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然咬牙骂道:“草你马!刚才满嘴喷粪说些什么?”
……走到一半的司马展不由地脚步一滞,叶之然怎么回事?!
挨骂的男子一愣,呃?为了这事?他是为侯德来还是为牟思真而来?
京城中谁人不知侯德来、牟思真两人身后都有庞大势力,难道这小子和这两人有关系?不好,惹祸了!心里不免胆气弱上几分。
这段时间,侯德来和牟思真两人的名字在京城各个圈子里响彻云霄,带给人的冲击力之大只能用震撼来形容!但是,牟家和候家都是动一动脚可以震动京城的豪门世家,知道这事的人也只能在私下里议论。不敢在大庭广众谈论。
……对面的另一个男子看不过去了。道:“真是神经病!我们谈侯德来和牟思真的事,关你什么事?这事满京城的人都在谈论啊!你有种就和他们发狠去?”
“满京城都在谈这事?”叶之然怎么会相信这两人的胡言乱语?尽管一百个不相信,但是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涌起一种惶恐的感觉。这种糟糕的感觉突然像要爆炸开来一般。简直让人控制不住感情!
他从桌子上拿起一只酒杯对着对面那人狠狠摔去。骂道:“你他马再胡说一句?信不信老子马上叫警察来抓你们进去?你这是在公开侮辱国家干部!”
对面的男子往旁边一闪,酒杯摔到了身后的墙壁上,“哐嘡”一声粉碎。男子脸色大变,还想说话,先前被叶之然揪住衣领的男子忙做手势制止,然后低声下气地对叶之然说道:“大哥,对不起,我们两人喝了点酒,在胡说八道,您老别生气。我们对候家是很尊重的,这事主要是外面的人在瞎传,我们其实不相信。”
叶之然见他们态度放软,而且,刚才两个激烈的举动已经发泄出一部分怒气,有心还想问他们几句细节,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正在犹豫间,司马展拉了拉他的手臂,道:“我知道此事的,别和他们一般见识了,走。”
叶之然狠狠地瞪这两人一眼,说出一个大快人心的字……
“滚!”
在叶之然的气势压迫下,两人一个哆嗦,哪里还敢还嘴?赶忙溜走,心里却认定叶之然是候家的嫡系,心道:这事果然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啊!
叶之然跟着司马展回到自己的座位,深吸一口气,道:“司马书~记,我刚才听到这两人公开侮辱侯市长和牟思真,有些失态了,对不起。”
司马展虽不明白叶之然和侯德来之间存在什么样的关系,但印象中感觉他们两人关系很一般,不应该深厚到让他控制不住感情,发这么大火的程度。要知道官员修炼的一项基本功就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养气功夫,如果一遇到事情就毛毛糙糙,就激动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那么这个干部就不是成熟的干部,国家或者地方出了紧急事态还怎么妥善处置?
他看着叶之然说道:“这段时间你一直在外面,所以不知道这个新闻。京城圈子里的人私下里都在谈论侯德来和牟思真的婚姻遇到了大问题。侯德来可能做了什么对不起牟思真的事,所以牟思真疯狂地进行报复。”
叶之然心中一时间惊涛骇浪涌起,一股凉气从脚底升上来,问:“怎么报复的?”
“听说牟思真放话,侯德来严重缺钱,只要打贰万元钱到他的银行账户,凭付款单找她,陪睡一个晚上。”
叶之然先前为了控制自己的情绪,将两只手紧紧抓在桌子边缘,司马展说了这句话,桌子顿时不停地颤动……
“怎么可能!这绝对是造谣啊!”叶之然愤然说道:“司马书~记,你应该也知道牟思真和侯德来结婚后关系一直不好,牟思真怎么会做这种事?这算是什么事?这是在帮侯德来?”
司马展笑笑,道:“叶书~记,淡定!这事只能用诡异两字来形容,牟思真当然不是在帮侯德来的忙,而是故意出他的丑,这是肯定的。”
叶之然连连摇头,道:“那更没道理了,如果是为了出侯德来的丑,怎么会故意作贱自己?人家说杀敌一千自伤八百;她如果真的那么做,那是杀敌一百,自伤八千了。”
司马展沉吟道:“这中间肯定发生了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才使得牟思真悍然不顾自己的面子,不顾牟家的声望,非要将侯德来玩死不可。”
叶之然脸色越来越差,喃喃自语道:“解释不通啊!女人都是将名节视作最重要东西的,她这么做究竟是什么原因?司马书~记,这件事官场中有多少人知道?”
司马展叹了口气,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丑事,如今可能连最高层都听到这样的奇闻了。这件事影响力远远超出局外人的认知范围。这件事一出,牟思真名声扫地,将来怕是混不下去了。侯德来的仕途空间估计也很有限了。这么大的丑事,在世人心目中是挥之不去的,最高层领导必然会考虑到长远利益,这样的人如果真的当了高官,群众心里首先会感到别扭,所以,估计侯德来如今的官位怕是到了天花板……”
叶之然根本不想听这样的话,而且,司马展越是这样分析,他心里的愤懑感越强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十万个为什么!
叶之然有些不悦地问:“司马书~记,这么荒诞的事情您怎么也相信?牟家是什么样的人家?牟思真是什么样的人?即使要报复侯德来,办法也多得是!怎么会用这种激烈而且荒谬的手段?别说牟家,就是一般的小户人家,也绝不会用这种手段来实施报复啊?毫无可信度!”
叶之然根本不相信牟思真会做这事!任何正常人都不会做这事!因此,即使司马展是他比较敬重的领导,也立即进行反驳,然而,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潜意识中的不安感觉和一种无法抑制的愤懑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这种感觉使他有些抓狂!
司马展摇摇头,他也不理解促成牟思真此举的深层次原因,道:“我一开始也是完全不相信的,甚至认为太荒唐。但是,有二个和牟思真有过一夜情的男子曾经证实此事。”
叶之然有些慌乱地说道:“阴谋!这里面有巨大的阴谋!这两人很可能是被某个势力买通,出来散布谣言的。司马书~记,这两人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地方工作?我们可以去证实一下。”
司马展说道:“这两人一人姓赵,一人姓田,姓赵的那个还是候系的人,在候家产业系统工作,是个什么经理;姓田的那个是处级干部,现在都被抓起来了。”
“被抓了?为什么?”
“说是查出了他们经济上的问题,是候家出的手。”
叶之然心情一松,道:“这就对了,证明此事子虚乌有,如果真有此事,候家就不会出手了。”
司马展奇怪地问:“叶书~记,我感觉你今天有些奇怪,听到这个消息后反应过度,不符合你一贯的表现。牟思真的事如果是真,我们可以为她可惜,替她感到不值,但也不用这样激烈。现在,公开场面和某些特殊场合,牟思真和侯德来的名字是一种禁忌,如果有第三人在场,我绝不会和你说这么多。”
以司马展这样的身份,话说到这个程度,显然相信牟思真的事真实存在。
叶之然脸色奇差无比,要不是为官多年磨练了心性,他甚至还会说出更加激烈的言语。
不相信!他坚决不相信此事!
这饭吃不下去了,他必须马上去证实此事!(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1171节 激烈的交锋(上)()
司马展见叶之然脸色阴沉,如四九天孕雪的云朵一般,沉重压抑,不禁善意提醒道:“叶书~记,作为党的高级干部,我们不应该把注意力集中在这种八卦新闻上。你为什么到团中央工作?谁安排你到团中央工作的?切不可因为私事影响到大局。我不清楚你和侯德来、牟思真之间存在什么样的关系,但这种事最好少参和。如今的候家、牟家都处于极度狂躁和恼羞成怒的状态中,谁不小心惹了他们,他们就会对谁下狠手。”
叶之然点了点头,但阴霾的脸上丝毫不见云开雾散的现象。
司马展叹口气,说道:“所以啊,淡定从容地处理发生在身边的事,才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就像你这次在圣彼得堡火车站,处理手法就相当圆满。公众都不知道你在其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事情,这可以避免成为焦点。但高层领导都从俄罗斯当局的通报中了解到你的事迹,效果更好。记住,牟思真现在就是一只马蜂窝,轻轻碰一碰,就会飞出一大群马蜂把你蜇死。”
心底火烧火燎的叶之然敷衍道:“知道了,谢谢司马书~记。我们今天就这样吧?我想早点回去想一想这件事。”
“好。”
结完账,临走的时候,司马书~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有意味深长的含义在内。
七月的夜晚,原本应该是浪漫动人的季节。
这样的天气里最适合情人约会、偷情,因为衣服穿得少啊。搂搂抱抱的时候容易擦枪走火,而且方便做事情,最不济也能揩点油什么的。所以,几乎每个夏天的夜晚,都发生着这样那样的抒情故事。
但是,叶之然却半点也领略不到这样的风情,而且,此刻的心底有种冷丝丝的感觉。
“思真,你究竟怎么了?”他忍不住打个哆嗦。心里面一直在提醒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但是恐惧感却越来越大。
他摸出手机。先拨牟思真对外的那个号码,传来友好的提醒:“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再拨上次和思真约会时留给他的号码,传来同样的提示。
怎么办?
他急速地猜测着牟思真的可能出没的地方,在手机打不通的情况下。似乎没有其他更好方式可以尽快找到她。
看来只能冒险了!
叶之然走出会所。打了个车直接去牟成方的家。据他所知。牟思真绝大多数时间住在家里。现在闹出了这么大风波,她更不可能住到候家去。
此去牟家,即使存在和牟思真事情败露的可能性。他也要必须冒险前往!多等一个晚上也不行!因为他绝不相信牟思真会做这事!而如果真的做了这事,那么,她必定受到了某种无可抵挡的重压,受到了某种勒迫!
而且,在他看来,受勒迫的可能性更大!
于情于理,他必须去救她!
叶之然急匆匆到了他家大院门口。
牟成方曾经是大军区司令,如今是军委高级领导人,居住的地方防卫严密,警卫问他找谁,听说找牟思真时,立即敬了个礼,道:“牟小姐不在家,请改日再来。”
叶之然急忙问:“她一般什么时间回来?”
“不知道,牟小姐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很久没回家了?
叶之然看了看警卫的脸,在心里判断一下此事真伪。不住在家里会住哪里?正想再问问清楚,警卫说的“很久”是指多久?远处一辆车子悄然驶了过来,大光灯照得门口亮如白昼。
警卫认得这辆车子,忙丢下叶之然,跑到前面“啪”地敬了个礼,然后去开门。
牟成方回来了。
他见门口有人,问警卫:“怎么回事?”
警卫回答:“报告首长,这人是来找牟小姐的。”
牟成方脸色顿时冷若冰霜,道:“带他到小厅,我问问情况。”
……牟思真出事之后,牟成方数次问女儿准备怎么处理此事,有哪些要求?都没有得到答复。他明白这件事对女儿造成的伤害极大,女儿绝不肯善罢甘休。怒冲冲地去找候老,候老先是痛骂侯德来一通,表示一定会狠狠教训侯德来,愿意按照儿媳妇的要求给予赔偿,满足她的所有愿望。言下之意,牟思真即使提出离婚候家也同意,息事宁人的味道很浓。然后又隐约地提起,侯德来虽然事情做得太出格,丧失人性,但也有情有可原的因素,换了其他人,老婆结婚近两年还没有圆房,也会产生激烈反应的。
牟成方脸色铁青,但也不得不在心里赞同候老的说法。对牟思真,身为父亲的牟成方也是有很大意见的!又因为没有得到女儿的明确要求,只能在候老面前发狠一番,并要求侯德来立即来见他。
侯德来自然不敢来冒这个险,打定主意等事态稍缓,再来见牟成方谈善后。
这样过了一周时间,牟思真一直不愿意开口说话,似乎对父亲也怀有很大意见。有次牟成方去医院看望女儿时,谈到侯德来,对女儿说准备等侯德来到了之后,狠狠地教训他一顿,然后带他到牟思真面前磕头认错,任她出气。
岂料第二天牟思真就从医院逃走了!
数天之后,京城突然传出一个骇人新闻!牟思真公然在京城各大圈子放话,因为侯德来赌博输了大钱,候家亟需筹钱还债,凡是愿意向侯德来银行账户打款贰万元的,获得牟思真陪睡一次,而且公布了银行账号。开始时,大多数人都不相信这种明显有悖于常理的事情,但是,又过了两天。有人得意洋洋地在圈子里吹嘘,说此事当真,他已经拔得头筹,和牟思真睡过一次了。那滋味太美妙了!准备还要出钱继续睡。然后,牟思真的条件改了,凡是已经睡过一次的,就无法获得第二次机会了,而且说这是侯德来的新规。这下子,各大圈子里的人闻风而动,数天时间。侯德来的账户里就多了一千多万。意味着至少有五百多人往账户里打款,想和牟思真**一次。
消息传到牟家和候家,两家都是大惊失色!候家出手,抓到了故意“造谣”败坏候家、牟家声望的两人。细细审问之后。这件事居然是真实的。这两人不仅出举了转账贰万元的银行凭证,而且,描述了和牟思真睡觉的过程。
候老知道此事后。急怒攻心,当即昏迷过去。
侯德来可是寄托了候家全部希望的后继之人,这种大丢面子的事情在官场传播出去之后,侯德来就沦为笑话了,无论怎么样弥补,都改变不了这么多人心里面对侯德来的轻视!
不管怎么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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