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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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狈- 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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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儿忍不住问道:“谁?”

    楚娥得意轻笑道:“自然是你心里想的那个人了,就是你最害怕的那个人,那个丁家最高贵的女人,昨夜却像个**一样将他勾搭进了她的房里。整整一个晚上,阿梨今儿早上才悄悄的出来了,所有的一切,我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铃儿脸色大变,看着楚娥洋洋得意的离开了。

五百八十七 人去楼空花依旧 12() 
铃儿难掩痛苦,转身往房中哭了起来。倒是急坏了孙妈妈,忙进来安慰道:“这是怎么了,难道是阿梨出了什么事?你哭什么呀!”铃儿却不答话只顾着哭。在她心里,这件事情的发生并不止代表着丈夫的背叛,更代表一件可怕的事情的发生。罗夫人若是知道了这件事情,想必阿梨此次恐怕是插翅难逃了。只是阿梨阿梨怎么能这么傻,这么笨,难道真的爱她超过了自己的性命吗?‘爱’,铃儿恐惧的睁大了眼睛,是了,我竟是没往这层想过,若非真对她情根深种,阿梨岂会背叛他一直忠心的二少爷?可是这却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罗家的人自私凶残,怎么会将他这种蝼蚁小人的命放在眼里,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都容易啊!阿梨啊阿梨,你爱上谁不好,为何偏偏爱上她?

    只一会儿阿梨便回来了,他似是极疲倦,孙妈妈本以为铃儿哭是因为阿梨出了什么事,此刻却见到阿梨安然无恙的回来,铃儿又收拾了泪水,这才放了心,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回头又去了厨房。

    阿梨却无心去关心铃儿眼角的红晕,此刻的他只觉得疲倦至极,于是到头便要睡。铃儿叹了口气,幽幽问道:“莫非是昨夜睡的不好?”

    阿梨闭着眼睛,答道:“昨天太累了,我已经告了假,今儿个就在家陪你。”

    铃儿忍无可忍,冷笑道:“不知是何事竟使得大总管这么疲倦,莫非是昨夜里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累坏了。”

    阿梨眼睛瞬间睁得很大,记忆中铃儿从未有过这么刻薄的言语,这是怎么了?就忙爬了起来,定定的望着她笑问道:“我能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就是一个晚上没回来陪你,如今跟谁学的说话那么刻薄了。”

    铃儿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敢发誓说你昨个晚上清清白白老老实实的待在你的房里睡觉吗?”

    “你”阿梨无话反驳,只得闷闷的赌气,转身蒙上了被子。

    铃儿只得哭了起来,边哭边道:“你不为自己着想,也不为我跟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了吗?你这样肆意妄为,对得起我,对得起二少爷吗?若是来日你出了什么事,可叫我跟孩子怎么办?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能允许自己深陷泥潭不可自拔呢?”

    阿梨忙从被褥中站了起来,低声问道:“你这话从何说起,你是听谁说了什么吗?”

    铃儿道:“我该听说什么吗?你也知道害怕?你知不知道你们的事情如果弄得人尽皆知该怎么办?是你能摆得平,还是她能摆得平?我姑且不论自己,你又将二少爷置于何地?”

    阿梨无比愧疚道:“别说了,是我错了,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了”

    这里说昨夜钟秀离开了丁府,想到她昨日的辞别,丁群逸一大清早的便来到了明镜湖,果然是找她不到的,只得循着记忆的路来到了钟家。钟老汉开了门,一看是丁群逸,脸色瞬间变得不大好看起来,冷笑道:“丁老板也会有空来我们这穷地方?”

    丁群逸实在想不通自己是何时得罪了眼前的老人,却只得陪着笑脸道:“我是来看阿秀的。”

    钟老汉将脸一横,冷冷道:“阿秀,哼,早就死了”说罢‘呯’的一声关上了门。丁群逸一脸的莫名其妙,转身却惊喜看到站在他身后的阿秀,便笑道:“阿秀,我真当你再也不见我了,吓了我一跳。可是令尊大人,他为何态度如此冷漠。”

    钟秀轻轻笑道:“他为何不能如此冷漠?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女儿等着你带她去看病,从希望到绝望,日日夜夜的盼着,最后却盼来了一场空,自然是心中不快的。”

    丁群逸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当真是我的错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履行当年的承诺,阿秀,再等我几天,我请的郎中正在来宝应的路上呢!”

    钟秀却无所谓道:“何必为我这种人浪费心机呢?我早已当那个承诺是个玩笑罢了。”

    丁群逸苦笑道:“你就是怨我,不肯给我赎罪的机会喽,不过没关系,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请的是这方面的名医,你的病一定会好的。”

    钟秀不再说话,只淡淡的望着平静的湖面,心里却担心着另外一件事,罗琴,会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

五百八十八 人去楼空花依旧 13() 
然而事实证明钟秀的担心是多余的,罗琴此刻并没空去顾及到她。在她眼里,这个丑陋的女子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或者说是因为丁群逸变得不那么重要了,所以跟他有关的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午后丁群逸从莲房回家,行至半道,却碰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申屠雪,人海茫茫中,她巧笑倩兮的望着他,不愧是绝佳的伶人,眼中是笑意,心中却是仇恨。

    丁群逸不记得自己多久没见过这个女子了,好像是好几辈子之前的事了。现在仔细的想一想,像是自从阿澈生下孩子之后就没见过她了。那段时间丁群逸整日整日的忙着阿澈的病情,其他的一概都顾不得了,虽不见了申屠雪,只当她本就是无根的浮萍,飘离不定乃是她的本质,故而不曾在意过。

    可是现在,这个女子突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丁群逸倒是有些意外了。虽说是意外,奈何她走的无声,回来的也是无息,故而所有的奇怪的事情到她这里就变得不奇怪了。

    但丁群逸依旧走到了她的面前,道:“许久不见,你可好?”

    申屠雪恨意甚浓,想到自己被凌辱,过着惨绝人寰的日子,眼睛里几乎要滴出血来。嘴上却笑道:“还好,尚能安安稳稳的回到你的身边。”

    丁群逸却叹气道:“何苦回到我的身边?自由自在不是更好?”

    申屠雪笑道:“好个薄情寡义之人,我九死一生方才回到你的身边,就是想跟你再续前缘,不管你曾经对我做过什么,我都可以忘记,只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却万万没想到再遇到你,听到的依旧是这样的冷言冷语。”

    丁群逸摇头不再说话,转身往家里走去,申屠雪也不说话,只跟这丁群逸回了丁家。回到家后,众人都纳闷的望着申屠雪,申屠雪不以为意,理直气壮的跟着他继续往前走。丁群逸于是到:“若不嫌弃,你依旧住在庭芳阁吧!”说完便直接走了,申屠雪也不说话,只是笑了笑

    片刻后,罗琴听闻风声后来到了庭芳阁,见到正独自打扫的申屠雪,冷冷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申屠雪看了看罗琴,道:“趁着他们不注意,自己逃回来了呗!”

    罗琴冷笑道:“你可知这个家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了,我劝你还是走吧,越远越好。”

    申屠雪却道:“夫人应该知道,我跟您从来都不是敌人,求你,只要你让我留在这里,我以后必定以你之命马首是瞻。”

    罗琴叹气道:“不是我不留你,是他不留你,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吧,这儿并不适合你。”

    申屠雪道:“他不留我,自有我去跟他说,我知道二夫人已经不在了,他再不会忌讳我使他们夫妻不和,所以只要我跟他说,他即使恨我也未必真就那么绝情。只要夫人网开一面,我必然感激不尽。”

    罗琴想说最最容不下你的其实并不是丁群逸,也不是我,而是丁老夫人,你对你阿澈所做的事情,丁群逸还没来得知道,但是这话显然是说不得的,曾经为了让她恨上他,对她所做的种种都已经推到了他的身上,现在,显然是不能改口的。罗琴顿了顿,道:“既然这样,那随你的便吧!”说罢转身离去。

    申屠雪的眼神瞬间变得阴冷起来,过往种种屈辱涌上心头,此刻的故作深情不过是权宜之计,丁群逸,我会要你为你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付出代价的。

    果然这事儿很快就被丁老夫人知道了,经历了阿澈的事,她记恨罗琴,又对申屠雪这个爱生事的女子深恶痛绝,便对罗琴道:“我的态度你应该是知道的,我不喜欢这个女人,当日你说处理的很干净,怎么还会有今儿的事儿?”

    罗琴便道:“当日的确是送走了她,可谁知她竟自己逃回来了,她是跟着群逸回来的,我我终究是怕群逸不高兴。”

    丁老夫人冷哼道:“群逸会不高兴?他心底是不爱这个女人的,你将实话跟他说了,他恨她只会比你我更甚。”

    罗琴却道:“话是这么说,但人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况且阿澈妹妹已经不在了,若再提起这件事儿,就算是使他恨她,也是伤了他的心。”

    丁老夫人便不再说话,罗琴又接着道:“而且我听说,申屠雪此次吃了不少的苦,我心中也着实的不安,毕竟当日,是婆婆要她离开的。”

    丁老夫人脸色大变,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她蓄意伤害阿澈,害得我差点失去了孙女,我岂能容得下她?况且我从未说过将她卖到青楼的话,我只是要她离开而已,是你自作主张”看到罗琴脸色不好看,顿了顿又道:“反正我的意思很明确,我不喜欢这个女人,你叫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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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琴只得去通知申屠雪:“老夫人说了,你爱生事,故而留不得你。”

    申屠雪沉吟了片刻道:“既如此,我自然事得走了,可是我在宝应举目无亲,烦请夫人替我向老夫人求情,允许我多住几日,等我联系到我师兄再走。”

    罗琴叹了口去,道:“你这又是何苦?多逗留几日又能如何?你连欧阳班主现在何处都不知道,怎么找得到他?”

    申屠雪却笑道:“夫人不必担心,我与师兄有联络的暗号,多则五日,少则三日就能联络上了。”罗琴这才允了,又去回禀丁老夫人,丁老夫人竟也没说什么,于是此事就这么定下了。

    申屠雪心中有恨,怎肯在这儿老老实实的呆着?不过是想伺机报自己被拐卖之仇罢了,她心中恨的人是丁群逸,故而就算是不要他的命,也必然不让他好过。

    却说两日后丁群逸找的大夫汪驰品便从杭州来到了宝应,丁群逸喜从天降,就请他为钟秀诊病。钟秀难敌他的盛情,只得同意。汪驰品乃是皮肤方面的专家,看了钟秀的病情,又施了针,竟当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无奈只得先在此处住下,慢慢的研究。

    丁群逸只觉得愧疚,本以为可以一举治好阿秀的病,怎奈竟是不能,幸好阿秀不以为然,或许在她心里,自己的这个病本就是不治之症,所以一开始都没抱什么希望。

    却说丁老夫人这几日心里是烦的不行,眼看着儿子心情虽还算过得去,怎奈整日里跟一个丑八怪厮混?大多数男子都是爱美色的,就算不是好色之徒,洁然如群逸,也断然不该去迷恋一个丑八怪,即使她再像阿澈,也不该。何况还有一个狐狸精一般的申屠雪,每日里眼睛滴滴溜溜的不知道打些什么鬼主意,她妄想留在丁家,哼,决计不可能。

    拢眉倒是看出了老夫人的疑虑,不晓得怎么生出了一个想法。据说姑爷宋云杰有个表妹名唤邹云烟,长相冠绝天下,放眼整个宝应无人能出其右。而且已经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二少爷眼界颇高,若以邹姑娘匹配,说不定他就能看得上了呢?

    丁老夫人听后连连笑道:“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可是群逸是长情之人,不是有美貌就能打动的,阿琴姿色也不算差,他却是看不上的,还有那个狐狸精申屠雪,长得岂不也是千里挑一,还不是一样的坐冷板凳。”

    拢眉笑道:“好歹死马当成活马医吧,夫人虽然美貌,但当时碰上了个比她更好的二夫人,落了下风也不足为怪。至于申屠雪,她游戏人间一身风尘,少爷就算是一时中了圈套,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是嫌弃的。而邹姑娘却是个实打实的良家女子,长得又美,兴许少爷就能看得上了呢?”

    丁老夫人点了点头道:“说的是,这个家自从阿澈去了之后便闷闷的,应该是冲冲喜的时候了。”

    次日便唤来了丁柔,问起了这个姓邹的表妹。谁知丁柔一听却连连摇头,哂笑道:“你们真的是病急乱投医了,姨妈家的表妹我见过,说到相貌倒是一等一没得挑。只可惜她这个人却未必是二哥的良配,你看她长得一枝花一般的模样,其实心底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儿,大概是姨妈惯得,家里人又宠得,全然没个姑娘的样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全凭着自己的心意,全然不顾及外人的眼光。我不是说她不好,本就家境殷实,配个一般人家也就是了,可若配了我二哥这种爱清静的,想必会让他头疼死。不行,不搭不搭。”

    丁老夫人捂着嘴笑道:“什么叫不搭,你这个傻孩子。自从你二嫂嫂过世之后,我就嫌你哥性子太闷了,倒是生怕他闷出病来,昨儿个拢眉跟我说这事儿是我还在犹豫。此刻听你一说我心里倒还越发的满意了,他身边就应该来个爱闹腾的,闹一闹这日子才不会想一潭死水般苦。如果能让你哥哥回到从前的样子,别说什么像个小孩子了,就是疯的傻的我也认。”

    丁柔听母亲这么一说,才点头道:“娘说的也不是没道理,那怎么着,我回去让我婆婆跟我姨妈说说,只是这事儿嫂子可知道?别到时吃了醋,怪到我的头上了?”

    丁老夫人变了脸色,暗自冷笑道:“她?她可做不了这个主”

五百九十 人去楼空花依旧 15() 
当真这婚事宋夫人很快的就跟妹妹邹夫人说了,邹夫人竟是十分中意,虽说是做小,但那边乃是罗府上的千金,邹家虽然家境不错,但毕竟只是一般富户,跟丁家比还差了一大截。何况这个传说中的丁老板,虽说比自己的女儿大了十来岁,但不仅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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