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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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大帝-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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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尔人——其实也是生活在叙利亚地区的腓尼基人的一支,但我把他们设定在亚喀巴湾地区(今沙特北部),是做海盗生意的奴隶贩子……

    海上民——曾经短暂地出现在埃及文献中的一个极其神秘的民族,所以,在写到他们的时候我也要瞎编乱造啦……

    二、书中的一些名词和细节

    1、上埃及和下埃及:以历史名城孟菲斯为界,南方的土地称之为上埃及,北方则是下埃及;

    2、三角洲:尼罗河的入海口,这里是肥沃的冲积平原,有大量的运河横贯其间;

    3、法尤姆地区:下埃及中部著名的法尤姆盆地(绿洲),无数法老在这里进行了上千年的经营,有美丽的绿洲和灌溉渠道,是埃及帝国最著名的产粮区;

    4、纸莎草:生长在三角洲地区的一种著名的植物,可以用来制作纸莎草纸,这是古代埃及人进行书写的重要载体;

    5、赫利奥波利斯:埃及的圣城,太阳神崇拜中心,位于今天的开罗;此外的圣城还有中部的孟菲斯、南方的底比斯(兼职首都);

    6、卢克索和卡纳克神庙:位于南坊底比斯的阿蒙神崇拜中心;

    7、埃及人的日常穿着就是亚麻布袍子,或者兽皮(那个时代还远远没有出现棉布,丝绸也要靠希腊化时代的罗马人带过来);

    8、埃及人喜欢光头光脚,有点地位的人戴假发,穿凉鞋;

    9、埃及人喜欢喝啤酒,那是一种粘糊糊的稀粥一样的饮料;

    10、埃及人行动主要靠两只脚板,长距离旅行靠尼罗河的船(木船,纸莎草船,等等)——其实这是一个船上的民族;

    11、在本书描写的时代,埃及没有骑兵,只有战车部队,而且主要的武器是弓箭;

    12、在本书描写的时代,埃及不全是奴隶制,应该还出现了大量的自耕农和农奴;

    13、本书中出现的城市名,例如美杜姆、贝尼哈桑等都是历史上真实的城市,至于其他的名词,例如”科提科提“码头等等,都是我瞎编的;

    ……

    如果各位读者老爷对古代埃及感兴趣,我先推荐一本入门书——刘文鹏教授的《古代埃及史》,值得一看。

    以上就是我对本书中可能会造成阅读困难的一些名词、历史背景的说明。

    我水平有限,又是凭着记忆仓促写就,中间肯定会有许多谬误,还请各位大神批评指正!

    最后祝各位读者老爷阅读愉快!

第26章 伊涅特庄园() 
沙土地。

    广阔而又平坦的沙土地。

    这一大片黄色的土地不紧使得殷戍想起了他的老家——位于现代中国北方的、一望无际的华北大平原。

    他和两个女人在几个男人的陪伴(或者说押送)下,正在这片土地上深一脚浅一脚艰难地行走着。

    沙土地被刨出一道道浅沟,表面一层薄薄的黄沙之下可以看到深处湿润的黑土;大块大块的坚硬土块混合着石子、腐烂的草梗与麦秸被翻到地表,走在上面扎得双脚钻心的痛——这便是举世闻名的尼罗河黑土了。

    “尼泛区”——尼罗河泛滥时对埃及人民最可珍贵的馈赠。

    眼下已经进入旱季,尼罗河的潮水也早已消退殆尽,正是开垦与播种的季节。

    这片肥沃的土地上开始出现了密集的人群——有人赶着两头牛驾辕的直柄双铧犁,默默地沿着直线来回奔走,犁出一道道整齐的沟,就像用一把梳子在给土地梳头一般——这是一件非常费劲的活计,因为洪水泛滥之后的土地板结得十分厉害,有的地方像岩石一样坚硬;这个时候,双牛拉动的犁已经不堪使用,必须用四头、甚至六头牛驾辕的重型犁了。

    更多的人则手持大耙子或者木棍一样的东西,将犁出来的土块一点点捣碎,将混杂的石子与大块的草根耐心地捡走,再用木锨堆出一道道田垄——他们要把这洪水过后蛮荒、板结却又肥沃的土地重新开垦成细腻而又松软的土床,为即将到来的播种做好准备——直到下一年再次被洪水淹没。

    他们这样劳作,已经有至少3000年的历史了。

    每年像时钟一般精准泛滥与退潮的尼罗河送来了上游极富营养的腐殖质,而勤劳的埃及人正是抓住了这一天赐礼物,开创了最伟大的农业文明。

    殷戍远望着土地中那些辛勤劳动的埃及人民,望着那些赤裸着上身、仅在腰间围一块布的、蚂蚁一般忙碌的人,心中感慨万千。

    他忍不住又想起了自己的家乡,想起了他小时候见过那些在田地中辛勤劳作的老农,想起他们的劳动工具和劳动方式同3400年前相比,几乎没什么变化——他不能不感慨,在“从土里刨食”这一曾经深刻改变了人类文明进程的伟大活动中,时空仿佛是凝滞的。

    正在这时,公主突然叫了一声,痛苦地弯下腰去。

    “怎么了?”殷戍连忙跑过去,其他人也围了上来。

    公主嘴里嘶嘶吸着冷气,慢慢伸出一只脚。

    脚底鲜血淋漓,可能是被一块尖锐的石头划伤了。

    “你还能走吗?”塔蒙急得快哭出来了,“要不……试着走一下?”

    那女人摇了摇头,死死咬着嘴唇,显然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殷戍也顾不得那只脚上一塌糊涂的鲜血与污泥,仔细**了半天,转头冲着那个叫做“伽卡尔”的老头问道:“请问老爷,胡尼老爷的庄园还有多远?”

    “瞧,那边就是,”伽卡尔指了指东北方向,“估计还要走一个时辰。”

    殷戍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发现在地平线上好像确实有一大片模模糊糊的建筑,目测距离在5公里以内。

    按照目前的速度,这意味着他们至少还要走两个小时。

    这可怎么办?

    他冲动地一下子拽起了公主,架着她强行往前走了两步;那死女人一边“哎哟哎哟”呻吟着,一边挣扎着重新坐下了。

    殷戍恨不得狠踹她两脚!

    公主一边揉着脚,一边泪眼婆娑地抬头看他。

    一见那女人可怜巴巴的模样,他心软了,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

    塔蒙默默从自己的斗篷上用力扯下一大块布,仔仔细细将公主的脚包扎好。

    “你再走走看?”殷戍气急败坏地晃了晃公主的肩膀,“坚持一下,一会儿就到了,坚持一下!”

    女人一脸痛苦地摇头摆手,说什么也不走了。

    殷戍急得浑身是汗,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伽卡尔和他的男人们早已极度不耐烦,七嘴八舌地叫嚷开了。

    “把她扔这里算了,不过是一个奴隶而已!”

    “女人就是麻烦事儿多!还是个怪物,真是烦死了!”

    “这怪物会死在这里的!辛希布大人的地里要是死一个陌生人,我们都会倒霉的……”

    “干脆叫村子里的涅虎来,涅虎会处理她的!”

    所有的人突然都不怀好意地哄笑起来。

    “涅虎是一个老光棍,这下可以尝到女人滋味了,哈哈哈……”

    “就是!虽然是个怪物,好歹也是个娘们,该有的零件都有……涅虎可从来没怕过什么,就算是一头母牛,也能把它折腾死的,嘿嘿嘿……”

    “哈哈哈哈……”

    男人的淫笑声越来越响亮,殷戍的脑袋嗡的一下子懵了。

    他看见公主的额头突然变成了死人一般的灰白色。

    他咬了咬牙,三两下便脱下了自己的罩袍,只留下一条系在腰间的围裙;然后把罩袍用力撕成几块布条,将两端缠在手腕上。

    “我背她走,”他蹲下了身子,“塔蒙,你扶着她上来。”

    布条被他双手背在身后,正好形成一个挺不错的“围挡”。

    每个人都在惊讶地看着他。

    “快点!”殷戍有些急了,“快点把她弄上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塔蒙搀扶着公主,慢慢爬上了小伙子那肌肉虬结的结实后背。

    殷戍反手一兜,颠了两颠,抱着公主的屁股将她裹紧了。

    “哟嗬,小子,你对这个女怪物真不错,”伽卡尔老头子嘲笑道,“你还真不怕染上病……还背着她走!”

    “瞧啊,做老爷的竟然背着下人,啧啧啧……”

    “他说过,这女怪物以前可是个美人,还天天晚上睡她!”有人叫了起来。

    男人们再次哄堂大笑,气氛一下子变得无比热烈。

    殷戍并不答话,而是低头背着那女人慢慢朝前走去。

    他的脚也缠上了布条,钻心的疼痛减轻不少。

    公主很瘦,因此不重,背在身上也不感觉吃力。

    她伸出双臂死死勾住他的脖子,几乎整个上半身都牢牢趴在他后背上——毕竟是个女人,殷戍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与温热。

    该死的胳膊!

    女人那只布满了斑疹的左胳膊就横亘在下巴前,他只能努力拧着脑袋,尽量不去看它们。

    “你为什么要这样?”公主的嘴就凑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你没必要这样。”

    女人呵出的热气弄得耳朵痒痒的,他轻轻甩了甩头。

    “不抛弃,不放弃。”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了某电视剧中的一句著名台词。

    公主浑身一颤便不再说话,而是更加用力地搂紧了他的脖子。

    ……

    太阳已经明显西斜,明亮的天光渐渐黯淡下来,远方的地平线已经变得晦暗不清了。

    地里那些忙碌的农民(亦或是奴隶?殷戍并不敢确定他们的身份)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活计,三三两两朝着地头几排茂密的无花果树慢腾腾挪过去。

    树下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围着白色围裙、赤裸着上身的男人们或坐或站,兴高采烈地聊天打屁;不知哪里来的女人们同样赤裸着上身,头顶着陶罐,手拎着精巧的小篮子,流水般送来了吃食和饮料,一片欢声笑语。

    耕地的牛也获得了解放——它们卸下了沉重的木犁,正在无花果树下悠闲地吃草。

    殷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牛。它们身上的黑白花纹就像奶牛一般,而头上的两只尖角却又如同羚羊一样高高耸起。

    用奶牛耕地?

    殷戍的脑子里乱糟糟的。

    正在这时,一阵热烘烘的风吹了过来,送来了树下的人群所发出的咭咭咯咯的说笑声,送来了啤酒所特有的酸甜气息。

    他觉得自己已经饿得胃疼了。

    他多么想直奔树下,和那些“下等人”一起享用可口的面包和啤酒,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会有烤鸡和兔子!

    ……然后,吃饱喝足之后,赶紧特么的溜之大吉!

    他偷偷看了看身前身后跟得紧紧的几个男人,把自己的欲望强行压了下去。

    “伽卡尔老爷!”树下开始有人站起来热情地打着招呼。

    “今天抓了多少鸟?”

    ……

    老头子面带微笑,庄严地挥着手。

    “那几个人是谁?”有人指着殷戍大声喊道。

    “不关你的事!”伽卡尔笑着吼叫起来。

    几个男人开始兴致勃勃地地谈论起村子里的新闻,大都是些男女苟且之事,言辞污秽下流不堪入耳,这不得不让殷戍再次发出了一丝感慨——娘的,对八卦的热爱,尤其是对男女之事的热衷,看样子真是历史悠久源远流长,古今中外概莫能外啊!

    “塔蒙,把你的头和身体包紧,”他对着姑娘小声命令道,“把她的头、脸都包上,一定要包严实。”

    塔蒙悄悄地、飞快地执行了这一命令。

    “你怕村子里的人看到我这个怪物?”后背上的公主突然笑了,“怕我吓着他们?”

    “不,我怕他们吓着你。”

    公主一愣,旋即在他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

    殷戍顿时觉得内心深处升腾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不不,这怎么可能!他自嘲地笑了笑。

    “快到了!”伽卡尔突然扬起了木棍,指着无花果树林中的一条土路喊道,“前面就是伊涅特庄园了,我们尊贵的辛希布大人最美的庄园!你们这几个幸运的人可以开开眼了……”

    “舍普特老爷家的庄园肯定不如我们的!”

    “那肯定……舍普特不过是底比斯的书记官而已,我们的辛希布老爷是什么地位,怎么比呢?”

    男人们精神一振,开始胡乱吹嘘起来。

    殷戍面带微笑,心中却一团乱麻。

    ……

    伊涅特庄园和遍布于帝国土地上的无数贵族乡下庄园一样,其使命是为自己的主子提供一种全新的生活。

    是的,全新的生活。

    那些主子们,那些高级祭祀、僧侣、大贵族和大财主们,在底比斯,在阿玛尔纳,在孟菲斯……在那些闪闪发光的千年名城里或许都有自己的宫殿和私宅。

    可以想见,那些建筑一定都是高大、华丽和恢宏的,一定能配得上它们主人高贵的身份和丰厚的财富。

    但是,从另外一方面来讲,它们也一定是遵循严格的等级制度的。

    在神圣的国王陛下那洞察一切的目光注视下,他(她)的臣子在营造自己的宫殿时,必须考虑许多东西——形制绝不能僭越,规模绝不能“超纲”,占地不可过于嚣张,装修不可过于豪华……乃至石材的厚度,浮雕的样式,摆件的品类……都有一条或明或暗的准绳在规范,在约束;一切都必须仔细斟酌。

    建筑的规矩,如同建造它们的石材一样坚硬。

    自然而然的,生活在这些“规矩”的宫殿中的主子们,生活必定也是一板一眼的——怎么走,怎么坐,怎么吃喝拉撒;何时睡,何时起,何时出门,何时回归,何时见什么人……一套完整的、刻板的规矩,一种令人窒息的生活。

    一个生活在现代社会的人完全有可能会被这样的生活逼疯!

    主子们也是人,他们也想过正常人的日子,而不是在城市光鲜的大宅子里做一个不苟言笑的偶像。

    但是乡下的庄园给了主子们想要的一切。

    在那里,他们完全可以把城市里的一切规矩都抛诸脑后,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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