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分开,是在属下们眼中向來只有苏姑娘,从未有过李炳。”乔大柱道,“不瞒姑娘,当属下得知李炳并非如他所说,而是暗中紧随弟兄们潜入京城时,便对他的事多加注意了几分。”
“现在的情况你们也清楚,如果说之前你们是给东王府效力,那么现在这个目标已经不存在了,而我,也不过是在报仇而已,并不注重王府相争的事,荣华富贵什么的更给不了你们,接下來你们何去何从可以自作打算。”苏染画道。
“苏姑娘,众弟兄已经早做好了打算,如果姑娘能逃出來,必然誓死追随姑娘。”乔大柱拱手道,“弟兄们都是被姑娘的能力折服的,相信只要再接受姑娘指点训练,必然会成为天下最强的组织,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能干一番响当当的大事才叫痛快。当日弟兄们决定追随姑娘并非看着东王,弟兄们认的只是姑娘这个人。”
“呵呵,大柱,这番话的意思与你当日从苏染情那里诈了那么一大笔银子后的打算可是很不同哦。”苏染画笑道。
“当日我们拿了银子是想安生的过逍遥快活的日子,可是洠Ч柑毂憔醯煤脹'意思,所以才又开了镖局,但是开镖局又不如跟随姑娘办事痛快,生性就是草莽之人,根本安生不下來,姑娘都是敢于冒险之人,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岂能怕了?生死有命,怎么舒坦怎么來!”乔大柱很豪迈的说道。
“好,既然如此,我就带着你们干一番大事儿!”苏染画一掌拍在乔大柱的肩头,爽快的笑道。
“谨听姑娘吩咐!”乔大柱拱手道。
苏染画很快的做好了安排,然后与乔大柱分开,独自來到了北王府。乔大柱已经告诉她,西门昊在北王府养伤,足不出门。
“你的四弟马上就要來跟你争权了,你还躲在王府里养伤?”苏染画翻窗而入,走到床榻边,目光清冷的注视着那个正在饮酒的男人。
“你伤的我那么重,不养也不行啊!”西门昊故作长叹之后,放下酒杯,站起身,一步跨到苏染画跟前,伸手朝她的脸拂去。
第四一四章 你想当君子可我是小人()
苏染画侧身避开,冷冷的瞟向西门昊,“伤你太洠б馑剂耍蝗缒媚愕拿髟侣ネ嫱娑!
“随你,只要你开心。”西门昊回身端起酒杯,含笑一饮而尽。
身在墨雅轩,目睹的是熟悉的物件,还有那张极尽缠绵的大床。
已经被恨了许久的人突然又用那揉了宠溺,布满温情的眼睛在看着她,苏染画只觉得自己的心会跟着再次跳动。
“为什么?”苏染画盯着西门昊,问。她想要一个答案,为什么他会一而再的判若两人?难道还洠娑宦穑
可是就算知道是玩,她的心底也会有一种东西,叫无法自拔。
“我们可以再拥有一个孩子。”西门昊再次朝苏染画走近,抬手触碰到了她的脸颊,暖暖的目光中再无半点杂质。
“够了,别玩了!”苏染画一手打向西门昊,嘶哑着嗓音略显疲惫,,“在我的身体最脆弱不堪的时候,你残酷的将我抛开,甚至亲自宣读圣旨要将我处死!你还亲口对我说让我小心我的孩子,结果我的孩子成了白依依的眼中钉,成了你们权势之争的牺牲品,就算你洠в兄苯硬迨郑赡隳芩滴液⒆拥乃罌'有你的那部分原因?现在,我为了报复回來了,你觉察到了自己的处境不利便又故技重施的拉拢我,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儿,任你左右?”
“染画”西门昊微抬起手指,望着苏染画的眼睛有些失神。
“不要再说了!”苏染画打断了西门昊的话,后退一步,“我來是要告诉你,我已经让人去对付你的明月楼了,我知道你的据点不止明月楼一个,但是可以作为我对你宣战的一个讯号。明月楼很快就要毁成一座瓦砾,你等着给你明月楼的属下们收尸吧!”
西门昊的眸光闪了闪,复杂的不只有痛。
“王爷!”林管家习惯性的直接推门而入,看到苏染画在后,愣了一下。
“林叔,你的老毛病又犯了。”西门昊扫了眼尴尬的林管家,上一次突然闯上了他与苏染画的热吻之后,林管家本來改了这个“毛病”,也可以说是西门昊“惯”出來的“特权”,可是,在苏染画离开之后,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林管家悻悻的咧了咧唇角,神情严肃的道,“王爷,淑妃胡家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
“哦?”西门昊只是若无其事的扬扬眉,看了眼苏染画,“可惜,我现在被仇人逼得紧,无暇顾及其他。”
“王妃?”林管家看着面色清冷的苏染画,试探的叫了一声。
“哪儿來的王妃,你洠髅抨凰滴沂撬某鹑嗣矗俊彼杖净渖溃拔医裉炀褪莵砣∷访模
音落,苏染画抽出藏于袖中的短剑,直直朝西门昊刺去。
“好,我今日就领教一下你的本事!”西门昊说着,迎上苏染画的剑芒。
林管家只是一个晃神,便见二人已经从屋内打到了屋外。
“快,抓刺客!”
北王府的护卫呼喊着围拢过來。
“这是本王与苏染画的恩怨,其他人不得出手!”西门昊一边与苏染画对打,一边道。
“是!”接任陈默做了护卫统领的张百川听到西门昊的话,命人收剑,候立在一旁。
“西门昊,你想当君子,可我是小人。”苏染画诡异的一笑,使了个个漂亮的剑花,闪身让到一边,同时,数条黑衣人突然现身,朝西门昊围攻过去。
看到突然出现的人,西门昊的眸光闪了闪,虽然知道苏染画掌控着一帮人,但是他们在武功不算特别高的情况下,也能悄无声息的避开护卫耳目潜进北王府,可见苏染画对他们的训练是别有一手。
就在候着看戏的护卫们等着西门昊发令时,府外有人匆匆來报,对着被众人围困住的西门昊高声道,“启禀王爷,明月楼遭到不明身份的人攻击,损失惨重,几乎尽数覆洠В
众人惊呆了,这样的消息简直就像一道响雷震撼人心,个个群愤填膺的怒视着苏染画与其手下的身影,等着西门昊发号施令,一拥而上。
“上!”
西门昊充满怒意的声音一落,众护卫已迫不及待的拔剑而出。
西门昊趁着虚位避开袭击,掠出王府。
苏染画将王府护卫交给手下对付,紧随着西门昊追去。
“看,是逃犯苏染画!”有人认出了苏染画,纷纷朝她攻去。
见情势突然紧张,苏染画连发猛招,直朝西门昊出手,把握住短暂的机会,苏染画已经将西门昊逼到了护城河。
身后,大批的兵卫朝这边追來。
苏染画与西门昊在护城河边连着对打了几招,双双跌进了护城河中。
“沿河搜人!”岸上有人命道。
苏染画潜到河底,屏住了呼吸,向一边潜游。
西门昊紧随其后,二人一前一后的游了好一阵,通过了很长的一条河底暗道,游进了一个大湖中,隐在一片片碧绿繁茂的荷叶下,探出了头。
苏染画抹了把湿漉漉的发,四下循望了一番,朝岸上游去。
西门昊紧跟着上了岸,与苏染画一起跳上了一棵大树,将身子隐在了丛密的树叶中。
二人并肩坐在一根粗壮的树杈上。西门昊不觉伸手揽住了苏染画的腰,凝视着那张挂着晶莹水珠的脸,就像一朵淡雅的出水芙蓉,摇曳着最美的身姿。
“把手拿开!”苏染画冷冷的道。
“不!”西门昊倔强的像个孩子一般,眸中含着俏皮的笑。
苏染画有些愣神,她从西门昊的眼中看到了属于年少时的西门哲的笑容,干干净净的,不染分毫。
如今的西门哲的模样登时浮现在眼前,苏染画不由的叹了口气,收回思绪。
“又在乱想什么?”西门昊笑问。
苏染画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洠в锌陨
“当日,西门哲就是带你从这里逃出皇宫的?”西门昊撩开树叶,透过狭窄的缝隙,看着下面的那汪池水,那是坐落在御花园的一座人工湖,不想已经被人凿开了一条暗道,连同了宫外的水路。
第四一五章 我听你的()
苏染画洠в谢卮鹞髅抨坏奈暑},目视着眼前的片片绿叶,道,“现在你已经进了皇宫,打算怎么做?”
“你洠в邪才琶矗俊蔽髅抨恍ξ省
他的染画果然与他是心息相通的,她故意明着针对自己,暗中却带着他通过水路潜进了皇宫。
现在宫外的人都看到苏染画寻仇寻到北王府,与北王大打出手。北王故意将苏染画引到大街上,成为搜捕逃犯的兵卫们的目标,苏染画无处躲逃,连累了北王一齐坠入护城河,现在所有的人一定都在沿着护城河寻人,可是他们现在早已进了皇宫。
不得不说通过水路进宫,比西门昊以前走宫门进宫要隐秘的多,在现在紧要关头,各处宫门一定要比平时更加守的紧。
“你听我的?”苏染画斜眸瞟向西门昊。
“当我再次将你送进天牢时,也就只能用乖乖听话來弥补自己的过错了。”西门昊一副诚恳老实的模样。
“呵,”苏染画嗤鼻一笑,“你这是第几次把我送进天牢?”
“第三次。”西门昊道,尾音中带着浅浅的叹息。
苏染画凝视着西门昊,从洠氲剿腔够嵊腥绱似骄蚕嗍拥囊惶欤晕侵渲挥谐鸷蓿创游聪氲交嵩俅握镜酵惶跸呱稀
“第一次,我们还洠Э迹铱梢圆辉诤酢U庖淮危闶枪室馊梦医咏噬希敲吹诙文兀烤烤故俏耸裁矗俊彼杖净省K胫匦绿揭桓龃鸢福桓隹梢越郧暗乃腥康吒驳拇鸢浮
她本來不该有所期盼的,可是她还是有那份奢望。
苏染画盯着西门昊的目光一眨不眨,里面饱含了太多的东西,是她无法言语的情怀。
西门昊的手指轻轻的划过苏染画的额头,替她抹去额间残存的水渍,凝望着她的眸中只有一汪情深。
“第二次,我真的是不得已。”西门昊道,一个不得已,代表了多少日夜的隐忍的痛?
“为什么?有什么事能够让你不惜将我列为你的棋子,残酷的算计?你对我的那份情有多深?”苏染画问,她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哪怕听到的是对她的再次伤害,她也想知道的清清楚楚,就算明知道他对她的情洠в兴萃哪敲瓷睿灰桓鎏拱住
“虽然现在楚航跟洛颜在一起,可是等这边的事情结束后,我还想见他一面,所有的事由他的口中说出來可以让你放下所有的疑虑与误会。”西门昊道。
从苏染画的话中,他知道自己在她的心中洠в辛粝潞玫挠∠螅谒难壑凶约壕褪且桓鑫四康奈匏蛔鞯闹雌迦耍运麤'有能力为自己阐明清白。
当然他确实可以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为了苏染画能够康复,他可以亲手拆散他们的感情。如果她相信了真相,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洠в玫摹!彼杖净崆嵋恍Γ行┪弈危俺蟾缍疾患堑梦伊耍换峒亲庞泄匚业氖虑椤!
如果记得,他不会一声不吭的就让自己离开了鬼谷。楚航,真的与西门昊一起对自己瞒了秘密?
“什么?”西门昊微愣,首先想到的是,楚航在给苏染画解毒过程中发生了意外?
“我们的账之后再算,你如果要听我的安排,那么我们现在去锦华苑。”苏染画说着从树上跳下。
西门昊抚着苏染画额间的手指落了空,荡然失落,曲指成拳后,跟着苏染画跳了下去。
当西门昊与苏染画一齐出现在锦华苑时,将白盏凤惊的不小。
“你们你们”白盏凤手指着苏染画,看向西门昊半天说不出话來。
二人浑身湿透的衣衫又让白盏凤更加奇怪。
“先给我俩找两身干净的衣衫。”西门昊道。
还好天气暖和,要是冷天的话,他无所谓,可是要替苏染画担心了。
“春桃,快去!”白盏凤朝一旁的春桃挥了挥手。
“春桃留在这里,换别人吧。”苏染画几步走上前,挡住了春桃。
西门昊扫了眼春桃,对白盏凤道,“听染画的。”
白盏凤恨恨的挖了苏染画一眼,吩咐另一个宫女去了。
当苏染画挡住路时,春桃就不由的打了个激灵,低垂着眼睑,不敢去看苏染画。
“从现在开始,锦华苑的人谁都不许出去。”苏染画环视了一圈,对白盏凤道。
白盏凤看向西门昊。
“从现在开始,染画的话就是本王的意思。”西门昊给出了一句能够将白盏凤气死的答案。
屋外响起了鸽子的咕咕声。
春桃与白盏凤几乎是同时望向屋外。
苏染画拦子收到白盏凤示意想要出门的春桃,抢先一步走到了屋外,接住了飞來的鸽子,从腿上取下一个纸卷。
“这是什么?”第一次看到从鸟儿身上取到密信,西门昊有些好奇,而他也认出这只白色的鸟就是白依依养的那一只。
“皇后娘娘不要心急,这信不是给你的。”苏染画朝一脸紧张的白盏凤笑道,又转向了春桃,“也不是给你的。”
“苏染画,你这个恶犯,想搞什么!”白盏凤勃然大怒。
“嘘,,”苏染画对白盏凤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娘娘别吵,小心被人指责你窝藏逃犯。”
然后,苏染画轻笑着,挨近西门昊,将纸条拿给他看,“我的人都准备好了,就看你那边了。”
西门昊接过纸条,别有心思的翻看着。
“别好奇了,这鸽子,,”苏染画说着,顿了顿,“我叫这鸟鸽子,确实是从白依依住的地方取來的,能传书的宝贝,当然很有用了,是不是,皇后娘娘?”
“依依,依依呢?”白盏凤急问,她已经很久洠в邪滓酪赖南⒘恕
“要是她能活着來见你,算她命大!”西门昊冷哼。将手中的纸条紧紧的揉捏,目光沉冷的看着那只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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