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爱:错上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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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爱:错上王爷-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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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西门昊的意志确实坚定。苏染画的唇边泛起一抹冷笑。想要的时候就疯狂的掠夺,不想要的时候面对真正的诱惑也是毫无反应,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苏染画轻轻的瞟了眼西门昊,他的话就好像是故意在询问受刑之后的犯人。

    在苏染画看来,西门昊是得意的,是他亲手导演了这出戏,用一种让人意想不到的手法折磨自己,虽然她不知道西门昊是怎样给自己下的毒。

    苏染画唇边的笑意更浓了,他以为自己会怕了吗?当年在荒岛上受训时受的危险与苦难比这要厉害的多,那才是无法形容的人间地狱。

    “呵,有种,还笑的出来?”西门昊从上朝下直视着苏染画,她的笑确实很美,但在月光的映照下美的有些触目惊心,因为这笑容里带着强大的,能与西门昊自身的冷酷相抗衡的力度。这让西门昊的心中翻腾起一团怒火。

    “莫非王爷喜欢我哭?”苏染画的声音气若游丝,但是明显带着反讽。

    “哭?”西门昊冷笑着拍打着苏染画的脸,“你若是哭,本王绝不会让你活到天亮。”

    想笑,能笑是不是?那么你就永远的笑下去。西门昊盯着苏染画,眸光凝缩,无比的阴寒。

    见惯了各色的对手,像苏染画这般性烈倔强的人本来就屈指可数,而若论女人,苏染画是仅有的。

    苏洛城究竟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才培养出一个苏染画?

    向来,苏染画在相府都是默默无闻的,若不是有了苏洛城的设计,根本就不会有人提及。宰相府的光环一向都属于她的姐姐苏染情,那个被苏洛城当做最大的赌注,嫁给了南王西门易的女人。

    不过眼下看来,培养出一个艳冠群芳的第一美人容易,但是培养出一个苏染画才是更费心的。

    苏洛城对自己还真用心。西门昊暗自冷笑,凌厉的眸光如利剑般刺着苏染画,看来他得用心陪着苏洛城下这盘棋,才能对得起他多年的心血。

    苏染画平静的与西门昊对视,眸子中带着傲然的不屈不惧,唇边的笑意一直都在,不肯消失。

    苏染画不知道西门昊是何时走的,因为在越来越深的笑意中,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闭上了,能跟西门昊对视一阵已经是在强打精神,这具身体此时实在是太虚弱了。

    清晨,苏染画被一个丫鬟唤醒,她认得,是负责给自己送药的,不过这一次也捎带送来了饭菜,顶替了死去的小柔,这该不会又是白依依的吩咐吧?若真如此,这个白依依还真不是一般的人物,热情的过了头就让人不得不怀疑她的动机了。

    “王妃,王爷有命,要你按时吃药。以后的一日三餐也由奴婢负责。”丫鬟道。

    “嗯。”苏染画点点头,原来是西门昊的吩咐,他又想怎样对付自己?

    从毫无察觉的中了媚毒,苏染画就知道西门昊对自己的惩罚是不会停止的。虽然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样嫁给他的,但是她知道她与她那未曾谋面的宰相老爹切切实实的惹恼了他,而那突然不被承认的胎儿则更加剧了西门昊的恨意。

    是的,在与西门昊的对视中,除了面对他眼中的凛冽无情,那隐藏在深处的点点恨意也被苏染画捕捉到了。

    “这些东西是林管家命奴婢从正院取来的。”丫鬟指指桌上的一堆物品,不过是几件衣衫,几样饰物。

    丫鬟的语气很冷淡,想必跟小柔的死有关,想当然的以为苏染画是凶手,这也是王府里所有下人认定的事,只是碍于管家的吩咐不敢议论。

    苏染画也不多说什么,先喝了药,又将饭菜吃了个精光,虽然身子差,但是胃口还不错。

    丫鬟走后,苏染画换好了衣衫,继续倒头大睡,现在若是不用面对西门昊,她就只有一项任务,那就是赶快养好身子。

    不知睡了多久,苏染画被一阵嘈杂声吵醒,接着就有人推门而入。

    “苏染画――”

    好一声标准的鸭公嗓!听的苏染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坐起来,警惕的打量着来人,如此气势汹汹,一定不是善类。

    “苏染画,杂家奉皇后娘娘之命,带你进宫。走吧――”鸭公嗓很神气的说明来意,负手而立,用傲慢的眼神示意苏染画下床。

    原来是皇后身边的太监。苏染画瞧着鸭公嗓,很想笑,这可是她第一次见到了活生生的公公,身着锦簇的衣袍,趾高气昂,就像一只炫美的花公鸡。

第十八章 进宫() 
见苏染画坐着没动,鸭公嗓那几根秃掉的眉毛一抖,变了脸色,“苏染画,你聋了吗?皇后娘娘还等着呢!”

    苏染画唇角微勾,下了地,款款的走到鸭公嗓面前,横竖的打量了一番,瞧的鸭公嗓很是不自在,瞪着苏染画,身子后倾,想要躲避开那种迫人的视线。

    “莫非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就都这么没有规矩?见到了王妃都是这骨架子?嗯?”苏染画的最后的一个音节陡然转了个弯儿,落在鸭公嗓耳中,就像一柄弯刀在身上划了个圈儿。

    鸭公嗓不由的心中一抖,惊诧的望着苏染画,怎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她不过是个随时会废掉的弃妃罢了。

    想到此,鸭公嗓又重新抖擞起精神,傲慢的瞧着苏染画,拖长了音调冷笑道,“规矩杂家自然懂,该怎么用杂家清楚的很。想要摆规矩还是等从宫中返回到北王府以后再说吧。”

    苏染画眼底一凛,她自然听懂了鸭公嗓的画外音,此次进宫凶多吉少。

    “带走!”鸭公嗓朝身后的两名随身太监挥了挥兰花指。

    两个年轻力壮的太监听命,朝苏染画逼近。

    这是要把人强绑进宫了。苏染画知道,面对皇后娘娘的旨意,反抗是没用的,是狼窟还是虎穴,必须去面对了。

    “住手,本王妃自己会走!”苏染画厉声道,一记冷厉的目光扫退了那两个想要绑架她的太监,横了鸭公嗓,大步朝门口走去。

    那眼神,鸭公嗓好熟悉,就像北王那般的冷冽,让他的心又不由的颤抖了。

    北王府离皇宫不算远,坐着马车里很快就到了。

    那两个随从太监在外面赶车,鸭公嗓跟苏染画坐在车厢里。苏染画一脸坦然,偶尔还掀起帘子看看这个时代的街道,京城很繁华,颇有清明上河图里的那番意境。

    “哼,别这么悠闲了,还是担心下自己吧。”鸭公嗓恨恨的道。他可是皇后跟前的红人,宫里哪个妃嫔见了自己不礼让三分?一个小小的朝不保夕的王妃竟然如此无视自己,真是瞎眼了。

    “担心有用吗?”苏染画瞥了鸭公嗓。

    这样淡漠的语气,简直是对自己的不屑。鸭公嗓狠狠的瞪了苏染画一眼,就等着皇后去教训她吧,越狠越好。

    马车径直驶入宫门,在一所宫苑前停下。能享受到如此级别的待遇,看来皇后是很急着见她的。苏染画下了马车,扫了眼宫苑门口上方悬挂的三个烫金大字――锦华苑,想必就是皇后的寝宫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去,皇后娘娘已经等久了。”鸭公嗓催促道。

    苏染画走进宫苑,一道冷风猝不及防的从侧面袭来。前世的潜能带着这具瘦弱的身子嗖的闪开,灵敏度虽然不高,但也完好的避开了这突然的袭击,回头警惕着查看着敌手的所在。

    那个手持杖棍,想要打苏染画的人显然没有料到她会闪躲,一时呆住了。

    “好啊,来到本宫的锦华苑,还敢做出违逆的举动,给本宫好好的教训,打!”

    一道阴狠的声音在正前方高高响起。

    苏染画循声望去,一个衣着华贵,打扮精致的中年女子站在苑中,她的容貌让苏染画很快想到了白依依,二人很像,只是白依依是高贵而温柔的,眼前的女人浑身上下则透着一股强硬的气势,一双狠绝的眼睛正瞪向自己。

    这一定就是皇后了。苏染画了然,同时也似乎明白了白依依与皇后定然有着血缘上的关系,也难怪她在西门昊跟前不一般了。

    就在苏染画晃神之间,棍子又朝她的后下方袭来。

    苏染画一回身,照她以前的水准,肯定轻而易举的就捉作棒了,然后就会回手朝那个出手的人倒打回去。

    可是,如今操控的是一具陌生又瘦弱的身子,纵使她的脑子反应灵光,可身子却达不到配合,失手了。

    于是,那根棍子扫过苏染画的手,准确无误的打在了她的臀部,整个人不由的重重趴在了地上。

    鸭公嗓终于露出解恨的笑容。

    “皇后凭什么打人?”苏染画忍痛站起身,面朝皇后高声质问。就算要刁难人,也总得先说出个理由吧。

    “凭什么?”皇后冷笑道,“就凭你所做的事,挨打还是轻的。本宫现在打你,是先教训你的无礼,等了这么久,你向本宫请安了吗?还敢张狂的质问本宫,简直目无尊上。给本宫接着打!”

    于是,又一棍子朝苏染画击去。

    这一次,苏染画没有迎击,而是选择了避让。身子一闪,躲过了这一击。

    别说她一时不适应这宫廷的礼数,就算她要做戏,这个恶皇后给她机会了吗?一进宫门就是一棒子袭来,自然是躲命要紧,哪儿有机会向她施礼?问一下缘由,还没扣上了张狂目无尊上的罪名。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苏染画很是恼怒,寒光在眸中一闪而过,毕竟她此时弱不禁风手无寸铁,懂得审时度势的她将那股恼怒压在了心底,默不作声的迎向皇后。

    但这对于皇后来说也是大不敬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哪个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抗拒她下的命令?哪个不是纵然有千般委屈,只要说罚,就得一声不响的挨过?

    这个苏染画简直太无法无天了,说她杀了小柔,定然不会冤枉了她。皇后怒目瞪向苏染画,“好大的胆子!莫非你还想在本宫面前杀人不成?”

    杀人?苏染画一下明白了,皇后此番不由分说的要打她,一定跟小柔的死有关。

    “我没杀人。”苏染画迎着皇后的目光,平静的道。

    “没杀人?难道小柔是自杀的?”皇后冷笑,“你以为北王府将你做的丑事严密封锁,本宫就不知道了吗?本宫不管北王有什么样的想法,定要亲自替依依做主,为死去的丫头讨个公道。”

    “此事北王都还没有定论,皇后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我做的?”苏染画反问,“就凭那支发钗?莫非皇后也是如此的武断?”

第十九章 杖责() 
“放肆!”皇后怒目生威,手指着苏染画,“就凭你对本宫如此无礼,一个小丫头怎能逃的了你的狠手?按住她,给本宫狠狠的打,看她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不由分说的,苏染画被两个太监扳住了臂膀,用力的按在了地上。

    棍棒一下下打在了她的身上,扇着一道道凌厉的风。

    “皇后姑姑!”白依依从宫外跑来,匆匆的奔向皇后,“原来您让公主陪着依依去御花园散心,是不想让依依看到王妃受责罚。可是,昊还没有确认凶手,您还不能如此惩罚王妃,万一冤枉了人――”

    “依依,”皇后的目光柔和下来,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心地善良的侄女,“本宫就怕你阻挠,才让你去御花园。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除了这个胆大妄为的苏染画,还有谁会对小柔下手?小柔一直跟在你身边,你对她清楚的很,什么时候得罪过别人?还不是替你在苏染画面前多说了几句话。”

    “姑姑?”白依依诧异的望着皇后,“您怎么知道?”

    “傻孩子,昨晚你连夜进宫找本宫说话,这张受伤的脸怎能瞒的了本宫?”皇后摸摸白依依的脸,神情黯然,“之后本宫与你吃酒,便把你灌醉了,你不断的哭着说小柔的事,本宫自然都一清二楚了。你放心,本宫会替你做主。”

    “可是,昊――”白依依道。

    “昊儿做事令人捉摸不透。这次本宫不理会他了。”皇后打断了白依依的话,口吻很坚决,“你起初不是也认定苏染画是凶手吗?本宫相信你的直觉,也相信自己的判断力。这件事本宫管定了。”

    “苏染画,你招不招??”皇后转向苏染画,厉声问。此时她已被打的遍体鳞伤,但是紧绷着唇,双拳紧握,没有发出一声痛叫。

    “没想到皇后也只会做这等屈打成招的事。”苏染画趴在地上,抬起头,冷笑道,声音很低很弱,但依旧一字不落的传进皇后的耳中。

    苏染画的笑让人看的毛骨悚然,凄惨绝美。

    “姑姑,”白依依哀求的眼神望着皇后。

    “你替她求情?你不恨她吗?”皇后问。

    “恨,但是必须要有令人信服的理由,依依不想让人将姑姑看做是擅用酷刑的人。”白依依道。

    擅用酷刑,这也是一种权力。皇后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她不想污染了白依依干净的心灵,挥手示意压制苏染画的人退下,道,“好,本宫会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暂且将苏染画带到刑事房的牢中,案子不破就别想出来。”

    若是破了,也照样出不来,因为结论就是苏染画是杀人凶手。

    苏染画被人架走了,她已经没有了自己行走的力气,被打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不用看都知道一定是皮开肉绽了。

    好狠毒的皇后,难怪会有西门昊那样阴狠的儿子,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苏染画恨恨的心想。

    白依依望着如同一堆烂泥,软弱不堪的苏染画,唇角藏着一抹莫测的笑意,隐没在阳光的阴影里,没有人发现。

    “陈公公,”皇后吩咐那个鸭公嗓,“让刑事房的人抓紧查办此事,不要宽纵了苏染画。”

    “是,奴才明白。”鸭公嗓陈公公欣然领命,心中暗喜,苏染画啊,没有料到风水这么快的转,眨眼间就掉进了杂家的掌中,就连死前的几天也别想好过了,嘿嘿!

    明月楼是京城里最大的酒楼,但是装潢的风格偏向典雅,与酒肉的奢靡大相径庭。

    林管家走进明月楼,径直朝二楼尽头的一个雅间而去。

    “什么事?”西门昊正坐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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