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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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狈-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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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丧德败伦的孽障。”

    罗琴泣不成声,父亲虽然指着楚娥骂,但嘴里骂的的人分明是自己,他还是恨自己啊!还是管家最有眼力劲儿,见情形不对,立马请来了罗夫人。罗夫人一进门就见丈夫盛怒,楚娥双脸被打的又红又肿,罗琴站在一边哭个不停,就立马过去护卫着女儿道:“你这是做什么?这事儿能全怪女儿吗?要怪就只能怪那个阿澈,若不是她,什么事儿也不会发生。”

    罗兆天已经停止了对楚娥的惩罚,坐在一边不停的喘着气,罗琴忙将楚娥拉到一边。罗夫人见没事儿了,便将二人都拉了下去,到房间里去善后。

    罗琴只是哭得伤心,反而是楚娥此次是真的受了罪,双脸面颊都被打肿了。罗夫人就叫下人拿了活血散瘀的药过来,又叫翠儿帮她涂抹着。自己跟罗琴在一边说话。罗琴哭道:“父亲若真要我死,我从了他就是了,不必如此待我。”

    罗夫人叹气道:“胡说八道,我最了解你父亲,他此次不是生你的气,而是恨群逸不知进退。你爹向来独断专行,谁敢在他面前说个不字?这个群逸也真是的,枉我看他生就一副聪明像,为了一个奴才,居然把你爹气成了这个样子。”

    罗琴苦笑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像父亲一样视人命如草芥。我倒是忘了,父亲是不会放过他的。可是群逸不准,他这个人倒是挺重感情的,否则也不会为了他跟父亲过不去了。”

    她们说着,一边的楚娥则是边擦药边仔细的听着。

    。。。

五百零七 杀戮 8() 
罗夫人与女儿聊了一会儿,见女儿面有疲惫之色,便叫她下去休息了。依旧是从前住的闺房,因为昨夜的闹腾,罗琴此刻睡得很沉。楚娥见姐已经睡下,便悄悄的溜了出去,到罗夫人的房间话。

    罗夫人正在烤火吃香蕉,见楚娥走了进来,纳闷儿的道:“怎么,你们家姐差你过来有事儿?”

    楚娥忙摇头笑道:“不不不,姐已然睡下了,是奴才有些想法想跟夫人。”罢看了看四周的几个丫头。那罗夫人一见她欲言又止,心道莫非琴儿又闯了什么祸?就忙吩咐那几个人退下,房间里就剩下自己跟楚娥二人,才低声道:“到底什么事儿?快。”

    楚娥忙上前将一个橘子替罗夫人剥好,笑道:“就是今儿早上的事儿了。”

    罗夫人脸色拉了下来,怒斥道:“大胆,你个奴才,竟敢议论主人家的事?”

    楚娥吓了一跳,忙道:“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觉得老爷跟姑爷意见不一,别再为这么一儿事儿生出些嫌隙喽?都是一家人,伤了谁不是伤了姐的心啊!奴才就想就算是一些愚见,只要能将这事儿平息下去出来也无妨啊。”

    罗夫人这才瞪了楚娥一眼,不满道:“想什么就吧,别再吞吞吐吐的了。”

    楚娥这才喜道:“是,你听奴才,老爷是因为姐的事儿所以想要除掉阿梨,不过是想以绝后患。但是姑爷念及主仆之情力保这个奴才,两人因此闹得不可开交。到底不过是一件儿事儿,倒也没必要脸红脖子粗的。依我看,不是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

    罗夫人冷笑道:“那么你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楚娥道:“依我之见,姑爷一心想把阿梨留在太仓,这对咱们来是好事儿。倒也不必非杀了他了,若真怕他再做什么,其实只要放一个夫人信得过,对姐忠心耿耿的人在他身边看着即可。”

    罗夫人了头:“你的也不无道理,可是他是个奴才啊!若是要监视你们姑爷我倒可以派人去,可他,身边若是跟个人岂不是很奇怪?”

    楚娥终于出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赐婚啊!把一个绝对忠诚夫人跟姐的丫头嫁给他,那岂不是两全其美了。不但不会有人怀疑,更能使姑爷满意。而且能够最先知道那个子的动向,再不怕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简直是一举多得啊!”

    罗夫人了头:“你的也不无道理,行啊!我想想吧!”

    楚娥忙喜滋滋的退了下去,她话中藏话,什么对姐对夫人最忠心的人,的岂不是自己?凭自己此刻脸上的红印,想必夫人必是知道的。她爱着阿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儿听罗兆天要杀阿梨,吓得魂都快没了。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个鬼主意,既能保住阿梨不死,又能使自己得偿所愿,简直是一举两得。所以也来不及想自己出的主意有多么的不合情理,就这么的去了。好在夫人居然要想一想,真是喜出望外啊!

    怎奈罗夫人可不这么想,罗夫人认为,就算是真要给孙梨赐婚,无论是谁都不能是楚娥。她既要时时刻刻的守在罗琴的身边,自然是不能在嫁给孙梨去太仓的,而且若是将她嫁给孙梨,若真去太仓还好,若是不去,她又守在罗琴的身边,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反而是最不利的。这下楚娥是真的搬石头砸自己脚了,她万万没想到罗夫人已经完全的将她排除在外了。她还自顾高兴呢,乐滋滋的跑回姐的房间,罗琴却已经醒了,正在那儿盯着丫头们手上包的阿胶固元膏。楚娥笑问道:“姐,我们回吗?”

    罗琴头,只道:“回吧!”于是丫头们将包好的糕交给楚娥,二人便乘着马车回到了丁府。

    此时大事基本谈定,其他的就剩一些琐事儿了,罗琴回家后并未回玉屋楼,而是去了听风阁。阿澈依旧是每日每的躺着安胎了,对于外界事情,基本上不闻不问。此时一听君惜大夫人来了,索性躺下蒙着头道:“就我已经睡了……”她话音未落,就听到罗琴笑道:“我只坐一下就走,不会打扰妹妹的。”

    看来她是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动静呢,君惜无奈道。只可惜阿澈不打算随她心意,她依旧闭着眼睛,不再话。

    罗琴笑着走了进来,将楚娥手中的阿胶固元膏放在桌上,笑道:“这是我从娘家特意为你带来的,以前我胎像不稳的时候吃这个可好了,不信不试试。”

    阿澈本来打算不理罗琴,但听她这么一,便脱口接了句:“别拿你的孩子跟我比,你的孩子遭了不测,难道还要连累我的孩子跟着遭殃吗?”

    罗琴脸色瞬间没了颜色,在场的几人也都是目瞪口呆,实在想不到如此刻薄的言语居然是出自阿澈之口。可她就是了并且不打算收回,罗琴的手在那一刻僵在了原地。连永莲都觉得姐姐过分,忙着打圆场道:“姐姐,你心情不好,大夫人心情也不好啊!少一句吧!”

    。。。

五百零八 杀戮 9() 
罗琴勉强撑起了笑容,对永莲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些话想跟阿澈妹妹说。”永莲看了看阿澈,见她一脸担忧,自己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得带着几人先出去,连楚娥也福了福身子,走了出去,听风阁里就只剩下罗琴跟阿澈二人。

    罗琴便上前一步,本欲伸手替她拉拉被角,怎么阿澈惊呼一声,忙往后移动身体做保护腹部状。并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罗琴被阿澈受惊的神色镇住了,“她是如此的惧怕,仿佛我是一个恶魔。”罗琴心道。忙安慰道:“你别怕,我只是想帮你拉好被角而已。”见玉澈不语,她又道:“同时我还要谢谢你,若不是你帮我瞒着,我恐怕活不到今日了。”

    阿澈平复了心中的害怕,实在是忘不了那日看到的一切,声音也没了一丝的温度:“别误会,我没那个帮你的心思,要谢,就谢群逸吧!是他不许我说出去的。而且,以后别再拿什么东西来了。家里有的是,不差那一点儿。你,也别再来了。”

    罗琴心中不是滋味,阿澈若是为了其他的事儿对自己冷冰冰的倒还罢了,可偏偏是为了这个,难道我真的变成了一个恶魔?可不是吗?一个亲手杀死自己孩子的恶魔啊!可是谁又懂我的无奈呢?父亲的逼迫如同一座大山,使我明白了宛儿即使不死在我的手里,也必然会死在我的面前。父亲向来独断专行,我岂能扭转我的命运?罗琴忍不住的泪流满面,哭道:“你怕我,你怪我,我都能理解,可是谁又能明白我的苦楚呢?宛儿是我怀胎十月生的孩子,难道我不心疼?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婆婆已经在怀疑我了,你相信她会容许一个外人的孽种留在她的身边吗?你被我吓坏的同时可否想一想,若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阿澈突然打断道:“别将我跟你扯在一起,你也没必要跟我解释这么多,事实上,宛儿是怎么死的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跟你,也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她这么说着,其实还是留了点儿面子给她,因为她其实真想说的是‘就算是有什么理由,也不足以逼得你杀了自己的亲骨肉。’但是阿澈没说这些,诚如她所说的那样,她其实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再愿意跟罗琴说了。因为不管说什么,都只会让阿澈觉得罗琴好虚伪,而延伸出虚伪的便是恐怖、冷漠、绝情、这一切的一切仿佛正是她的另一个面孔,被眼前的知性、明理、美丽而受伤表象所掩埋的一个面孔。

    其实这个故事的一开始就是不公允的,阿澈从来都被丁群逸保护的很好,所以尽管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但内心依旧如初,聪明但却纯真,就算是深谙世事,但淳朴如初。但罗琴就不同了,她有一个复杂的家庭,以至于她与生俱来的本性就是无比复杂的。复杂的爱情,复杂的夫妻关系,所以就算是起初的纯真,也终将在各种复杂的关系中消磨殆尽。至于淳朴,她向来是不懂的。在嫁人之前,她一直生活在被奉承被保护的环境中,所以她纯真的本性一直被保护的很好,阿澈暂且可以将她当做一个好女孩儿来看待也不为过。可是当生活诸多磨难齐涌而来,那一点儿纯真被消磨殆尽,罗琴本性中复杂而自私的一面就展现了出来。所以她做了很多阿澈无法想象的事,比如亲手杀死宛儿。阿澈就无法理解无法原谅,真想知道阿澈若是知道诚儿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也全赖罗琴会怎么样啊!可是阿澈注定是不会知道的,聪明如罗琴,岂会自掘坟墓?可所幸这时阿澈却最终看到了罗琴本来的面目了,一个为了自己,可以不择手段的女子啊!

    罗琴看了看阿澈决然的神色,知道多说无益,只得转身走了出来,这边楚娥忙迎了上来。永莲跟那几个小丫头片子也忙进了屋。罗琴觉得自己像泄了气的皮球,多余的话一句也不想多说了。只轻轻的道了声‘走吧’二人便一路低头而去。

    。。。

五百零九 杀戮 10() 
罗琴几乎一天都没合眼了,脑海中完全都是阿澈冷漠的神色。从前没将她当回事儿,现在却不同了,她手中紧紧握住自己的把柄,想不当回事都难了。那几天还总伤心宛儿的死,可随着越来越意识到自身的危机,那两天的伤心已经烟消云散了,此时时时刻刻惦记的,都是害怕阿澈将她的秘密捅出去。

    看来只有一个人能够帮自己了,罗琴在玉屋楼二楼的栏杆处来来回回的晃悠了半天,心中踌躇不定,终于楚娥忍不住的问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罗琴反而问道:“你说从这个地让跳下去会不会摔死?”

    楚娥往楼下望了望笑道:“小姐,你怎么这么问?这楼不算太高,应该不会摔死吧?”

    罗琴苦笑道:“可是我觉得,从这个地方跳下去肯定能摔死……”

    楚娥吃惊问道:“小姐,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你想做傻事不成?”楚娥的话未说完,罗琴就突然跳过栏杆,从二楼直直的跳了下去。‘呯’的一身,罗琴落到了地上,并晕了过去。

    楚娥吓了一跳,直觉的吞了吞口水,只听下面有小丫头喊道:“不得了了,夫人从二楼掉下来了……”

    于是又是各方各面的施救,幸好这几日阿澈安胎,家里有的是大夫,就算不是专业的,但也能帮上忙。等到真正的专业大夫过来,也包扎的差不多了。经检查,左腿小腿骨折,手臂与臀部均有擦伤,其他的地方倒是无碍。可能是震力太大,过了好大一会儿人才醒了过来。

    丁老夫人已经焦急的等了半天,丁群逸也被老母亲喊了回来。罗琴在醒后半天无话,直到丁群逸过来问话才哭了起来:“我是罪大恶极的人,我真想过去陪着我女儿啊!我真想去赎我的罪过。我好恨,恨我自己太傻,为什么总对你抱有希望,我以为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可是连我自己都知道,你是不会多看我一眼的。我只能去跟我的宛儿赔罪了!”

    丁群逸皱了皱眉头,不由得说道:“你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呢?你这样子怎么能叫人放心呢?过去的事情已经是过去了,以后千万别再这么傻了。”

    罗琴无比幽怨的道:“为什么我为你做这么多你还是毫不动心?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丁群逸叹气道:“别想太多了,养好自己的身体才是关键……”他们二人说着话,旁边的人都面面相觑,连丁老夫人都不知道二人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终于人都走了,罗琴才慢慢的躺了下来,全身都痛啊,为了让丁群逸心生愧疚怜悯,自己可真是大下血本啊!这样的苦肉计希望真有用吧!

    果然这晚上丁群逸便一脸无奈的跟阿澈说起了白天的事,阿澈正在喝安胎药,丁群逸说的异常激动,阿澈却听得不愠不火。

    完了丁群逸便笑问道:“怎么觉得你听着好像无关痛痒似得?”

    阿澈喝完安胎药接过君惜递过来的手帕慢慢的擦着唇角:“我为什么要吃惊,这件事情很容易理解。”

    丁群逸笑道:“什么叫很容易理解?”

    阿澈摊开手答道:“谁都知道,玉屋楼的二楼不是很高,从上面跳下来根本就不会摔死。”

    丁群逸脸色苍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以为阿琴其实根本就不想死,只是做作出来给人看的,这也太荒谬了,你没看到阿琴她现在的那个样子,她实在没必要把自己弄成那个样子只为做作给我们看?”

    阿澈冷笑道:“不弄成那个样子,能骗的过你吗?她要看的就是你现在的样子?像这样低能的苦肉计也只有你会上当了。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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