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帝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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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帝穹-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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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处的凶兽,对他的挑战性实在太低了,他要更深入一些,寻求挑战,以让体内骨髓加快产生新的髓血,尽快换掉全身的血液,迈入换血。

    一眨眼,三天过去了,琅琊山脉某处密林中,林天阳刚刚结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他的脚下,躺着一只成人大小的螳螂,浑身碧绿色,唯独两只前肢臂刀呈现鲜艳的血红色,其上还流动着光彩,宛如一汪血泉。

    血刃螳螂!六阶后期凶兽!

    因其速度奇快,且一双血色臂刀极为锋利,攻击力骇人,哪怕防御力再高的同阶凶兽,只要被这家伙正面劈上一刀

    好吧,那就等着被它刷刷地几下分尸吧,甭管什么铜墙铁壁了,一准无用!

    因而,这血刃螳螂极难对付,在六阶凶兽中,几乎是无敌的存在,一些真气境武者都不愿去招惹它,一不小心就会受创,那一对臂刀太过犀利,神出鬼没的,让人防不胜防。

    看林天阳现在的惨状就知道了,在他的画杆描金戟坚硬的戟杆上,现在赫然留着一道浅浅的白色印记。

    更吓人的是,在那亮银鱼鳞甲上,更是遍布着条条划痕,留下密密麻麻的裂痕,纵横交错,遍布胸前,还有一条极长的划痕,更是几乎穿透了银甲

    这些都是那血刃螳螂的一对臂刀留下的,这家伙的速度太快了,尤其那一对臂刀舞动起来,就只能看见一道道血色光影。

    今天要不是有这银甲护身,那他非得落个重伤之局不可,甚至有生命之危也是正常的,不过经此一战,这刚得来不久的银甲,也已经差不多报废了

    这再次给他提了醒,琅琊山脉的危险性确实不容小觑,才稍微深入那么一点,就遇上了如此危险的凶兽。

    当然这三天还是有不少收获的,单是修为上,全身的血液已经换了足有两成了,也就是说现在他体内的全部血液中,崭新的髓血已经占了两成了。

    这些崭新的髓血,由金色骨髓诞生而出,自然与寻常血液大不相同,寻常血液呈现的是暗红色,黯淡无光,而髓血则是鲜亮刺眼的红,流动着活性的光泽,传递出生机勃勃的气息。

    林天阳缓了一口气,正要离开此地,好好休整下,却突然抬起了头,望向头顶的天空──

    “啾~”

    一声奇异的鸟鸣声传荡百里,随即天空上出现了个庞然大物,那是只大到吓人的“鸟”,浑身火红色的羽毛,就像是一缕缕跳动的火焰,远远看去,天空上宛如悬挂着一轮火红的骄阳。

    巨鸟翼展足有二十余丈不止,双翼若垂天之云,遮天蔽日,在地上投下庞大的黑影,身处其中的林天阳就感觉像是突然天黑了一样!

    “这这特么是什么怪物!?难道是媲美先天境的王兽!?”

    林天阳看着那似乎是从山脉深处飞出的巨大身影,喃喃自语道。

    所谓王兽者,就是凌驾十阶凶兽之上的可怕存在,兽中王者,谓之王兽,王兽十分罕见,但每一尊都有人类武者先天境的实力,而且王兽的智慧也不差,相当于人类成年男子。

    故而,每一只王兽都是极其可怕的存在,出现在人类聚集地的话,那更是会造成灾难级的破坏力

    眼前这一只,林天阳已经可以肯定,是王兽无疑了。

    如果是王兽的话,那他认不出来也情有可原了,因为他所知的凶兽的信息,都是来自于曾经看过的玄炎异闻录,只是其中记载的仅仅只有王兽以下的凶兽

    “咦?有些奇怪,”

    林天阳忽然轻呼出声,他隐隐约约能看到那可怕怪鸟的双翼上,似乎脱落了不少羽毛,露出光秃秃的血肉,甚至还有不少鲜血撒下

    “啾~”

    怪鸟又发出声鸣叫,只是此时听起来,似乎更像是一种悲鸣,怪鸟一震翅,卷起无匹的狂风,方圆千丈内的所有树木纷纷倒伏而下。

    有的树木,甚至直接被吹得拦腰折断,林天阳一时躲闪不及,就像张纸片一样,被吹得凌空飞起,竟被狂风卷上了半空中!

    那怪鸟这一震翅之下,巨大身形猛然腾空而起,扶摇而上青冥,眼看着就要消失在这天地间了

    就在这危急时刻,不远处的天际,一道朦朦胧胧的白色光影闪现,一人白衣长发,背着双手,身形飘逸,洒然出尘,踏行云海中,飘然而来,宛如临尘的谪仙。

    一股柔和的力量传来,半空中的林天阳感觉身体一轻,就缓缓飘落到了地上,他赶忙往天上看去──

    这才看清,施以援手的,是个双十年华的青年男子,面容俊美,一对剑眉高高扬起,直刺而上,那股桀骜之意,跃然眉上;

    他的眸光闪亮、深邃,透着悟性的慧光,仿佛看透一切,但嘴角却是带着随性、乃至有些轻佻的笑意,又宛如游戏人间的浪子

    这是个侠,是个豪杰狂士,但也是个复杂之人。

    青年忽地解下腰间的酒壶,牛饮了一口,锵地一声拔出三尺青锋,酒洒白衣,长剑上却荡起片片剑光,他的周身腾起一柄柄半透明的剑,围绕着他上下飞舞起来

    此番风采,让人不得不赞叹一声,好个酒剑仙!

    他身形朝怪鸟飘飞而去,清朗的声音却传遍天地,踏歌而行:

    琅琊忆,今朝离

    疏狂凭我意,

    回首更有碧空洗。

    红尘无几,

    醉枕禅林,笑懒起。

    人生戏,众生嬉,

    谁人知我痴?

    青锋浊酒总相惜。

    诸君争与,乱战未熄,

    不如弃,

    推杯换盏此世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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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流觞曲水,豪饮畅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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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

    轰隆巨响过后,林天阳只见到滔滔剑光弥漫天地,白茫茫的一片,其他的再也看不见了,耳边还依然回响着那豪迈、洒脱的歌声。

    好个推杯换盏此世移,那是是非非、争斗不休,他说不如弃了,换个疏狂一醉,且看那世事变换、沧海桑田。

    品得不是酒,而是豪迈;醉的不是人,而是心。

    人生于世,所求的,不过是能随心所欲,但往往也曾陷入迷局,到最后,你不知道你随的是心?还是求得所欲?所能做的,不过是从起始,而复往终,结局还是一样。

    从心往欲者,无非是同一种宿命罢了。

    “呃~”

    林天阳从昏迷中转醒,发现此时已经身处异地了。

    这里是处高山之巅,极目而视,可见群山起伏,云海翻涌,万里晴空,头顶上骄阳高悬,撒下倾世金光,微风轻抚身周,让人有慵懒而开阔之感。

    “小兄弟,好点了吧?”

    耳边传来温润的男声,让林天阳收回了远眺的视线,这才发现他的对面,正坐着那个让他印象深刻的救命恩人,那个酒剑仙似的洒脱青年。

    “谢谢前前辈搭救。”

    林天阳顿了一下,还是以前辈来尊称他,虽然眼前的青年年纪看起来不大,但那可怕的实力,足以当得起前辈二字了。

    “前辈?小兄弟,可不要再叫我前辈了,让我感觉又老了一轮了,哈哈,”青年脸色有些古怪,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接着说道:

    “无妨,可以直呼我名,李无言,称呼我无言即可。”

    林天阳哑然,同时也有些惊讶。

    在他的印象中,像青年这样的少年天骄,应该是眼高于顶的,对于他们这样的、近乎凡尘之人,是看不上眼的,就像那柳乾明一样,可是,他为什么那么特别,将目光看向“红尘”?

    真是个特别的人。

    “林天阳,”

    林天阳也报了姓名,随即有些疑惑:“无言?”

    “恩,无言,李无言,老头常说我人如其名,“理无言”,哈哈,我是很不讲道理的。”

    李无言自嘲了下,随即指了指面前,道:“天阳,饮酒否?”

    林天阳一愣,这才注意到两人之间,竟然还流淌条小河流,不过尺宽,河水清澈,缓缓流过,河流横贯了整个山巅。

    在河流的上游,还有座精致的木屋,跨过河流,从木屋底部的一个缺口中,正源源不断有酒杯满盛琥珀色的美酒,在河水沉浮中流出,朝两人所在飘来。

    流觞曲水!当真好兴致!

    林天阳心中暗赞,眸子也散出亮光,一把从水中捞起杯清酒,一饮而下。

    美酒入喉,一股冰流流淌过心间,转眼间,在腹下却又升腾起热气,冰火两重天之下,那感觉美妙无比!

    “好酒!”

    林天阳忍不住赞叹出声。

    “冰火酒乃是我家老头所酿,自是好酒,此处也是他年轻时所留,我常来此饮酒,不问修炼事,只谈风月情!”

    “无有修炼事,怎生风月情?”

    “恩?哈哈,没想到天阳也是趣人,难怪我当初见你,有似曾相识之感。”

    “似曾相识之感?”

    “恩,在远方历练时,见过只猴子呃,不说也罢。”

    “猴子”

    林天阳听这家伙拿自己和猴子相提并论,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又有些好奇:

    “听无言你的口气,似乎游历过许多地方?我也在历练,对这很是好奇。”

    “也在历练?”

    “其实啊,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历练,只是老头一直告诉我,要去远方看看,”

    “到后来啊,我发现了,所谓去历练,也不过是身体从远方到另一个远方的旅行,心,不是还记挂着原地么?”

    “那历练,是为了回到原来,证明什么吗?没有目的与功利的,才是真正的历练啊”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地去经历这世间一切,去看看那万界浩瀚、各族人情,去寻找那天荒地老、沧海桑田,去观赏那星河轮转、碧树银花不带一点目的,没有丝毫负担,离去尘埃不染,去旅行,去远方!”

    “这一生,怕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吧?”

    李无言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个刚刚认识的少年,吐露这样的心声,也许,是因为都曾年轻过吧。

    李无言挥手,三盏酒杯同时浮空而起,仰头,一饮而尽,浸染衣衫的,是酒还是泪,也无所谓了。

    林天阳静静看着他,默然无言,他将双手浸入河流中,感受着那份冰凉、温润,心神也发散开来

    是啊,外出历练已经超过三个多月了,但他心中何尝不是记挂着池渊?想着的,不也是通过历练增强修为,在不久后的池渊诸多考验中,证明自己吗?

    李无言说的分毫不差,那他将来呢?也会像无言一样么?还是能真正地去游历一番,行路世间?

    一切都是未知,一切都没有答案。

    “我所走过的路,都将成为过去,至于未来,那只是虚幻,我只知道──”

    “当下的努力,能影响未来,从未相信过,那虚幻的未来,能照进现实!”

    林天阳猛然将手收回,激起一阵水花,他拿起杯酒,也一饮而尽,眸中的光彩,好似狂流激荡。

    “哈哈,好,好啊,不想我李无言于流觞曲水间,再得一知己!甚喜!当满饮此杯!”

    李无言朗声大笑,又是一杯豪饮。

    “哦?另一个是谁?”

    “猴子。”

    “”

    林天阳无语。

    “是真的,你以为我拿你寻开心啊?算了,以后有机会再介绍你们认识,他也是我在佛国历练时结识的,”

    “不过说回历练,我花了十年世间,一路行来,过死地、历瀚海、踏佛国、入葬土,所见所闻总结起来,无非就是三种人,”

    “三种人?哪三种?”

    “斗人,被人斗,看人互斗。”

    “呵,这不就是修行者的生活么?”

    “是生活,还是习惯了的宿命?”

    李无言突然反问,林天阳愣住了。

    是啊,习惯的宿命,人们往往难以反抗,哦不,应该说,是从没想过反抗

    “不过,你我明知道这个宿命,但有想过反抗么?还不是一样地,走上了这条与人斗、与天斗的宿命之路?”

    林天阳这话一说,让李无言的眸子亮了起来,饶有兴趣地问道:“那你说是为何?”

    “你心中不是已有答案了?”

    “我想听你说。”

    “”

    “若是不争不斗,力量何来?无有力量,何谈规则?规则不破,哪来自由?”

    “为了摆脱宿命,必先走进宿命。”

    “哈哈,说的好,好一个为了摆脱宿命,必先走进宿命。”

    李无言快意大笑,看着林天阳,剑眉一扬,道:“这个时候,是不是该拥抱一下,以示知己?”

    “滚,”

    林天阳笑骂着,完全没有一点心里压力,和李无言渐渐熟悉起来后,你就会发现,他多数时候,更像是个哲人或者文士,而不像个武者。

    这确是夸赞。

    “呃,开个玩笑嘛,别激动,”

    李无言干笑了几声,又说回了刚刚的话题:“还有啊,这一路行来,我也常常在想,争斗何来?”

    “最后,和佛国的一个老秃驴论禅,那秃驴告诉我,争斗源于**。”

    “**”

    “恩,是啊,**,后来我想,确是如此啊,**不就是一切痛苦的根源么?”

    林天阳闻言,洒然一笑,并无回应。

    “嗯?天阳,你有什么看法,赶紧说来看看,千万别藏着,如果是打脸的也说出来,能被知己打脸,那我高兴还来不及。”

    林天阳闻言哭笑不得,这家伙真是个很特别的人,这种话也说的出来,当即笑着反问道:

    “**也许是一切痛苦的根源,但如果你连**都没有,那你知道什么是痛苦?”

    “知道痛苦之外,还有欢乐吗?也许连欢乐都不知道吧。”

    李无言一时愣住,随即反应过来,连连点头,笑道:“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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