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平凡- 第102部分

　　　　殷光道和公孙章没有理由骗自己，但是周波通看起来也不像是个无能之辈，起码从他料事如神这点就能看出来。此时，这三人的说法基本分成了两派，一派是自己凝血、绝气，不过这也倒是在自己身上得到了印证。而另一派则是缺精，似乎是血精和气精，虽然李凡搞不懂什么是精，但是从周波通的话里来听应该也是人身体里很重要的东西吧！

　　　　不管哪一方说的是对的，李凡倒也是明白了，就是自己真的异于常人，就算不是个人魔也差不了哪里去了。

　　　　方晶晶将自己锁在屋子里很多天不吃不喝，直到她等来了那个电话，只见她如失了魂一般‘爬’向突然亮起来的屏幕，一把抓了起来。

　　　　“喂？我照你说的做了，我哥呢？”

　　　　“嗯？你哥？难道你不是要我饶林枫一命吗？再说了，丫头，你把李凡叫走了算哪门子事？”

　　　　“你！你出尔反尔！”方晶晶的眼睛瞪得滚圆，借助窗外的月光也能看出她脸上的愤怒。

　　　　“我哪里知道你要我放的人是谁，你一口一个枫哥的，我还以为是林枫呢，你放心吧，林枫已经回延城去了，快和你的梦中情人相会吧！哈哈哈哈……”

　　　　电话挂断了，而方晶晶也突然抽泣了起来，本来以为能有些希望的她突然又陷入了绝望之中。而哭过之后，她突然做了一个从未想过的决定，报警！对方根本就没有想真正帮过自己，无非就是利用自己罢了，虽然方晶晶胆子小，但是事已至此，她也不怕对方报复了。

　　　　“喂……是警察局吗？我要报警，我哥被绑架了……”

　　　　“好，您慢慢说，是收到了勒索电话还是什么？”

　　　　“是……也不是，我还是去警察局吧，电话里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方晶晶无奈地挂了电话，而这一站起来差点又摔倒在地上，由于几天没有吃东西，她的身体十分虚弱。但是她并未就此休息，而是打开了房间的灯光，靠着眼前模模糊糊的路向前走去。

　　　　“你是说，你哥哥被囚禁了很多年？”高会辰一脸凝重地问道，本来这种案子是不由他审理的，但是由于很多同事都被上级叫去问话，他也不得不顶替一下别人。

　　　　方晶晶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对不起……警察同志，我自首……我做了坏事情……”还没等高会辰怎么问，泪水便吧嗒吧嗒的从方晶晶眼眶里滴落下来，高会辰见状赶紧抽了两张纸递过去，还一边安慰道：“没关系，你慢慢说，尽量详细一些，这样也让我们可以尽快找到你哥哥。”

　　　　“我……那天一中的打砸事件，我也有参与……是我为他们通风报信的……”方晶晶并未就此停下哭声，反而哭得越来越厉害，说话声也慢慢转为了哽咽。而高会辰一听这话后，突然瞳孔放大，紧接着便飞快地从桌上拿了本子，生怕错过方晶晶说的每一个线索。调查了这么久，这还是对于这案子第一个最重要的线索，起码可以顺藤摸瓜，找到这打砸事件的主谋。

　　　　“还是从我认识林枫说起吧……”方晶晶将纸巾捂在鼻子处，缓缓地道出了这一切。原来她哥哥失踪了七八年有余，而依靠着奶奶生活的方晶晶却从未停歇找哥哥的念头。但是找人又何谈容易，方晶晶不知道哥哥叫什么，甚至哥哥的一切信息都随着他的失踪而凭空消失一般，如果不是因为家里有一张自己和哥哥的合影，她甚至都觉得这是自己的臆想。

　　　　就凭借着这张合影，方晶晶初中时一有时间就跑到打印店复印寻人启事，然后贴到延城市的大街小巷处。一天，她正在向电线杆上贴寻人启事时，却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

　　　　抬头一看，又是一张帅气的脸，情窦初开的方晶晶不知道这个人要干什么。紧接着那个男孩开口了：“这是我们店门口，你要贴去别的地方贴！”男孩的语气并不和善，反而带着一种轰撵，这倒是把方晶晶吓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而那男孩突然就不知所措起来，时不时地发出叹息声，却不见他安慰方晶晶一句。直到方晶晶觉得自己的眼泪都快哭干了，才见到男孩正一脸认真地盯着寻人启事看个不停，嘴里还念叨着：“这个人……很眼熟……”

　　　　“所以说，那个男孩就是林枫？那他答应你帮你寻找哥哥了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高会辰见方晶晶停下了，赶紧急切地问到，只见他一脸期待的样子像是在听故事一般。

第二百零三章　失踪的冀虎（）　
“嗯……”方晶晶点了点头，随即将头埋得很低。“他说，会帮我找哥哥的，然后还给我留下了他的电话号码……从那之后，我路过那家洗浴中心总会偷偷瞟上他两眼，他总会站在门口，一脸警戒地看着过往的人。”

　　　　“咳咳……说重点吧……之后呢？”高会辰打断了方晶晶那‘甜美’的回忆，随即将洗浴中心四个字快速地写在本子上。

　　　　“后来的生活一切照旧，我还是有空就去贴寻人启事，只不过多了一项活动，那就是……偶尔去洗浴中心那里看看他……”方晶晶害羞地说着。

　　　　而高会辰却是一脸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不报警？”

　　　　方晶晶摇了摇头：“不是没报过，说是已经帮我记入了失踪人口档案库里，由于连名字都不知道，去哪里找都是个问题，所以我才决定自己去找的。”

　　　　“好吧，接下来呢？林枫帮你了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听了高会辰的问话，方晶晶点了点头，随即又有些迟疑地说道：“他……他说有人能帮我，在我上了高二这年，有一天林枫带我去了洗浴中心的里面……”

　　　　方晶晶开始叙述着那天的所见所闻，穿过洗浴中心喧闹的大厅，她跟着林枫左拐右拐走到了一间办公室内。随着林枫恭敬地敲了敲门，里面也传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方晶晶随着林枫进了门，却看到房间里坐着一个长相很英俊的中年男人，而在他身边，则是一个穿着风衣的另一个人。只见风衣男的领子很高，几乎遮住了半张脸，也让方晶晶根本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

　　　　“那你能不能记得那个英俊男人的面孔？我可以找素描师来画。”

　　　　方晶晶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着后续的事情。英俊男人和风衣男几乎是你一嘴我一句，两人的意见基本一致，就是要帮方晶晶找到哥哥，而当时方晶晶也被激动的心情蒙蔽了双眼，根本感觉不到对方真正的目的。

　　　　“然后呢？你哥哥找到了？”高会辰急切地问着，他有一种真相即将水落石出的预感，但是却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没有……不过自从那次之后，都是风衣男和林枫偶尔联系我。两个人找我偶尔做一些小事情，但是他们两个明显不是一伙的，警察哥哥……林枫他……不是坏人。”方晶晶赶紧补充道，生怕林枫也被他们抓了去。

　　　　看着高会辰微笑着点了点头，方晶晶才继续说道：“林枫起先也会关心我，有的时候我还会在家里的信箱里发现有人向里面放钱，虽然没有署名，但我知道那就是他。而自从……自从韩蓉儿转来之后，他就总让我盯着点韩蓉儿，别让她受伤害……我虽然有些不太高兴，但还是照做了。”

　　　　“哦？又是韩蓉儿？那个风衣男呢？他联系你都做什么？”高会辰又在本子上写了些什么，还不忘一边抬起头打量着方晶晶的表情。

　　　　“他……他找我就是一些很怪的事情了，比如，去买份报纸放到什么地方，去学校的路上假装摔倒……”方晶晶说了一大串，全部都是让人匪夷所思的琐事，而唯独一件有目的性的事情便是那天让方晶晶下课时给他打个电话。

　　　　“对方有没有提起过李凡？”高会辰始终觉得方晶晶所描绘的人正是当初绑架李凡的人，而这一切似乎都和李凡有着某种关系一般，一切线索也从李凡这里断了联系。

　　　　方晶晶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会让我关注一下李凡的动向，比如放学后跟着他一段路，比如把李凡干的事情告诉他……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他的目的是李凡，因此我才……才在那天把李凡叫了出去，怕他有什么危险。”

　　　　高会辰将身体重重地靠在椅子背上，紧接着又舒了口气，虽然方晶晶印证了对方和李凡有关系，但是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线索。仿佛一切的线索又在李凡身上停止一般，而能不能将这个团伙挖出来，就看李凡配不配合了。

　　　　等到素描师按照方晶晶的描述画出画像后，高会辰又盯着画像看了半天，经过档案系统匹配，这个人正是洗浴中心的老板——冀虎。但是可疑的是……冀虎也在失踪人口档案里面。

　　　　“全都是乱的，对方这是在给我们投的一个一个的烟雾弹！”高会辰突然烦躁地站起身来，此时外面天色已晚，方晶晶早已离开了警局，而房间里只剩下高会辰和郁婉两人。

　　　　郁婉被高会辰这一反应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道：“要不……我去问问李凡？”

　　　　“你？还是算了。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被他控制住的？现在这小子不同当时了，你这身手我可不放心。”高会辰摇了摇头，他明白李凡和那殷可关系颇深，又有方尘这种很有势力的人保护。无论他高会辰是硬来还是借助警察这一层关系，都无法让李凡听从自己的，而这个李凡倒是也恰巧拿出一副不愿意和自己交流的态度来，也让他一阵头大。

　　　　可是看到郁婉一脸认真的样子，高会辰有些将信将疑地问道：“你确定？他现在可是个危险人物，虽然我没和他交过手，但是根据那些被他收拾的犯罪分子来看，他的身手应该不在我之下。”

　　　　郁婉重重地点了点头，她从未觉得李凡是个坏人，就算他曾挟持过自己，还有涉嫌杀人的嫌疑。但是她却从李凡的眼睛中能看到一丝不同，不仅仅是那瞳孔中一圈圈翻动的奇妙，还有一种真诚和无助。

　　　　此时贾斌还在端坐在自己的床上，房门紧闭，房间里也没有开灯，整个房间里只有不远处电视屏幕传来的亮光。

　　　　电视上不断循环播放的正是今早直播的一中升旗仪式，而每当播到李凡讲话那一段时，贾斌的双手就会紧紧攥紧，仿佛一身的气憋在心中一般。

　　　　“高二老大？呵！我看你能做多久！”终于贾斌说出了这一晚唯一的一句话，说罢，才慢慢地下了床将灯光打开。在走出房门的前一秒，他还不忘了整理一下自己的表情，一抹夸张的微笑也挂在了嘴边。

　　　　“老爸！开饭了吗？我最近自学了很多知识，什么时候能回学校上课呀！？”贾斌一边扯着嗓子说着一边走出了房门，而房间里的电视上，依旧播放着那条新闻，从市长讲话，到李凡下台为止。

第二百零四章　送‘货’（）　
李凡这几天过的十分‘舒服’，每天规律地上课下课，晚上再去五金店看看店，几乎没有人光顾的五金店也为他提供了练习若魔拳极佳的场地。

　　　　每当李凡走在学校走廊时，不时就会有人路过叫上他一句“老大”，虽然这‘老大’的称号得来有所牵强，但是李凡听着还是心里美滋滋的。此时的五班已然空出了三个座位，韩蓉儿、贾斌，现在又多了个方晶晶。

　　　　李凡凝望着方晶晶的座位看了许久，心里默默地说道：“难道这丫头和那公孙章是一伙的？林枫？林枫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啊……”李凡想起那天林枫去紫梦旅馆找自己时，还提醒过自己一中即将发生事情。这就说不通了，如果这事和林枫有关系的话，他又何必提醒自己呢？

　　　　正当李凡沉浸在思考之中时，却发现了陈雪正回头盯着他，那表情有些生气，但是仔细一看仿佛是在提醒李凡好好听课一般。李凡、方晶晶、陈雪三人的座位刚好在一条线上，而李凡也赶紧嘿嘿笑了一下，转而全神贯注于满黑板的板书上。

　　　　“那……我就回家啦，你也回去吧……”陈雪没敢抬头看李凡的眼睛，她特意等到了全班同学全部离开，才敢走到李凡的座位处。而李凡此时却正在本子上涂涂画画着什么，见到陈雪来了，赶紧将本子塞进了书桌里。

　　　　“嗯……我送送你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李凡微笑着看向陈雪，此时陈雪的头发轻轻垂下，在李凡这个角度却能完美地看到她那俊俏的脸庞，脸颊隐隐地泛出一丝绯红，牙齿轻轻地咬着下嘴唇。

　　　　李凡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他站起身拍了拍陈雪的后背便向前走了去。

　　　　“这个……是你的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

　　　　“嗯？”听到陈雪的问话，李凡转过头去，乍一看，在陈雪手中竟是那只皮手套。李凡不禁无奈笑道：“是我的……不过它还真是跟我有缘啊！多少次都弄不丢。”紧接着李凡将那手套接了过来，顺手戴在了右手之上。

　　　　“你手上的伤还没好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陈雪关切地问到，也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李凡还是第一次看到陈雪露出这副表情，不禁觉得心里暖烘烘的，只见他故作轻松地说道：“这啊！没事，也不痛不痒的！放心吧，我一个大男人不怕这些……”

　　　　“别打架了……”

　　　　“啊？！没事的，我的身手你还不了解吗？还有谁是我的对手啊？”

　　　　“我说，别打架了，好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陈雪突然站直了身子，一双大眼睛认真地看着李凡，语气中也带着些不容抗拒。

　　　　李凡轻轻地点了点头，他明白陈雪的意思是不想让自己再受伤，但是他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尽管这几天他的生活还算安宁，但是他也没忘记贾斌这个杀父仇人，以及韩蓉儿可能还处于危险之中。

　　　　将陈雪送到了校门口，李凡这才慢慢向五金店走去，当他看到周波通正在门口盯着路过的女孩看个不停时，突然想做个恶作剧，便偷偷从后面绕了过去。

　　　　“看什么呢！？”李凡站在周波通身后大吼一声，谁料到人家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慢慢地转过身来，露出一脸鄙夷的表情。

　　　　“那女孩不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