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妻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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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妻凌人-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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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有意见?”卫哲东把冰袋递还给向雪。

    她直接抢过冰袋,往额头上一摁,凉意把她冰得打了一个哆嗦,不过思路倒是慢慢理了起来。

    “我们不是那个……各取所需么……虽然确实一些场合我需要参加,但是这个给令祖父祝寿,我出席的话会不会显得太唐突了?”向雪结结巴巴地问。

    “你不出席才会太唐突。”

    “可是你不是说,你爷爷不同意我们举办婚礼吗?”

    “只是婚礼。”

    “但是……我觉得这是他不满意我作为他的……呃……那个孙媳妇的意思吗?所以,万一我出现惹得老爷子大发雷霆,那不是把整个寿宴都给搞砸了吗?我觉得从稳健性的原则出发,我不出席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哦?这条理由驳回。”卫哲东连原因都不给,直接否决。

    “我这个人呢……也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你看啊,虽然我们向家在本城也能算上得台面的角色,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介入是不是?再说了,京城这种藏龙卧虎的地方,卫家又是顶级的豪门,到时候显赫云集,贵人成堆,我这种小家小户的人,可能会闹笑话。呵呵,你看,到时候人家肯定不认识我向雪是哪根葱,丢的是你们卫家的人嘛!”

    “还有吗?”

    这理由还不够?向雪抿唇继续想。

    怎么感觉比合并报表还难搞定?

    “虽然我们确实领了那个……证吧,但是很显然,你爷爷既然要求你延后举行婚礼,就说明他压根儿没打算把我们的事情公诸于众,对吧?”

    卫哲东脸色有点僵硬,但还是点了点头。

    确实,老爷子还真有这样的意思。

    “所以喽,我觉得还是继续当隐形人好了。”向雪终于松了口气。

    说服卫哲东也是一个体力活儿啊!

    “老爷子只是希望我们不要公开已经结婚的这个既定事实,因为一旦你对我不满意选择离婚,就会分走我一半的财产,对于卫氏的股价来说,会有很大的影响。”卫哲东一本正经地说。

    “我不会要你一分一厘的家产!”向雪差点又跳了起来,手里的冰袋显而又显地在最后一秒稳稳地留在了她的额头上。

    “你不要是你的事,按照我们的约定就是一半。”

    “什么约定?我有同意吗我?”向雪觉得自己快被绕晕了。

    “好吧,你没同意。”卫哲东承认,“但是外界谁会相信有傻瓜竟然把我卫哲东一半的财产给推出去?”

    “我哪里傻了?我只是……秉承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原则而已。”向雪低哼。

    虽然财产很庞大,但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一般都是有毒的。饼越大,馅就越毒。卫哲东的一半财产,那绝对是剧毒过鹤顶红。

    更何况,即使她现在已经将近赤贫线,但也没有伸手接受嗟来之食的习惯。就算那串数字有n多个零,她也只是心里热了一下而已。数字,再庞大也只是数字。

    “再说了,老爷子是同意我们交往的。”卫哲东温和地说,“雪雪,你只是作为我的女朋友出席,我总是需要一个女伴的,不是吗?”

    “我很容易被人肉出来……”向雪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卫哲东的理由,似乎让她无法反驳。

    “放心吧,这只是私人性质的宴会,大部分是我们家里人,和一些关系比较亲密的世交而已,不会有记者在现场。”

    “现在传播速度最快的不是报道,而是朋友圈……”向雪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的身份,不可能一辈子都保密吧?你觉得纸能包得住火?”卫哲东反问。

    “包不住……也要多包一会儿。”向雪有气无力地说,“比如死缓,比起死刑来那就等于是活命的机会,表现好可以改判无期啊,无期可以改判有期徒刑啊,最后还可以重见天日的。嗯,如果及时在纸上泼水,纸还是可以包住火的,熄灭的火焰。”

    “强词夺理!”卫哲东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逻辑!你现在正处于撒哈拉大沙漠,离绿洲非常遥远,远水解不了近火。”

    向雪还想再找出一条理由,最好能够绝杀以上种种卫哲东的观点。

    “雪雪,你到底在怕什么?”卫哲东柔声问。

    “我怕……”向雪愣了。

    是啊,她怕什么呢?

    她怕流言蜚语吗?仅仅作为卫哲东的女伴,人们给予她的目光恐怕只是羡慕嫉妒恨而已吧?

    再说了,卫家远在京城,虽然现在的网络把五湖四海都连接得只剩下一秒钟的距离,但毕竟他们的圈子与她是不同的。

    就算他们的那个圈子激烈到火星撞地球,也跟她不太相干吧?

    卫哲东耐心地看着向雪脸上的阴晴变换,短短的几分钟,似乎已经走过了春夏秋冬四个季节。

    “好吧,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最后,向雪还是得出了结论。

    重点在于,就算怕,好像也躲不过吧?

第五十章 好老师() 
“很好,于是我们愉快地达成了一致意见,到时候我去首都机场接你。”卫哲东脸色轻松,胸口的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下来。

    “你哪知眼睛看出我们是很愉快达成这个意见的……我明明是被迫的,无奈的好不好?”向雪泄气地往沙发的靠背上重重地靠了上去。

    “别说得这么委屈,就当是免费京城一日游了。首都有很多值得一玩的地方,比如……”

    “说得好像人家连首都都没去过似的。”向雪没好气地噘了嘴,“我小时候就去过了好吧?”

    “现在的京城和你小时候绝对是大变样了,而且有很多地方没有当地人带着,你还真找不到,那些地方才是驴友们热衷的地方。”卫哲东达到了目的,心情自然大好,十分乐意许下大把的支票。

    “不稀罕,我现在只想好好工作,好好看书,好好考试,好好……”向雪有气没力地答腔。

    虽然有一点点小心动,不过想到厚厚的教材,还是用无与伦比的毅力,拒绝了卫哲东的引诱。

    她的时间远不能奢侈到还可以跟着卫哲东去走街串巷,寻找那些小资的或原汁原味的京味儿。

    “其实你不用这么辛苦的……”卫哲东脱口而出,但很快就意识到这句话其实也只是白说。

    果然,向雪已经白了他一眼:“我的东西,当然要自己拿回来。如果靠你拿的话,那还是我的东西吗?”

    卫哲东无奈:“其实你也可以把我的当成你的。”

    “如果掉个个儿,你会把我的当成你的吗?”向雪反问。

    “我明白了。”卫哲东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有些事,自己永远不会接受。他如是,向雪如是。虽然长得怯怯弱弱,苗条瘦削,但她的内心,却也守着自己的底线。

    或许,吸引他的,恰恰就是这条底线吧?

    “对了,这两天我看了一下城海公司的资料,报表表面上的数字倒是很好看,可是我发现有一些没有披露的问题,像未决诉讼和未到期质量保证,虽然管理层的表现很乐观,但是我觉得未必如此。到时候除了司法方面的判断,是不是还需要其他的证据?对于没有到期的质量保证,是不是需要重新评估?”向雪转换了话题。

    事实上,这也正是她想要向卫哲东讨教的。对于非常规的业务,她觉得有点难以把握。而卫哲东,总能给她适当的指导。

    “当然需要。”卫哲东毫不含糊地给出答案。

    “但是这样一来的话,无形中的成本会增加。”向雪迟疑,“从成本-效益的原则来讲的话,这样做似乎并不是很妥当的。”

    “城海公司的这两块金额很大。”卫哲东提醒。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研究了城海公司的资料?”向雪立刻反应过来。

    “稍稍翻了一下。”卫哲东也不否认。当然,他是不可能像向雪那样逐字逐句研读的。身为整个卫氏的执行总裁,他只能真的“翻一下”而已。

    “我明白了,我会着重调研的。”向雪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是看到了这两块内容,但是还不知道金额。”

    “其实可以大概估算一下的。这样吧,我们还是去书房,可以拿纸笔涂两下。”卫哲东对向雪从来都是倾囊以授。说白了,他在百忙之中去“翻一下”,不管有意无意,还是因为向雪的原因。

    “好。”说到工作,向雪立马神采奕奕,“我的额头一点都不痛了,敷了这么久该好了吧?”

    她随手把冰袋扔在茶几上,率先走向楼梯。卫哲东苦笑着摇了摇头,或许对于向雪来说,他存在的意义,是个还算不错的老师?

    “真让人……”他低叹。

    一抬头,向雪已经走到了楼梯的拐角处。很多时间,向雪也是很风风火火的,尤其是在工作的。

    “比如未决诉讼,我们是不是可以从最坏的打算入手?城海的管理层想要隐瞒这个情况,也许恰恰就是有问题?”向雪迫不及待地拿过了一张白纸,随手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关键的数字。

    看得出来,对于这份第一次带组的工作,她用了十二分的功。

    “对,你不是带了法务部的人吗?让他尽量详细地阅读卷宗。”卫哲东支招,“这部分你不用花太多的心思,只要记住谨慎性原则就好。”

    “我明白。对于质量保证这一块,应该由我自己完成。我先看一下他们平时的账务处理,如果与这个数字出入不大的话,再抽查一些相关的资料。如果出入比较大的话,可能还需要重新计算预计负债。”

    “如果这两个方面都有问题的话,你要注意管理层的诚信是否存在问题。”卫哲东提醒。

    “啊,是的。”向雪连连点头,“那么不仅仅是这两个方面,对于所有重大资产的高估和重要债务的低估,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

    因为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向雪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宽大的t恤,让她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而锁骨下那片细白的肌肤,已经被掩藏得严严实实了。

    向雪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卫哲东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又带上了别样的情绪。

    “啊,我明白了,原来实际的操作中还有这么多的窍门!”向雪欢呼一声,“谢谢你,这下我心里就有底了,控制风险才是第一位的。在风险控制的基础上,才需要考虑成本的问题。”

    “对。”卫哲东露出“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又提醒了一句,“还要注意关联方。”

    “是的。”向雪在草稿纸上写下了关联方及关联方交易,并且在这行字前面打上了一个大大的五角星。

    “我整理一下。”向雪收起一叠草稿纸,把所有可能的问题都抄录下来,列成一张清单。

    她的神情专注,额头的刘海有点长,遮住了她的眼睛。她很不耐烦地把刘海往上捋开,露出两条秀气的眉毛和长而微翘的睫毛。

    卫哲东忍不住伸出了手指,替她捋住再度掉下来的刘海……

第五十一章 都是月亮惹的祸() 
向雪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睛似乎带着一丝戒备。

    “刘海长得太长了。”卫哲东说。

    “是啊,最近没有剪,我打算就这样让她干脆长下去,可以梳到马尾辫里。”向雪满不在乎地说,“一进理发店,至少要准备四十到六十分钟,其实我真的只需要剪个刘海而已,可是理发师偏要显摆自己的手艺,还要啰嗦适合这个那个发型,再建议烫个发式染个颜色。”

    “那当然,要不然他们怎么赚钱?”卫哲东笑了。

    听着她淡淡的抱怨,怎么忽然有种温馨的感觉?

    “所以,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向雪甩了甩头,低下头把最后一部分整理好。

    卫哲东静静地看着她,忘记了自己手头其实还有不少事情需要打理。不过,明天飞往京城的飞机上,他还可以补救。

    “谢谢,我明天在飞机上把计划再作一些补充。”向雪收起资料,脸上漾开了笑容。

    “我们之间说这两个字,有点生分了吧?”卫哲东开玩笑地说。

    “因为我没有别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谢意。”

    “一个晚安吻怎么样?”卫哲东问。

    向雪觉得造物主真是太偏心了,不仅给了他一张帅得天怒人怨的脸,还有一副好嗓子。尤其是当他低哑着声音的时候,就仿佛是某个琴键被按下去,尾音还带着微微的余韵。

    差一点,她就被他蛊惑了。

    “这个……”向雪为难地抬起头,“别开玩笑了,我回房间。”

    “过河拆桥啊!”卫哲东半真半假地抱怨。

    “反正已经过了桥,当然一刀斩断,永绝后患。”向雪笑嘻嘻地说着,迅速地闪进了房门。

    “伶牙利齿。”卫哲东笑叹,想了想,还是折回了书房。

    一时半会是睡不着了,还是把手里的工作多少处理掉一些吧!

    其实向雪也没有能够立刻入睡,角落里的落地灯是象牙白色的灯罩,灯光往下打,在周围落下一圈乳白色的光晕,很温馨。

    想到卫哲东刚刚索要一个晚安吻的神情,向雪忍不住耳根就有点发热。

    她抬头看向窗外,今夜月色皎洁,在梧桐树影间的枝丫间影影绰绰,仿佛是一块破碎的铜镜,又重被粘了起来似的。

    其实一个晚安吻真不算什么,他们之前在书房里不是还……她承认,自己因为那个吻沉迷了。

    虽然订过婚,可是她还真没有这种吻得仿佛已经到了天荒地老的感觉。时光如果都停留在那一刻的话……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瞪着枝叶间的月轮嘀咕:“都是月亮惹的祸。”

    拉起窗纱,那月便隔了一层雾似的,朦朦胧胧的,和地上的光晕互相应和,直透心房,让她的心都仿佛朦朦胧胧地掩上了一层什么,耳朵烫得吓人,心跳也加快了几拍。

    “想什么呢!”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明天要早起,还是早点睡吧!”

    可是睡意和她却没有那么好的默契,偏偏左侧右翻,仍然思维无比敏捷。虽然把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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