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地域那么大,他们如何能守得过来?
迟海也是很客气,直到把我送到了安全的位置才与我分别。
我换回了迷彩服,背着迷彩包,然后拿出了身份证和钱包,还有手机。
只可惜手机没电了,得赶紧找个地方充电,然后打电话给家里,看看情况如何。
在路边等了很多,终于是拦住了一辆拉水果的大卡车,司机见我是迷彩服便停了下来,让我上车。
“师傅,您这车是往哪里的?”我转头问向司机。
“去乌鲁木齐的。”司机也没多少话,很沉闷的一个人。
“那行,我就跟你到乌鲁木齐吧,到了地方,我会付你油钱的。”我笑笑说道。
“那倒不必,反正是顺路。”他转过头看我,问道:“你是哪个部队的?”
“一个特殊的部队,不方便向您透露。”我笑笑说道。
“哦。”他也没再问,一路上,我们聊的不多,就是偶尔有一搭每一搭的,我倒是贡献了不少烟,跑长途的司机都需要提神。
到了乌鲁木齐之后,我找了一家小旅馆,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手机充电。
接了两分钟,可以开机了之后,连着线,我就给爷爷打电话了。
“对不起,您拨的号码暂时未能接通,请您稍后再拨……”我微微皱眉,爷爷去了哪里,怎么会没法接通呢?
我又拨了几次,一样是如此,我甚至还拨了哥哥的,嫂子的,老狗的,我把通讯录里仅有的几个电话都拨了,但是都是一样的结果。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最奇怪的是,就连七星观龙腾掌教的手机我也打了,同样是无法接通。
心里扑通直跳,忐忑不安,要是他们有个三长两短,那老子会后悔死。
好不容易等充满了电,我当天就离开了乌鲁木齐,直接去了机场,搭上了飞往鹭岛的飞机。
但我知道,昆仑仙宗的人肯定会在鹭岛做好埋伏的,因为那是我的家乡,如果我成功从雷炎峰逃出来了,最先回的肯定是鹭岛。
除了鹭岛,还有七星观也是昆仑仙宗重点设伏的地方,因为我的家人如果不是在鹭岛就是在七星观。
我哥应该是回到鹭岛,因为他是当地的一个小城隍,需要处理事情的,我嫂子到底是跟我哥在鹭岛,还是在七星观。
还有爷爷,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我真害怕他完全变成了鸟的模样。
到达鹭岛机场之后,一出安检,我赶紧戴上了口罩,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修为已经隐藏了起来,外形在包裹得严密一些,比较容易暴露。
然后出了机场没多远,有一条闽南风情街,游客来来往往,不远处倒是有几个算命摊,大老远的就发现那几个算命的不简单,搞不好真是昆仑仙宗的人。
昆仑仙宗虽然下了仙宗令,但也不敢公然老乱俗世的正常生活秩序,这也是三大仙宗的约定,所以他们也不敢到处搅得天翻地覆,即便是下来抓我,也得乔装打扮。
我掉头往风情街的另外一头走去,但是没走多远,突然边上有个女声喊道:“善恶分两边,大道摆中间,天地独一道,走错尸骨无。”
我心里一怔,妈的,不会被发现了吧?
而且我也很奇怪,一般算命的都是男的,怎么会有女相师?
最让我惊讶的是,这句话好像有所指,曾经公鸡哥余洪泽在算出我爷爷要死的是时候就说了这么一句。
我顿时紧张了起来,悄悄的撇了对方一眼,果然在我的边上有一个算命摊,那算命的女相师文文一笑的盯着我,过往的人络绎不绝,她偏偏盯住我一人,显然就是奔着我来的。
她旁边的算命摊上有一个黄幡,上面写着‘麻衣女神算’五个字。
“你是谁?”我直接出声问她。
“指点你迷津的人。”她脸上始终保持着笑容。
“我有何迷津可指点?”我慢慢的走了过去,始终戒备着,这女人如果是昆仑仙宗的人,或者是为了悬赏而找上我的人,我必杀之!
“你的脚下没有路,你不知道该走向何方。”女相师直言不讳的说道。
“那我该走向何处?”我与其四目相对,感觉这个女人似乎有点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搞不好还真是在昆仑仙宗见过,所以我暗暗加强了戒备,甚至眼神中已经迸发了杀气。
“刚才我已经说了,你再想想。”女相师竟然跟我打哑语。
我回想起最开始她说的话,善恶分两边,大道摆中间,天地独一道,走错尸骨无。
“你是说我得走大道,那么大道是何道?”我微微皱眉。
“正道。”女人铿锵有力的说出了二字。
“正道?”我心里发笑,昆仑仙宗发了仙宗令,三大仙宗的人见了我,都可以拿我去昆仑仙宗领赏,我还有正道可走吗?
还有,今天迟海刚刚跟我说,三大仙宗都是自诩为正道,其实比旁门左道更加邪恶,让我去他的鬼首族,而眼前的女人却让我去走正道,真是可笑,只怕此人是昆仑仙宗的无疑了。
(本章完)
第1078章 余蒙()
我瞪大眼睛,都懵了。
这特么干啥呢?碰瓷吗?我特么可啥都没还动呢?
一想到碰瓷,我顿时想起我那辆宝马X5了,买了都没开两次,便宜了二狗子了,指不定开我那车骗了多少良家妇女呢。
正在我目瞪口袋之时,从这些人后方的不远处,走来了一个人,手里还拿着一个葫芦,边走还边仰起脖子,咕噜咕噜惯着。
我定睛一看,我了个去,这不是神农谷那个接引人白面书生吗?
他怎么来了,这是想杀我领赏吗?
只见白面书生走到那四个人的尸体边上,冷笑的看着自己脚下的尸体,从喉咙里发出呵呵的笑声。
我再看白面书生的背后,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一串一串的脚印,无比的分明,纯黑色的,而且脚印的周围,那些被踩过的草,全部枯死了,发黑。
不仅被踩过的,甚至周围五米内的草,都已经发黄了,与我身边的这些青绿色的水草相比,那无比分明。
只见白面书生转头看我,问道:“兄弟,怎么样,哥们这事办得妥帖不?”
“你毒的?”我惊讶的问道。
“当然啦。”他笑笑承认了。
“为什么?”我问他。
“为你啊。”他云淡风轻的说道:“这四个人想杀你领赏,我自然就得杀他们。”
这话说的,老子差点就信了。
“他们可是昆仑仙宗的人,你是神龙谷的,你杀他们,不怕昆仑仙宗和神农谷门派火拼吗?”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们。
“为了你,值得。”白面书生笑笑说道:“这权当投名状了,如何?”
“我晕,我又没说要去你们神农谷,怎么就投名状了?”这白面书生真让我无语。
“这就是诚意的表现,我跟你说,当时要是知道你是炼丹方面的奇才,我就是拼死也要把他们两个杀了,把你带回神农谷。”白面书生激动得说道。
我特么瞬间无语了,白面书生是来抢人的……
“我就是顺手炼了两种丹而已,什么天才。”我无语的看着地上那四具尸体,担忧道:“这真的好吗?”
“怕个屁,死几个普通弟子算什么?而且我们神农谷从来就没把昆仑仙宗放在眼里,蓬莱仙岛也是,以前就没怕过,何况他们现在又找回了紫碧螺。”白面书生朝着我走了过来,继续说道:“我当时也是瞎了眼,没认出那是紫碧螺,要不然也不会让你送出去,那确实是影响三大仙宗平衡的东西,昆仑仙宗因此要杀你,这不冤……”
白面书生都这么说,看来这事还真的很严重。
“但你别怕,你跟我回神农谷,咱们专门炼丹制药,他昆仑仙宗不敢来抓你,我们神农谷绝对会护你周全。”白面书生拍着胸脯保证道。
我笑着说道:“我实话跟你说,我好不容易才逃下山,真不想再上山了,仙宗的日子真的很无聊。”
“那不一样,三大仙宗的情况都不一样的,昆仑仙宗很死板,条条框框很多,我们神农谷没那么多规矩,大家都是安静的炼丹制药,偶尔来个炼丹比试,很平和的,基本没有打打杀杀,刀光剑影的存在,而且弟子们也都是一团和气,我觉得你一个人也很随和,喜欢安静,所以跟我走,绝对没错。”
白面书生这特么没去当推销员真是屈才了,说得我都没借口推辞了,我摇摇头说:“我还是习惯在俗世,我的家人都在这里,我哪也不去。”
白面书生一怔,而后挤出笑容说:“那没事,我就陪着你吧,我们谷主说了,我要是没带你回去的话,让我也别回去了,让我就跟你呆一块了。”
我老脸一红,这特么不是无赖吗?怎么劝不动,还死赖着不走了,跟狗皮膏药似的……
“别啊,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现在昆仑仙宗在追杀我,我得躲,所以你还是别跟着我了,以免连累了你,这个就多谢了。”我意思是指他帮我杀了四个人。
说完,也没等他回答,我撒开腿就朝着城隍庙的方向跑了过去。
到了城隍庙面前,我喊道:“哥,哥……”
但是进去之后,扫了一圈,也没发现我哥的影子,只见一个老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我呵斥道:“城隍庙里,怎么可以大呼小叫。”
我赶紧收了声,问道:“你是谁?”
“我是这座城隍庙的庙祝,你找谁?”老头上下打量着我。
“我找我哥,哦,不,是城隍爷。”我随口说道,根本没细想。
老头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不爽的说道:“城隍爷在这里,有什么事就上香祷告吧,城隍爷很灵的,他能听到,不过你得虔诚一点。”
我都懵了,转头看向城隍爷的泥塑,还真别说,真像我哥。
“哥,你在吗?”我对着城隍爷的泥塑问道。
“你……”老头猛然瞪大双眼,然后开始出手推我了,边推边骂道:“哪来的神经病,出去,给我出去,这城隍庙岂是你撒野的地方。”
把我推出门之后,还骂道:“神经病,竟然敢亵渎城隍爷,也不怕天打雷劈,还你哥,我呸。”
说完,还朝着地上吐了口口水。
我面红耳赤,特别的无语。
他就是个凡人,不知道真相,所谓不知者无罪,何况他还是如此的拥护我哥,我怎么可能怪罪他,就更不可能动手了。
如此看来,我哥是不在这里了,那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白面书生追了上来,走到我的边上,耸耸肩说道:“看来你家里人还混得不错,你哥竟然是个城隍。”
“你别跟着我了,我要去寻找我的家人。”我转头看着他说道。
“没事啊,我可以保护你啊。”白面书生衣服大义凛然的样子。
我特么无语了,真拿他没办法,又不好翻脸,你要说打吧,我还真不一定能够打得过他,这人用毒可谓是出生如化,那四个昆仑仙宗的弟子最起码也是丹境初期的修士,竟然被他神不起鬼不觉的毒杀了。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白面书生下毒的本事真可怕,我还真不敢跟他翻脸。
(本章完)
第1079章 再见白面书生()
我没有再搭理白面书生,反正他要跟着就跟着吧。
我朝着华侨农场而去。
在华侨农场的外面,偷偷观察,我甚至没敢露面。
见到很多熟悉的老面孔,回乡的那种感觉更加浓烈了,很想上去跟他们打声招呼,但理智让我止步了,避免节外生枝。
我跳到了我们家屋顶上面,从那个透明的天窗往下看,整个屋子空荡荡的,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
我俯视周围,发现没有人之后,我轻轻一跃,跳进了农场,来到了我家的门口,门上一把老旧的铁锁,锁上已经锈迹斑斑,显然很久没有人来开锁了。
我心里就更担心了,但回头一想,他们多半是躲起来了。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我突然想起,我好像有二狗的电话,但是找了半天的通讯录,也没有找到,不过以前的短信倒是在。
我赶紧给二狗发了短信:二狗,知不知道我爷爷和我哥我嫂子去了哪里?
二狗很快就回复了:凡哥,你去哪里了?怎么在广州的时候,就把我们甩了,偷偷跑了啊?
我特么哪有时间去解释这个,我直接再发短信问:别废话,知不知道我爷爷和我哥他们去了哪里?
他回答:不知道啊,自从上次在广州你们不辞而别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你们一大家子了,回鹭岛这么久,也从没有见过他们,你们家好久都没人在啦,我三不五时去你们看看,都是锁着的。
我微微皱眉,这么看来,爷爷他压根就没回过鹭岛,只是我哥也没有回来吗?
然后这小子可劲的跟我发消息,逮住机会就不放了:凡哥,上次到底是怎么啦?你们怎么不辞而别?他们都说你不要我们了,是不是真的啊?凡哥,咱们是兄弟,我们要是哪里有问题,你跟我们说,我们改还不行吗?离开你之后,我们自己也试着是倒斗,也成功找到了几个斗,可都是普通的斗,里面根本没有啥值钱的东西,你不要生气,带带我们好吗?
我能被这小子气死,简直无语了,不过当初也是我把他们带上道的,但现在我也是身不由己,没办法管他们了。
我没有打算再理会二狗,以免连累了他们。
这小子还没完没了了,一条接着一条的发:对了,凡哥,你那车我在开,之前不小心刮了两次,不过我都给修好了。
我无语的摇摇头,回复道:车就送给你了,不要再发短信了,我最近没空,不要联系我,就这样。
然后把手机塞进裤兜里,而后一跃就上了屋顶,我只能从屋顶走了。
却见白面书生坐在屋顶上,悠然自得的摇着折扇,还真别说,有那么几分书生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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