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相信我么?”这金雕既然已经不受司徒瀚文的控制了,而且还如此的暴戾,那么留着也没有用了,免得再次的被苏凌利用,快速抽出了自己的长剑,只是还未插入那金雕之身的时候,一只手便被司徒瀚文捉住了。
“别,伤害,它!”司徒瀚文一时太急没有注意,被风灌了几口,刺激的大声的咳了起来。
“不杀了它,我们都会死的!”苏念幽很是认真的对着司徒瀚文说道。
司徒瀚文盯着那黑夜之中,虽然被风刮,但是依旧睁大着眼睛盯着自己的苏念幽,看着她的眼睛因为风吹的落泪,虽然有月光的照射,但是周围尽是黑乎乎的云雾。
最终司徒瀚文慢慢的松开了苏念幽紧握剑的那一只手,闭上双眼。
苏念幽眯了双眼,刚准备动手的时候,这金雕突然下降,苏念幽与司徒瀚文瞬间处于失重状态,反而因此没有办法控制那把剑,杀了金雕小夜。
咻的一声,就在金雕小夜快接近地面的时候,又腾飞了起来,这一去一来就像是坐了一个极为危险的过山车一般,好在这两个人都有武功,而且功力高深,否则,不是掉下来,就是身体不适。
苏凌自然是时时刻刻的注意着那只金雕身上的情况,那金雕下降的时候,她见到那金雕身上的一个寒光闪过,立刻便知道那是什么了,立刻示意卫郎夫不要在吹口哨了。没错,因为苏凌控制了银铃,现在卫郎夫自然是能够控制小夜。
正在这个时候金雕突然停了下来,苏凌眯着眼睛,盯着上面,抿着嘴巴。
苏念幽觉得现在正是一个好时机,因为从这里下去并没有多大的危险,而且还能够杀金雕,刚一抬起拿剑的手,不过瞬间她的手便被身后的人捉住,她刚想呵斥,毕竟这已经是司徒瀚文第二次阻止自己了,怒视着转头,随即一愣,脸色一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腰腹部,上面一把精致的纯金匕首把就插在上面。
不用说,那匕首身已经进入了她的身体之中,眼中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看着司徒瀚文,此时的司徒瀚文眼中带着仇恨的色彩,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低声的喝道,“去死吧!”
然后还狠狠从踹了一脚,将苏念幽从金雕的身上踹了下去。
就算是掉下去的苏念幽都觉得眼前的这一幕仿佛是假的,是自己在做梦,直到腰腹部传来的疼痛,传来的血腥味,甚至自己摸着那手把的时候,那湿润的感觉。
那是血,目光瞪得越发的大。
平敏君在见到金雕突然从天而降,而且速度极快,仿佛天上陨落的石头一般,才发现事情有变,加上一眼就瞧见了卫郎夫一直在吹着口哨,毕竟之前他虽然无数次的吹口哨,但是并未见到司徒瀚文的金雕叛变,想不到现在居然有效了。而且依照她对血腥的敏感,刚刚那一幕没有看错的话,她的大姐苏念幽已经受伤了,而且刺伤给她的人应该司徒瀚文。
难道从一开始司徒瀚文便是苏凌那边的人不成?不怪平敏君这般的想,谁让现在已成事实?她狠狠的唾弃了自己,为何要这般相信司徒瀚文?他有苏凌的金雕,还有那个诡异的铃铛。
连她都会迷惑在那铃铛之中,为何苏凌这般好心给司徒瀚文那个铃铛?这般厉害的铃铛,这般厉害的金雕,苏凌没有要回去也罢,那金雕明明已经跟着苏凌了,为何后来还是被她放了回来,这难道就不是一个阴谋么?
在你相信一个人的时候,无论他做什么事情,你都不会多想,而且觉得一切都非常的正常,若是你不相信一个人的时候,哪怕他给你倒杯水,你都觉得他别有用心,更何况她现在亲眼见到司徒瀚文刺伤了苏念幽,他之前不是一直想要替当时以为死了的苏凌找到凶手么?后来知道是她的大姐下的命令的时候,还气势汹汹的过去问罪。
现在司徒瀚文做的任何一件事情,在平敏君回忆的时候都带着另外一种思想,甚至他输给从来未曾打过仗的卫郎夫这件事情都非常的可疑。
又有谁人知道,之前司徒瀚文控制那金雕袭击人的时候,摇晃铃铛,苏凌便快速的控制了司徒瀚文。没错,虽然苏凌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那铃铛好像的确是能够被司徒瀚文使用,而且对他仿佛没有限制一般。
在之前苏凌终于听到了铃声,所以快速的利用这个银铃的响声试着控制司徒瀚文,结果让苏凌成功了,这个铃铛毕竟是苏凌带入这个世界的,所以这个铃铛的主人就是苏凌。
加上对苏凌本身便有限制,自然司徒瀚文控制不了金雕。
就在刚刚苏凌见到了苏念幽明显想要杀金雕的,而司徒瀚文貌似不想阻止了。这是第一次,苏凌并没有在意控制者的想法,而是快速的控制了司徒瀚文将苏念幽直接给刺伤了。
而且司徒瀚文当时是将苏念幽看成了是她。苏凌真的觉得很可笑,她貌似与司徒瀚文没有任何的仇恨吧?她也应该没有做对不起司徒瀚文任何的事情吧?
要不是她与卫郎夫提起了司徒瀚文,而卫郎夫吃惊那个小男孩就是司徒瀚文的时候,也没有隐瞒告诉了苏凌,当初苏凌昏迷的时候,若是没有那些药的话,估计就算是等到他救下她,也不一定能够救活。
而且赵国的事情,司徒瀚文一直在为她寻找凶手,甚至还为了她的事情闯入了那君主寝宫,便是想要给她讨一个公道。
苏凌一直觉得他本性不坏,甚至有情有义的。
所以苏凌就是看在这个的上面,一直很是宽容的对待司徒瀚文,她不想恩将仇报,之前几次卫郎夫都将司徒瀚文逼入绝境,都是看在苏凌的面子之上,对他忍耐再三。
现在他若是在拿救过苏凌这件事情说事的话,卫郎夫觉得苏凌已经还了几次的救命之恩了。
若是苏凌知道她不过是控制了司徒瀚文刺伤了苏念幽,便引出平敏君对司徒瀚文仇视,定然觉得好笑,他们之间的信任难道就这般容易瓦解,或者是这世界之上,平敏君除了会信任苏念幽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值得怀疑的对象不成?
其实在平敏君的心中,谁都不可以伤了苏念幽,哪怕是她自己。谁伤了苏念幽,谁就是她的仇人,哪怕卫郎夫也不行!卫郎夫若是要伤苏念幽,那么必须从她的尸体上踏过去,可见她的确是爱极了卫郎夫。而司徒瀚文在她的心中只是苏念幽的爱人罢了,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个时候不是平敏君能多想的时候,因为苏念幽现在正在下落,她将身边的人都杀了,同时快速的飞跃而起,拼劲全力将苏念幽接住,一接住便摸到了那湿湿黏黏的东西,鼻腔瞬间被这种浓厚的血腥之味充斥着差点晕倒。一滴红色的泪,也是她懂事到现在唯一流下过的泪水,慢慢的从她的眼角滑落。眼神极为的复杂,双手收紧。
而苏念幽的目光依旧盯着天上,盯着那个金色的巨大的猛兽,脸色惨白的有些可怕,双眼渐渐的失去了色彩一般。
平敏君何时见过这般的苏念幽?忍不住长啸一声,咬紧牙关,抬头眼中充斥着血色,盯着那个还在金雕之上的男子。“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
司徒瀚文玩弄了苏念幽的感情也罢,居然还伤她如此的深?不过现在重点是赶紧治疗苏念幽,伸出手快速的一吸。不过多时便见到就是附近的那个药人直接被她吸了过来,瞬间整张脸开始扭曲,而她们三个人这一块的地方,基本上没有人靠近,靠近的人瞬间便被一股强劲的力量充斥了出去。
“苏凌!”卫郎夫快速的捏住苏凌的手。
听到卫郎夫叫她之后,苏凌眯着眼睛,拿着望远镜,朝着他们那边看去,虽然很黑,但是还是能够看清一点,只见明明平敏君没有受伤,为何她需要药人救治?
很快苏凌便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那就是苏念幽身上的那把匕首居然在慢慢的冲出来,最后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甚至她能够见到闪着点点寒光的匕首之上不少的地方看不清,应该是被腐蚀了。
诧异的侧头看着卫郎夫,卫郎夫之后点点头。“她应该也是药人!”
没错,苏念幽居然也将自己弄成药人,对了,她与平敏君是亲姐妹,自然是会试一下她是否能够成为药人。没有想到居然成功了,也就是说,这种基因是来自于她们的父亲?
对于苏念幽来说会做这种事情不难理解,不死之身谁都想要,更何况,虽然她现在输了,但是只要有命在早晚都能翻身,这苏凌不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么?
“难怪,现在只剩下一个药人了,赏竹,如方杀了那个药人!”苏凌命令道。
终于轮到他们出马了,他们自然是快速的跳下了高台,加入了混战之中。
苏凌再次的拿起了望远镜,看着苏念幽本来惨白的血色瞬间便好了不少,但是先前无神的目光此时依旧紧紧的盯着那金雕之上的司徒瀚文,可惜因为有点高倒是看不太清司徒瀚文此时表情。耳边突然传来了卫郎夫的笛声,苏凌眼中还带着一丝的诧异,但是并未打断卫郎夫。
而平敏君只是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同时杀了周围想要攻击她们的士兵。尽管如此平敏君的双眼依旧时不时的朝着这边看来。
苏凌皱了眉头,瞬间便感觉到不对劲了,忙抬头,果然见到恢复神智的司徒瀚文快速的从那金雕之上跳了下来,而且还是冲着她而来。
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率先掉下来,正是**铃。
他居然知道自己做过什么?这**铃要不是苏凌给的心理暗示类型的,基本上他应该没有被**铃控制的记忆才对。
卫郎夫见状之后忙抱着苏凌对于腰往外一闪,碰的一声,整个高台瞬间便四分五裂。同时在刚刚那一下便也直接毁了那个银铃。
“苏凌,你这个贱人!”司徒瀚文大声呵斥,司徒瀚文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将苏念幽看成了是苏凌,当时他还觉得很畅快,他终于为苏念幽消除了心腹大患,哪曾想到他居然伤了苏念幽?还是用她亲自打造且送给自己的匕首?先前有多么的畅快,他现在就有多么的心痛,他宁愿当时伤在自己的身上。
一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从一开始控制金雕不顺,到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就是这个铃铛,他当时还说怎么不响了?苏凌骗的他好惨。心机也太深了,居然从在赵国的时候便已经在设置他们了。
可恨,可恨,这种女人当时上天为何不收了她?
凌厉的攻击瞬间便朝着苏凌与卫郎夫而去,而他自己也像是不要命一般。
苏念幽见到这一幕,笑了,不过那是冷笑,虽然她的伤好了,疼好了,可是刚刚那一幕她记忆深刻。现在看着卫郎夫绰绰有余的吹着笛子,却一直在避让司徒瀚文,甚至到了后来只是让如绿对付司徒瀚文。
还在演戏么?苏念幽真是受够了,他能多次死里逃生,她一直在为他担忧,结果呢?事实告诉她,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背叛。盯着自己腰腹部上面还未干涸的血迹,够了,她真是受够了。
苏念幽心心念念其实不过是希望现在的司徒瀚文马上过来询问她的伤情,结果他根本就对自己不闻不问。反而让苏念幽心中更加的伤心与愤恨。
却没有看到卫郎夫在闪躲司徒瀚文的时候,眼中的那种不屑与蔑视。
但是平敏君见到了,她一直观察着卫郎夫,一直盯着他怀抱中无用的苏凌。瞧瞧,连卫郎夫都看不起现在的司徒瀚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渐渐的天不知道何时已经亮了起来,平陵国国都的城墙之外,尸体堆积如山,有平陵国的人,有大漠的人,有东海国的人。
而那如杀人机器一般的平敏君仿佛不知道疲倦一般,依旧笑容满面的砍杀。
至于昨天晚上因为她悲伤的咆哮之声而引来的那些狼群,现在被卫郎夫的笛声控制,被杀了那个药人之后的赏竹与如方杀了。
司徒瀚文此时已经负伤,依旧与如绿对峙,发泄那种愤恨之后,似是反应过来一般,忙朝着苏念幽看去,此时是苏念幽就站在城墙之上,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同时看着司徒瀚文总算是朝着他们这边而来。
苏念幽的嘴角带着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目光望着微笑的苏凌与面无表情,还在吹着笛子的卫郎夫,仿佛对司徒瀚文的来去没有在意。
“念幽!”司徒瀚文赶到了城墙之下后,抬头看着苏念幽,此时的苏念幽的眼神甚至神情与以往没有多大的变化。反而使得司徒瀚文心中空落落的,忙紧张的说道,“对不起,当时我被苏凌的银铃控制了,将你看成了苏凌,所以才…”
“朕知道,不怪你!”苏念幽温柔的说道,那银铃原来不是你的,是苏凌的,属于苏凌的东西你却一直带在身上,说什么救了你的命?
“念幽!”她愿意信任自己?司徒瀚文心中极为的感动,感动的眼睛有些酸涩。
“上来吧,下面太危险了!”苏念幽担心的说道。
“恩!”司徒瀚文没有想其他的,而是准备飞檐走壁的上去,等到上去之后,看着苏念幽腰腹上的伤口,又是一阵心疼,想要伸手去摸,但是却不敢,“疼么?”
“不疼!”已经好了怎么会疼了?她只是有点心疼。慢慢的拉过司徒瀚文的手,嘴角扬起一丝的微笑,转头看着下面依旧在奋战的人,“瀚文,你说我能活着出去么?”
“能的,一定能!”司徒瀚文的手紧紧的回握苏念幽的手。
这个时候迎着朝阳的两个人均透露出一股的绝望,没错,都这个时候了怎么可能还会活着?苏凌会放过他们?从苏凌派人过来劝说她们投降的那一刻,从平敏君将那个传信的人杀了的那一刻起,她们便已经准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苏念幽似是有些感动的朝着司徒瀚文看去。只是正在这个时候想起了噗嗤的声音,两个人瞬间都僵硬住了。
司徒瀚文的双眼凸出,盯着自己左侧胸区的那个手腕。然后疑惑的抬头看着司徒瀚文,疼,疼的他吐出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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