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淡如菊(我们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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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淡如菊(我们的世界)-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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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告你好消息,那就是我决定一直在这里办公。”他一说完我就炸了:“什么什么!你在这里办公?”他安抚的拍拍我肩膀亲密的跟兄弟一样,我一巴掌拍开他:“你给我说清楚了,什么叫你在这里办公?”
  他露齿一笑……黑乎乎的车里我只能看见他的牙,那牙白的直晃我眼睛:“我跟领导说了,我还在这里工作,但北京那面的工作我平时出差或者在网上就做完了,还有,我还兼了一份工作。”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我已经麻木的表情“我在这里的新华社弄到一份工作。”
  我继续瞪大眼睛:“这对我来说明明就是坏消息。”
  他嘿嘿一笑“那我继续告你坏消息,朱凡回来了。”
  我没敢接着说话。
  朱凡要回来了,我第一反映居然是本市避孕套销量又会创新高。
  第二反应则是为什么王新明会知道朱凡要回来了。
  他们俩之间……不会有□吧?
  朱凡和王新明两个人不对盘。其实也很对盘,起码当年在上大学的时候王新民参观过朱凡满是避孕套的房间。并且他们都是喜欢每天拿着大炮胡乱对准别人发射的禽兽。
  那个时候我和王新明还是不错的哥们,都单纯的很,也不,他本来靠近我的动机就不单纯,但最起码我是很单纯的。每天就八卦八卦点学校里的故事,当时我还没出柜,听说了朱凡的英勇事迹时差点没吐出来,真他妈的有魄力,一天24个避孕套随身备着,也他妈不怕精(口)尽人亡了!
  我笑了出来,王新明定定的看着我,过了一会才问为什么笑。
  我笑的泪花都出来了,隔了一会才说:“你怎么现在说话这么不利索啊。”
  王新明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扭动了车钥匙:“想去哪里吃饭。”
  我靠着车窗慢慢的不笑了,懒洋洋的说:“当然是要去好饭店了。”
  王新明没说话,就哼了一声,把车子驶向了一个卖大排骨的路边小店。
  等到餐桌上上了3斤大排骨后,我才边撕肉边问王新明朱凡的事。“怎么他要来这里,大主播准备永久镇守偏远小镇啊?”
  王新明正在解决一根超大型排骨,听到我说话,便把骨头放了下来。“胡说什么,人家是省台高薪挖来的。”
  我斜眼看着王新明,“多少的年薪?”
  王新明竖起手抓排骨满是油的四根手指,我当时就噎住了。
  天理何在?我一个月基本工资才1500,辛辛苦苦做一期节目加上前期策划,中期导播,后期剪辑加起来才800,一个月费劲心思才能撑死做6期节目,对于一个月只能挣2000元的偶尔人品爆发能挣到2500元的人来说这真是天价。
  我赶紧喝点啤酒,顺了顺食道后赶紧问:“怎么省台下了血本?”
  王新明一耸肩,那动作做的蛮潇洒还挺迷人的,“谁知道呗,不过我听说上个月刚换上来的省领导不喜欢现在的主播呗。”
  我气的把手里的骨头摔到桌面上,发出了很大的一声响,把我和王新明都吓了一跳后我才接着说:“有新闻联播不就够了吗,领导们吃饱了撑的为什么要看省里面的假大空新闻。”
  “谁知道呢,领导抽风了,非要40万让朱凡过来呗。”
  我瞪着大眼:“40万他就卖了?”
  王新明似乎很享受我这样的措辞用语:“是啊,朱凡他就卖了自己回这里了。”
  我哈哈的笑了起来,王新明也低低的笑着,我笑了半天,才正经起来:“王新明,你这个骗子,北京是不是不要你了,什么可以兼职,你以为我智商只有28吗?那种地方怎么可能让你白拿上工资还不干活?”
  王新明慢慢勾嘴一笑,眼睛转着流光甚是好看,轻轻的说道:“因为,我发觉我舍不得你呀。”
  那一句话就像重锤一下一下子敲到了我的心里,我当时就愣住了,感觉心一下子,就暖暖的。
  那种暖暖的感觉叫幸福。
  再回过神的时候,我TM的发现自己犯贱的又光溜溜地躺到了王新明的大床上并且刚被他彻彻底底做了。
  从厕所穿来哗哗的水声,王新明去洗澡了。那丫有洁癖,每次做的时候似乎他才是下边的那个。
  我稍微扭了扭身子,感觉除了后面外有点像涂了辣椒油的疼外再也没有不适,这些年我俩的磨合期总算过了,记得刚一开始我们成□那会,那家伙精神的可以去当伟哥代言人,不把我折腾到求饶誓不罢休。并且还经常要求108姿势全部试遍,我犯贱的一方面难受的哼哼唧唧,另一方面却享受的迷迷糊糊。那会天天腰上得贴膏药,害的家里人以为我得了什么腰椎间盘突出什么的。
  趁着他在洗澡,我又开始偷偷从他床头的小抽屉里拿出某位大老板在某次贿赂他的中华烟开始抽,那丫在我还没有抽完一根的时候就洗完澡出来了,只在腰间围着一条短毛巾,水珠顺着身体的曲线滑到了地上,身上没有全干就一下扑到在我身边就势拱了过来,开始学我家黑衣。我不耐烦的按住他的头制止了他的未来动势:“不要打扰哥,哥会让你虚脱。”
  王新明抽开他腰间的毛巾,指着他又蠢蠢欲动的罪恶,眼神闪闪发亮地对我说:“是想让我这里虚脱吗?”
  我一脚就蹬了上去他的子孙根:“是让你这么虚脱。”
  他嗷嗷的叫着一下又扑到我身上撒娇,又开始学我家黑衣。我不耐烦的想推开他,却发现越推开他越撒娇,这家伙,是吃准了我受不了撒娇。最后的结果是让我自动献身一次后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王新明已经穿的人模人样的端着早餐放在了床头,看我迷迷糊糊的醒来,俯下腰亲了一下我的额头:“乖,我先上班去了。你好好睡吧。”
  我过了一会才清醒过来,那丫居然吃干摸净一溜烟就跑了!!!
  此人真是老奸巨猾。
  我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离开,走出大厦门口时还礼貌的向小保安笑着点了一下头,那小保安战战兢兢的也对我点了点头。我心情甚好的走在街上,突然发现自己遗忘了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家的黑衣啊!
  昨天从省台里冲出来再上王新明家过了一天肯定把小东西饿坏了。
  黑衣是我大学刚毕业那会儿从路上捡到的一只燕尾猫,全身通黑,四只爪子雪白雪白的甚是可爱,养了6年那猫越来越刁,似乎我才是宠物它是主人。
  我打开家里的大门后就发现黑衣像狗狗一样蹲在大门口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不知道那里面是谴责还是有着什么,我一霎间赶紧掏出从超市买的鱼罐头和牛奶赎罪。
  小家伙吃饱了后满足的喵喵的叫了两声就跳上了窗台去晒太阳去了。也不再跟我玩玩就去睡大觉,真像王新明那个混蛋。
  手机这个时候却响起来了,我一看,是台里的电话,赶紧恭谨的接起来,没想到却是领导的电话,让我到台里来。我算了算日子,今天应该是研讨会,但一般都是下午开,怎么今天挪到了上午。
  我赶紧换了一身干净的行头,赶到台里去。

  第三章

  还没出示证件进台里的大门,就碰见了田胖子。田胖子本名田则中,原来是我大学同学,毕业后我俩都留在了台里,田胖子刚一开始也跟我一样,是个小策划,后来不知道怎么人品爆发了或是潜规则了进了一个戏曲文艺节目当总导演,现在每天被祖国博大精深的戏曲艺术熏陶的走路说话都有模有样的。
  我看见他慢慢悠悠的迈着八方步赶紧扭头便走,田胖子可是出了名的记仇,他肯定记得当年我没投票选他做班长的事。我还作势要走呢,就听见田胖子用弋阳腔唱说到:“林青……等等我。”
  我又不能装做没听见,停下身扭过头来:“呀,胖子,你怎么现在才上班啊?”
  田胖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跟上我一边跑一边说:“本来今天不是我轮班,台里似乎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宣布什么的,今天所有人都来了。”
  我一想总觉得田胖子说的话有问题,自古以来有电视台的地方就有流言蜚语,如果真有这么重大的事情的话台里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我不置可否的跟田胖子分开后,敲开了领导的办公室门。
  领导的官不算太大,只是统领文艺专题部。
  领导姓张,叫张君山,听同事说当年领导的母亲和一群怀孕的妇女在抗日战争时期躲避日军追查,躲到了一个叫君山的山头上生下了他后就起名君山。后来导致领导的小伙伴们全叫君山,李君山,王君山什么的。此话暂且不表,领导本来已经退休,前年被台里返聘回来继续管理专题部。老爷子都快70的人了,还精神抖擞的指东呵西的。我是被他骂惯了的人,也不禁战战兢兢的推开了他的门。
  老爷子正坐在办公桌后背靠窗口看着我,满面红光,丹凤眼一眯,强大的逆光照明照的我一晃眼还以为关二爷在世,腿霎那间就打了个趔趄,我迅速思考了一下自己是否在工作上有啥疏忽,这才想起来,上次录节目的时候因为王新明要走了火气太大训了几句小摄像,不会那群兔崽子要告我状吧?那群兔崽子,我要扭掉他们的头!我内心一边幻想一群着跑过咆哮着一边卑躬屈起的走向老爷子,点头哈腰的问好:“老爷子,找我有事?”
  张老爷子眯着眼看着我微笑不语,就差在耳朵上搭上关二爷的髯口了。我不禁冷汗全下。老爷子似乎是为了酝酿感情等了一会才说道:“小林啊,你得请客啊。”我还没反映过来老爷子继续说到:“你被省台看上了,你这个月把工资在财务室结了后,下个月就去省台上班吧。”
  这……我皱了皱眉头:“老爷子,今天不是愚人节啊,您这笑话也太冷了吧,再说哪有不亲自通知本人的。”老爷子眯着眼笑的更欢,“嘿嘿,我有内线,本来是明天通知你的,今天我就知道了。你先别走,待会台里要开紧急大会。”
  出了老爷子的办公室我觉得荒谬无比却又带着一点点的希望。老爷子严肃半生,没怎么跟人开过玩笑,他对我,则是因为我刚一开始做策划时因为犯错太多,频繁写检查就给老爷子混了个眼熟。一来二去摸清楚了老爷子的底细后我就半拍马屁,半做老爷子喜欢的题材。
  我所在的小节目组叫情感空间,每晚9点10分到9点40的一档情感谈话类节目,收视率不怎么高,市场效益一般般,但也撑着做了大概三年了。刚一开始,我并没有把握好方向,认为只要原汁原味的把事件搬上屏幕就行了,后来才慢慢琢磨过来这种题材说真实是真实的,但必须带着一点演绎成分在里面,不然观众不爱看;策划自己也不好发挥。老爷子一生自认为大男子,生性风流,对于女子有一种天性的责任性,所以我再接受教训后就专做老爷子喜欢的家庭情感悲剧类,女子在社会上的一些不公平事件,反正时间久了,我写的策划也就成了怨妇类节目了。领悟到了这一点的我似乎打开了任督二脉,经常做一些极具看点与笑点的节目。
  难道我做的节目得到了某位大领导的赏识了?
  下午台里开大会的时候我才知道张老爷子并没有骗我,新来的省领导急需要做出成绩,准备下个月就合并了我们省内的电视台,电台,网络,报业公司,合成总的传媒集团。我们这个小台因为吃闲饭的人太多,所以要裁军,并且还要升一部分人的职,虽然急了一点,但是一切都在慢慢整合,大概3个月后就可以向媒体公布。
  我满面春光的给王新明打手机,那家伙隔了半天才接,手机里王新明似乎在大街上,一群人在喧哗。我大吼着向他报告这件事他还是说听不清楚,丫的,大爷我没什么时间跟你耗。
  我神似悠闲的回到家中,特定还买了一罐进口猫粮奖励黑衣,小家伙边瞪眼看我边吃,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今天的饭这么美味。吃完后异常温顺的窝在我怀里睡觉。可能是进口猫粮的好处,小家伙到今天才认主。
  向家里报喜过后,我坐在沙发上,静静的想着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一切来的似乎太快了。
  从王新明闪电辞职让我跟他去北京,到王新明又因为我留在了这里又找了个工作,再到本地的传媒集团突然重组,张老爷子突然传召我,跟我开玩笑,这让一切求稳的电视台作风非常不符合。里面,似乎有什么……猫腻?
  我苦苦的思索着,突然豁然开朗,这里面似乎缺了一个关“贱”人,朱凡。
  “是我,林青。”我小心翼翼的说,真怕电话那头按正常程序突然来声□我的小命都保不了。
  朱凡一反常态,用冷冷清清的声音说到:“嗯,接了你电话当然知道你是谁,什么事?”一句话堵的我说不出来话,确实,自给朱凡打电话的时候是晚上11点半,朱凡就喜欢这个调调,其他时间的电话他也不接,名人么,总得有点牛气。
  “喂,说话。”朱凡用生活中的声音在说话。
  其实我一直有种特殊的癖好,制服控,声音控。
  按我小表妹的话说,朱凡的声音是华丽丽的帝王之声。虽然我鄙视这个说法,但却不得不同意。
  朱凡这个人绝对是衣冠禽兽。外表正经,内里风骚。超级自恋,崇拜物质。上大学那会天天幻想变成一个社会名流,被人崇拜,拥有美女香车的生活,真虚伪。不过每个人都应该拥有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对于这一点,我不能指责他什么,他们家在朱凡9岁的时候突然爆发,天天躺在钱里睡的朱凡对于这些梦想来说都是小意思。
  朱凡是双的。在这个社会里,其实只有朱凡才能混的开,所谓男人是双插卡其实就是说的朱凡,那家伙,刚一开始在大学里还是处男,为了体验什么是鱼水之欢,特定找了一个从酒吧认识的大龄女中年,享受了一下。后来据他说是因为发现老女人的□声太刺耳实在提不起兴趣了,才转战男人,朱凡那会儿在大学里最喜欢去的就是某个著名的G吧,经常被老男人掐掐屁股,搂搂小腰什么的。没想到毕业过了两年后就被东南沿海的大型电视台看上了,一般这种大型电视台并不怎么喜欢年轻的新闻主播,因为播新闻的必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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