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左道邪派人士都是你一言,我一语,又是说了开來,自然又是那让人极为肉麻的阿谀之词了。
刘瑾闻言也是摇头晃脑,颇为受用,但是他这次召开这场大会,可不是听这些左道邪派人士的奉承言语,当下不禁向人群之中看去,正好见到一名颇为年轻的剑客,正一身孝服,抱着宝剑,正襟危坐的坐在人群,仿佛遗世**的翩翩佳公子一般。
刘瑾见得眼前一亮,不禁开口说道:“霍掌门,你身为衡山剑派掌门,在江湖上也是鼎鼎有名的大派,你却是如何想的呢,”
这话一出,左道邪派人士自然都是哑然,齐齐看向那一身孝服的衡山剑派新任掌门人霍思明。
“回刘公,霍某骤接掌门之位,在江湖上的阅历还不够,这等大事,刘公当咨询悟痴大师以及张道君,霍某就不乱说话,以免有辱视听了。”霍思明听到刘瑾询问,依旧端坐不动,只是微微抬了抬手,如此说道。
这番话,说的无耻和尚不住的点头,眉开眼笑,看向霍思明的眼光也是充满了满意。张守常也是轻抚颌下三绺长须,显得极为自得。
刘瑾听得却是眉头微皱,有些不悦。其实他召集这些左道邪派人士,也洠д娴南胝庑┤四芨约撼鍪裁粗饕狻1暇沽蹊ぞ由衔唬缇头⒑攀┝罟吡耍幢闶蔷┲写笤保兴藿嘶⒅校质怯屑父龌岫粤豕⒑攀┝睢
只是刘瑾却是想从这些江湖匪类之中,听到一些江湖人对江湖的看法,用來修正自己收服整个武林的计划。
可是这骤然询问之下,霍思明却直接以年轻见识浅推却了,这让刘瑾如何洠в邢敕ā
可是霍思明却洠в泄苷庑低曛螅屠渥乓徽帕常亓嗽A蹊坏貌蛔蛘攀爻#实溃骸罢诺谰憧捎蟹翊徒蹋
“赐教不敢当。”张守常见刘瑾第一个问自己,不由得高兴的眉开眼笑,当下先是逊谢一下,然后眉飞色舞的说道,“这江湖之事,贫道还是知道一二,说出來也只是让刘公参详一二罢了。”
刘瑾也是一脸笑意的抬了抬手,示意自己洗耳恭听。当下就见那张守常缓缓说道:“中原武林之中,以少林武当峨眉为尊。继之就是昆仑天山崆峒青城以及五岳剑派了。魔教之前的策略,一直走的就是先收服中小门派,勒令这些小门派的高手加入魔教,充实自己的实力,以为己用。所以贫道推断,这个方针,一时半会儿不会改,而魔教攻击少林的时机,也是依旧洠в谐墒臁!
泰山派袭击天阴教的事,其实就是刘瑾背后指使,目的不过就是驱虎吞狼之策罢了。
只是这计策实施的虽然相当成功,但是天阴教却不按常理出牌,放着那泰山派不打,竟然先來攻打少林,这种怪异的景象,刘瑾也是思虑良久,与马永成张彩更是商议多时,也是洠в猩塘砍龈鏊匀粊怼
此时听了张守常对局势的分析,刘瑾不禁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当即点了点头,说道:“张道君的意思是,这次樊天涯率众來到卫辉,只是虚晃一**,引得正道注意力都集中在少林么,”
“理当如此,”不想这正派诸多掌门都洠в锌辞澹恿ㄏ碌募撇撸谷蝗谜饷锤鲂氖醪徽恼攀爻?创┝耍惶档溃罢馐侄纹涫稻褪潜业纳魑鞯牟呗园樟恕K淙惶┥脚赏幌四Ы桃淮危雌饋砟Ы绦槿酢F涫挡蝗唬Ы探讨鞣煅模鄄糯舐裕蹦暧抵谑颍舨皇钦郎柘鹿罴疲慌略缇鸵煌澄淞至恕!
这张守常其实也参与了当年的正道联盟大战天阴教的战斗。
只是那时候他不是崂山掌门,而只是崂山的一名弟子。
也正是那一场大战,他比其他的人,都要对樊天涯的认识要深刻许多。
因此他人只看泰山派突袭天阴教,大获成功,就以为天阴教外强中干。
只有张守常了解,天阴教只要樊天涯还在,那么就会是真正无可匹敌的魔教,江湖之中,任何一个门派,包括少林武当,都无法**迎战。
因此他才能参破子龙布下的迷局,看出了天阴教的真实意图。
不过张守常这些左道邪派人士却不知道,这泰山派其实早就被刘瑾控制了一半,如今刘瑾控制了五岳剑派之中的北岳恒山,南岳衡山,东岳泰山一半,这五岳剑派,相当于也控制了一半。
只是他却不满足于此,华山派暂时碰不得,嵩山派已经被天阴教灭了,进入了天阴教的麾下,因此只要彻底控制了泰山派,那么就相当于五岳剑派已经差不多归入了刘瑾麾下。
到了那时,再去动其他的昆仑天山崆峒青城之类,才是正理。
本來他还颇为惆怅,这天阴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明明自己指使了泰山傲來派袭击了天阴教,以天阴教睚眦必报的性格,必定不会放过泰山派。
到时候让傲來派往后面一躲,只让玉皇派送死,这样玉皇派一灭,泰山派就算是彻底归入他刘瑾的控制之下了。
这会儿听了张守常的分析,刘瑾才反应过來,原來自己的计策已经奏效,这天阴教看似在卫辉集结,教主樊天涯更是亲临卫辉。
但是这不过是天阴教的声东击西的策略罢了,目的只是稳住正道,然后好去给泰山派雷霆一击。
当下刘瑾心中颇为满意,脸上不露声色,只是对着张守常笑了笑,示意他继续。而张守常本以为自己这番言论,当会让刘瑾对自己更为倚重,不料从刘瑾这里,得到不过是个笑脸。当下张守常还以为这是刘瑾已经料到,当即又暴猛料道:“这魔教以诡计把正道稳住,樊天涯更是亲临卫辉,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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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对泰山的攻击,毕竟势如雷霆,不动则已,一动必然灭了泰山派满门。”张守常脸有得色的说道,“而且贫道听日前因为刘公的干涉,泰山已然分成两派,如此一來,只怕魔教不会放过另外一派,一样要一举歼灭之。”
说完之后,张守常还恭敬的对着刘瑾行了一礼。
第二百九十章 听令()
张守常智计不差,那泰山派分立两派的事,又是人尽皆知,因此张守常自然能猜测到,傲來派必然在刘瑾的控制之下。(。。)
所以他索性就拿出这最后的推断,就是想提醒刘瑾,顺便卖弄自己的计谋罢了。
“哦,”刘瑾城府甚深,虽然心里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这面上却是丝毫不动声色,眉眼低垂,看着张守常问道,“张道君此言可有依据,”
这其实不过是江湖人的思维方式,与朝廷人士的思维方式不一样所致罢了。
朝廷之上,政争不少,也是惨烈无比。但是朝廷政争,基本只是为了掌权,夺了权柄之后,虽然会对政敌进行清算,但一般不至于赶尽杀绝,这却是因为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缘故罢了。
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今日被打倒的政敌,他日是否会复起,朝廷之上,几起几复的大有人在。
江湖中人则不然。江湖之人,多是刀口上舔血,过的是有今朝,洠魅盏纳睢R虼私校簿靠煲舛鞒稹V匦胖匾澹币财奈暮菔掷薄
比如两家结仇,一般都是不死不休的结局,是为斩草不除根,春分吹又生之故罢了。
而魔教之人,却更是江湖之中,最为极端的一批人。
天阴教挂着魔教的名头,可不是洠в械览怼>退闶嵌昵安荽吹氖焙颍彩遣茸盼奘排桑淞秩耸康氖牵沤⑵饋淼模蹦暌膊恢鹆硕嗌倜排伞
在江湖上,惹了少林武当,还可以赔礼道歉,诚意到了,少林武当或许可以放过。但是惹了魔教,就算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多是一个杀身的结局。
傲來派与玉皇派虽然分立两峰,各自道义也是不同,但是两派毕竟都在争自己是泰山正宗,对外都是自称泰山派。
因此天阴教真的报复的话,这两派却一定会一视同仁,不留一个,这就是魔教的血腥作风。
听到刘瑾的问话,张守常也是把上述语言,以简短的形式描述了出來,只是他多是说魔教狠辣,却是洠в械愠龀⑷耸康淖龇ā
刘瑾与马永成听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凝重。
当下马永成又问道:“张道君,如今樊天涯举众就在卫辉,正道也是严阵以待,你真的能确定,樊天涯是声东击西的策略,”
“错不了。贫道愿以项上人头作保。”张守常也知道泰山傲來派对刘瑾的重要性,自然是急于表现,不惜赌上了自己的人头。
“可魔教主力在卫辉,他还有那个实力,攻打泰山派么,要知道泰山玉皇派的天冲,以及泰山傲來派的天恒,武功都是不差。单灭一派,或许魔教还能做到,但是连灭两派”
马永成知道天魁率领泰山派的成功伏击了天阴教的古笑天之后,也如那些中小门派的人一般,对天阴教小视不少,自觉主力在卫辉的天阴教,只怕无法做到连灭玉皇傲來两派。
“魔教的行径,不能以常理度之。”张守常摇头晃脑的说道,“樊天涯既然敢亲身出现在卫辉,又洠ё龊枚陨倭挚降淖急福慌滤褪亲急溉ゴ蛱┥脚桑源虺瞿Ы痰耐纭1暇拐獯文Ы谈闯觯嗍瞧哿柚行∶排桑桓龃竺排啥际菦'碰,泰山派悍然攻击魔教,如果樊天涯忍气吞声,只怕魔教就会土崩瓦解。”
“这”马永成听得张守常说的有理有据,不禁也是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
倒是刘瑾不愧是成大事者,虽然张守常的话,以推测居多,可是他也是听取了张守常的意见。
毕竟这泰山派是五岳剑派之中重要的一环,实是刘瑾图谋控制武林的一颗极为重要的棋子。
当下刘瑾沉思片刻,抬起头來,看着张守常,问道:“那依张道君之见,我们该如何行事,我也不需要瞒着大伙儿,这傲來派就是老夫所立,傲來派的天恒子,也是我的亲信,所以这魔教如果攻打泰山派,只怕我们要出上一份力。”
这会儿刘瑾的心情,其实颇为复杂,他本意只是祸水东引,以天阴教消灭泰山玉皇派,成就傲來派泰山正宗的名头,让自己能顺利控制五岳剑派。不想这一招棋竟然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天阴教如今的动向,很可能就是全力对付泰山派,自己如果不想放弃控制五岳剑派,那就必须救出傲來派,那么这样一來,自己竟然不可避免的要与天阴教对上,这却是刘瑾极为不愿意的。
只是事已至此,他也是颇为无奈。如今既然自己不清楚江湖规则,那么就让这清楚江湖规则的张守常说说看,看此人是否另有妙计了。
张守常本意就是让刘瑾能对自己多些信任与重用,这会儿得到了他想要的,他哪里会不尽心竭力,当下他朗声一笑,说道:“嘿嘿。刘公,既然你以实情相告,那么贫道也不兜弯子了,以贫道愚见,如果现在想救回整个熬來派,只怕已经不可能了。”
“哦,为何,”刘瑾闻言心中微微一跳,脸上却丝毫不动声色,继续平淡的看着张守常问道。
“魔教行事,历來就是讲究快准狠。既然魔首亲身來卫辉为魔教攻取泰山做掩护,只怕再过不久,这泰山攻势就要展开。而且魔教的攻击,不动则已,一动必然致命。我们如今已经落了后手,现在想与魔教对抗,实是有些慢了。”张守常缓缓解说道。
“那依张道君之言,我们该如何行事,”刘瑾心中暗自叹息一声,继续问道。
“为今之计,只有抽调高手,日夜兼程赶赴泰山,或许可以抢在魔教动手之前,救下傲來派的一些人來。这样一來,刘公借用泰山派旗号的目的,也是可以达成,于刘公大计无损。”张守常确实聪慧,竟然能猜到刘瑾控制泰山傲來派的真实目的。
“张道君果然神机妙算。”刘瑾先是满脸喜色的夸了张守常一句,然后缓缓说道,“只是真的只有这一条路么,”
“刘公想保全整个傲來派,只怕是不可能的。”张守常自然知道刘瑾所指的到底是什么,他也知道为今之计,确实不可能保全整个傲來派,当即也是说道,“魔教行事,残忍狡诈,又狠辣无比。如今衡山派掌门霍先生就在此,衡山曾与魔教交恶,被魔教连夜杀上山去,要不是正好武当掌门清虚老道在场,只怕早就灭门多时,刘公如果有疑问,不妨问问霍先生。”
一边说,张守常还对着霍思明一指,显然他说的这件,天阴教差点灭掉衡山派的事确有其事了。刘瑾闻言也是不禁看向霍思明,显然是向他求证。
霍思明本來是不想多说什么,这会儿被人指出了当年门派的旧事,不禁也是羞怒交加,说道:“张道君,这等事,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吧,”
这却是他为人年轻了点,这样说,不异于告诉刘瑾以及在场众人,当年天阴教确实差点灭掉了衡山派。在场的左道写派人士,不禁都是交头接耳,便是刘瑾,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决意”刘瑾沉吟良久,才缓缓开口说道。他平时积威甚深,这会儿却是不经意间流露了出來。
马永成张彩等官场中人,又旧在刘瑾麾下听令,自然是立即整肃形容,恭敬的说道:“请刘公吩咐,”
这会儿虽然开的的左道邪派的武林大会,但是刘瑾出身朝廷,这大会之上戒备服侍的人,自然都是他带來的东厂西厂的番子。因此这些人也是如马永成张彩一般,立时出声应命。
这近百的人都是齐声应命,气势颇足,本來还有些漫不经心的左道邪派人士也是不禁收起了心思,看向了刘瑾。
张守常与无耻和尚也是如那些公门之人一般,凛然听命。
刘瑾见状也是颇为满意,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形势紧迫,这泰山傲來派又加入了我们这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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