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阙美人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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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阙美人似毒-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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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呀”门被一名身材娇小的宫女推开了,围在桌边的人神色皆是一紧,当看清来人后赶忙放下怀里揣着银子,长舒了口气。

    亭元率先发声:“我说浮苹你走路怎么没声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桑公公来了呢。”

    “桑公公忙的晕头转向哪有时间来这儿啊,你们在赌什么,好像很有趣的样子,我也要玩!”浮苹挤进簇拥在桌边太监中,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面容清秀的小太监,轻笑道:“觅秀宫不是出事了吗,所以玄子便设了个赌局,让大家下注。”

    “诶。”浮苹看了看桌上的各式各样的财物,眉头一拧,看向门边的小太监:“这怎么都一样啊,没意思,章子你赌谁赢?”

    “左右都买了,不论谁输谁赢,都不会输的太惨。”

    浮苹撇了撇嘴,拿怀里的荷包放在手上掂了掂,心一横,全都放在华熠宫三个大字上。

    “不是吧,浮苹这不是你好不容易攒下的嫁妆钱吗,你还真舍得。”

    “要不你在好好想想,这若是输了,你这辛苦攒下的嫁妆钱可就打水漂了。”

    “对啊对啊,在想想吧。”

    “。。。。。。”

    劝诫声不绝于耳,当事人却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不赌怎么知道谁输谁赢,就它了!”

    看着众人神色各异,有担心,有惋惜,倚在门边被浮苹唤作章子的小太监,直身看了眼案上赌局,眼中划过一抹精光。

    。。。

    “禀娘娘,除了元妃娘娘及云常在外,后宫内的娘娘主子们都到齐了。”

    “元妃有恙在身就罢了,可云常在怎得会找不着了?”环视着苑内的环肥燕瘦,眉心一拧,不悦溢于言表。

    红英神色紧绷,低声道:“奴婢已经吩咐下去了,相信再过一会儿,就能寻找云常在了。”

    “即是如此,那便进去吧,眼下六宫中人齐聚于此,本宫倒想看看白嫔口中证人究竟是谁。”转身迈步,在经过莞辰身边时,顿了顿,微微福身,说:“方才乾成殿来人请了皇上好几回,皇上还是回殿处理政务吧,若皇上不信任臣妾,便将禄元公公留下,也好为臣妾做个见证。”

    莞辰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眼禄元,随后迈步离去,临走时才启唇发声:“你且代朕好好盯着,朕处理完政务再来。”

    “奴才遵旨。”禄元俯身行礼目送莞辰离开。

    看那抹远去的明黄,在瞧瞧屋内浮动的帘帐,好不容易抑下的怨气再次涌出,白清婉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输了,等着瞧吧,我定会将你狠狠击溃,让你生不如死!

    入殿后,白清婉正坐在榻边低泣,其贴身侍女绿柳,在侧伺候着,眉间满是哀愁,果真是主仆连心呐。

    悠然落座,榻边人愤愤抬首看我,瞪大了眼睛怒吼:“琼贵妃!嫔妾心里清楚争不过您,眼下嫔妾腹中胎儿已失,你究竟要嫔妾如何做才肯放过嫔妾,您当真要对嫔妾赶尽杀绝吗!”

    “是又如何?”我轻睨着她淡淡地道:“白嫔你三句不离本宫,说是本宫害了你腹中胎儿,如今这宫中嫔妃都在这里,白嫔你倒是说说看,那证人是谁,本宫又是如何害你的,又是何时向你承诺的。”

    白清婉对我的疑问避而不答,专攻旁人在意处:“琼贵妃你当真残忍,嫔妾都已经向您认输了,您为什么还要紧抓着嫔妾不放。”

    说着说着,竟偏首哀嚎起来,尖利的哭声几欲刺破耳膜,在旁人看来或许真的是我太过毒辣,可唯有我自己心里清楚,她这不过是在演戏罢了。

    凄厉的哭声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我忍耐极限,就在我忍无可忍之时,白清婉的哭声渐渐减弱,抹去了眼角晶莹,声色沙哑地道:“娘娘不是想知道证人是谁吗,嫔妾告诉您,那证人就是欧答应!”

    白清婉素手一指,满面愤然,欧阳紫琳上前一步,略微福身,目光在她两身上转了一圈,接过红英递来的茶,润了润喉,“还有呢,除了欧答应还有谁?”

    “欧答应一人还不够吗,娘娘您拿欧答应当日与路琴之间的小争执说事,威逼欧答应入您麾下,欧答应心生怯意将此事告知了嫔妾,后来您没了动作嫔妾本以为您会就此放过欧答应,谁想您知道欧答应出身医药世家竟暗中派人索药,欧答应不从您便再次胁迫封口,故而另寻药物加入嫔妾食材中,嫔妾说的可对?”

    她眼底的诡谲算计,我不是没瞧见,想拉欧阳紫琳这个认识多年的姐妹当挡箭牌,白清婉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呢,只要有利用的价值的人你都毫不心软。

    我眯起眼,眸底闪过幽光:“你既说本宫对你下药,毒害你腹中胎儿,那本宫所下何药你可知道?”

    “太医告诉嫔妾,嫔妾的所服的汤羹中有红花,而红花此物对有孕女子来说,乃是大忌!”白清婉神色凛冽的说着,泪水又蓬勃而出,惹人爱怜。

    白清婉泪眼朦胧的看着不远处的人,恍惚记起莞辰所对她说的话,心中满是怨毒与愤恨,若不是这贱人妨碍了自己,她早已跻身四妃之列,又何须与虎谋皮,如履薄冰的过活。

    还好自己有些胜算,就算皇上那边已经毁了约定,她也一样有办法斗垮这贱人,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堂堂一国之君,竟同后妃做交易对抗朝臣,这消息若是传了出去,皇上身下的龙椅怕是也坐不稳了吧。

    白清婉眉梢微微上挑,仔细打量她的我,正巧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纳入眼底,神色淡漠的冷笑:“白嫔你恐怕在本宫之前,便已知晓自己有身孕了吧,既是如此,怎会不暗中吩咐下去注意膳食,而是平白露出此种空隙等着本宫来钻,你不觉得你这话很不合乎情理吗?”

第一百五十四章 疏星泪() 
既然已对旁人心生防备,那平日里的生活饮食便该更为注意才是,由其是在这尔虞我诈的深宫里。

    若换做其他嫔妃为保腹中胎儿必会小心翼翼,毒杀,使计,陷害,这些招数在后宫中已经屡见不鲜,只要是稍稍了解一点宫中生活的人,便都懂得自保之法,又怎会如白清婉这般疏忽大意?

    是我随口胡诌的的一言引得流言四起不错,可没有及时在事后出面澄清的是她,将错就错的也是她。

    在那种情况下沉默是最好的退路不错,可僵持过后理应寻求伤害最小的路才是,我可没让她自寻死路,是她自己傻硬要往死胡同里钻,这又怪得了谁?

    她想将计就计,我也如她所愿按兵不动,不过啊,我与她的关系可是敌人,怎会任她逍遥,从一开始她便已是砧板上的鱼肉,而我则是那拿刀的人,是生是死,从她入局那刻起便已由不得她了。

    白清婉眼中是惊魂未定的泪,咬紧了嘴唇强装镇定地道:“嫔妾入宫不久,怎会想到那些。。。。。。”

    “你入宫的时间是不长,可你方才不还在说本宫有意对欧答应下手吗,而欧答应又是你的好姐妹,仅凭这一点,你这防备心便该多一些不是吗,如今说什么没有想到,不是很可笑么。”我展颜轻笑说道后半句却是疑惑。

    垂首站着的众人也从中嗅出了些许猫腻,偷偷抬眼瞄向榻上脸色惨白的人儿,皱了皱眉,又别开眼低首深思。

    要戳破白清婉的谎言,费不了多大的功夫,也用不了多少时间,本该一语道破结果了她,但这样一来难免失了玩弄人的乐趣,我要一寸寸的磨灭她的理智,断了她的四肢,撕裂她的肺腑,如此才更有趣不是吗?

    白清婉神思有些恍惚,目光四处流转,已失了大半焦距,而后只见她脸色一定,附在褥面上的手骤然收紧,正色道:“娘娘还真是高看嫔妾了,嫔妾当时一门心思全在欧答应身上,怎会有那闲暇顾忌自身,娘娘方才那话未免有点太过断章取义了!”

    “究竟是本宫断章取义,还是你有意避忌,稍后便能见分晓了。”眸子一弯,我冲着白清婉嫣然一笑,随而接着道:“去将慎刑司的掌刑嬷嬷传来,好好审问一下觅秀宫的这些仆婢,问问她们是如何伺候主子的。”

    红英不屑的白了一眼满面不甘的绿柳,得意挑眉:“是,奴婢遵命。”

    说罢,便抬手示意身后的宫人将那绿柳拉出去,白清婉正处于震惊之中,尚未回神,还未来得及开口阻止,绿柳便已被红英制住,在宫人们的钳制下消失在白清婉视线之中。

    待白清婉稳住心神想要下榻制止时,窗外已想起了宫人们的求饶声,伴随着惊恐的尖叫,一时间乱糟糟的吵的人心烦。

    “你居然敢动用私刑?”白清婉紧咬银牙,艰难地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一副恨不得将我剥皮蚀骨的模样。

    我敛目品茶,慢条斯理地说:“本宫教导不严让白嫔你见笑了,事后本宫定会好好责罚她们的。”

    不痛不痒的一句话,就这样将她宫中仆婢受刑的时揭过,此刻静心细想,就算是此人下令杀了这觅秀宫内的一干宫人,她也没有反驳的余地!

    上位者与她此种品阶的差别就在此处,一个可以为所欲为,而另一个只能俯首称臣。

    “吴太医,本宫问你这白嫔有了几个月的身孕,又是何时腹痛难耐,差人请你来此的?”

    吴太医苍白着脸,余光朝白清婉所在的方向瞟了瞟,声量低缓地说:“回。。。回贵妃娘娘话,白嫔娘娘今个儿用过早膳之后便开腹痛,微臣一接到消息便赶了过来,白嫔娘娘腹中胎儿。。。尚不足一月。”

    听到吴太医的回答,白清婉暗暗松了口气,还好没有现出端倪,吴太医一语毕,抬手用袖拭了拭额角冷汗,勉强过了一关,紧张感消散了大半,可他们好像高兴得有些太早了。

    突然的冷寂让众人都手心都渗出了细汗,窗外的哀嚎愈发清晰,响亮地耳光声也越加刺耳。

    白清婉气的浑身发抖,牙齿不住的打着颤,那咯吱咯吱的咬牙声,在寂静的宫室里显得如此突兀。

    我拿过案上的薄子翻了翻,“白嫔妹妹真是好福气啊,这头夜侍寝便有了皇嗣,此种福泽当真是羡煞旁人。”微微抬眼,笑看白清婉阴阳怪气的说。

    白清婉闻言只觉被人迎头浇下了一盆凉水,心中一片森寒,敬事房的侍寝记档。。。。。。她怎么将这事给忘了!

    “禀娘娘,有人招了。”红英快步入殿附在我耳边道,明知众人都竖着耳朵,这丫头还故意提高声量,让所有人都将她的话听在耳里。

    我没有应话,红英便以眼神示意门外的宫人将人带进来,那被架着的宫女刚入内,便跪在地上叩首求饶,脸颊尽是红肿,出口声色带着颤音:“贵妃娘娘,白嫔娘娘根本就没有身孕!”

    一语激起千层浪,白清婉冷喝出声:“你个贱婢,休要胡言乱语,污蔑本嫔!”

    “你是从何知道白嫔没有身孕的,本宫奉劝你最好说实话,不然就是本宫也保不了你。”心中冷笑不止,面上却仍装作不知内情的迷茫样,白清婉现在知道你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了吗?

    “回娘娘的话,奴婢句句属实。”地上的宫女吸了吸鼻子,沉声道:“奴婢在家中时便听闻这女子一旦有孕,是不会来月信的,白嫔娘娘她口口声声说她身怀有孕,可若是奴婢记得没错,白嫔娘娘的月信三日前才完,又怎会是有孕之身?”

    “嘶——”嫔妃列中有几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连连咂嘴,用鄙夷的目光看向白清婉。

    白清婉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辩驳,只得紧咬住那捅破她秘密的宫女不放:“是琼贵妃做的对不对,她给你了多少银子让你这般污蔑本嫔!”

    “嫔妾也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欧阳紫琳突然出列,引人讶异。

    我端起茶盏漫不经心地说:“但说无妨。”

    “嫔妾入宫前是与白嫔娘娘亲如姐妹,入宫后有错在先后而被贵妃娘娘责罚也是事实,不过有一点白嫔娘娘说错了。”欧阳紫琳美目一斜冷瞧着白清婉,一字一顿的说:“从白嫔娘娘利用嫔妾陷害连答应那刻起,嫔妾与她便再无姐妹情谊可言!”

    欧阳紫琳惨然一笑,接着再道:“路常在当日身染病痛是嫔妾所为不错,因此事贵妃娘娘也训斥了嫔妾,贵妃娘娘代理后宫,训诫宫嫔实属情理,至于白嫔所说的胁迫威逼根本就是子虚乌有,这一切不过都是她编造出来的陷害贵妃娘娘的谎话罢了。”

    白清婉听闻此言顿时气结,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向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欧阳紫琳会突然倒戈,在她最薄弱处给她一刀!

    原来这欧阳紫琳早就知道她让连娇娇去御花园那事,也清楚她向她讨药的用途,怪不得贱人服了那么多的药都没事,原来是欧阳紫琳背叛了她,在其间从中作梗偷梁换柱。

    可让自己将计就计这计谋不是。。。。。。思及此处,白清婉恍然大悟,眸中迸出骇人的煞气,“是你让她帮我的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你布的局对不对!”

    “白嫔你说什么呢,本宫怎么一点儿也听不懂?”我皱了皱眉一副讶异疑惑之态:“本宫真没想到你是假怀孕,那日你怎么不解释清楚啊,本宫还真以为。。。唉,罢了不提也罢。”

    白清婉冷笑一声,厉声喝道:“你和他还真是天生一对呢,用的手段都是如此卑劣!”

    我轻嗤:“白嫔说笑了,若说卑劣本宫怎么也及不上你啊,是不是啊,吴太医?”

    吴太医身子一抖,脚下不稳后退了一步,在那座上人森寒目光的注视下,他心里隐隐发憷,不仅是因为帮着白嫔圆谎被揭事实,而是被人像猎物一样盯着的无尽恐慌。

    “白嫔的罪状如何,就交由欧答应你去办,待白嫔的罪状定下了本宫在问你的罪,至于吴太医嘛就劳烦禄公公了,觅秀宫突然出现的红花从何而来,本宫会叫慎刑司的嬷嬷们问清楚的。”扶着红英起身,看着那一脸颓然的白清婉,唇角浅勾,眸中尽是蔑意。

    “将白嫔暂囚于觅秀宫,待本宫与皇上商议后在决定如何处置。”话音一落,便背身而走,与德妃擦身而过时,却见她眸中寒光慑人,我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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