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瞧了半响,默默走过来用帕子擦掉她头上的汗。又取出一个玉瓢,苏芮直接抬头,苏白将玉瓢轻轻一歪,苏芮手上的动作不停,却就着他那玉瓢喝了个饱。
“还有最后一根了,但伞面没有更好的材料了,我估计这次最多还是七阶,主要是我修为受限,但威力肯定是不一样的,不过不知道能不能打败重小楼……”苏芮一面打磨手上的伞骨一面道,她神情专注,一眼也没多看苏白。
如果她此时抬眼,一定能瞧见苏白眼中的复杂情绪,可惜她没有,苏白也很快恢复了常态,轻松道:“你慢慢做,我去外面逛逛。”
器灵也是可以离开本体的,不过距离有限罢了。
苏白最近就常常出去,不过从未出过潭口,他只是走到洞口,坐在栓着那头火蟾的石头上,一大潭水就在他头上。
寒潭从外面看是烟雾缭绕,但从这里看,反倒像一大块温润的玉石,里面还有不停游动的云。
十几年过去,火蟾从最初见到这个男人非常惧怕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
它已经开了灵智,跟七八岁的孩子差不多,见苏白过来,便凑到他脚下,吐出嘴里的银鱼。
这是火蟾在讨好苏白。
不过苏白今天显然心不在焉,他没管那银鱼,但也没瞪它,忽然问:“你说是报仇重要还是好好的跟喜欢的人在一起重要?”
火蟾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它不敢不回答,不过喜欢的人它也有,以前隔五十个山头的水坑里还有一头母火蟾,后来那母火蟾跟一只公狗跑了,火蟾就伤心了,它绝对不会承认那公狗其实是头狮子的。想到自己的伤心,火蟾就呱呱道:“报仇!报仇!”
苏白透明的手指紧捏在一起,正待踢走这聒噪的火蟾,从洞里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灵力波动。
他一下站了起来。火蟾还没看清,他就消失了。
苏芮在洞口布下了很多结界,苏白进去是要花一些时间的,但这时间怎么都不能说长。可他进去的时候,苏芮歪在石桌上,没有安装的伞骨滚了一地。
苏白一摸,苏芮烫的吓人。
苏白当即暗呼不妙,又捏着她手腕输入一缕灵力,脸色更暗了下来。
苏芮当然不是生病了,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时候她的发/情/期到了。
苏芮没过多久就清醒过来,听苏白说完,表情还算镇定,但苏白瞧见她微微夹紧了腿。
妖兽和人不一样,成熟之后都有明显的发/情/期,到了这个时候,等阶越高散发出的气味就越大。化形之后,不但对同族雄性有致命的吸引力,就算是异族,也是一样的。越想控制这种欲/望,越会适得其反。这种本能,几乎没有理智可言。
苏芮没想到发/情/期说来就来,在苏白点破后,那股异常的火苗就蹿满了全身。她深吸了几口气,运转鳄灵功暂时压制住这种欲/望,起身在洞府内外布下无数道结界。
苏白摇头:“不行的,怕到时候你会自己冲出去。”
苏芮:……
“要多长时间能过去?”她吸了口气,刚刚损耗了点灵力,那种感觉又卷土重来了。
“外面那头火蟾是公的。”答非所问。
苏芮走出去砍断了拴着火蟾的链子,火蟾还是近二十年前被苏芮收服的时候见过她,现在也不跑,反而不要命地抱住了苏芮的腿使劲往上蹭。
苏芮:……
她还未动手,乌光一闪,火蟾捂着两只后腿之间的部位惨叫着飞了出去。
“你做了什么?”
“我把它阉了。”
苏芮:……
她站在洞府门口放开神识,隐约察觉到方圆几十里内的飞禽走兽都多了起来。苏白一把把她推了回去:“你身上的气味已经散出去了!”
几个古老的大阵一布,苏白更加透明了。但这大阵能隔断苏芮身上的气味,却拦不住苏芮往外跑,他虽然在一旁打坐,却忍不住隔一段时间看看在石床上不停流汗的苏芮。
“苏白,你不也是男的么?要不你出去躲躲。”
苏白眉梢动了动,面容清冽,声音至冷:“对不起,我是器灵,没办法满足你。”
苏白根本就是个虚体。
苏芮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爬起来开始运转鳄灵功。苏白说了她这发情期说长也不会很长,最多一个月,她就不信这一个月熬不过去。
269|亮的吃人()
【发布了防盗章节,正文先放在作者有话说里,半个小时候作者会换回来,不便之处请见谅】
费思清去浴室清洗伤口,把血洗净后,发现找不到伤口了。
从头皮到脸都干干净净的,除了脸色很苍白,头仍然很晕,是失血过多的症状。她换了套干净衣裳,从橱柜里翻出大半袋不知道有没有过期的姜汁红糖,给自己冲了一碗后端着回到客厅。
时针指向凌晨一点,费思清知道自己绝不是做梦——她通常在梦里才有好运气。
那盆花仍“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样子很老实,没有挪动的痕迹。
很好,一棵成精的花,应该值不少钱!
费思清手中的碗搁在茶几上时,敏锐地察觉到了那花儿一颤。
不是幻觉,连花瓣边缘都卷起来了。它在害怕?
费思清不动声色地往前挪了挪,那花儿没动,她继续,花仍没动,她再继续,咣当一声,装着姜汁红糖的碗倒了,一大滩暗红的糖水流了出来。
“咕噜噜、叽、喳咕咕……”花盆蹦了起来,竟落在沙发靠背上,所有花瓣都合了起来,还在不停地颤抖。
“擦掉血,我害怕。”费思清忽然想起这朵花对她说过的话,她眼睛眯了眯,伸手拿过一团看不清颜色的抹布用力将茶几上的糖水擦掉,然后回到浴室,捡起方才被她脱掉的沾满了血迹的衣裳,重新穿上,找了一只最大的碗,把所有的红糖都倒了进去。
做好这一切后,费思清端着碗重新回到了花盆面前。
“姓名?”
“咕噜噜、叽、喳咕咕……”
费思清伸出一根指头蘸在碗里,然后抹在自己脸上:“说人……地球话。”
“凯撒大帝001。”
和想象中的有出入。
“籍贯。”
“卡西多拉星系奥里森星座布拉多星球。”
费思清:……
手指蘸着红糖水在茶几上写了一个“狠”字后继续问:“来地球干什么?”
“星际风暴,坠落地球,缺乏能源,无法返航。”
“为什么砸我?”
这个问题太突然,大花的两片叶子扭了一下才有声音传出:“紧急迫降,导航系统失灵……发出警报对方无应答。”
卧槽,还赖她无应答,听见时已经砸在头顶上了。
费思清的脑子以这辈子都没有过的速度开始高速运转,外星人能到达地球,那说明它们的科学水平比地球进步,能力也一定比地球人高,好不容易走狗屎运被外星人砸了,千万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抱歉,我们星球没有黄金。”
“抱歉,我们星球没有钻石。”
“抱歉,我们星球也没有钻石王老五。”
“抱歉,我们都吃素,不吃小鲜肉。”
……
费思清忽然惊醒:“你能听见我心里话?”
大花抖了抖叶子:“一妻多夫或者一夫多妻都不行,那是低等文明才有的现象,我们只支持单身或者一对一伴侣关系。此外,请不要对我一直发射脑电波,接受过多低等生物脑电波会使我产生大量垃圾……”
费思清:“……但你也不能白降落在我头上,嗯……”她起身把一碗糖水浇在了自己身上。
“砰——”的一声,花盆从沙发顶上滚落在地。
半个小时后,费思清确定这次玩大了,把外星来客给吓昏过去了。
为什么是吓昏,不是吓死,很简单,穿越无数光年来到地球都没死的外星人是不会轻易死掉的。
记起这花说它是吃素的,费思清好心地从冰箱里取出半根黄瓜,一个蔫了的西红柿搁在花盆里。重新把自己洗了一遍后,疲惫地躺在了床上。
明天,还要去找林羽算账!
费思清、林羽、赵宇阳当年都是a大的学生,不过林羽比费思清和赵宇阳高一届。费思清和赵宇阳从幼儿园就认识,接着小学、中学都在一个学校,大学顺理成章确定恋爱关系。毕业后两人同时进入一家知名网络公司,没想在这里遇见了林羽。校友,自然格外亲些,费思清几乎没有什么防备,直到三个月前,资历更老的林羽调任费思清顶头上司。
费思清记不清什么时候“意外”地在赵宇阳手机上看到那条来自林羽的短信。
她刚搞清楚自己为什么比别人都忙,赵宇阳便愧疚地说要分手。
那时,费思清刚熬夜做好计划书,被赵宇阳一个电话催到楼底,还以为他是来给自己送早餐的,结果对方精神抖擞地说“分手”,费思清抵不住困意点了点头。
发怔的倒是赵宇阳,盯着被费思清搁在护栏上的速溶奶茶看了半天。
费思清不该哭么?费思清从小到大都很倒霉,幼儿园的时候因为个子矮小,总是被人欺负;小学出水痘,被同学嘲笑了半个学期;中学的时候成绩比不过自己,被称作万年老二。他特意留意过费思清,她的确喝水比别人更容易噎着,走路比别人更容易绊着,天上要是掉下个花盆,底下就算有一堆人,砸中的那个肯定是费思清(恭喜赵宇阳预测正确)。
他曾感慨过幸亏她总是时运不济,才没人敢追她,落到自己手上。
他应该是她悲惨生命中的温暖、阳光、最不能缺失的氧气,可现在他连一杯速溶奶茶都不如,奶茶还被她啜了一口呢。
赵宇阳的思绪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滑开接听,听筒里响起林羽趾高气扬的声音:“说完了没有?说完快点回来!”
赵宇阳一溜烟地跑了,费思清等看不见他了默默将窗帘拉开。
费思清霉运没有消失,就在昨天,林羽通知费思清走人。
公司有公司的程序,解雇个人也没有那么简单高效。费思清如此高效,是因为最后经手的那个项目,她亲自制作的计划书被公司的竞争对手拿出来了。
后果可想而知。
林羽高傲地把那份计划书扔在她脸上:“费思清,你真为我们a大丢人!要不是宇阳,我才懒得管你!”
费思清混混沌沌地走出公司,在外面逛了不知多久,刚要进小区,就被砸了。
现在想起来,工资还没结呢!
明天,一定要把工资要回来,还有……加班费!费思清去浴室清洗伤口,把血洗净后,发现找不到伤口了。
从头皮到脸都干干净净的,除了脸色很苍白,头仍然很晕,是失血过多的症状。她换了套干净衣裳,从橱柜里翻出大半袋不知道有没有过期的姜汁红糖,给自己冲了一碗后端着回到客厅。
时针指向凌晨一点,费思清知道自己绝不是做梦——她通常在梦里才有好运气。
那盆花仍“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样子很老实,没有挪动的痕迹。
很好,一棵成精的花,应该值不少钱!
费思清手中的碗搁在茶几上时,敏锐地察觉到了那花儿一颤。
不是幻觉,连花瓣边缘都卷起来了。它在害怕?
费思清不动声色地往前挪了挪,那花儿没动,她继续,花仍没动,她再继续,咣当一声,装着姜汁红糖的碗倒了,一大滩暗红的糖水流了出来。
“咕噜噜、叽、喳咕咕……”花盆蹦了起来,竟落在沙发靠背上,所有花瓣都合了起来,还在不停地颤抖。
“擦掉血,我害怕。”费思清忽然想起这朵花对她说过的话,她眼睛眯了眯,伸手拿过一团看不清颜色的抹布用力将茶几上的糖水擦掉,然后回到浴室,捡起方才被她脱掉的沾满了血迹的衣裳,重新穿上,找了一只最大的碗,把所有的红糖都倒了进去。
做好这一切后,费思清端着碗重新回到了花盆面前。
“姓名?”
“咕噜噜、叽、喳咕咕……”
费思清伸出一根指头蘸在碗里,然后抹在自己脸上:“说人……地球话。”
“凯撒大帝001。”
和想象中的有出入。
“籍贯。”
“卡西多拉星系奥里森星座布拉多星球。”
费思清:……
手指蘸着红糖水在茶几上写了一个“狠”字后继续问:“来地球干什么?”
“星际风暴,坠落地球,缺乏能源,无法返航。”
“为什么砸我?”
这个问题太突然,大花的两片叶子扭了一下才有声音传出:“紧急迫降,导航系统失灵……发出警报对方无应答。”
卧槽,还赖她无应答,听见时已经砸在头顶上了。
费思清的脑子以这辈子都没有过的速度开始高速运转,外星人能到达地球,那说明它们的科学水平比地球进步,能力也一定比地球人高,好不容易走狗屎运被外星人砸了,千万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抱歉,我们星球没有黄金。”
“抱歉,我们星球没有钻石。”
“抱歉,我们星球也没有钻石王老五。”
“抱歉,我们都吃素,不吃小鲜肉。”
……
费思清忽然惊醒:“你能听见我心里话?”
大花抖了抖叶子:“一妻多夫或者一夫多妻都不行,那是低等文明才有的现象,我们只支持单身或者一对一伴侣关系。此外,请不要对我一直发射脑电波,接受过多低等生物脑电波会使我产生大量垃圾……”
费思清:“……但你也不能白降落在我头上,嗯……”她起身把一碗糖水浇在了自己身上。
“砰——”的一声,花盆从沙发顶上滚落在地。
270|失去理智()
【发布了防盗章节,正文先放在作者有话说里,稍后作者会改过来,不便之处请见谅】费思清去浴室清洗伤口,把血洗净后,发现找不到伤口了。
从头皮到脸都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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