉了两个女生,她们听后立刻去找那些村民帮忙了,山里的人大多淳朴、憨厚,我有恩于他们,这点小忙自然不会推辞,一时间,村民们纷纷组队下田抓泥鳅,上山抓蛇,还有去镇上买朱砂和老公鸡的,忙的不亦乐乎。
不过那几味解毒的东西真是让人有点慎得慌,想想泥鳅毒蛇朱砂这些东西捣碎混在一起,这能解毒?怎么想都觉得像是害人的毒药,要不是那本蓝皮上看上去挺神奇的,我绝对不敢这么试。
虽然有的东西很难找,但好在人多力量大,这些需要的东西当天晚上就找齐全了,老婆婆去山上采来一些解毒的草药,如连翘,半边莲之类的,混在一起捣碎了,给我敷在了伤口处。
从早晨到晚上,我腿上的糯米已经换了不少于十次,而且疼得厉害,火烧火燎的,每次换的时候,那糯米都是红的发黑的颜色,可见这尸毒的厉害。
但当那些恶心的东西研成的黑酱涂在我发烫的伤口周围的时候,预料中的剧痛却没有产生,反而觉得非常舒服,凉凉的,好像放了一坨冰块在上头。
敷过一次过后,我便感觉精神明显好了很多,嘴唇也不发紫了,烧也退了,如此连续三次,已能正常下地走路,不过走快了还是有点疼。
这些天我们就一直住在这个与世隔绝的村落里,一住就是好几天,我问李雪不用回去上班么,她说局长是她亲戚,没事,而杨雨晴则说反正那淘宝店有人在帮她打理,不用着急。
不觉间一晃就是七天过去了,当今天最后一次换药完毕过后,我都能感觉到体内的尸毒已经被清除得一点不剩了,就连疤痕都没留下,还挺神奇的。
这也就更加说明了那本蓝皮书的宝贵,我估计这玩意如果拿出去拍卖的话,被识货的人看见,价值绝对不菲。
到了第八天的时候,我们便决定离开这里了,毕竟在这里再呆久了也没什么意思,因为根本查不出来什么东西,胡昌盛的母亲明显对他儿子的日常生活毫不知情,而询问了村里的人过后,他们也是一无所知,也从来没见村里有什么可疑的人去过胡昌盛母亲的家里。
倒是村民们听说我们要走,纷纷挽留我们多玩几天,后来是我们执意要离开,他们方才依依不舍的张罗了一桌宴席,弄了十多个菜招待我们,这在乡里已经很丰盛了。
吃完了这顿饭,便该离开了。
村民们一路送我们到村口,然后站在原地驻足,凝视着我们离去,因为大家都知道,这很有可能已经是最后一面了。
我心中也有些不舍,因为村里的人都太好了,让我感受到了小时候在农村那种夜不闭户、你家有红烧肉我也可以来吃几筷子那样的温暖。
但最终我们还是不得不离开,因为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要解决,那位云游四方的老道长赐予了我们一年的生命,可这并不代表我们就平安无事了。
但就在我们即将翻过第一座高山,准备出去的时候,我忽然看见在前面的山坡上,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第51章 离奇死亡()
那道身影我十分的熟悉,她老态龙钟,拄着个罗汉竹拐棍,目光慈祥,如今正远远地望着我们。
“老婆婆,您有什么事吗?”
这个老婆婆我自然是认得的,因为我这好几天都是在她家里头修养着的,也是她知道及时用糯米压制我体内的尸毒,这才使得我保住了一条性命,要不我现在十有**已经没办法和两个女生一起走出这片大山了。
之前在村里没有见到她的踪影,我还觉得有些奇怪,毕竟她和我们是最熟悉的,其他村民都来了,她自然不会不来。
可是她没有出现在村子里为我们送行,反而在这远远的山上等我们到来,明显是有事相说。
老婆婆冲我们点头笑笑,道:“这就走了啊?”
“嗯啊,总不能一直打扰您和村民们吧。”我也笑着道。
“对了,婆婆,还得感谢您的救命之恩,要不是您,我恐怕已经没命了。”顿了顿,我接着说道。
老婆婆摇了摇头,说这是应该的,如果没有你打死了胡昌盛,村里头不知道要有多少人遭殃,说不定连老婆子自己也难逃一死。
说完后,她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我缓缓地说,你们是不是在调查有没有什么人跟胡昌盛接触的比较频繁?
老婆婆这话一出口,我和两个女生都是一怔,随即一种巨大的喜悦和期待感不禁从我心头涌现而出,我几乎立刻脱口而出:“对啊!难道您知道?!”
要知道,我们来这龙门村的终极目的根本就不是胡昌盛本人,而是他的上家,那个支配他去害人的幕后黑手!也就极有可能是这整件阴谋背后的始作俑者!
老婆婆既然像这样问我,就肯定是知道或者说听过一些东西,我们这些天以来一直一无所获,而眼下事情似乎马上就要有新的进展了,这怎能让我不兴奋?!
“好几年之前的事情了,我记得当时是下午,天热得很,大家都在田土里干活,当时我不舒服,正好在家休息,看见有个人从村子外头进来,直接去了吴桂芳的家里。”
老婆婆继续讲述道:“因为吴桂芳的老伴很早就死了,平时她也不怎么跟村里人来往,见了面就是打个招呼,跟大家关系都挺淡的,十几二十年来我从来没有见过有除了村里之外的人去她家找过她,因此就特别留意了一下。”
“反正我觉得那个人看起来鬼鬼祟祟的,挺可疑,她就问吴桂芳她儿子,也就是胡昌盛在不在家,吴桂芳说没在,我儿子在城里头当大老板呢,那人听了就立刻走了。”
“再后来,那个人连续好几次来吴桂芳家里,但是最后都没说几句话就走了,我隔她家近,说话正好听得见,那人每次过来,都是问她儿子在不在家,可惜胡昌盛这娃娃太不孝,很多年都不回来看他妈一趟,那人每一次也就无功而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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