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爱:错上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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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爱:错上王爷-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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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公公一手撑着伞,一手提着装满洗澡水的桶,还不忘恨恨的挖了苏染画一眼,她的笑在陈公公看来,分明就是在嘲笑他。

    苏染画合下眼睑,才不去理会陈公公的看法,总之这个梁子是早就结定的。

    柳儿替苏染画一下下梳理着长长的发丝,仔细的观察着这个刚进门便惨运不断的王妃。

    刚才听帮王妃准备了洗澡水的丫鬟徐的描述,王爷是很生气的,王妃怕是又要倒霉了。当王爷突然冒雨出现在柳儿面前命她去侍奉王妃的时候,她都以为是听错了。

    柳儿是抱着收拾残局的心来到浴房的,路上又碰到了同样遵王爷之命,来给王妃倒洗澡水的陈公公,着实让柳儿惊诧不已。

    当柳儿看到若无其事的王妃之后,她是彻底的疑惑了,似乎王爷对王妃并不是像被人说的那样的坏。

    而且――

    柳儿注视着苏染画,虽然她是个未经世事的小丫头,但是也常在夜深人静时,听到那些上了年纪的女仆说些让人脸红的话,而苏染画此时好像正应了其中的一些问题。

    洗澡的时候碰到了王爷,王爷并没有责罚她什么,她此时的脸上还带着久未退去的潮红

    想着想着,柳儿的脸不觉的红了。

    “看够了吗?”苏染画清冷的声音将柳儿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藏起了发热的脸。

    “好了,就这样吧。”苏染画站起了身,伸了伸胳膊,舒动了下筋骨,虽然还有些疼痛,但是体能强了许多。不觉感叹黑衣人的药真是奇了,即使拿到现代也是难得的神药。

    陈公公来来去去的折腾了五六次才将浴桶里的水倒尽,累的气喘吁吁,最后连伞都撑不住了,索性双手提桶,冒雨劳动。等干完之后,雨水夹杂着汗水,活生生的将一只花公鸡淋成了一只落汤鸡。

    “怎么样?可满意?”

    西门昊的声音蓦地在屋门口响起,接着,人便走进了屋子。

    苏染画望去,只见西门昊已经换了一身衣衫,想必是先前离开后淋了雨,湿了的墨发随意的披着,有一缕无意的垂在额前,挂着欲滴的水珠,令那张俊冷的脸多了几分妖孽,说出的话语也显得更加邪佞与张狂。

    苏染画知道,西门昊是在问自己。当然不会关乎一个丫鬟的侍奉,而是在皇后面前颇有地位的陈公公。

    “只是这样?”苏染画轻笑。

    “不够么?”西门昊撩起了额前的发丝,随意的问。

    候在一边的陈公公低垂着头,早已翻起了眼皮,用恨恨的目光将苏染画凌迟了若干回。

    “陈公公,你今天倒泔水,清扫膳房,到现在饿着肚子给王妃倒洗澡水,都还没有令本王的王妃解了气,你说到底该让本王怎样回敬你送给北王妃的那个食盒呢?”西门昊的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苏染画一怔,她不知道从白依依告诉西门昊说陈公公来了之后,已经让他做了那么多事,难怪这个花公鸡不过提了几桶水便累的架不住了,看来这一天吃了不少的力。

    看着西门昊的笑,一向阴冷的眸中带着几分狡邪,苏染画知道在外人看来,北王是在替王妃受到的委屈出气,其实他是故意的激化了她与陈公公的矛盾,给她坚定的竖起了一个本不值得有的对头。

    一旁的柳儿自然不懂得这些,在她的眼中原来王爷是这么的在乎王妃的,也许将王妃赶到了偏房,只是为了照顾感情更深的白秀的情绪。

    “王爷觉得若换做是自己的亲身经历,又该如何呢?”苏染画笑问,淡如春风。

    此时,默不出声的陈公公连杀苏染画的心都有了,这个女人真是给个梯子就上房,也不看看他是什么人,哼!有本事就别让他回宫,只要他还是皇后身边的红人,以后的日子就悠着点吧。他活了一大把年纪,从一个小太监一步步走到今天,又不是没吃过亏受过罪,真有本事就以后走着瞧!

第三十六章 我以为王爷会剁了他的手() 
“陈福,去杂院刷十个马桶,做完就回宫,不用跟本王打招呼了。”西门昊不假思索的说道。

    “王爷?”陈公公睁着一双不敢置信的眼睛,望着西门昊,他没料到,还有更难做的事在等着自己。不是因为那活儿有多累,而是与自己此时的身份地位,太不相称了,简直就是侮辱。

    侮辱

    就像他对堂堂北王妃的侮辱。

    正如西门昊见到他所说,不管怎样,苏染画还是北王妃,她在外受的一切,与北王府,与他北王都脱不了干系。

    所以,他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受罚!

    “如果你想在北王府多留一段时间,本王并不反对。”西门昊斜藐了眼陈公公,若无其事的道。

    “老奴这就去。”陈公公噎下满腹的愤恨与郁闷,躬身退出了浴房。

    屋外被雨浇湿的地面,差点将他滑到,惊了一头汗趔趄的站稳了身子,继续朝远处走去。

    其实此时的天并不晚,只是被雨压着,阴沉沉的昏暗。

    “这样满意了吧?”西门昊走近苏染画,好似根本没有发生过先前的毫无**的激情,语气虽然带着一贯的凉意,但却是随意的。

    “我以为王爷会剁了他的手。”苏染画不屑的道,淡冷的语气偏偏破坏了那份随意。

    柳儿听了,连忙掩口。她眼中的王妃好似突然变了个人,但是并不陌生,反而带着几分熟悉。

    那冷冷的,带着几分残酷的神情像极了北王的行径。

    “你很了解本王?”西门昊站在苏染画面前,高大挺拔的身躯压着她单薄瘦削的身子,只是微微垂目,便形成了极强的迫人的气势。

    “像那样侮辱你的王妃的人,他的手还有留下的资格吗?”苏染画抬头,仰视着西门昊,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纵然说要取人性命,她也可以在笑容展开的一刹,何况只是在谈论一双手的存在,对于一个杀手来说,太微不足道了。

    “陈福的那双手不是他的。”西门昊盯着苏染画,她的笑容淡雅的就像那飘落的梧桐紫花,与说出的冷酷的话语极不相称,却又不显得唐突。

    “王爷是要让他继续侍奉皇后娘娘?原来王爷也是念情分的。”苏染画恍然一笑,原来看似在皇后面前个性坚持的西门昊,也会顾念着他的皇后母亲,这个孝字是存在的,但也就有了弱点。

    “你呢?”西门昊没有理会苏染画的挖苦,垂眸看着苏染画,问。

    “我?”苏染画一愣,虽然有了新的身份,但是她还没有任何人情概念,自然不明白西门昊的所指。

    “三日的回门期已过,你初入王府,就不想你的爹娘么?”西门昊问。

    爹娘,好陌生的称谓!

    苏染画看着西门昊,前后转眼之间就是另一种语气,另一种谈话的方式与内容,让她都有些怀疑,刚刚经历的那番事是迷糊之间做下的梦,根本没有发生过。

    “看来药效真的不错,”西门昊含笑望着苏染画,“用不了几日,你就可以回相府看望你的爹娘了。”

    说着,西门昊低头,将唇贴着苏染画的耳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本王说过,如果你能活着走出丛林,便与你一起回门。如今你活得好好的,虽然误了回门的日子,但是同你一起回相府的承诺还是会遵守的。”

    这才是之前的西门昊,苏染画任凭袭人的寒意顺着耳边,吹在半边的脸颊上,站立不动。

    在柳儿的眼中,西门昊是关心王妃的王爷,而苏染画知道,那低低的,只有她听得到的话语里带着多少威胁,与猜不透的心思。

    回门,并不是那么简单。

    “谢王爷。”苏染画隐着心中的猜测,笑着福了个身。

    “时候不早了,柳儿,送王妃回房歇息。”西门昊直起身,道。

    “是。”柳儿领命,拿起了被陈公公放在门口的伞,撑开。

    “慢着,”西门昊顿了顿,道,“还是本王先送王妃回去吧,你去膳房等着给王妃取饭菜。”

    “是,”柳儿退到了一边。

    一道风,西门昊已经将苏染画带至门口。

    就在苏染画以为西门昊要带着她冒雨回去的时候,不想西门昊顺手撑开了搁在屋外的伞,正是他又折回浴房时打的那把。

    于是,在柳儿眼里,便看到了北王与王妃相携在雨中的一幕。

    “谢王爷。”

    苏染画一踏进偏院那间小小的屋子,便对西门昊道,没有客气的福身,也没有回头,而是径直朝屋内走去,瘦削的背影里带着几分清冷。

    “记着,你没有资格恨本王。”西门昊凌冽的声音从门口传进,音落之时,人已了无踪迹。

    阴冷的秋雨天气,没有燃着火盆的屋子里寒的很。

    苏染画坐在床榻上,打开被子,裹住了身子。清冷而淡然的眸光望向门外,门敞开着,一眼望到梧桐树上的花儿被雨水打落了不少,清清冷冷的像极了她此时的心境。

    如果她猜的不错,明日北王府里将传出新的流言蜚语,有关北王妃得宠,有关皇后身边的红人陈公公受罚前因后果。

    这些传闻都可以令相府充满疑惑,如果,苏染画真的是受宰相的唆使嫁入北王府的,那么一直保持沉静的宰相府应该会在这风平浪静的时候有点动作了。

    同时,皇后的锦华苑也成了她的一大难题,还得时时防备着陈公公借用皇后之手对自己的报复。

    而将她逼进了艰难地步的就是西门昊,明里的出自宠爱,事实上是口蜜腹剑,当然,西门昊的口里还算不得含了蜜,但是那把剑已经刺出了。

    “这么冷,也不关门?”

    在苏染画的注视下,一道黑影闪进了屋子,随手将门紧闭。

    “你还敢来?”苏染画收回目光,冷笑道。

    “你应该赞叹,西门昊加强了防卫,可我还是进来了。”头戴斗笠的黑衣人带着几分得意,走向苏染画,来回的打量了一番,“不错,你真没有令我失望,乖乖的泡了澡。”

    “我是不想让自己失望,”苏染画扫了眼黑衣人,目光凌厉,“在北王府来去自如,你应该很熟悉北王府的地形,想必是家贼了,不妨露出真容,何必隔着面巾,故弄玄虚。”

第三十七章 真的好像() 
“你会看到我的面容的,但不是现在。”黑衣人没有给出答案,反而眸光瞬间凌厉,迎上了苏染画的目光,“女人,你可真够阴险的。”

    苏染画自然知道他指的是成为了杀小柔凶手的事,不置可否的笑笑,“你这么来去自如的出进北王府,带些礼物也是应该的,不必客气,请笑纳。”

    “杀个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我杀的,我承认,若不是我杀的,我也不会替人顶罪。”黑衣人死死的盯着苏染画,声音沙哑却带着魄力。

    “那你就得好好的查查看,那个真凶到底是谁,不过这是你的事,跟我何干?”苏染画笑道,忽而眸光一闪,松开了紧裹着的被子,站起身,走近黑衣人,似在审视,又似在思畴着。

    黑衣人神情凝缩,不明白苏染画突然的举动,不过有了上一回猝不及防的叫声,不由得警惕起来。

    “如果不是当时你与北王是面对面站在一起的,我一定会认为你就是北王。”苏染画微仰着头,观察着黑衣人唯一露出的那双眼睛,似在跟黑衣人说,又似在自言自语,“真的好像。”

    “你觉得我像西门昊?”黑衣人眸光闪动,露出浅浅的笑意,“呵呵,真是太有趣了。”

    “你们的眼睛都是冷冽的,带着寒意,就连笑都是一样的,潜藏的冷意直达眼底,不如不笑。”苏染画注视着黑衣人,慢吞吞的道。

    “嗯?”黑衣人低沉的声音转了个弯儿,苏染画在他面前像是在看一件饰品般品头论足,令他颇不爽,眯起了危险的双眼。

    “真小气。”苏染画收回目光,淡淡的回过身,坐回到床边。

    “嗯?”黑衣人依旧是挑了个弯度的声音,但这一次透出的是明显的不解。

    苏染画抬眸扫了眼黑衣人,垂下头,抬起芊芊玉指,打量着修剪整齐的晶洁的指甲,慢吞吞的道,“都不知道你暗地里观察了我多少次,我不过才细细的看了你这一次,还只是一双眼,就不乐意了。身为男人,是最小气的了。”

    黑衣人一愣,没想到苏染画说出的是这样的一个理由,很简单,就像女儿家在撒娇一般的无赖,虽然是漫不经心的,却带了几分俏皮,不觉的微微一笑,“你敢这么去看西门昊么?”

    “他?”苏染画很不屑做这个对比,“我都不知道盯了他多少次了,他从来都不会嫌,那可是完完整整的一张脸。”

    这话说的可不假,短短几日,他们不知对峙了多少次了。

    “呵呵,你以为这样的低级招数就可以激将我扯下面巾么?”黑衣人听了苏染画的话,一边笑着,一边转身走去,“我很讨厌让人拿来跟西门昊做对比,以后在我面前,你最好少说这样的话。”

    在他走到屋门的时候,微微顿足,转而冲窗而出,只是刹那,窗子依旧紧闭,而屋内再无他人。

    “王妃?”

    柳儿推门而入,看看屋内,见只有苏染画一人静静的坐着,疑惑的摇摇头,将伞放在一边,提着食盒朝苏染画走去。

    “下雨的天做事很不方便吧?不过雨季很快就过去了。”苏染画起身帮着柳儿从食盒接过饭菜。

    “王妃,让奴婢来吧。”对于苏染画的出手,柳儿受宠若惊。

    “无妨。“苏染画淡淡的道,只要有吃有住,她还不习惯被人精心的伺候,前几天是身体不好,现在有了神药相助,复原了一些,动动手也不会觉得闷。

    “王妃,”柳儿摆放好饭菜之后,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爷早走了。”苏染画回答了柳儿没有问出口的话,拿起了筷子。

    “哦。”柳儿也不敢多问,其实她想说的是进屋前,她似乎听到屋内有人在说话。可经苏染画这么一说,明摆着告诉她,屋内一直就她自己一个人。

    “以后多带些饭菜,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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