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妻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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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妻凌人- 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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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梅先生脱颖而出声名大噪以后,才开了旦角挂头牌的先河。后来927年选举产生了四大名旦,旦角的地位又进了一步,挂头牌的越来越来,才压倒了老生。不过传统的剧,还是有很多以老生为主角的。”

    向雪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不敢置信。可是接下去的两场传统曲目,一场《群英会》,一场《桑园寄子》,都是老生挑起的大梁,才让她不得不相信卫哲东的“扫盲”。

    压轴的是陈老和项鹰的《霸王别姬》,向雪惊愕地看着舞台上的陈老,恁大年纪的老人上了妆,竟然显得很千娇百媚。如果不是见过真人,向雪打死也不相信,这个旦角的演员竟然是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

    剧终,向雪还觉得有点恋恋不舍。难怪京剧成为成为国剧,哪怕是由这些票友演出来,也觉得是一场听觉和视觉的盛宴。

    “小生唱的时候怎么还要用假嗓子?”回程的时候,向雪虚心请教。

    “你在江南,应该听过昆曲吧?”卫哲东没有立刻回答,随口反问。

    “其实……昆曲我也不是很听得懂。”向雪汗颜地说。

    “昆曲中,生这个主要行当的唱和念就是本嗓和假桑兼用的,不大懂京剧的人,往往会觉得他们唱得有点像旦角,少了点阳刚之气。甚至在上世纪五十年代的时候,还有人主张废除小生的发生方式,幸好没有成功,不然大家伙儿全都唱须生去了。”

    “原来是这样,京剧小生的这个行当,倒也真有意思。”向雪干笑着说,“虽然我只是一个外行,不过我觉得今天的票友们演得也很动感情。难道专业的演员,演得更好?”

    “那倒也不见得所有的专业演员就比得上票友。”卫哲东耐心解释,“京剧界不容易进入的,有很多传统的规矩,必须磕头拜师,或者进入科班,由师父教导训练,得到认可以后才能够正式入行。所以别看陈老孟亚男他们的艺术造诣其实已经很高,但依然只能被称作票友。”

    “还有一点我不太明白,既然向来是老生挂头牌,那其他行当出身的演员,岂不是一直没有出头之日了?我以前听说梨园能不能挂头牌,好像就代表着观众对演员的衡量认可。按照你刚才说的,老生挂头牌的最多,后来梅先生以后,旦角开始能够和老生平分天下挂头牌,那小生不是很吃亏?按理说,他们的戏分也不少。排到第三……不觉得憋屈啊?”

    “你错了。”

    “嗯?难道挂头牌不重要?”向雪疑惑。

    “当然不是,我说你错了,是说小生一般排名还到不了第三,因为头牌一般是老生、二牌是旦角中的青衣、三牌是小生行当中的武生,然后才轮到小生、花脸、丑角、老旦等等。当然也不能说小生就绝对挂不了头牌,只要唱作俱佳、技艺精湛,人们还是会捧场的。不过总的说来,老生挂头牌的还是占多数。”

    “被偶像剧洗脑的我们,简直难以想像老生挂头牌的景象。”向雪吐了吐舌头,“现在的电视剧哪一部不是云集了俊男靓女?就没见过有哪部大火的电视剧,是中老年人当主角的。”

    “京剧是艺术,现在的电视剧,能称得上艺术吗?”卫哲东不屑地说,“不过你还是别唱老生了,一想到你贴了满脸的胡子,我就想笑。”

    “我……”向雪刚想表示一番“高见”,就听得汽车猛地一个刹车,她的身子忍不住前倾。如果不是系着安全带,她都怀疑自己会撞到前挡风玻璃。

    还没有来得及嘲笑卫哲东的车技,汽车又一个急转弯,在马路上留下一个刺耳的声响,汽车又猛地发动。

    向雪忍不住吃了一惊,转头看向窗外,才看到旁边有两辆集装箱车正往他们的方向撞过来……

第三百二十八章 给你秀车技() 
“京城的环线以内,不是禁货车的吗?”向雪颤微微地问。

    “有人会有非常手段。”卫哲东一脸的严肃,还是回答了一声,“坐稳了,我给你秀一秀车技。”

    现在是秀车技的时候吗?向雪虽然心胆俱寒,不过听到卫哲东的声音平静淡定,心里也没有那么慌乱了。

    卫哲东就在身边,还慌什么呢?

    两辆集装车呈现合围的势头,向雪的心脏“怦怦”乱跳,只是没有再出声,这种紧张的关头,她帮不了什么忙,至少不要让卫哲东分心吧。

    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夹攻”而来的集装箱车,卫哲东的方向盘不住地拨动,险之又险之地躲过了一辆车,迎面却眼看着要撞上另一辆车,车身又一个急拐,堪堪擦着车身躲了过去,右侧的反光镜被擦掉了,向雪几乎有一种集装箱车已经压上来的错觉。

    “闭上眼睛别看。”卫哲东的声音有点微哑。

    “我不怕。”向雪逞强地说,双手紧紧地握住了座椅的扶手。

    “勇敢的姑娘。”卫哲东在百忙之中,居然还有闲心表扬了一句。

    向雪想要还击,却因为看到两车再次形成的合围之势而惊叫出声:“小心,它们撞过来了!”

    “不就是仗着车大么?早知道开辆坦克出来。”卫哲东轻哼了一声,再度展示了其精湛的驾驶水平。

    左冲右突中,险象环生。两边的反光镜都已经被撞没了,连左侧的车身也被擦了一下,向雪只觉得胆战心惊,只能紧紧地咬住了嘴唇,不发出惊叫。

    时间的嘀嗒声好像放慢了脚步,向雪只觉得每一秒的时间都过得十分漫长。白天车水马龙的公路上,竟然没有一辆车经过,这太不寻常了。

    向雪下意识地看向卫哲东的侧脸,沉静得如同无风如镜的湖面。只是他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和不眨一下的眼睛,透露出了他的全神贯注。

    对方来势汹汹,而小车在两辆身板太大的集装箱面前,简直如同惊涛骇流里的一叶扁舟。只要掌舵者稍一疏忽,就会落得车毁人亡的下场。

    她还没有收回向氏,还没有给赵淑云致命的一击,还没和卫哲东唱过《四郎探母》,怎么能……

    卫哲东一定能够带着她逃出生天,他是她的天神,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存在。向雪狠狠地咬着牙根,目光炯炯,瞪视着眼看着又要包抄过来的集装箱车。

    可是眼前的车是庞然大物,而卫哲东驾驶的这辆悍马虽然在同类车中不算小身量,但比起来还是显得太小了啊!

    三车上演着你追我逃的戏码,小车胜在灵活,大车则横冲直撞,仗着个头蛮横无礼地一蛮破百巧。

    向雪盼着警车的声音呼啸而至,可是这些声音在电影里往往都会在主角搞定了一切才会出现。

    在又一次险而又险地躲过堵截之后,向雪不敢想像下次还有这么好的运气。刚刚那辆车可是紧紧地擦到了汽车的轮胎啊……再贴近那么一点点,他们就要被撞翻了。事实上,向雪刚才有一个瞬间,就觉得已经被撞翻了。

    在又一次擦碰之后,悍马的发动机都似乎因为害怕发起抖来。向雪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如果真要遭遇不幸,她会觉得实在太憋屈了。

    然后,她忽然双眼紧紧地缩住:眼前的两辆车几乎肩并着肩往他们的方向辗压过来,现在就算转换方向,也来不及了!

    “哲东!”她想要说一句很重要的话,可是汽车忽然一个侧身,即使有着安全带,还是把她甩到了车门上。

    透过窗口的玻璃,向雪甚至可以看到四溅的火星。忽然,汽车忽然又恢复了正常,疾驰而去。

    向雪愣愣地看着前方宽敞的公路,两旁的路灯依然成行就列,如同两排忠诚的卫兵。她咽下了一口唾沫,然后回头,只看到有一辆集装箱车的尾灯,闪烁着离去。

    “怎么回事?”她问了口,才觉得嗓子眼里干得发紧,声音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你未婚夫的车技过硬吧?”卫哲东自我吹嘘了一句,又咳了两声,“差点把我们两条命都交代在这儿,卫老四的能量还真让人出乎意料,穷途末路,还能有这样的杀着,差点阴沟里翻船。”

    “是卫老四出的手?”向雪不信地问。

    “除了他还有谁甘冒暴露的危险在大年初一下手?”卫哲东哼了一声,“我还真是小看他了,以为他会垂头丧气地在国外的小镇度过余生。看来,那样的生活不适合他,枭雄必须有枭雄的结局,我成全他!”

    尽管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向雪还是听出了凛冽的杀气。

    卫哲东的怒气,显然还在不断地累积之中。如果卫四只是冲着自己来,或许他还不会那么生气。成王败寇的道理大家都懂,而临死的反戈一击往往格外凌厉。只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把向雪给拉进来,刚才这一场午夜惊魂,可够她受的了。

    “雪儿,你没事吧?”他把车停在路边,侧身过来想要检查。

    “我没事。你还不赶紧开车回去?别又……”向雪担心地提醒。

    “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卫哲东看向左侧,露出了笑容。

    的确,公路上虽然不至于车水马龙,但偶尔还是有私家车呼啸而过。京城的街头,本不会那样沉寂。

    “前面……”向雪说着,看到有人在清理障碍。

    “对,设置了人为的障碍,不过能把交警阻止了这么久,也算是他的本事。”卫哲东微微眯了眯眼睛,“我们先回去再说。”

    向雪惊魂甫定,当然同意:“好。”

    回到卫家,卫老爷子早已经睡了,卫效理却一脸严肃地在前厅等着,脸上浮着乌云。

    “六叔,我们都没事。”卫哲东先交代了一句,“看来有些人就是想放他一条生路,他自己还要自寻死路。”

    “动手吧!”卫效理说了一句,就转身离开。仿佛他等在这里,只是为了确定两人无恙而已。

    向雪心里一暖,轻声说:“谢谢六叔。”

    卫效理没有转头,只是一字一顿地说:“你们都是我的家人,你们两个。”

第三百二十九章 君子不立危堂() 
“先去洗个热水澡,今晚吓坏了吧?”卫哲东柔声说,“我给你热一杯牛奶,等会儿可以睡得安稳一些。”

    “那你呢?”向雪脱口问。

    “咦,我的雪儿忽然开窍了,想跟我洗鸳鸯澡?”卫哲东一脸的笑意。

    向雪红脸:“你想到哪儿去了,整天想……我只是说,反正有两间浴室,我们正好一人一间。”

    “好。”卫哲东答应,“你先去洗澡吧,我去隔壁的浴室。”

    向雪走进浴室的时候,看到卫哲东根本没有朝另外一间浴室走的意思,而是拿出了手机,拨打了电话。她有心想听他说些什么,不过离得稍远,听得不那么真切。想来,卫哲东一定是布置人手,要置卫四于死地吧?

    他们毕竟同是卫家人,也老爷子的弟兄,如果老爷子知道,会不会……向雪咬着唇犹豫了一下,还是毅然地跨进了浴室。

    今天只要卫哲东稍稍分一分心,技术稍稍差一点点,就是两人双双被车撞死的局面,她不是圣母,绝不会同情卫四。

    温热的水流从花洒里喷出来,全身几乎凝固的血液才算重新找到了温度,重又缓缓地流动了起来。

    直到从浴室里出来,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适时端到了她的面前。卫哲东显然也匆匆地冲了个澡,穿着浅灰色的浴袍,露出大片的胸膛。

    向雪接过牛奶,想了想又递还给他:“你先喝一杯吧?”

    卫哲东微微愣了愣,才苦笑着说:“每天早上被迫无奈喝一杯也就算了,晚上还喝?你放心,我的神经比你坚强,这种场面只是小意思。”

    “你常常需要这样面对危险吗?”向雪微微仰脸,看着他的眼睛问。

    “当然不会,千金之子不坐危堂,我也是很珍惜自己的性命的。要知道,我们才刚刚订了婚,以后还有大把的时间需要共度呢!”

    向雪没有被他的甜言蜜语蒙骗,依然坚持问:“到底有过几回了?我跟着你好像已经……遇上两回了。”

    “只有一次吧?”卫哲东诧异地反问,很快又点了点头,“对,上次你在胡同里遇上的也算,确实是我的锅。你呀,真是个记仇的小姑娘。”

    “别老是把我当小孩子哄,我说的不是那次。”向雪气结,“是在蓉城的那回,去龙飞凤舞吃烧烤,我原来只是普通的抢劫。”

    “那次啊……”卫哲东的唇微微勾了起来,“还真不是我的锅,那次是你的。”

    “我?我可没有你这么活色生香的生活,我的生活轨道很简单的。”

    “真的没有吗?你的家庭就很复杂。”

    “是赵淑云?”

    “嗯,是她们母女找的人。赵淑云这个女人不简单,她和黑道的某个大佬好像关系不一般。”

    “会是艾妮儿的生父吗?”

    “应该不会,否则赵淑云不用千方百计图谋你们向家的家产了。”卫哲东肯定地说,“女人长得但凡周正一些,真要招起蜂引起蝶来,总会有办法的。”

    “但是后来她没有再出手,难道……是你找人去警告她了?”向雪猜度着问。

    “警告对赵淑云有用吗?我又不是玩黑道的,只不过在商场上狠狠地黑了她一把,让人捎了句话给她。”

    “什么话?”

    “放心,不是什么恫吓,我不会做这么没品的事。”卫哲东失笑,“很婉转地提醒她,如果再对你下手,我会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

    “难道她就这样……”向雪想赵淑云不是那种容易认输的人,不过想到说这句话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卫哲东,也就释然了。

    “当然,也可能是她背后的人不想跟我直接对上。”卫哲东似笑非笑,“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是谁,但是总共就那么几个人选,都是小心的人。当然,如果不小心,现在早就尸骨无存了。”

    “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向雪忧虑地说。

    “知道,为了你,我也会小心的。乖,喝了牛奶就先睡,我去找六叔再商谈一下。”卫哲东摸了摸向雪的头。

    “我又不是小狗,你这动作……”向雪咕哝着,还是乖乖地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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