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嫔叹了口气,继续道:“不久后就出了这种事,嫔妾实在很冤枉,更没有理由做出诅咒娘娘的事,就算真动了那种心思,目标也绝不会是皇后娘娘。”
“那你屋里的布娃娃,又作何解释?”
“嫔妾猜想,大概是有人趁嫔妾不在时,偷偷放进去的,九华宫的奴婢本就不多,还被内务府调去了一些。”荣嫔越说声音越低。
此事,怕是小玄子私自做的主。
柳美人的心悬在嗓子眼,她担心荣嫔会把一切全盘托出,如果真是那样就糟了。
荣嫔在我不注意时,瞄了柳美人一眼,随后在心底暗暗冷笑。
事情败露,凌茉势必会自保,而青芜你将会成为替罪羊被抛弃。
这个计划从一开始,就以除去她们三人为目的,她后知后觉,青芜却是仍蒙在鼓里。
我清楚她们有事隐瞒,却不戳破,毕竟现在还不是时候,没必要打草惊蛇。
可是继续这样下去,朝堂上肯定会因此,闹得不可开交。
所以,她们两人之中必须站出来一个,承担责任,或是。。。。。。
“娘娘,奴婢有事求见。”门外传来了浮萍的声音。
“进来。”
“什么事?”我问向气喘吁吁的浮萍。
浮萍看了眼柳美人,上前走至我身侧,低语了几句。
听罢后,我眉头都未动,就命人将柳美人关进了慎刑司,待人被架走,我端过杯茶:“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出去吧。”
“是。”
“那嫔妾是不是也可以。。。。。。”
“你不觉得,自己还欠本宫一个解释吗?”我抿下口茶,笑睨荣嫔:“如果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慎刑司没人住的屋子多了去了,本宫相信你在那住上一段时日,总会有开口的一天。”
“其实柳美人,那日是向嫔妾打听凌常在,嫔妾也不知她为何要问常在的事。”她才不会傻的全盘托出。
“那你刚才为何不说。”
“嫔妾不确定此事,是否与常在有关,所以才不敢说。”荣嫔一副怯弱的样子。
我微笑道:“在你宫中搜出的东西,本宫可以不予追究,相对的你要替本宫做一件事。”
※※※柳美人的侍女招的一干二净,玉妃违抗我的命令,带人强闯锦福宫找元妃理论,说是元妃对她下的毒手。
虽然我早就预料到,柳美人可能会是一枚弃子,但不曾想这一天会来的如此之快,突兀却又很合理。
就算弃了柳美人,诅咒皇后的罪责,也够玉妃等人吃一壶的了是吗?
真是天真。
本来是打算借此除掉柳美人和荣嫔的,反正她两待在宫里也是无用,一个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飞上枝头,一个太过谨慎自私自利。
不能为我所用,更无法保证安分守己,添乱倒是一流。
留下荣嫔纯粹是因为她有利用价值,能够暂时牵制那人的,怕也只有她了。
以为自己足够强大,可以单枪匹马就解决对家,这种想法太过自以为是。
“说吧,你想要什么?”凌茉递给对坐人一杯茶,笑问。
“常在这回信错人了,柳美人不堪大用,你应该一早就清楚才是,像她那种人如何能替常在达成大计?”梅妃幽幽叹道。
“本来计划会很顺利,但我万万没想到,往日被我玩弄于鼓掌的荣嫔,突然开了窍。”这在她意料之外。
“不知梅妃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凤仪宫的人口风那般紧,又都是她的心腹。。。。。。”凌茉有些疑惑。
“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过是瞎打听了一番,谁知竟歪打正着了。”
“原来如此。”凌茉轻笑着,心里却不信梅妃的解释。
“不知梅妃想要我帮你做什么?”凌茉又重复了一遍,先前说过的话。
梅妃挑了挑眉:“也没什么,只是希望这事结束后,你能把玉妃交给我,凭她身后的势力,柳美人主仆的言论,根本对她造不成什么太大的伤害。”
凌茉微微皱眉:“这么说,你就有把握?”
梅妃但笑不语,卖起了关子。
她自然是有把握的,哪怕不能置于死地,也会令她生不如死。
“娘娘,玉妃那边已经闹起来了,何不借此机会将绿兰带进宫,杀她个措手不及?”
“元妃未动杀念前,咱们不可妄动,就算将真的绿兰换回去抓了她现形,她一样有办法否认。”
会说是她欧阳紫琳买通了自己的奴婢,来污蔑她,然后哭诉着说什么自己是无辜的。
暴露了绿兰这张底牌,元妃会防备的更深。
倒不如等着她误以为,从此高枕无忧之时,再有所行动。
让她亲眼看着,她除去的人,其实还好端端的活着。
那个场景一定会很有趣,元妃脸上的表情,也会很丰富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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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光细微()
柳美人死咬玉妃不松口,玉妃则日日找元妃的麻烦。复制址访问 :
一开始不肯认罪的柳美人,如今却坦白了一切,与其奴婢一个说法。
除了要应付找碴的玉妃,还得观察二皇子恢复状况的元妃,有些心力交瘁,近日也烦躁的很,动不动就拿宫内的奴婢出气。
让她想不明白的是,消息分明没有泄漏出去,绿兰也在掌控之中,那玉妃又是怎么知道是她下的药?
还有凌茉之前信誓旦旦的说,只要服用了解药,二皇子的身体就会恢复,这已经连着服用两天多了,依旧没有什么太大的起色,她不禁开始怀疑,是凌茉骗了她。
“这真的是解药没错吗?”元妃坐在桌旁,紧盯着桌上的那个小木盒。
云絮接道:“奴婢仔细检查过,应该没有问题,再者凌常在和娘娘是一条船上的人,就算是为了她自己也不可能拿假药来糊弄娘娘吧。”
“你又不懂医理如何知道,这药就没有问题?”元妃白了云絮一眼。?
云絮垂下头:“是奴婢无用。”
当夜二皇子的情况突然有所好转,身上的红疹也消去了不少,元妃松了一口气,大喜过望。
既然她的沄儿已经没有大碍。。。。。。是时候反击了。
询问了绿兰的情况之后,元妃笑地得意,证人在她手里,她倒要看看玉妃拿什么和她斗。
不出她所料,第二天一早,玉妃再次准时报道。
可这回还没等她撒泼大骂,元妃便抬手挥了一掌过去,没有防备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的玉妃,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瞧着元妃。
“论在宫中生活的年数,本宫可比你要长的多,尽管你我位份相同,但地位却是不同的。”元妃掏出帕子,擦拭着掌掴玉妃的那只手:“现在证据确凿,亏得你还有脸,来我锦福宫大吵大闹。”
“这一巴掌是为本宫的沄儿出气,他年纪还那么小,你们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他死,处处算计他,就算他不得皇上宠爱,可好歹是皇上的亲生血脉,你们这般急不可耐是蓄谋篡位吗?”
元妃说着将手中的帕子,丢到玉妃脸上:“不管你父亲官居几,身处什么要职,你身后又有多少势力支撑,本宫都不会惧你,为了沄儿本宫什么都做的出,玉妃你最好记牢了这点。”
“诚如元妃所说,本宫身后的确有深厚势力支撑,父亲更是居于要职。”
元妃欲走的身子一滞,慢慢回眸,只见玉妃勾了唇角,温婉一笑:“反观资历丰富的你,曾经也算是家世优越,可现下却得靠着不受宠儿子的过活。”
“借儿子去领月银,以及笼络人心,维持你表面尊贵的生活,有需要时在将他做为棋子利用,以满足你那颗充斥欲望的野心。”
玉妃上下打量了元妃一番,移开视线嗤笑道:“证据确凿又如何,本宫手中也有你的把柄,就是不知道到了最后,谁受到的伤害会更大一些。”
“如你这种人,都能三番五次的洗脱罪名,好端端的活着继续过你那看似风光的生活,本宫或许也可以有样学样,你说呢?”玉妃敛了笑容,目光森冷的斜睨元妃。
今日这一巴掌,她会记住的。
元妃根本没把玉妃的话放在心上,不屑地冷哼一声,一甩广袖进了殿中。
玉妃心中烦闷,并没有直接回宫,而是四处走了走,想纾解一下不悦的情绪,冷静头脑。
却偏偏碰着了她最不愿见到的人。
那人坐在亭中,面前的石桌上摆着几盘糕点,瞧见她正看着自己,嘴角一勾,笑着对她招了招手。
玉妃不为所动,那人却迎了出来:“这还真是巧啊。”
玉妃没有说话抬脚欲走,梅妃却抢先一步,拽住了她衣袖。
“松手。”
“臣妾在亭中泡了一壶好茶,娘娘不妨一起进去。”
“你是聋了吗,本宫叫你松手”玉妃回眸,声色冷厉地道。
“臣妾那处有上好的膏药,若是娘娘执意要走,让旁人看了笑话,臣妾现在便松手。”说着,梅妃拽着衣袖的手,松了几分。
“这茶也不怎么样。”爱面子的玉妃,抿了一口茶水嫌弃道。
梅妃轻笑:“虽比不上娘娘宫里的,倒也清香淡雅。”
“茶也喝过了,本宫要回去了。”玉妃放下茶杯,淡淡地道。
“元妃的事,娘娘不如就认了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你说什么?”
“臣妾说要娘娘您认。。。。。。”
“现在你的头脑,该清醒一些了吧。”
玉妃将手中的空杯,搁在桌上,冷眼看着被自己泼了一身热茶的梅妃。
梅妃轻叹了口气,拿出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脸上的茶水:“娘娘何必动气,臣妾也是为了您好。”
玉妃颇觉好笑:“为我好?想取而代之才是真吧。”
梅妃抬目:“你说是元妃害你不能生产,那证据在哪,元妃那边不仅有证据,还有证人证明,是您对二皇子下的毒手。”
“那不过是她们为了陷害本宫,而设下的诡计。”玉妃气愤地说。
“事到如今,娘娘莫不是还指望着有人会救您于水火?”梅妃冷冷地笑。
玉妃也笑:“为人走狗的梅妃,居然会为本宫出谋划策,今个儿这是吹的什么风啊?”
她两好似早就撕破脸,各走各的路了吧。
“娘娘这话错了,臣妾从始至终可都是站在大殿下这边的,从未生过叛变之心。”这的确是实话。
“就算你没对大殿下有过异心,可对本宫却没存过好意,本宫要怎么做无须你指手画脚,你还是管好自己吧。”
玉妃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转身离去前,又说了一句:“若让本宫发现,这事你也有参与其中,梅妃本宫绝不会放过你。”
不会放过她?
只怕还没等到那日,玉妃你就先下黄泉了呢。
她此次可真的是为了玉妃好,本想保她不受那么苦楚,谁想人家却不领情。
那就怪不得她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赵嫔看着眼前的人,不解地问道。
“奴婢只是有一事,想要禀告娘娘,希望娘娘能拉奴婢一把。”来人垂着头,言辞恭敬地说。
拉她一把?
赵嫔皱着眉,静静地凝视着她,嘴角却微微上扬。
洛答应你这又唱得哪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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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 皆如水()
证据确凿,再将玉妃禁足云萃宫,对她近日的所作所为不管不问,就属于存心包庇。
所以我命人,把她带去了慎刑司,严加审问。
在旁人看来玉妃去慎刑司,一定会吃苦头,但唯有我与她知晓,这只不过是个障眼法。
她身子未好全,加上御前又传话说,要我看在江副将的面子上,小惩大诫就好。
比起元妃那些零星的势力,在紧要关头还是皇子党会比较管用。
玉妃刚去时对被褥,食物多般挑剔,尽管身在慎刑司还是改不了那狂傲的性子。
可惜她这种好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只因一个人的到来。
那日我正在为许钰大婚准备贺礼,有人前来禀报说,梅妃去了乾成殿,当时我还奇怪被下令不准接近乾成殿的梅妃是用了什么招数。
后来才知道,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据派去探听的宫人说,梅妃只是在殿中待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便笑盈盈地出来了,回来时还是禄元亲自送回承乾宫的。
禄元走后不久,她又出门赶去了慎刑司,我事后才收到的消息。
梅妃到慎刑司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不准任何人进出,以此封锁消息。
然后拿出莞辰的圣旨,在众人眼前晃了晃,道明她的来意。
为玉妃送完午膳的万玉德,得到此消息,连忙给玉妃换了一个住所,并嘱咐她不论发生什么事都得忍下去。
玉妃一脸迷茫,来不及细问,万玉德便匆匆赶去了前院。
房门再次打开时,玉妃眼中映入的,却是另一个人的脸。
“喲,没想到这慎刑司的待遇还挺好,东西是旧了些,茶杯被褥却是一个不缺呢。”
玉妃轻哼一声,打量了梅妃几眼:“你这衣裳的花样儿,是进宫时赏得吧,有够土气的,打扮得如此光鲜亮丽,相信不会是来找本宫喝茶闲聊,而是来找本宫晦气的吧。”
“玉妃娘娘曾经是主子不错,现在可是罪人。”梅妃踱到桌边,指尖轻抚了一下桌面:“这屋子不像住过人啊。”
玉妃扬起下巴:“那梅妃倒是说说,怎样才算住过人?”
“依着你的性子,必见不惯屋子里落满灰尘,更不会委屈自己,吃那些难以下咽的饭菜,盖那潮湿难闻的被子入睡。”
梅妃环视了屋内一番,皱着眉接道:“可如今见你气色这么好,本宫竟有些糊涂了。”
“本宫若是一副憔悴虚弱的模样,只怕某人心里会乐开花。”
“玉妃娘娘口中的那个某人,一定不会是本宫,本宫的高兴会表现的十分明显。”
玉妃挑眉:“喔?那梅妃娘娘现下心情如何?”
梅妃淡淡地回:“自然是激动了。”
“为何激动。”玉妃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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